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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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记忆或许已经被做了手脚，否则怎么会这么淡然地跟着艾薇拉在风风雨雨里跑了几年也这么安分，如果路尘问女孩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恐怕得到的回答是委托人设定好的回答。
很长一段时间里路尘都能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想尽法子以不暴露的方法收集情报都查不到幕后的人，也想着法子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依然是头雄狮，不让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自己已经是只病猫。
但好像已经暴露了，这让路尘不得不考虑迁居的事，可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他也不敢轻易迁居，这会是在明确地告诉盯着自己的人：你们盯着的家伙已经不是狮子了，长矛都用不上就能按在地上蹂躏戏弄。
“那你帮不帮嘛。”艾薇拉撇嘴。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路尘说。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和你打招呼时盟约就推进到新的阶段了，反正不管是不是违约，我都已经是被卖了。”
“我帮你好像没什么好处。”路尘笑得人畜无害。
“哎，我这都被人卖给你了，这好处还不够？”
“你能做什么？会犁地吗？会给果树施肥吗？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我……”艾薇拉欲言又止，无奈地说，“别绕弯子了好吗？现在我们根本就是在斗嘴。”
“你这性子比我还急。”路尘摇摇头，“那个人或许确实是真的想借你的手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违约条例只是为了确保你能办到，所以本意不是要你的灵魂，如果那个人真想这么做，没有必要整得这么繁琐，对灵魂有点手段的人根本不需要通过盟约来获得灵魂。”
“可你这‘我不干，我不帮，我不要这娃娃也不要这大奶妹’的嫌麻烦态度能让我不急吗？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从襁褓里的婴儿拉扯到这动不动给人脸色看的年纪，夜神教满世界找我，最该死地就是那个人，直接把孩子给你不就好了，还非得忽悠我把我给卖了，好吧好吧，这就算了，反正是我脑子蠢才签下这盟约，我也认了，谁知道那个人的脑子里塞的到底是屎还是粪便，想的东西根本就不明所以。
现在找到你了，我满心欢喜地以为终于可以不再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了，能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上安稳的一觉了，哪怕是每天晚上都要躺在床上任你发泄兽欲我也不在乎了，可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号称打桩狂魔的下半身思考动物竟然放着两块肥肉不吃，这还是两块口味完全不同的肉。”艾薇拉抱怨起来，“你是用手指打桩的吗？能别用脑子思考事情吗？用你的下半身思考啊，否则可真对不起打桩狂魔这名号。”
路尘发现自己想错了一点，他本以为孩子被交给艾薇拉时已经能够对事物进行认知与记忆了，但艾薇拉说了这番话，说明孩子是从小跟着艾薇拉，记忆方面没有被修改的余地，但不能排除被下了暗示，但这就比篡改记忆更恶劣了，这对一个孩子的影响会持续到死亡。
“原来肉便器是这个意思啊……”路尘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词是引申义是性奴。
“这是重点吗？”
“我只是对新鲜事物感兴趣罢了。”路尘耸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给了你劝说我的余地，你就不能编点小故事骗取我的信任吗？”
“不要企图欺骗谎言之王。那个人的原话。”艾薇拉没好气地说。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啊？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其实挺好骗的，尤其是女人总能骗到我。”
“不试。”艾薇拉坚决地回答，“爱帮不帮，不帮拉倒，反正下场都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反正不满意你这样的态度。”
“不满意不就不满意。”艾薇拉愤愤地转过头。
“怎么感觉像是我在求你了。”路尘无奈地笑了笑。
“赶紧给个爽快话，夜神教的人已经找到我了，我还得急着跑路。”
“你不是已经被卖给我了吗？怎么在想着跑路？这难道不算违约？”
“这么说你同意了？”艾薇拉转过头，双眼闪着亮光。
“在你没说服我之前我保持原本的态度。”
艾薇拉听到这话就蔫了，嘴里叨叨，“婆婆妈妈，真娘们。”
“有必要这么犟吗？”
“当然有必要，我要是服软了，回头我的日子可不好过。”艾薇拉说。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那种喜欢欺负人的家伙。”
“你现在不就在欺负我吗？”艾薇拉斜视路尘。
“真没意思。”
“你也很没意思。”
一时间桌上安静了下来，气氛格外僵硬。女孩轻轻放下碗筷，挺着腰，微低着脑袋，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像是在说，她已经吃饱了。
路尘有点抓不到头绪，“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平白无故送一个与自己特征有些相同的孩子，还有一个青春永驻、身材姣好的女性精灵，这是在嘲笑他路尘没有生育能力吗？就为了恶心一下自己？
或许这只是一个荒诞的借口？嫁祸艾薇拉并让她把麻烦招到自己身边，这是想做什么？试探他是狮子还是猫咪吗？但这没必要，想要试探的话大可单刀直入地派些小喽啰来，实在心疼部下的性命的话，整几个高级的玩具来就是了。
往深一点想，对方是想借自己的手去铲除夜神教，但这猜测毫无成立的可能性，“一己之力成众人之事”这种能力放现在可没法与庞大的夜神教抗衡，而且关于这个能力，也只有朦岳才知道，朦岳要是想整他路尘可不会用这种手段。
说到底，他路尘再怎么有能耐也是有极限的，而这个极限的上限早已大不如从前。
路尘不知叹了第几次气，目光随意游走，在掠过女孩时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又被女孩盯着眼睛了。
他不知为何冷静了下来，思绪变得清晰了许多，乱糟糟的思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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