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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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鸥亭的一家咖啡厅内，少时三女失魂落魄地坐在一个卡座里。
“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最不喜欢这种情绪的Tiffany率先打破了沉寂。她本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林允儿再堕落，也绝不接受去做他的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情人。而且这份爱还不知道要跟几个人去分享。”林允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一直被当成男生的她，平生第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现实却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和自己的秘书有暧昧的关系不说和自己很尊敬的欧尼也不清不楚的。
“能怎么办呢？他虽然很好，可是……”泰妍咬着嘴唇后半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个在机场一眼就认出自己，并对备受黑海折磨的她温柔以待的人。那个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喜欢水果软糖对坚果过敏的人。那个紧张地将她搂在怀里关切地叫自己deadea的人……
为什么？泰妍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帕尼本来还刚得住，也被二人带的情绪有些崩溃。
“别哭了。欧巴或许就是知道会这样，这段时间才会刻意躲着我们。”帕尼搂着二人安慰道。
“躲？他可是我们的运营理事，他还要带我们登上女团界的巅峰，能怎么躲？”泰妍趴在Tiffany的怀里，声音哽咽。
“我没有仁静欧尼那么勇敢。他既然要躲，说明他也不希望我们变成那样的关系。那我们就如他所愿吧。以后……只是欧巴。”林允儿擦了擦眼泪下定决心道。三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深夜，拍了一天戏的李天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因为脸上的伤势，他未来一周都被导演强制在家里养伤。
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李天烈拖了鞋子缓缓走进屋里声控灯缓缓亮了起来，他抬头就看到我圆正穿着睡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仁静，你怎么了？”李天烈缓缓走到她身旁坐下，担忧地看着她。
自从那晚上的事情之后，他对待我圆一直都很小心。毕竟要让人家当一辈子情人这种混蛋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必须好好弥补。
他不想逼迫她，更不想让她感到无法呼吸。所以他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想让她慢慢去适应。
他对我圆的每一分情绪都格外敏感，他能明显感受到我圆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从渐渐变得甜蜜到慢慢变得苦涩。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也不敢开口问。
“欧巴，我今天做了一件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的事情。”仁静头抵在膝盖上，语气迷离地说。
“不管对还是错，我都会替你扛下来。放心的告诉我就好了。”李天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我把你的身份都告诉她们了。”
“嗯，她们迟早要知道啊，这没什么。”李天烈满不在乎地说。
“你就不担心会失去她们吗？毕竟你和她们之间……”我圆转过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神略带惊慌地说，然而话还没说话就被一根食指封住了话头。
“仁静啊，你相信轮回吗？”李天烈的脸贴着我圆的头发，嗅着发间传来的香味眼神疏离。
“轮回？这么玄乎的东西，你相信？”
“也许我前世就认识她们，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我必须帮她们。所以我才会对她们这么好，但这份感情不涉及情爱。至少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明显我有些高估自己了。”李天烈自嘲地笑了笑。
“那我呢？我也是你前世的宿命吗？”我圆紧盯着他的眼神，她想知道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nei。”
“我前世叫什么名字？”
“昭妍，朴昭妍。”我圆认真看了他很久，也没有找出一丝他说谎的痕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演技太好。
“其实都不重要的。我的身份注定我无法自由选择我的爱人和婚姻。所以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那时候离开你是，现在躲着她们也是。”李天烈在我圆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将来跟别人在一起吗？”我圆终于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背后的人身体僵硬了片刻。
“现在的我或许不能，但以后我会慢慢克服的。”我圆闻言露出一抹惨烈的微笑。她知道这是再坦诚不过的回答。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李天烈说完也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我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一直到被他放在她自己的床上。
“不要去想太多，她们能认清现实也好。我伤害了微笑，伤害了你，不想再继续伤害别人了。”
我圆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他离开前说的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原以为她先前的做法已经让李天烈的**渐渐失去了枷锁，却没想到事实截然相反。
哪怕他在刻意压制自己也好，但他真的不想再将其它人牵连进来。这一点，我圆深刻感受得到。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圆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着金微笑的号码久久没有动弹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我圆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烦躁地走出了房间。
到楼下厨房的冰箱里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喝，我圆纷乱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点。甩了甩头我圆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问题了。路过李天烈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圆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歌声？”我圆轻轻地走到门边，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转门竟然开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去，李天烈正盖着被子好好地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
嘴里却唱着歌，而且还是我圆的声音。
我需要你、你、你、你不要离我而去。
我、我、我、失去你的我，夜不能寐。
Ah——
凄厉地高音划破夜的寂静，我圆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被刺穿了。这是多么沉重的伤痛才有这么悲伤绝望的歌声？
Ah~我是如此痛苦
把我的心统统都带走的你到哪里去了
回到我身边，NO.9
“NO.9？”我圆念叨着整个词语，也有了冥冥之中感觉。默默来到了李天烈身边。
“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欠T-ara一个道歉！”我圆看着睡梦中依然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李天烈。突然觉得心好疼，她忍不住握住他仿佛无处安放的手。
眉头紧皱，不停乱动的李天烈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圆缩到了他的被窝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回想起了金微笑曾经对她说的话。
这个男人，心里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装了太多太多他讳莫如深的事情。我没有能力去填补，因为这个洞里面没有我。
但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你。他这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哪怕一次也好，我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而活，活的轻松一点。所以，他拜托你啦，仁静。
“别害怕，以后的路我陪着你……”
睡梦中的李天烈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不安的表情慢慢变得安和……
我圆很久没有睡的那么好过了。早上醒来，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只有手心的余温才能证明昨晚的事情不是虚无的梦境。
睡在李天烈身边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段时间总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他害怕她接受不了，也害怕她承受两位妹妹诧异的目光。
也许昨晚之前，她会有一些别扭。现在？Who care？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餐桌上，李天烈看着门边放着的箱子好奇地看着小野马和娜娜。
“我们打算回家住几天，有些想阿爸和哦妈了。”林珍娜低头吃着早饭，头也不抬。活泼好动的小野马也一反常态的安静。我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们，咬了咬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啊，也对。毕竟在你们这个年纪想念父母也正常。那我等会儿让小朴送你们吧。”李天烈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认同地点了点头。
四人就在这么静默的环境下吃完了早饭。
“泫雅，记得要穿好衣服。不要总是露着腰风扇还对着吹。娜娜也记得改改你不爱收拾的坏毛病，女孩子要讲究一点。”饭后李天烈一遍帮她们搬行李，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两女在一旁默默无言，我圆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我先上去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对他说，不管做什么决定，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我圆拍了拍她们两个的后背，头也不回的回了屋。关上了屋门，耳朵却贴在门背后偷听。
“欧巴，我们可以只做兄妹吗？”我圆离开后，金泫雅终于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李天烈，声音带着哭腔。
“你怎么了？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啊！”李天烈转过身拍了拍她的头。
“以后也是好兄妹吗？”
“当然啦。”
“哼~”金泫雅也说不清对这个回答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瞬间离开了他怀抱跳上了车。李天烈转过头看着一脸纠结站在原地的林珍娜。
“你也一样。无论过多久，我永远都是那个在你掉下来的瞬间给你当垫背的好哥哥。”林珍娜闻言眼睛一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捂着脸跑上了车。
李天烈看着车辆远去，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这样真的好吗？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留下她们。”我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眼神里不解中带着一丝焦虑。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就像你说的，我可能真的是个没什么自觉的人。所以，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