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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开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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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缘分,那不如就让你成为仙山门的继承吧......”我突然被这句话惊醒,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四点多。胖子的呼噜声和外面的风似的,时小时大的。我坐了起来,轻轻地敲了敲旁边的小楼。

没想到这人一碰就醒,我还一愣,心想难道他没睡觉?他猛一睁眼,看到是我眼神突然放松了很多,轻轻地做起来说:“怎么了?”

“我想放尿。”

小楼死鱼眼一样看了我一眼就出来拖我。外面的风虽然不大但是很冷,把我在帐篷里仅有的那一点温度都吹没了。小楼把绳子绑在我身上自己就转了过去。我放着水就说:“我知道地水师在哪里,明天一早你和胖子先去找地水师带着一起回达玛拉,我跟着他们去医院。”

后面顿了顿就说:“好”。等我把裤子穿好说,我好了。他就转过来扶我,就说:“在哪?”

“C1线上最后的那一个赤脚喇嘛。”对方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想问更多的细节,就说:“等咋们回去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小楼点了点头,我就被拽了回去。

以前看《狼图腾》,说那些黄羊吃了肥草,睡着就不愿意动弹去撒尿,。就是这个原因才让狼趁虚而入,一网打尽。以前觉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羊呢?现在我才知道,要不是得找个时间把事情说了,我宁愿把尿别到明天。

“咋们还有点事情,所以劳烦方哥送小珑爷下山。”小楼吃了一块压缩干粮,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裹。胖子一愣,没搞清楚就想问,咋们还有什么事啊?但小楼用眼神制止了胖子。

方雨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小楼。感觉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猫腻,但也什么都没说就说:“举手之劳,那各位爷自己忙,小珑爷,我们就带您下山了。”我就被他们四个人架着下山。

刚开始我到还觉得会不会太劳烦他们了,毕竟山路难走,别说背个人,自己走都能虚脱得要死。但这些人一路上似乎都轻松的很,倒也没什么感觉,方雨背着我的行囊走在前面,我抬头看着蓝得有些刺眼的天,就觉得算了,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了。我钱陆水寒的情,似乎倒越还越多。

后面出了大太阳,直直地晒着我的头,我全身都是汗,更不用说抬我的那几个人了,但他们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路上只休息过一次,还是我觉得他们太辛苦了,假装说要放尿喝水才勉强让他们休息了一会儿。

等到了地方,他们才走了两个小时,这速度和我们比简直是兔子和乌龟。尤其快到下山的位置看见一些旅游登山爱好者,看见我们这个阵仗,还有人来问要不要帮助,但这群人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埋头走自己的,而我只能尴尬地摇摇头说不用。等我们上了车直开出雀儿山。

到了农家乐我就看见有个人穿了一身纯白色的修身登山服站在公路边。站得笔直,就这么和周围的一切都区别开来,车一开近我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陆家大少爷,陆水寒啊。

车开到他旁边停了下来,他人坐了上来车就立刻出发了。他一上车,我就有些局促,想着怎么跟他道谢,他倒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直接问方雨。

“什么情况?”

“右膝髌骨骨折,情况比较严重,虽然还不属于粉碎性骨折,但是现在已经属于延误治疗了,同时左膝髌骨轻微骨折肿胀。”那天敲我膝盖的人说了一句。

陆水寒就了过来说:“牛逼啊,居然能把自己整成这样。

我确实也狼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挠了挠头。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帮我预约医院。听样子,我会先暂时在县医院。

到了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就这么被推得作了一番全面的调查,结果和敲我膝盖那人说的一模一样,髌骨骨折什么的。

随即我就开始了第一个手术......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陆水寒他们都不在了,他们到没有很阔气给我开个单人的病房,我看了看我最旁边躺着个人在睡觉,旁边的躺椅上睡着个女人,可能是他的老婆。天已经黑了,望着外面的月色,我第一次觉得虽然天就这么一片天,不同的地方倒是不同的样子。

城市里的天看着倒温柔得多。我旁边放了一部手机,是个老年机。看样子是他们刚买给我的。上面贴着一张便条说:“有事按1”。手机放了回去,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算了算时间,想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达玛拉和我叔他们汇合了,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倒头又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护士例行检查了一下状况就走了,然后我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门后面,露出一小截白裤子,我一看就知道那是陆水寒的。护士出来之后,他就走了进来:“你感觉怎么样?”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事,指了指板凳,示意先坐着吧。

陆水寒扯过凳子坐了下来,就直接说:“哼,我在雀儿山听到了点有意思的。”然后就盯着我看,我撇了撇嘴家就说,那大少爷跟我说说看呐。

他就阴阴一笑:“雀儿山公路边的农家乐今年生意做的大,来了三大个有钱的门户。一个是那新来的小女人,大伙儿管她叫宁姐,全名叫做个宁灵。”

说完顿了顿看着我,我点点头就说:“这人我知道,我们还遇到过了。”他点了点头说:“嗯,燕子和你们一起下来的,我看见了。还有一个就是我,就不说了。”他看着我盯着他,又顿了顿说:“你要不猜猜是谁?猜对了,医院费用我全包。”

我一笑,心说这人还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摇摇头,他就缓缓说:“是唐大当家的儿子,唐一帆,合上戏称唐豆。”

“唐豆?”

我一愣,这个人我只在赛掌柜的冷巷子里见过,他是我们的老客户,我对他的印象倒是挺好,因为第一次在冷巷子发生冲突的时候,他还帮我说过话。

但是,怎么这个人也会在这里,这让我觉得有点唐突。那陆水寒看我的表情,一副达到他预计的效果一样,就满意地笑了,如果接着说。

“我们到的前一天他们人就在那里了。并且,听风是说跟着你们的味儿来的。怎么说?”他这意思有点含糊。

我有点没懂,这意思是,唐豆是因为我们才来的,那苗头指的是我们,还是说,难道我们里面,有人不对劲?我抬头看了一眼陆水寒。

“但他和我一样没上去,就是派人上去过。不过昨天晚上发生了点有意思的事情。”我看着他,他又开始打算玩老把戏。

“怎么说,最后给你个机会,猜猜他干什么了?”

“他上山了?”我说完那陆水寒眉毛一挑,点了点头。

“昨天半夜,他的人和他自己上雀儿山去了,上面的人跟我说的,他们跟了一辆车上去。”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呵呵,这猫闻着腥就来了,到被我给看着了。”

我没理他,心里想着如果说,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那么他应该会和宁灵一样,出发时间和我们相若,但是他在知道我们上去的这个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昨天晚上出发。我咽了咽口水,没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水寒拍了拍我的肩就说:“行了,我来就是说这事的,去给您老付医药费去了。”我笑着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简单随意了,就这时候看见那边那女人坐着一直盯着我们这边,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陆水寒。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陆水寒,意思是好像后面那位大婶再看你。陆水寒没搞懂,“呃?”了一声,然后往后一看,发现那女人在盯着她。

那女人看着自己被盯着,低下了头,面露难色。然后就见他快步地走了过来就跪在地上:“求求您,也帮帮我们吧。”她带着一口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她这个行为让我感到一丝诧异,遥远的大西北,怎么这么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可以说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呢。

那陆水寒一愣,赶忙站了起来把女人扶了起来就说:“您有事直说吧,不用这样。”

原来这个女人是来这边支教的老师,她的工资非常的微薄,在这边嫁了老公,在工地摔断了腿,费用昂贵,已经借了很多的钱。

陆水寒往远处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也没听他把话说完,写了张字条就说:“你带着这个去医院的住院部一楼,放心吧。”

然后转头正色到:“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一趟,热闹我也看够了,有事打电话。”说着指了指药房旁边的手机,然后扭头就出门去了。

那女人拿着纸条有些焦急,似乎想出去追陆水寒问清楚,但是又不敢,站在原地有点干着急。

“放心吧,那位爷不是个逗人的主,他都说放心了,你就安心下楼去吧。”我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的半折的字条,写了一行什么字,下面署名——“陆水寒”。

百无聊赖,没人照顾我,我肚子也饿,早上那女人给他老公做了早饭,还分了我一个馍馍,但也扛不到现在。我拿起了老年机,按了个1就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听着很嘈杂。

“喂?”我怯怯诺诺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就崩了一个“喂”字。

那边“嗯?”了一声,然后随即意识到就说:“哦!小珑爷,什么吩咐啊?”我一听,那声音是方雨。

“饿......能不能带点吃的上来啊?”那边欸了两声,我听声音他似乎是在吃饭。说很快就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号码也谁都记不住,唯一记得的电话号码就是我爸的。

想着,我就按了号码打了过去,耽搁了好久,还是无人接听。发着呆等着饭,方雨说很快很快,但等他带饭上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本来以为会饿过头了吃不下饭,谁知道菜吃了一口就收不住了,最后让他帮我下楼带个面包,我也才算是饱了。

那支教的老师也刚好上来,看见方雨,就一个劲的说谢谢恩人啊,还把篮子里的橘子拿了大半给我们。

百无聊赖,我看了一眼她男人,刚以为睡着,没想到眼睛瞪得大圆盯着天花板,也不说话。

方雨似乎也是没事情干,回来之后就坐在凳子上玩手机,问他问题,他就说,不知道,不清楚。

我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过度了我最无聊的两天。没人找我,我也不知道去找谁。终于第三天,我要发疯的时候,有个护士站在门口说:“他就在24号床位......”我一听,这不是我的床位号吗?

就看见一个胖子和瘦高个子。我眼睛一直,就喊出了声:“小楼!胖子?”

两个人全是都是土,感觉是刚刚被人从土包里挖出来的似的。不过想了想自己刚从雪山下来的时候,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就不想笑话他们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问:“我叔他们呢?你们情况怎么样?”胖子找个地方坐下来就开始装腔作势:“哎呦我的妈啊!老子这辈子再也不跟你们澹台家的人有来往了。太累了,老子差点死在路上,不管,你们得加钱啊。”

那小楼也没制止他,估计这一路他没少这样,方雨看见胖子这样,抬头看了眼胖子,一脸鄙夷,然后站起来说了一句:“各位聊”,走过去和那女老师说了两句,两人就这么出去了。

“什么情况啊?”

“我们带着地水师赶到达玛拉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人了。”

“一个都不在吗?”那胖子还在哭,整得我心烦,撇了他一眼,但是他还朝我挤眉弄眼,头往后歪了一下。

我看了看外面,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也不阻止,任由他在我旁边哭丧。

“对,一个人都不在了。那里的尸体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样,感觉什么都没发生,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所有人都不见了。”我问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才理清楚一个大概。

他们三个人赶到达玛拉之后,摸黑上了那个洞,走到地方也都凌晨六点多了。

回来他们还发现一个挖好的盗洞,横直惯入,盗洞没有被遮掩的痕迹,但是藤蔓纠缠,两人试了一下,发现没法走进去。

而最让人诡异的,是旁边那棵树,它那令人感到奇怪的“口”被整个割掉了。

地水师说,可能是整个植物摄取养分都靠这个位置,被割去之后,整个植物慢慢地就会坏死。不过这也是地水师自己的推测,到底情况是什么样的,也不清楚。

这之后,他们两个就把老爷子送回了雀儿山,又一次回到了湖泊那里。那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过,他们只好重新打扫了一下,带着刀尹才回来的。这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我们总共三辆车停在达玛拉,回来的时候开回来了两辆,留着一辆藏着钥匙。如果他们活着,那就可以回来了。但是......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我的骨折需要住院两个多星期加上观察和恢复。小楼刀尹和胖子都陪我在医院待了两星期,后面方雨也走了。

当时过来留在县城里的那波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时间感觉,似乎那边又开始了什么行动。

我的电话被小楼他们带了回来,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放在他那里的了。开了机,我就发现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奶奶打的。

接起来奶奶就哭着说,他孙子从来都不接他的电话。我想了想,上次奶奶给我打电话,是我刚从四川回来接管我叔的生意的时候。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只能不住地和奶奶道歉。

她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一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只能暂时骗奶奶说,我出来旅游受了伤,我爹在这边照顾我。而我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电话那头奶奶情绪很不好,我安慰了很久才挂了电话。

我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小楼,拜托他帮我把所有钱都取出来,送到帕卓儿子那里。胖子还在旁边嘲笑我说,还没在一起呢,就交工资卡了?

后来胖子给我做了转院手续,接下来的事情会交给徐州那边的医院。走的时候我看了看那位女教师,她只是忍不住地哭着说:“好人一路平安”。

走前我又看了她男人一眼,男人好像睡着了,闭着眼睛也不动。

走前我去看了阿尤,他还比较严重,情况不太好,问了我叔他们的事情,没人敢说实话。他想了想,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这之后胖子回了就BJ,说这次我们澹台家的生意肯定会很难做的,这一次搭牙太臭了。

他要不是看着和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了,以后都不搭了。

虽然他是开玩笑说的,但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有点发怒,本来还想想提醒他一下,他自己刚开始搭的,是宁灵的队伍。但是想想就算了,懒得和他再怼。

小楼送我和阿尤到了徐州的机场自己又买了机票离开了徐州,小楼要回去忙自己事情,这回出门死了很多人,他回去也要给铺子一个交代,他说那边忙完还要回来的,因为他的人也跟着我叔他们一起消失了,人是一定要找的,而刀尹也自己回了四川,那边的生意不能乱,尤其是这一次搭牙带来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两个人就被机场人员推着轮椅上了飞机,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徐州了,来接我们的人是赛掌柜和冷香。

后来的日子里,阿尤转院去了徐州第一人民医院,而我的情况还比较好,直接搬回冷巷子住了,后面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拄着拐杖走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回到家,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房子里的时候,那股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来了。

我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床边发了一整天的呆。我以为我半夜里会倒头就睡,带没想到一整个晚都没睡,我脑子里似乎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

第二天的八点,我是被一个电话拉回了现实。

“小东家,难道,腿瘸了连店铺都不开了吗?”我一听,这声音是权叔。

我摸了摸脸上的胡茬,觉得有点恍惚,慢慢地站了起来,日在还得继续。重新刮了胡子,梳洗一下,摸了钥匙就往外走。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的。

第一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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