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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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这边在查案，而北辰国皇宫，皇上李哙正坐在御书房内，下首一字排开站着五个儿子。
分别是齐王李钰，端王李重、宸王李睿、禹王李成，兴王李麓。
齐王李钰今年整二十岁，端王李重也有十八，宸王十六，禹王兴王分别十四十三岁。
皇上李哙叹了口气，看了看五个儿子，“父皇年岁大了，你们的皇祖母硬是要给父皇挑选秀女，那都是花骨朵一样的女子，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早就想好了，这次选秀，父皇一个也不要，都给你们。”
“成儿，麓儿，年岁小了点，过两年再说，钰儿，重儿，身边不缺人伺候，这次就少选点，睿儿刚刚大婚，身边也就一个王妃，连个侍妾也没有，这次让你多选几个，也好给咱们李氏皇族开枝散叶。”
“父皇，您正春秋鼎盛，哪里就年纪大了，儿臣惶恐。”宸王李睿忙连说道，抽空瞅了瞅两个哥哥的神色，见二人并没有异议，心里稍觉心安。
“三弟说的没错，父皇正当壮年，哪个敢说父皇年纪大了，儿臣万不敢接受。”齐王李钰表示坚决不要。
“大哥，三弟说的在理。他们都不要，儿臣也不敢从命。”端王李重见他们都不要，自然也不肯要了。
“好了！！！”李哙锋利的眼神扫向三位皇子，“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钰儿，你膝下只有一个皇子吧，连个皇女都没有。”
李哙说到这，李钰的脑袋垂下来，李哙接着又说李重，“你倒是有两个皇子一个皇女，可这些远远不够，咱们北辰想要强大，就必须枝繁叶茂，子嗣繁荣，知道吗？”
李哙说完猛的咳了几声，好一会才缓过气，看着五个儿子关切的表情，李哙神色倦怠，缓缓摆了摆手。
五人走出御书房，李睿同四人打过招呼就坐着自己的马车出了皇宫。
皇子大婚后，皇上都在皇城外赐了新府邸，宸王府就在临江府最繁华的文轩街，东西南北四条街都在宸王府的脚下，极是方便。
回到府内，李睿心情平静，总管李谨跟着王爷一路来到王妃马氏所居住的前院。
李谨的姓氏是李睿赐的，是他的心腹。
宸王府很大，是个九进的大宅院，王府里有专门修葺的花园，假山，果园，每一进都修有东西厢房共四间，每个正房左右都修有耳房，还有前院，偏院，每一进格局都一样。
而为了显示尊贵，马氏一向住在最里面的前院，李睿则住在正院，王府很大，正院和前院也有不小的距离，去一趟都得走上好一会。
到了第九进的前院，李睿抬脚走了进去，马氏正在绣花，手里拿着针线，见宸王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请安行礼道:“王爷，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李睿看了眼马氏，让她坐下，将在御书房内的谈话都说给了马氏听，马氏闻听神色暗淡，一改方才的喜悦。
“都怪妾身不懂事，这事本应当妾身来办的，却让父皇操心了。”马氏语气惴惴不安，怀疑皇上是怪她不够贤惠大度，所以才亲自替王爷纳妾。
“父皇的命令，我也不能更改，你让丫鬟将前头的院子都打扫出来，估摸着这次府里会多进些人，以后少不得要你多操心。”
李睿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对马氏他并不是特喜欢，只是父皇选的，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她的。
“是！妾身记下了，那我让丫鬟将前三进厢房偏院，南院，北院都好好打扫打扫，其实每次都有婢女打扫，一向干净。”马氏说话有些言不由衷，只是这是皇上安排的，她只能听从。
“嗯！别的没什么，今晚我会住在前院。”李睿站起身，看了看马氏，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马氏激动的手抖了抖，强打着笑起身送王爷出去，自从大婚，夫妻虽谈不上恩爱，却也是相敬如宾，没有如胶似漆，更谈不上朝夕相处。
在那方面王爷一向节制，两人虽是夫妻，同床共枕的日子却是不多。
“快！春香，将前院好好打扫一番，王爷晚上会过来。”
“对了，先不忙，你去找几个丫鬟，将前三进的院子打扫干净，吩咐好了再过来。”马氏也是激动的不得了。
“是，王妃，您就别操心了，一切有奴婢呢。”春香欢喜道，随即指了几个丫鬟跟着她走了。
看着春香带着六个丫鬟往垂花门去，马氏一颗心不知是什么滋味，王府就要添新人了，往回府里只有她一个，王爷对她说不上多喜欢，但也谈不上不喜欢，以后可就不一样了......
顾府，从钱六的住处不仅搜出了女人的手绢，更搜出了一对翡翠玉镯，一对金簪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玛瑙耳环，贺姨娘一瞧见那耳环，倒吸了口气。
顾炳胜一眼便认出来，那对翡翠玉镯和金簪是他赏给裴姨娘的，那玛瑙耳环是他赏给贺姨娘的，两个姨娘的首饰怎么跑到小厮的房里了？这审案居然审出贼来了。
顾炳胜沉着脸一言不发，陈氏却从小厮手中接过这些东西，眼神在裴姨娘和贺姨娘之间打转，神色莫测。
裴姨娘心下焦急，千想万想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本是几个月前给钱六的，他怎么还留着？真是不知死活。
裴姨娘尴尬笑了笑，张口想要解释，顾炳胜啪的一手拍在桌案上，“裴氏，贺氏，你们如何解释？这东西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裴姨娘和贺姨娘均吓了一跳，贺姨娘眼角撇了眼顾锦桐，顾炳胜忍着怒意，顾锦桐听的出来，他父亲这是怒极了，只怕这两人要遭殃了，有理也说不清楚。
“老爷，婢妾有下情回禀。”裴姨娘赶紧跪倒。
“三小姐年岁也不小了，老爷不是刚结识了长平侯嘛，都是婢妾私心作祟，想着老爷一向疼爱三小姐，若是带着三小姐出入长平侯府，没几件像样的首饰怎能行，于是让钱六帮着带出府变卖，婢妾身上还有些银两，便想着给三小姐添些好的。”
“老爷，婢妾错了，婢妾不该妄想，可婢妾一心都是为了老爷和三小姐啊！”裴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那叫一个动容。
顾炳胜皱着的眉舒展开，裴姨娘是跟他提过这事，这事他知情，裴姨娘也跟着他这些年了，对她的脾气性格还是了解的，裴氏绝不敢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哟！原来裴姨娘想着这好事呢！一个庶女，老爷再怎么疼爱也就如此了，你这样不是叫老爷为难么？传出去，别人还以为顾府嫡女不受宠，倒叫一个庶女比了下去。”
陈氏哼了哼，阴阳怪调说道，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裴姨娘，裴姨娘也知道得罪了陈氏，可她要是不这么说，这一关就过不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再提一提三小姐的事，哪怕不成。
顾炳胜疑心很重，要不是裴姨娘说这番话，他也不会真的相信。
“好了，你先起来。”
“是！老爷！”裴姨娘站起身，站立一旁。
贺姨娘知道，她若再不说话，恐怕老爷要发难了，于是赶紧跪倒，学着裴姨娘装可怜。
“老爷，您送婢妾的东西，婢妾都仔细保管着，婢妾真不知道耳环怎么会跑到钱六那里去，许是钱六捡到的，您可得信婢妾啊！”
贺姨娘哭起来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把一个孤苦无助的女子表现得淋漓尽致，再加之顾炳胜本就疼爱她，这一哭，顾炳胜的一颗心都快化了。
“你也起来吧！”顾炳胜发完话，贺姨娘刚想起身，就听钱六道:“老爷，小的想起来了，这玛瑙耳环是在畅春园假山处捡到的，就是张三捡到的，他给小的这个的。”
钱六说完，怒瞪张三，“怪不得我说你咋这么好心，原来是你想害我，我跟你拼了......”
钱六一把掐住张三的脖子，张三憋着气，使劲推钱六的手腕，一张脸扭曲变形。
“快快快，将他们俩分开。”还是顾炳胜先反应过来。
小厮管事齐动手，钱六就算再怎么强横也无用。
贺姨娘本该起身，被这一打岔，哪还能起得来，一颗心腾腾的跳，“怎么办？怎么办？这事终于露出马脚了，若被人说是我杀的桂湘，我是百口莫辩。”
众人将钱六张三分开，张三喘着粗气，缓了口气，扯着脖子开口骂道:“妈的，要不是你老说自己是裴姨娘跟前的红人，连桂湘都让你给玩了，我能把耳环给你吗？”
裴姨娘再次脸色难看，狠狠瞪着钱六，贺姨娘一时却不知如何辩解，只好着急的咬着下嘴唇。
“桂湘是在畅春园假山处死的，除了贺氏，钱六，张三，今天还有谁去过畅春园？”顾炳胜问。
陈路低着头，心思百转，却被顾炳胜突然打断思路。
“路儿，你怎么一直低着头？今天去没去过畅春园啊？”
“我...我...”
“没去过！”陈路我了两声，快速回答，眼神却不敢直视顾炳胜。
顾炳胜冷笑两声，却没有反驳，陈路见顾炳胜没再继续追问，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桂湘已死，还不如趁早离去，免得被这事牵扯进来。
就这样，钱六，张三，贺姨娘，被锁定成嫌疑人，顾炳胜发了话，没有他的的命令谁都不能踏出自个房门一步。
贺姨娘临走时看了眼顾锦桐，顾锦桐知道贺姨娘是向她求救，可眼下顾锦桐也还没有十全之法，只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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