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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悬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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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尤的状态好了很多,但心里一直都在担心着我爹,我拍了拍他说:“没事,我昨天晚上确定过来,外面要尸没尸,要人没人。估计是给我们放照明弹的时候,和我们跑丢了。但是那么混乱,还晃眼睛,走错地方很正常。”那小楼抱着枪听完说完点了点头,阿尤叹了一声道:“甬道多相连,我们如果找到岔路口就做好标记,如今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只能继续往前了。甬道直往前深入,似乎没有弯道。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整个空间变得空旷好多。

“这什么味道啊?”那杆子余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我们闻声嗅着鼻子闻。我闻不出什么味道,但是鼻子开始有点刺痛。“不好!”阿尤轻吼,那地水师随即就说:“这里空气有毒!”,随即就有人喊“快快快!防毒,防毒面具。”阿尤和小楼忙往包里翻。那小楼低着头翻翻到就闭着眼睛往我这个方向乱丢。我忙分给他们,然后带好。等完成这一系列之后,鼻子已经被刺激得直喷嚏。“这是什么啊?”我问了一声,没惹你理我。

随即就有人说:“你们看!”,我们朝他矿灯打的位置一看,灯柱约莫擦在二十多米高的地方,灯打过去,我看见有凹凸不平的东西突兀在石壁之中。众人把灯往那边一打,我才看的亲切。原来石壁之中嵌着一大根石柱,看样子,又像是在整个石壁之中雕刻出的独立的石柱。

杆子余拿着矿灯往四周一照,就说:“哇,这里也有。欸!这里也有。”我们跟着转了一周,发现这里有六根这样的柱子朝天而立。这时候,杆子余笑嘻嘻地摸出照明弹,往天上就是一发。直溜而飞的照明弹“砰”撞在壁顶,然后一炸。这一瞬,不知道后面是谁的手,把我仰着的头一压。随即整个石室尽收眼底。

隔着防毒面具,我都能感受到所有人的震惊。大家似乎都倒吸了一口气。整个石壁雕梁画柱。石柱上雕刻着飞鸟和山林立于山雾之中,直立冲天。宛如仙境。离石柱最近的石壁周围都雕刻着仙女飞天,神似莫高窟像。而最让人诧异的,是有一个方向横出的一只鸟的雕像,因为太过巨大,不打照明弹还以为只是突兀出来的一块岩石而已。那只鸟双翼丰满,张嘴仰头,欲飞翔冲天。“哎呦我的妈啊,这个,这个也未免......“不知道是谁喉咙里囫囵了一声,说实话,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惊异了,想让人说点什么,但是,确实被这一场景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这怎么是汉制啊?”听声音是小周子,然后他似乎很不确定又问了一声:“这,这是汉制吧?”那小楼点了点头。我没懂就问怎么回事啊,小楼用手指着前面一个地方,突然照明弹没了光芒,杆子余又朝天打了一个。一亮,小楼又把手抬了起来说:“你看石柱之间的浮雕,有一堆小人的那个位置。”我朝他纸的地方一看,才发现哪里有非常整齐的线条,仔细一看,居然跪着一群人在那里,而看见一斑,就能发现,几乎整面墙都雕刻着东西。上面跪坐着很多人,朝着一个地方,整幅画面似乎还悲伤而又抑郁。但他们到底在跪拜什么,壁画上并没有表示。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上空雕黑云,深邃而庞大。“难道是在祭祀吗?”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

“不管了,咋们得快些离开这里,这里的空气不知道对皮肤有没有损害。”阿尤说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到露出来的皮肤发痒。但是,说要走,但看了看四周却似乎没路可走。

众人此时也傻了眼,怎么断路啦。阿尤叫杆子余打一发照明弹,那杆子余挠了挠头说:“尤哥,只有最后两颗了。”阿尤叹了一声抬着矿灯就四处照,他停在一个地方地方,突然不动了。

我看着他表情似乎有点奇怪,就问:“怎么啦?”他转头看着我,眼里似乎要告诉我点什么,我却又看不懂摇了摇头。把矿灯朝他那个方向打过去,居然发现那是大鸟羽翼的位置,而羽翼后面似乎有个洞。那个距离约莫离地三十来米。

“咋们要上去吗?”众人朝我们刚才看过去的那个方向照,那小周子就说:“爬上去倒不是什么问题。”然后众人就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下命令。我看了眼阿尤,又看了一眼地水师,发现这个人心不在焉的,就问:“老爷爷,走那边,对吗?”那老爷子没理我。我把阿尤手里的矿灯拿了过来,俩一抬照了个遍,似乎就只有这么一个洞。

“那咋们就先爬上去看看呗。做好标记,免得我叔回来找不到我们。”正准备翻包看看有什么工具,就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你刚说......说什么?”我看了眼小楼,他先是以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往,然后就闭眼摇头,一副你是不是猪队友啊的样子,我还是没反应过来,阿尤就说:“刚那位就是珏玉行的大东家,澹台珏。他的信用诸位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么做的。”说完,就转过身,看样子是要准备爬这个石壁了。而我才恍然大悟我刚才说的什么,我说的人,是我叔。我抓了抓脑门,心里就说,哎呀,你说这么快干什么啊,我到时候解释口误不就行了。

我感觉气氛有点微妙,不过好在那杆子余和小周子都是小楼的人,起码还是能控制得住场面,而那帕卓表情云里雾里。最让我诧异的是地水师的表情,他局促不安的样子,低着眼眼珠子一转一转的。

“外面有动静。”我本来看着阿尤往上爬,听见小周子吼了一声,他的听力我是服气的,就往我们走进的甬道里打灯,但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已经往里走了几乎四五百米了,其中也有一些弯道,照甬道看不真切,就问小周子什么情况啊?那小周子说:“是枪声,我估计是咋们在乱石岭看见的那波人。”我伸着脖子努力去听,除了阿尤攀爬石壁的摩擦声,还有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其他什么也没听到。“那咱们动作要快,别在这地方和他们碰面。”阿尤一边爬,一边用力地说。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进度,爬了快一半多了,他这种身手极好的人,面对这个都很累的样子。我看着不由担心了起来。小楼问具体位置,那小周子摇摇头说:“声音太空旷了,散得到处都是。我估计,应该是我们刚刚在的那个蝎子洞。”

上面阿尤拿着手电往甬道里照,然后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抬头就吼:“你那里什么情况啊?安全吗?”阿尤没理我,然后我也莫名其妙。隔一会儿,开始退步往下爬。

我看了看小楼,她也没看我,直接抬枪对着那个洞口,我马上也缓过神,抬起枪来就往哪边看。拿着枪的看见阿尤这动静,也纷纷举起枪朝他那个方向对准,保持御敌状态。阿尤爬了下来,但往洞的另一个方向摸去,这可以保证如果这些东西冲下来,他也好躲。她抓着那鸟的翅膀往旁边挪,我们就照着那个洞,这时候我听见一些奇怪的呼吸声。大家似乎都听见了,手里的枪都攥得更紧了。突然听见一声什么东西叫,这声音有点像驴。在石壁里声音一回,就让人头皮一炸。随即那洞口就冲去一堆红色的东西。我一看,这不是候子吗?只是这个猴子没有毛,似乎还没嘴唇,一裂嘴,整个牙龈都暴露了出来。那帕卓也怕,说了一句藏语,就躲在地水师后面。随即我就感觉后面开了枪了。

枪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就这么把前面飞出来的几只猴子都打飞了进去,然后撞着里面的猴子。这时候,此起彼伏的猴子叫让人觉得脑袋生疼。阿尤一个翻身就不知道立在哪里去了。随即,就感觉他那里也响起了枪声,但方向不在我们这边。我心里一抖,莫非还有别的猴子?战争一开,子弹数就不好把持。猴子跟浪潮一样冲了出来,有些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但还是一股脑地往我们这里冲。那地水师突然就大叫:“我明白了!”,但是枪声太密,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不是这个。这时候,混乱之中,他坐了下来,拿出一个银色的小圆球。那手里的东西十分精巧,和香囊盒似的,一转,拿出了一块黄色的东西。示意帕卓去干什么,看见帕卓踉踉跄跄往这边跑,那小周子感觉有人往他那里跑。单手拿枪打出去几发,冲飞了已经下来的猴子。然后帕卓就去接他的包。小楼的子弹已经没有了,我把我的枪丢给他,我刚才担心打到阿尤,所以克制了开枪数。他接过枪就往墙壁上打,已经冲下来好几只猴子了。这群猴子很聪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往那飞鸟那里跑,随即一跳。我被一只跳下来的猴子抓着脑袋,一边挠我,一遍就准备下嘴啃我,我从包里翻出匕首往他脸上一划,一股血就往我脸上掉,隔着防毒面具我就感觉到一股腥臭味,没想到那猴子更激动了,抓着我的头皮狠狠一提,我吃痛,匕首就往它肚子里划去。那猴子被我弄翻在地,我心里还琢磨着这群人怎么不帮我,就看见,这个石壁都有往下冲的猴子。

我们现在明显处于下风了。子弹几乎都没来得及换,那帕卓拿着背包打着保护地水师,小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出了一根伸缩短棍,虽然他不在下风,没有猴子能近他的身,但是,很明显,他自己与无暇估计我这边,杆子余速度极快,赤拳打猴子,那小周子和我一样拿着匕首被抱脸猴抓得一声是血。我这边也很混乱,七八只猴子往我身上跳,拿脚踹那刀劈都跑不远。那猴子嘴皮一翻,露出黄牙就朝我脸上咬来,好在有防毒面具,帮我挡了一击。那猴子咬力极大,一仰头,我半个面具就被他扯着去了。一扯开我才闻道那种刺鼻的味道原来就是这猴子身上的,刺鼻得很。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具去了大半,越和这群猴子扭打在一起,我越没力气。不是累的,而是大脑开始有点不受控制,四肢发软,慢慢地眼睛也迷糊了起来。那猴子闻到满石室充斥的血腥味,越来越兴奋,我分明看见有些猴子已经开始拿着自己的伙伴咬。我本来就破碎的衣服彻底被他们扯得只剩一件长袖了。腥臭刺鼻的味道浸满的血腥味中,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香味,有点像檀香。接着那香味越来越重。

紧接着,我看见那些在啃自己同伴的猴子停了动作,然后往地下摔去,抓着我的猴子手一松,然后就很怕我似的往我身边撤去,一边跑一边发出骇人的叫声。之后留在石壁的,就只有很狼狈的我们和猴子的尸体。众人看着,,那盘腿坐着的地水师,悠然地烧着我刚才看见他从银色香囊里拿出来的东西。没一会儿,他就说:“老夫是个方士。”我的脸应该是被抓得没一块好肉了。摸着脸疼得一呲牙,我才想起来阿尤不见了。“阿尤呢!”我吼了一声,上面呻吟了一声,然后从鸟身后面丢下一只猴子尸体。小楼见了忙冲过去,看见阿尤躺在那石石背上,伸出一只脚。“你等我。”小楼说完,跑了过来,拿起绳索就往他那边跑去,我跟了过去才发现,我什么忙也帮不了。

只见小楼腰上收着绳索,就快速往石鸟那里翻去,速度极快。然后在石鸟翅膀那里系好绳子,然后用绳索把阿尤绑好就往下送,我在下面可以接着阿尤。他就这么被吊了下来,我看见他身上都是被猴子咬的口子,还有之前蝎子咬的。看着心里就紧。这一路上,阿尤受伤都比我惨,其实,我能感觉得到,不是他太弱,而是他一路都在照顾我们,反而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样子。为什么,他会这么拼命呢。看着他的伤,我其实心里很明白,如果他不在,这些口子就会全在我身上,说不定我比他还惨,换做是我可能已经死了。扶好阿尤以后,我才发现,他之所以下不来,是因为他的腿,他的右腿被咬得炸开了一大个口子,我甚至都能看清里面的组织和骨头。

小楼拿着医药箱忙给他处理伤口。酒精一擦,阿尤疼得身体一抖,眼睛紧紧闭着,脸都皱在一起了。那杆子余把酒精递给我说:”小珑爷,你也要处理伤口的,这猴子一定有很多病毒。”我接过之后,只能自己给自己擦,我脸上和肚子的伤口最深,小腿也被抓了。刚把脸上的处理完,我已经疼得要虚脱了。那杆子余在给小周子擦,我看了一眼小周子,情况和我差不多糟糕。转了一圈,就我们三个最惨。帕卓一点伤口都没有,想来应该是站在那地水师旁白,那个烟的作用。“啊!”阿尤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小楼正在帮他处理小腿上的那个伤口,小楼一直在说着什么八卦的事情,想分散一下阿尤的注意力,但是,阿尤明显早就没注意力可以分散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疼到叫唤,如果换我,我可能已经晕了。

我看着那个伤口,心里就发抖,小楼帮他处理,额头上已经摸出一层汗了。没一会儿,阿尤也终于疼得晕了过去。这时候,盘坐这的地水师拿着纸,纸里包着一层灰,然后把纸递给了我,我看了看小楼,他说:“我好像听说,这个可以止血消炎。”看着晕厥的阿尤,那腿上流着的血,我还是把灰还给了他说:“我这里有消炎药了,谢谢老爷爷。”那老爷子收了回去,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小楼继续用药给他处理。

那帕卓和老爷子要了灰就往我这里就跑了回来,看了看阿尤的伤口,又看了看我说:“老板啊,你误会那老爷子了,那香灰不是普通的香,是药啊。“我看着他,他坐了下来,继续说:”我爷爷也会这个,他在上山很容易被一些动物咬伤,伤口太深就会用家里的香灰,那个香灰是药灰,你们在我家那里没闻到这个味道吗?”然后又把药粉递给了我,那小周子走了过来,把防毒面具一摘,低下头闻了闻说:“楼爷,确实是啊。”,我递了过来,想给阿尤抹上,然后用纱布好好包了起来。阿尤满身都是汗,现在要走,怕是不可能的了。拿出睡袋安顿好他,我就走到地水师那里,坐了下来。

“这些猴子和蝎子,都被这里的环境改变了。这里的石壁,涂抹过什么的东西,会使得动物嗜血。老夫所用的方法,不过是掩盖住这个气味。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通往正宫殿的位置,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了。”那地水师,闭着眼睛。我朝他鞠了个躬道:“老爷爷,这一路我们定能保你周全,这次阿尤......多亏你在。”他摆了摆手道:“这和你也无关,老夫到此也是为了结束这愚念啊。”我没说话,等着他说。隔了一会儿他就说:“下来之后,老夫也感觉到制式非凡,恐怕不能以传统的方式去判断了。如此而去,我也不知道通往何处。一切由命吧。”我看了看这老爷子,对于他不是真的中的那个“他”有了更强烈的直觉,这个“他”指的或许就是这个老头子。“那当年,你和我爷爷走过的......”谁知道老头子突然打断我,就说:“老夫说过了,当年不是从这里进来的,老夫也暂时无法分辨东西。”然后就不理我了。我身后的阿尤咳了起来,我站起身往他那边走去,他全身冒着虚汗,疼得身子直扭。我拿出止疼药喂了他一片,慢慢地才睡了下去。我现在头是真的疼了起来,外面胖子的队伍很快就会跟进来,现在很明显是不能出发的。

那小周子喝了口水问:“楼爷,你刚上去,是不是也看见了一个洞”,那小楼看着他点了点头,小周子继续说:“这些猴子都是往这两个甬道里跑出来的,指不定,这里面相连着另一个石室,说不定,这就是第三道石门的位置啊。”我不知道他分析的对不对,但眼下,可以先让小楼去看看,小楼点了点头,翻起绳索往自己身上系好,就往往上爬去。绳子约莫五十来米,我们把所有绳子系在一起,这样就足有百米多了。小楼咬着手电快速地爬了上去,然后站在飞鸟的翅膀上,拿着手电往深入。没一会儿,绳子那边有了动静。我看了眼小周子,小周子说:“楼爷说,他要往下。”往下?小周子点了点头,

我问他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吗,他摇摇头。隔了约莫半小时的时间,又扯了扯绳子,这次扯的次数有点多。小周子认真地数着,过会儿说:“楼爷说他要回来了,刚才向下的距离约莫四十米。”我一愣,四十米?难道那个甬道口很短吗?隔了十分钟,绳子突然一紧,扯得小周子一个踉跄,我们就看着他,他也一脸奇怪。然后,扯起绳子和那边交流。隔了一会儿,那小周子表情越来越奇怪。我忍不住了,就问,什么意思啊?那小周子也摸不到头脑说:“楼爷说,他上来了。”众人都觉得不对劲起来,人既然上来了,怎么绳子还会短了更多呢。现在也一下没了办法,我看了看阿尤,就说:“这样吧,你和他说我过去,叫他别动。”小周子扯了扯绳子,然后转过来和我说:“这个没有那么多说法,我只说了叫他别动。”然后把绳子递给了我。其实这个石壁没有看着那么好攀爬,但是,对于领略了雀儿山凶险的道路之后,这里还是算简单许多了。我虽然速度有些慢,好在也安全地爬了上来。上了飞鸟的石背,我才看见上面有很大一滩血,想必阿尤刚才就是站在这里被咬成这个样子的。石洞就在后面,我纵身一跃,跳了进去。发现这个洞及其地短,可能就一米多点。然后往里一走,就感觉有阵分往脸上吹。我还没反应过来,直觉突兀。往哪个方向看去,又黑压压一片,看不真切。但也勉强估计,那片山石后面,应该有一个缺口,会有风吹进来。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猴子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雀儿山中腹,4000多米的位置。难不成,这些就是雀儿山上的猴子吗?如果是,刚刚帕卓就应该告诉我们了啊?手电一转,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有石阶。石阶细窄往下延伸,但两边是石壁封闭,高度勉强让我弯着身子往里去。我心想,幸好池哲没跟来,这种情况指定能把他吓死。楼梯旋转而下,手电筒找不到的死角黝黑一片。如果不是这里有根绳子让我知道,自己人在这里。我也会怕得一步都不敢动。我这个人的想象力,其实还算丰富的,每转过一个弯道,我心里就会一抖,心想着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角楼冒了进来。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没有猴子的那股味道,莫非猴子都是从那边那个风吹过的裂隙来的?那怎么会有猴子往另一边过来呢?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呢?难不成这之间是连通的?那边绳子扯了一下,扯一下是指安全的意思,我也扯回去一下,示意我还在。

加快脚步往下走,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亮光,一看是小楼。他看见我一愣,然后就说:“怎么是你来啊?我以为小周子呢?”我告诉他,他说要上来的时候绳子变短了,他却说:“我知道,你刚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层陡坡。”我摇了摇头,他就说:“想来这上面绝对还有楼梯是用作上去的,而这里看不到。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约莫四十米,这个楼梯大概每二十阶转一个弯,总共五个,也就是说一百个阶梯有四十米。但是,你看刚才我往上走的时候,楼梯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这意味着,我们走的这一段已经联通到另外的一个位置了。而这里,就是为什么阶梯长的原因了。从刚才转弯到现在总共有五十个阶梯,但是米数足足超过了四十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没明白,摇摇头,手电下,这小楼表情有点诡异,整的我有点害怕。他继续说:“这意味,从之前的五十个阶梯后,我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空间去了。我一愣,“另一个空间?”这算是,玄学范畴吗?他一解释我才理解自己刚刚误解他意思了。他说,从刚才有陡坡的地方,其实就是往刚才我进来的那个石洞的另一个石洞延伸去的。我们现在在另一个地方。但具体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大概是懂他意思了。很多小区其实都有这种楼梯,也就是说,你下楼是往这道门进去,出来就未必还是刚才那一个方向的楼梯了,而这楼梯往下延伸,拿着下面的部分,也可以说成是,这仙门山的地下室。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从这里下去,定然回去到别的方向,而等我们再从那里上来,出的门,就是我们看见猴子往外跑的那个洞口。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明白了。他就继续说:”刚才很多猴子都是往我们看见的石门往外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下面说不定就是猴子的老巢,如果是真的,那避免不了又是一场混战。但是,如果我们就往原路返回了,就不知道还要去哪里了。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刚才想一个人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绳子不够了,一听叫他别动他也知道有人会过来了。但没想到是我,也就是说,如果是小周子他们来的话,她一定会下去看看情况。

“可是,如果他们住在这下面,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应该充斥着那猴子的味道吧。但什么味道都没有啊。”他听完说完,不明就里“啊”了一声,我就指了指他带着的防毒面具。他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难道,你是说下面不是那些猴子?那,难不成,猴子还真是往风口飞过来的?”我一听,猛然觉悟,之前看到的风口距离这个位置足有我上百米远,猴子要过来,只可能像岩羊那样,踩着天然形成的石洞过来,这难度就要比刚才爬雕着浮雕的岩壁难得多了。并且石洞和楼梯缝隙间看下去,这距离摔下去,只可能是死了。

琢磨了半天,最后我们决定先下去看一看,因为如果人手带上来了,阿尤他们的情况也不适合战斗了。并且,现在应该低于我们在的石室二十米了,说不定也快到底部了,那些猴子也没过来攻击人,说不定下面没有。琢磨了一下,我们拔起腰间的刀,就往下走去。确实如我想的这样,下去了不到十个台阶就到底了。然后就是一个“u”型的转弯口,我们拿着手电一照,这下面有一个长方形大小的空间,岩壁很高,上面全是一幅一幅的悬棺,悬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颜色透明,里面摆着一幅一幅的尸体,穿着和尸体似乎都没有腐化。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猴子在这里,怎么这里面一切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呢。小楼扯了扯我,一脸惊恐地望着一个方向,我抬头看了看他看的那个方向。那里有一副悬棺,棺材被打开了,尸体也不见了。

“说不定,这主去玩了吧。”小角楼轻轻地呢喃,隔着防毒面具,我听着也不真切。“我们先上去吧,等会儿可以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看看。”说完,他也点了点头,转过身的时候,他的手电一扫,然后就顿着不动了,我也看到了,手电扫过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远处坐着个人。我咽了咽口水,那小楼呼吸地很急,被猴子扯到的衣服也跟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我紧捏了捏匕首,手电一转,一看,身体不由往后一倒。那小楼也拿着匕首对着他。

那是一个男人,盘坐在哪里,衣服已经腐烂了,但是尸体没有,应该是处理过。尸体眼睛闭着,身子直挺,手里拿着一盒东西。确认是尸体以后,我们就一前一后往前走。我心跳得和打鼓似的,因为上次嘎茶的经历有一次翻涌了起来。我似乎还感觉到,哪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样的入侵者看呢。小楼快到前突然站停,然后说:“这次,你可别再乱动了。”,我点了点头,想着他也看不见,就说,好。然后他把手点拧到最亮,往尸体上看,尸体应该是被朱砂和别的东西处理过,尸体颜色不正常,暗红发灰。小角楼就说:“这尸体被处理成这样,相比内部应该也有机关。如果你拿了盒子,谁都走不出去了。”我看了看,那尸体手上确实绕着几根非常细小的银线。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就被放在这里呢?难不成,是那副空棺的主人。”小楼摇了摇头说:“不是,一般被处理的尸体,姿势都不会被二次更改的,因为被灌满了朱砂的尸体,是不能碰的,那更别说去给他摆造型了。我看,他是死了之后,就被放在这里的。”小楼说完,我想了想电视剧就说:“哦......这么说来,这个人应该是这个仙山门的鼻祖啊?”小楼听完,点了点头。

“那这个盒子里,会是什么啊?”他四处照这个尸体,然后看见鼓鼓的肚子,就指了指我说:“你看,这就是放置机关的位置,如果一扯银线,机关启动,我们在这里根本没地方可以跑。说不定,尸体喷溅出什么东西,能把我们搞死在这里。”我看着鼓鼓的肚子,心里就觉得,这仙山门老祖宗死了以后,用自己的尸体保护着这个东西,说不定珍贵得要命,脑子一下就说:“这个,不会是大椿吧?或者,就是《齐偕》呢?”那小楼看着我,没懂我在说什么,我就把八鬼盒的那个字迷告诉了他。他就说:“呃,那这么说,咋们还得把这盒子打开啊?”我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说:“那不行,那得等尤,只有他帮着我,我们才能搞开这个玩意儿。”我一叹气,想着在上面晕着的阿尤,心里就苦。

“哎呀,你也不要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要走的时候,回来取。”事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小楼拍了拍我说,不用担心,这一路他会做好标记,回来不是问题。然后就拉上我,往回走了。我们上来之后,确实也如他说的,是从另一个洞出来的。一上来,我们就看见胖子那个队伍已经进来了,而且我们的人似乎他和他们干了一架,连地水师都被按在地上了。那地水师坐在角落里,看了看我们这边,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和小楼看着,一下子也没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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