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错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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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找了个边缘的空位坐下, 赵临渊坐到了最上面的位置。
赵临渊：“关于这起案子，大家来说一下你们的发现。”
王皓站起来：“那我先来，我们调查走访了周边人群, 死者名叫王芬，今年76岁，现在和大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家庭关系和谐, 根据她的邻居描述, 王芬还有个小儿子。”
“王芬的大儿子事业发展不错, 但是这个小儿子好像混的不怎么样，现在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老婆，偶尔还会来找王芬借钱。”
王皓：“王芬的小儿子叫王德发，三十五岁, 王芬高龄产子，对这个儿子十分的溺爱, 王德发还没读完初中就辍学了，之后创业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听说他平常喜欢和一些混混称兄道弟，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派出所拘留过。”
“我觉得这个王德发有些可疑，王芬这么大的年纪为人和善交际圈也小，没有什么仇人, 说不定是来找王德发寻仇的。”
赵临渊：“不排除这种可能, 现在联系到王德发人了吗？”
王皓：“暂时还没有，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住所也没有找到人，按照他隔壁住户的说法，王德发平时就经常好几天不回家。”
“现在已经让人去蹲守了，发现他的人就会第一时间将他带来。”
赵临渊：“好, 王芬的大儿子王礼那边呢？”
王皓：“他现在还在路上，应该五分钟后就会到。”
赵临渊：“王礼这边就交给你了。”
王皓：“是。”
赵临渊：“下一个。”
虞哲拿出了一叠资料，一人发了一张，连秦珂也有。
秦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他所打印的资料，分到秦珂这里就结束了，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他是早就知道她也会进来吗？还是只是碰巧多打了一张？
虞哲：“我听你们说王礼的公司组织活动，去团建了，我就先调查了一下这个公司。”
“王礼，男，今年五十岁，就职于阳宏地产有限公司，现在的职位是主管，但是最近一个月他们的部门经理升职了，经理的位置空了出来，王礼和另外一个主管在竞争十分激烈。”
王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就算再怎么激烈也不会杀人吧。”
“不一定。”
王皓的话刚说完就有人反驳，但是反驳的人并不是虞皓而是法医师高韵。
王皓：“在死者身上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师高韵：“证据倒说不上，王芬的致命伤是脖子的锐器伤，但我在她的颈部还发现了几个指印。”
师高韵打开了电脑投影。
“在死者的左侧颈部有一个指印，另外一侧有四个，眼结膜下出血，肋骨有骨折情况，在割喉之前，凶手有过扼喉的行为。”
王皓：“也就是说凶手本来没想弄的这么血腥的，就是想掐死或者掐晕王芬，但是她挣扎喊叫了，所以凶手就割喉了？”
师高韵：“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阐述尸检结果。”
赵临渊：“有采集到凶手的指纹吗？”
师高韵：“技术科还在检测，但是可能性不高。”
赵临渊：“那王礼这方面就交给虞哲去跟进了。”
虞哲：“好。”
赵临渊：“谢榆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谢榆手里拿着杯子漫不经心的，但听到赵临渊的问话后就将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谢榆笑道：“我这里的发现大了，我觉得王芬的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大家将目光全部投向了谢榆，谢榆十分喜欢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他拿起了本笔记本，站到了前面小黑板的位置，刷刷刷写下了好几个名字。
谢榆：“我在了解情况的时候，有个阿姨感叹的说道，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流月，都死了好几个老人了。”
“我一听到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了一下具体细节，发现在一个月内那附近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谢榆：“今天我们发现的死者王芬，76岁，死亡地点是湖心街的一个小巷子里，死因割喉，在一个礼拜前，也就是11月8日，在湖心街不远的小河边有一老人失足落水，时间再提前一点，10月28日，也是在湖心街不远的公路，一名老人深夜被司机撞死。”
听到这里王皓有些奇怪：“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后面两起听起来就是简单的意外事故，而且我问过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了，他们也没有在调查什么的。”
谢榆：“单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三起事件一起看就不对劲了。”
“11月8日，失足落水的老人名叫庄小珍，和今天的死者王芬是朋友关系，而10月28日的死者宁惠，和庄小珍经常一起出没。”
王皓不同意谢榆的观点：“光靠这点就断定这三个人之间的死亡有联系，我觉得还是太武断了，三个都是手无寸铁的老人，谁会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她们？”
谢榆：“总有些理由是我们不知道的。”
王皓内心摇头，谢榆做事喜欢主观猜想，但是办案是需要证据的。
赵临渊：“这三个人一起查查，如果真的有联系就并案处理。”
虞哲：“希望是没有联系，要是单独的杀人案倒还比较容易，要是有计划还是针对老年人的连环杀人，那就危险了。”
赵临渊：“把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都调出来，看看上面是否有可疑人经过，周围民众继续走访，看看是否有新的证据，师高韵尸体进一步检测，催一下技术部哪里看什么时候能有结果，现在散会，进行调查。”
在赵临渊说完散会之后，大家就纷纷离开了办公室，像被抽动了的陀螺，繁忙的动了起来。
秦珂看了看四周，也准备走出去。
赵临渊：“你等一下。”
秦珂转过头去：“你在叫我吗？”
赵临渊：“你现在要去哪里？要再回案发现场去？”
秦珂：“没有啊，我要回去睡觉。”
完蛋的节奏，他是会读心术吗？居然预判了！
赵临渊：“你说谎的时候眼睫毛会动。”
秦珂反驳：“我那是刚好眨眼了，谁眨眼眼睫毛不动。”
赵临渊：“你知道什么是冻结反应吗？”
秦珂愣了：“什么冻结反应？”
看着她的样子赵临渊憋住了笑：“大部分的脊椎生物在某种条件下，都会出现运动节奏的停滞，这种停滞就叫做冻结反应，比如说草原上的食草动物在问到血腥味的时候会把低垂在草丛中的头抬起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在确定真的有危险的时候，会快速的逃走。”
秦珂：“所以呢？”
赵临渊：“不仅动物有，人类也有冻结反应，这种反应同样深刻的印在我们的本能里，在我刚才问你说你是不是要再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你就出现了冻结反应。”
秦珂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嘴唇：“这能说明什么？”
赵临渊：“说明你之后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秦珂：“”
哪里有这样聊天的，你知不知道你把天都给聊死了！
赵临渊：“你不但要去案发现场，还想去查这个案子？”
秦珂没说话。
赵临渊：“你也不用说，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秦珂：“没这样欺负人的，你观察力好就可以这样子一直盯着我看吗？还让不让人有点**了。”
赵临渊：“我并不是有意的，但是秦珂，这是杀人案，不是你玩的那些侦探游戏，这是真实的世界，你的好奇心很危险。”
如果不是解释不清还会自动禁言说不出和系统相关的存在，秦珂都想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诉他了。
不是她好奇心旺盛，不是她想去掺和这些事，是她必须要这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现在就能回去睡觉，破案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做就可以了，她才不想跟这凑热闹。
但是不可以，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个游戏，还是那种不通过就得死的游戏。
秦珂笑了笑说道：“不行，我就是好奇心旺盛，不知道真相我会死的。”
赵临渊看着秦珂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生气，但他不知道的是，她说的有一半是实话。
秦珂：“你还要批评我吗？”
赵临渊皱了皱眉头：“不批评了，想去的话跟在我后面吧。”
秦珂诧异的看着他：“什么？”
赵临渊：“不要？”
秦珂眼睛亮了：“要！谢谢赵队长！”
虞哲看着赵临渊和秦珂走出去的背影有些担心，他问旁边的人：“这样真的可以吗？这秦珂身上可是有不少疑点的，而且也不符合规定啊。”
宋承德：“这小姑娘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就让她试试吧。”
虞哲：“宋老，您这是？”
宋承德：“最近两年的犯罪率是越来越高了，不说远的，就今年各辖区挂起来没破的案子就有几十件了，还都是大案。”
说到这个虞哲的脸上也带着愁：“前两天，经侦的王队过来了一趟，他们有好几起大的诈骗案，受害人加起来得有个三四百人。”
“我之前在经侦干过几年，他说来找我取取经，这东西是取经就有用的吗？不过他也是着急了，听说有好几个受害人天天堵在警局门口说警察不干事吃白饭。”
“警察难道不像抓人破案吗？想啊，抓到人了谁不高兴啊，往小了说，受害者满意，警局少了个案子少了个负担，往大了说那就是警察这个职业都有价值了。”
“但是破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我们经受的命案就不说了，就老百姓经常发生的诈骗案都不好查，拿网络诈骗举例子，要确定嫌疑人身份，要有专业设备，要有查询权限，要追踪嫌疑人网络地址，但是现在很大一部分的派出所连追踪查询外省居民信息的行为权限都是没有的。”
“没有权限，案子就得往上报，上面的案子也很多。”
虞哲：“警方破案的速度再快都赶不上犯罪的速度快，这能怎么办啊。”
宋承德叹了口气。
虞哲：“就我们最近查的这几个案子都还算好的了，至少知道死者是谁，不算是两眼一抹黑，那些无特定对象杀人后又流窜作案的更头疼。”
宋承德：“所以我想让秦珂这个小姑娘试试，如果可以的话之后申请让她作为特殊人才进来也是可以的。”
现在局里确实有一个特殊人才的招揽计划，但是虞哲对于秦珂还是不太相信的。
虞哲：“只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这两个案子八成误打误撞运气的成分比较高，她的话我还是不太看好，要说特殊人才引进还不如去警校看看有没有优秀的苗子来的靠谱。”
宋承德摇了摇头，眼神深邃：“你看的太表面了，这女孩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