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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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凛秋明知故问一般，与忘川四目相对。
“所以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凛秋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忘川的意思，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忘川裂开嘴笑道：“你早就算到，我会帮你，对吗？”
凛秋不答，无疑是默认了。
忘川的手，顺势摸了摸凛秋那半边艳美的脸：“你在利用我。”
凛秋正色道：“你想听我说实话？”
“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
“谈不上利用，我只是在赌。”
忘川略感意外：“那么，现在你算是赌赢了？”
“是的，你没有让我失望。”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此刻拐子凯肯定把你压在床上，你如何能反抗？”
“愿赌服输，任何的结果，都得接受。”
忘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胸襟，但我不喜欢你的这种性格。”
“没有人能够让任何人都喜欢，我也不例外。”
忘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笑容。
“良辰吉日，我们就不要谈别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珍惜当下。”
凛秋眨了眨眼睛，面露狐疑之色。
忘川故作惊讶：“你不会以为，我不是个男人吧？还是说，你赌输了，心甘情愿让拐子凯糟蹋，赌赢了，却不给我碰。”
听得这话，凛秋感到不可思议，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看着一脸认真的忘川，她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还等什么呢？”忘川催促道，“我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费了如此大的力气，难道娶了一个假老婆？”
凛秋的神色恢复平静，深深地注视着忘川：“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我不是要你这么做，而是要你。”
凛秋稍作迟疑，默默站起身，然后抬起手，在忘川的注视下，慢慢解开身上的嫁衣。
嫁衣褪去，放到一旁。
接着，她没有任何犹豫，继续除掉身上多余的遮掩物。
仿佛娇艳的花朵，在忘川眼前一点一点绽放，直至毫无保留。
忘川贪婪地欣赏着这一副娇躯，没有错过哪怕每一分一毫。
轰隆！
刹那间，一道惊雷从窗外闪过。
接着，是一道又一道的惊雷。
震慑人心的霹雳，仿佛是上苍的怒火。
屋中的两人，丝毫不受影响。
凛秋仍旧那般坦然地站在忘川面前，对这个男人炙热的目光，没有任何回避。
忘川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我本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可惜我没法那么做，只能退而求其次。”
凛秋不明其意，微微抬头：“退而求其次？”
“我想，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不会反对我的所作所为。”
“把话说清楚。”
“别害怕。”忘川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
“我只是好奇。”
“与其好奇，不妨期待。”忘川一把将凛秋抱起，“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得付出点代价。”
关上灯，片刻之后，深邃的黑暗里，众所周知的罪恶，不断滋生。
窗外的惊雷，越发凶狠地肆虐……
次日，临近正午，忘川找到了直树。
一见面，直树就眯起眼睛：“川哥，看你这精神萎靡的样子，昨晚累得够呛吧？”
忘川哼笑一声：“你说呢？”
“老实说，这让我很意外，我原以为你不会被美色所击败。”
“请坚持你的想法。走，带我去看看咱们的钢坦。”
来到临时仓库，直树陪着忘川查看三台钢坦。
“螃蟹号没什么问题，只是炉子被拐子凯收走了。”直树解释说，“剩下这台GT-86也一样，经过我这些天的修理，只要有炉子，它就能开动。”
忘川叹道：“另一台GT-86被击毁，挺可惜的。给这台GT-86起个名字，叫‘坚毅号’，你觉得怎么样？”
“叫啥都行。”
“8号的情况如何？”
直树道：“我没能力修理8号，8号也不需要我修理。它不仅能自行重组机身，还能自行修复损伤，堪称神奇。”
“它的与众不同，远不止于此。”忘川提醒，“你多花点时间研究它，保证能有不俗的收获。”
“川哥，这不用你多说，我求之不得。”
“拐子凯没对8号动什么心思吧？”
直树笑道：“他倒是想动心思，可他也拿8号没辙，总不能平白无故抢走吧？”
“那可说不准，我摆了他一道，他不会放过我，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大不了，找机会开溜。有8号在手，我就不信我们走不掉。”
忘川严肃道：“大肚王号的船员，除了我们，还有十多个工作人员，8号没法将他们都带上。”
“这倒是……”
“更何况，我那老婆是绝不肯离开的。”
“凛秋小姐……不，现在应该叫嫂子，其实我老早就感觉出，她对月现岛另有所图。”
忘川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想借助甚至夺取月现岛，以此为根基，向卫月复仇。”
直树嘀咕道：“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起初我觉得，她太异想天开，直到我进行了一番彻底的试探，才认定她的决心坚定不移。”
“彻底的试探？”
忘川闷声道：“她这个人很可怕，论算计，我们都不如她。这场婚礼的最终结果，恐怕她一开始就算到了。”
直树不太敢相信：“川哥，若她当真这么厉害，你又如何能试探她？你的试探，难道就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吗？”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忘川苦笑道，“我才不得不出其不意，使出非常手段。”
“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如果一个人可以把你看透，就能知道你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因此，要出其不意，就得做出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出来的，极端之事。”
“川哥，我更好奇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最不可能做什么？”忘川意味深长道。
直树微微一愣，思索着说：“洞房花烛夜，这还用问吗？一般人就洞房呗，至于川哥你，自然不可能洞房。”
刚说完，直树猛然反应过来。
“不是吧，川哥，你跟嫂子洞房了？”
“想要试出她有多大的决心，必须来真的，在这件事上，我不能马虎。”
直树半信半疑：“你真做得出来？”
“所以我才说，这是非常手段。事实上，也不算真正的洞房。”
忘川说着，下意识抹了抹嘴角。似乎还有着某种余味，存留在嘴边。
这不经意的小举动，被直树看在眼里，直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他隐约能够猜出忘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尽管两人之间，几乎无话不谈，但听到这种事从忘川嘴里说出来，他仍感到难以置信。
“川哥，你，你莫不是……你可真恶心！”
忘川无奈道：“起初我也觉得是这样，后来想想，既然是夫妻，那也没什么。”
直树眨了眨眼睛，泛上心头的不适感稍稍退去，换成了八卦的兴致。
然后，他压低声音：“嫂子就任由你胡作非为？”
忘川耸了耸肩：“刚才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没醒来。”
直树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说正事。”忘川一转话题，“现在可以确信，她会为了复仇而付出一切，正合我心意。”
“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忘川露出狡黠的笑容，“被你们救回之后，我就想通了，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要报仇，必须先壮大自己。”
“难道你也想……”
忘川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说：“反正这月现岛，也是拐子凯抢来的。”
两人随后去看望迅河，正好撞见慕白。
迅河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对于没能参加忘川的婚礼，他的意见很大。
“要不，等你痊愈之后，我再请你吃一顿？”忘川笑道。
迅河撇了撇嘴：“那有什么意思！”
“既然你觉得没意思，那我干脆不请了。”
“别别，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等着。”
忘川看向慕白，想了想，正色道：“老白，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去办。”
慕白问：“什么事？”
“我们在这里很危险，全靠绮丽才得以保全，她是我们的护身符。所以，我想让你去搞定她。”
“什么？”慕白惊道，“要我去搞定她？”
“拐子凯对他的这个女儿极为看重，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你跟绮丽的关系不错，你一个人离开月现岛，去落雪行省见她，没有人会起疑。”
慕白不满道：“绮丽跟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川哥你，为什么非得我去？”
忘川解释道：“我肯定是去不了的，拐子凯每时每刻都盯着我，就是为了防止我再去找绮丽。阿河现在没法动身，老树要留下来改装钢坦，只有你无所事事，最合适不过。”
慕白双手抱胸，哼道：“这种破烂活儿，反正我不干！”
一旁的直树眯眼笑道：“老白，你去落雪行省，会被当成贵宾招待，每天吃香喝辣，还没人敢招惹，简直是去享福。”
忘川点头道：“没错，那里很安全，比这里好上千百倍，你就当去休假几个月。”
“要去几个月？”慕白眼前一亮，“你怎么不早说，如果去几个月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没这么长时间，我怕你搞不定，而且来回太频繁，徒增危险。”
“好吧，既然是几个月，那我就去落雪行省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