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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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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的很快,等我到了地方,腿疼一层一层地涌了上来,我看见有一道门,但里面的沉默和黑暗已经告诉我了,里面没有人。

下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下面不会有人,因为下面没有任何声音,但我一直在祈祷使他们在睡觉休息。我把门一推,走了进去,把手机的手电打开,这里依旧是那种半透明的岩石制成的殿堂。

我想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正殿”。我朝天叫了几声,没人理我,但我却发现有一块四方形的东西被绳子捆在了一条石柱上。我看了看,我爬上去似乎没有问题。把背囊丢在地上就试着往上爬,果然因为石柱雕工复杂,很容易就可以爬上去,是一部手机。

是一部手机被绑在了石柱上。我单手抱柱,把手机拿了出来。爬下来才发现已经关机了。看来,这个信号中断,不是因为距离,而是因为没电了。

幸好我带了一个小的充电宝,心里直庆幸,掏出充电宝充上电。等着开机的这个时间很煎熬。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女朋友发消息给自己一样煎熬。

我记得这部手机好像是小楼的,他给我看藏话翻译的时候掏出来给我看过,他的手机电量确实好像在四十个小时前就不高了,我现在等着开机也等了快五分钟了。可能这部手机关机的时间有点长了,但这样是无法推测他们到底离开了多久。

我打着手机灯到处晃,我才发现这里的没有多余的出口。心里不禁担心了起来。按照他们说的这里有路,但是,等我来到这里,又一个人都不在了,难道他们真的抛弃我了。

在这里咽口水的声音都显得很刺耳。我心止不住的慌,只希望手机能有线索告诉我一些事情。

起码,告诉我他们会在哪里等我。终于,手机一亮,那熟悉的白光晃着眼睛直疼。打开之后,我发现确实是小楼的手机,他的锁屏是纯黑色的,很容易被记住。我按了一下home键,手机就打开了。

这部手机是留给我的,他把密码关掉了。那一霎那,我的心跳得比我呼吸声都大,这里面一定有消息。主页上只有两个软件,一个是备忘录,一个是蓝牙。我咽了咽口水,打开了备忘录。上面确实留着一个笔记,标题是大大地写着“珑,小楼留”。颤抖着手,我看见了下面显示的一些信息,我忙把他点开看了起来。

“珑,这个石宫没有出口,除了那一把楼梯。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出现。”我看着脑袋就一懵,什么叫做“特定的时间”啊?

“你把指北针拿出来,就会发现这里在转动。”我心里有一车子的问题,拿出指北针看,但感觉没什么区别啊?盯了一会儿,我的汗就从毛孔里渗,很快背脊就有一层薄汗。

指北针居然隔一段时间就转一小个角度。我咽了咽口水,手里捏着指北针,动也不敢动,低头继续看手机上写:“你现在抬头去找有一处虎爪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你的基准。”

我抬头绕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几乎都是对称式的,我尽力地到处看,才发现一个墙壁上挂着一只魔术贴,而这个魔术贴就是粘在我们包上用来区分的,我还记得我但是把这个叫做猫爪。

“把指北针归零,然后注意看它的变化。”我把它拿了出来打开,放好在地上。归好零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继续看上面的内容。“

基线对着虎爪另一个方向。主意指北位置。”我抬头看了一眼虎爪,然后把指北针调了调方向,

现在指北针指的方向是朝着我的右手边这个方向。

“你切记,不要睡觉,如果错了,你还要再等很久的时间,等到指北的方向指着基线的对称位置,你就朝着基线位置跑,然后快速的按柱子上的鸟头。”我看了很多遍,才尽量把他说的东西看明白。

这时候低头看了看指北针,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我现在脸对着的位置背对虎爪,对称于指北针的位置。想着,我就看了一下它对应的另一个方向的度数,但怕自己记岔了,从伤口上扣下了个血块擦在那个位置。

我没搞懂,怎么指北针还会转呢?难道是这里有什么装置会改变指北针的指向?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从帕卓带我们上到乱石岭的时候,指北针应该被受到影响才对啊?难不成,这个影响指北角度的东西只能控制在这个房子里面吗?

可能大概隔了十分钟,我低头一看,指北针居然真的转了,离基线原来越远。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开始打鼓。这个东西的转速是算慢还是快啊?

如果快的话,那么不就代表着可能我刚才做记号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个指北位置的对称点了?我背好心里,就这么坐着盯着这个指北针,指北的位置就和时钟的时针一样,回转但是,要隔一段时间才有变化。

我就坐在这里,感觉脑袋越来越晕乎,看着指北针居然感觉它开始疯狂地转。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这里实在是太过安静。

让我想起来,雷德蒙德园区的87号楼。虽然不知道这里安静和那里的安静有多大的区别,但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撑了快五个小时了。其实我很困,但是我不敢睡觉。

我本来以为很快我就可以等到指北到达我看见的红线的位置,我的心情从喜悦到慢慢地平静,到现在的浮躁和焦急。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我不敢睡觉,但我大概能估算出来,指针走了大约15°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

而让我感到最恐惧的是,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吸收我的手电的光,慢慢地我又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我身边爬。我拿手电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有。本来我担心现在带着两个手机,节省一下电量。

但我内心开始发毛起来,我一直在安慰自己,只是幻觉,但我也这么想,越感觉有个女人蹬着恶毒的眼睛站在我背后一动不动,到后来,我已经开始自言自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但我确实感觉到我似乎在和谁说话。

当我意识到我状态不对的时候,是指针已经绕过了基线和虎爪对应的位置的时候。我突然一个激灵,突然自己的身子变得沉重而难受,身上的伤痛慢慢地被冰冷代替了。我的衣服已经破了,在这里呆坐着,温度越来越低,我包里什么保温的东西都没有,我的睡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我感觉温度再往外流失。虽然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昏迷了一阵子,但是现在也顶不住开始有点犯困了。我知道,到达标记的位置,似乎至少也要五个小时,但我真的不敢睡觉,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我还要经历一次等待,而是我出去了,也没办法找到他们然后安全回家。

这时候,心里止不住又酸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和死神比赛的跑道上原来这么孤独恐怖。我也从来没想过,从珏玉行出来的那一秒钟,我就有着死亡的危险。

这之间的苦楚恐怕都难以用文字表述。但这一次的经历对我而言也有好处,我似乎变得更沉稳了,等待对于我来说,似乎不再是个大问题了。

等待的时候,困顿和冷让我的大脑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思考问题,我喝了很多水,包里本来就只有一瓶,等指针到了固定位置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留下了两泡特殊的印记。眼看着快要到达位置,我也不敢多等,我慢慢地拿起指北针,朝着基线的位置走过去,等待着它彻底切到血印上。

我发自内心的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如果我没表这个痕迹,我可能就出不去了。我站在石壁的边上,看着脑子突然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我扭头一看,基线的位置,最近的柱子已经偏离基线一点位置了。

偏差,我吓得赶忙去用手按柱子的鸟头,那鸟头往下一案,我感觉后面似乎牵扯到了什么东西一样,随即我就看见石壁升起,居然露出来一条通道。

同道并不是特别宽,我不敢停留,跳了进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关的,但我只想快点往里面跑。等我走到甬道里,我自己的手机只有百分之一的点了,而小楼的电话充满电了。

现在想了一下,这应该是我觉得最贵的一个信号了,他用一部手机给我带来了一个生机。到甬道里,我也不敢停留,几乎一路小跑,越跑我心里越有底。

跑了不知道多远我看见地上有坨“米田共”,还在臭着,并且这里有很多人来过的痕迹,比如绷带。而让我最安心的是,每隔一段路都有一个记号笔画的箭头,看着这些箭头,我越跑越快,但其实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小楼的手机被我当手电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电灯似乎有问题,特别暗,颜色发沉,但并不影响我在里面走。突然我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脚一绊,我人就往外甩去。我第一个感觉是恐惧,我感觉刚才撞的东西,肉肉的,似乎,是个活物。

我转过头,看着躺着的东西,是睡袋,我一看这就是我们出来的时候统一买的装备。见到这个我大喜,也顾不得疼痛,跑过去看,睡袋一拉开,里面躺着阿尤。

我心里一愣,怎么这些人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了。然后就想把他推醒。但阿尤气若游丝,一脑门的汗,似乎还发烧了。我想了一下,虽然,他们给阿尤包扎好伤口,但最后还是把药箱全都留给我了。

我把药箱里的止疼药和消炎药塞了他两颗,现在也只有这个了。如果阿尤在这里,那证明他们离此处也不远。我重新整顿了一下行李,把一些食物放在阿尤包里,他包里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了一眼,还有一条绳索,我把绳索收好,放我包里,拿了他两盒子弹,装填好就往里面去。

我没往前走了几米,就感觉有阵冷风往我脸上吹,这个感觉居然有点陌生,我感觉有点突兀,拿着手电往下一照,随即我就感觉到下面寒光一闪,那距离似乎很远。我有一种很强的直觉,他们在下面,并且下面不安全。我捏了捏手上的手机,就往下去走去。

慢慢地我也看清楚下面到底是什么了,这看上去就像是电影里描绘的秦始皇墓一样,约莫五十米宽的殿堂,两侧有黑铁色的大柱子,一个人都不能抱圆。刚才的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啊?

心里疑问着,又有一股风往我脸上吹,我本来就冷,这么一下我居然打起来哆嗦。我本来打算走过去看一看,大殿最前面应该会放着什么东西,不是王座就是雕像之类的。这股风吹过来,似乎还带着一股腥臭味,我抱好了枪,把手机揣在裤兜里,刚好露出手电光,就往风吹的方向去。

走过去,风越来越大。迈进去,我分明就看见这里面似乎有一棵大树,手电照着并不分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看着随风飞的叶子,就意识到,这或许是真的,一棵真实的大叔。我的妈啊,这是地下多少距离了?怎么还会有棵大树在下面啊?怎么活啊?光都没有的地方。

空旷的咕隆洞往下纵深,我不知道哪里是头,就走着换了换位置往下看,突然间我就听见一声闷哼,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幻听呢,诧异着,同一个方向又是一声闷哼,我把手机拿了出来,照着闷哼的方向,这个窟窿向下纵深,但是并不是很深,大概距离十来米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这里很陡,我一只手扶着地,一只手拿着手机就想下梭去。那个人的身材,我一看就认出来,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叔。我一看,心里一急就一跳,跳到他身边,他脸上被撞得都是血口子,眼神涣散。

“叔!你还行吗?叔?!”他努力睁大眼睛,咽了一口口水说:“快去找他们,玄迦眼,把玄迦眼烧了,快去找他们......”然后就抬起手,指了指我后面。

“叔!那你呢?”他摆了摆手说,“你叔我还不会死,快......你不去他们死定了。”我把他扶好躺稳,在他包里翻到打火机,他包里居然有两个小坩埚,我一看有点像地水师用的那个,他包里还有手电筒和火折子。我拿了出来,全放自己裤包他扶着胸口示意我快点去。

我烧好玄迦眼,随即闻到一股很甜的味道,然后就往他指的方向走,我才发现这下面有很多个洞,这个洞不大不小,往里延伸,我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拿着坩埚,玄迦眼和香一样,一烧就慢慢地燃,也不至于很烫手,但拿着它我是没办法开枪的。

进来之后,我闻到了风里的那股腥臭,原来味道是从这里面飘出去的。手电一照,我才发现远远的地方挂着个人,把我吓得一个激灵,随机我就听见一声怪异的叫声,紧接着就感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很快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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