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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儿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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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顾锦桐幽幽说道,她不是个狠心的女子,从来就不是,可穿越过来的记忆却让她明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她若不狠,别人就会狠,与其被害的生不如死,还不如她来做这个恶人。

况且,香儿死有余辜,背叛主子,欺善怕恶,栽赃陷害,哪一条都够她死一次了,今日留她性命,他日她必定不会罢休。

“母亲,还请您为女儿做主,香儿手脚不干净,还陷害于我,若由着她胡说,女儿还有何颜面立于世上,有何颜面再进宫,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呜呜...呜呜...”

顾锦桐呜咽哽咽,作势就要往就近的门框撞,翠儿就在身边,哪能让她真的撞上。

“二小姐,您别想不开啊!”

翠儿当先拉住了顾锦桐,红儿也急忙上前帮衬,不让顾锦桐寻短见,顾锦桐当然不会寻死,不过是做做样子。

“好了,桐儿,母亲知道你是冤枉的,会为你做主的。”陈氏说话了,顾锦桐不好再寻死,收了势头,只是嘤嘤哭泣。

香儿怔怔跌坐在地上,冰凉的青石板触手冰冷,香儿打了个哆嗦,她知道她活不成了。

大小姐不管她,连平日温和的二小姐也不救她,夫人压根没拿她当心腹人,可笑她居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背叛二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想害死我!!!”

香儿的笑凄凉无比,吓得一向胆小的张姨娘退后几步,她从未害过人,这是第一次,虽然是香儿罪有应得,张姨娘还是觉得她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再也洗不掉了。

“香儿疯了,来人,将香儿拉出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去。”

陈氏发话了,没人敢不听,立刻就上来两个小厮上来拉香儿,香儿腿脚乱踢,小厮一时没防备,抓了个空。

“夫人,大小姐,你们会有报应的!”香儿声撕竭烈喊出最后一句话。

陈氏皱眉,满不在乎,顾锦华一改方才的倨傲,扯着陈氏的衣角低头不语,显然是吓得不轻。

两个小厮也不是吃素的,方才只是不留神,现下两人一人架着香儿一条胳膊,将香儿直接拖了出去。

顾锦桐目送香儿出去,她并不觉得香儿可怜,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该有这种觉悟。

“桐儿,你看母亲这样处置可妥?”陈氏的眼里多了丝疲惫,强打着精神,顾锦华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待在这一刻都觉得窒息。

顾锦桐当然没话可说,“女儿多谢母亲。”顾锦桐本想借此一并处置了绿儿,方才她竟敢害自己,只是顾锦桐知道,陈氏怕是早已不耐烦,若再纠缠下去,只怕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遂不再开口,反正以后还有机会收拾她。

众人随着陈氏走出顾锦桐的房间,来到外院,此起彼伏的棍棒声不绝于耳,印入眼帘的是香儿那血红的臀部,上面染红了鲜血,裤子粘着血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好似一张张染血的枫叶,十分壮观。

张姨娘看了一眼,便捂着嘴不敢再看,娟儿替她拍着后背,轻声安慰,说香儿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纵是如此,张姨娘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不敢直视。

陈氏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比平常更多了份威严,好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王者,顾锦华吓得躲在陈氏身后,想看又不敢看,咬着唇直哆嗦。

顾锦桐在现代见过了一些车祸现场,此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场面太过血腥,偷眼瞧了瞧众人的表情,她倒不好直挺挺的看着,也故作害怕,偏头不敢看香儿。

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陈氏让人将死透了的香儿用凉席卷巴卷巴扔去了乱葬岗,她则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

张姨娘临走看也没看顾锦桐一眼,不过顾锦桐明白,张姨娘是爱她的,不然绝不会帮她除掉香儿。

此事终于落下帷幕,顾锦桐本就是不受宠的庶女,统共几天两个贴身大丫鬟,两个粗使丫鬟,现在去了个香儿,就只有翠儿这一个大丫鬟,还有红儿绿儿,绿儿不经事,用不得,迟早得打发走,好在进宫只允许带两个贴身丫鬟,红儿若是能用......

“红儿,你方才为何要帮我?”顾锦桐始终不明白,红儿为什么要帮她,在记忆力,红儿这个小丫头比翠儿还年长一岁,来顾锦桐这已有两年,平日里不声不响,看起来不机敏,今日的事倒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奴婢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若二小姐遭难,奴婢也脱不了干系,二小姐就是奴婢的护身符,奴婢誓死得护着二小姐。”红儿脆生生答道,方才她也受了些惊吓,现下已经好多了,见二小姐问起,倒是回答的干脆。

“嗯,说的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保护的。”顾锦桐很满意,红儿显然不是陈氏的人,她早就发现了,只是这个绿儿,绿儿究竟是谁的人她还没明白。

“二小姐饶命,奴婢方才被吓傻了,那些话不是奴婢的心里话。”绿儿见顾锦桐投过来的目光,吓得跪地求饶,只是再求饶也没用,顾锦桐认定的人是难以更改的,她早就认定绿儿不是自己人,饶不饶命是一回事,用不用又是另一回事。

翠儿冷哼一声,瞪着绿儿没言语,她早就觉得绿儿不是个好东西,今天竟敢背主,二小姐应该不会原谅她吧。

翠儿的一双眼睛偷瞄顾锦桐,红儿也自觉站到了顾锦桐身旁,宣誓着自己的主权,顾锦桐笑了笑让绿儿起身。

“没有什么饶不饶命的,我知道你是惧怕夫人和大小姐,也知道你不是成心要害我......”

“二小姐......”翠儿生怕顾锦桐一时心软原谅了绿儿。

顾锦桐心中好笑,果真是患难见真情,方才发生的事,早就让翠儿把顾锦桐当成真正的主子来看,眼看着主子要上当,自然要出面提醒,只是她还不了解顾锦桐,这个现代灵魂的顾锦桐,她哪会那么容易受骗。

“翠儿,绿儿方才的话我信。”顾锦桐对翠儿说,又看向绿儿,“你先下去吧,门外看着点,有谁来了,马上向我禀报。”

绿儿面色一喜,还以为顾锦桐真的相信了她,磕了个头喜笑颜开的退了出去。

翠儿仔细想想顾锦桐方才的话,吧嗒吧嗒滋味,觉得有点不对劲,若二小姐真的信绿儿,不可能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出去。同是粗使丫鬟的红儿还在这没动地呢。

翠儿看看红儿,又看看顾锦桐,红儿也是个聪明的,抿唇偷笑,她早就看明白了,二小姐是不好处罚她,反正到时也会进宫,就在这两日,何必多生事端,反正不用她就是了。

“翠儿,红儿,不瞒你们,方才那件事让我看清楚了你们二人的心,你们可愿意跟随我一同进宫?”

待绿儿退出去,顾锦桐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在宫里除了心腹,精明能干的心腹必不可少,而这两人恰是最好的选择,她也想过,若她们不愿意,顾锦桐也不会勉强。

不过,顾锦桐觉得,她们一定会愿意,至于为什么觉得,那是女人的第六感。呵呵!!!

“奴婢愿意!”翠儿当先道。

“奴婢也愿意,奴婢从小被卖到顾府,只有二小姐待奴婢亲和,奴婢愿意。”红儿倒是说了一大堆。

顾锦桐满意的笑了,“好,你们的卖身契我会替你们要回来,你们跟着我不见得有多好,反而会胆战心惊,若谁现在反悔了,我必定不怪你们。”

顾锦桐是怕这二人被感激冲昏了头脑,一时心热,等到进了皇宫见识了那些手段又后悔了。

翠儿红儿自然又是一番表忠心,发誓绝对效忠顾锦桐,顾锦桐这才放心,又给翠儿红儿赐了名字,翠儿叫玲珑,红儿叫嫣红。

玲珑是说这个人八面玲珑,心思玲珑,能做到顾全大局,嫣红,是说这个人长得翡翠嫣红,颇有姿色。

别看嫣红只有十二岁,顾锦桐觉得她比自己发育的还好,除了那张脸远不及自己,身段个子一点也不比她差。

两人有了新名字都很高兴,不过顾锦桐怕事出变故,让两人还是暂且先用从前的名字,等进了宫再用新名字。

玲珑嫣红也知道轻重,虽是迫不及待,倒也没多抱怨,依然欢欢喜喜。

顾锦桐也很欢喜,她现在可算是有了心腹之人了,玲珑嫣红年岁不大,自然还得好生调教一番,不过衷心最重要。

只是想到前途渺茫的皇宫,顾锦桐再好的心情也难以持久,两人不明白顾锦桐欢喜欢喜着怎么又不高兴了,均不敢多问,顾锦桐也不想对她们说皇宫,说了不过是多两个人唉声叹气罢了。

伤感了一小会,顾锦桐决定还是重整旗鼓,不能继续伤感下去,路是要靠人走的,何必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伤感呢,那不是太不值得了。

皇宫,我顾锦桐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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