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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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被乔汐一字一句地拿去用，当自己成为聆听的那个人，江怀行发现自己在听几个字时, 就想阻止乔汐完整表达。
耳膜如是被针刺破, 疼痛传来，他不禁皱起眉：“抛开别的不谈，你知道，和我分开, 你会失去什么吗？”
若非江怀行挡住卧室的门，乔汐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便道：“不用你特意提醒我，我知道我会失去什么！”
“我自己获取的东西, 和我父母给我的东西, 加起来, 足够保证你和伊伊一辈子不用为物质发愁，我还可以……”江怀行心中的失控感，快到无法控制的边缘, “可以给你的事业, 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乔汐从未否认过, 当着名义上的江太太，自己确实得到好处。
物质上，一下子跃升到金字塔顶尖的阶层，应有尽有, 而事业上，不用江怀行直接出手帮她拿资源，只要她顶着江太太的身份，多的是人愿意和她打交道, 高看她一眼。
但是，江怀行拿这些来说，她觉得特别可笑。
得到这些是有前提的，除非她能当一辈子的江太太。
他说得好像和她有共度余生的打算，忘记是他先做好他们分开的准备。
乔汐无语地揉揉额：“没有你，我一样能养活自己和伊伊！至于我的事业，一开始受到部分影响，可我的成绩摆在那，客户又不是傻子，会根据成绩来挑选人！”
她不主动跟江怀行分开，以后他就不跟她分开了吗，该失去的，迟早会失去。
若她经济不独立，工作收入极低，居无定所，请不起保姆来照顾女儿，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女儿，也许她死缠着江怀行不放，遇到目前的情况，肯定顺着台阶下。
然而，她从小就懂得不努力就会没饭吃的道理。
在个别人眼中，她和江怀行‘结婚’，不在家当豪门阔太，到处花钱享受，却跟他们抢工作，拼过头了，她庆幸自己有这种拼劲，没被江怀行一时带来的优渥生活迷花眼，丧失工作能力。
“养活和质量下降是两码事。” 江怀行靠近些乔汐，“你不是说过，再帮别人打工几年，以后自己单干吗，到时你百分百需要支持，我……”
“够了！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不是个废物，什么都得靠你！”乔汐耐心已到极限，“我单干，我不会找投资吗？你说这么做，做什么！给我让开！”
“你再好好想一想，行吗？”
见江怀行一副什么都能套用利益那套来说事，乔汐很烦他这样。
她和他谈感情，他和她谈利益，这都什么跟什么？
拿利益诱惑她答应，在他身边待到他厌烦的那天？
如果她马上要饿死了，他是世界上唯一拥有食物的人，她可能会考虑考虑，但她没饿死，世界上拥有事物的人也非常多，不必沦落到求他的地步。
耐心欠缺的情况下，乔汐略微暴躁地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江怀行，得以打开卧室的门，直奔床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江怀行挡在她的面前。
她气得肺都要炸了，咬牙切齿道：“你有完没完？”
迎上女人愤怒到极致的目光，江怀行心跳仿佛停止了几拍，呼吸变得较为不顺畅：“伊伊已经睡着，你把她抱起来，会弄醒她。”
“醒了就醒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别抱她走，你也别走，好吗？”
听着江怀行的挽留，乔汐暴躁愈发加深：“我不走，等你有一天赶我走？江怀行，你是不是认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伤心？我会永远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
江怀行的确认为过，乔汐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一切被今晚打破。
自信心，也碎得遍地都是。
他微微攥紧手心，止住心脏的颤动：“领结婚证这件事，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我也跟我父母谈谈。”
三年以来，首次听见江怀行改口，不反问她心里有没有数，乔汐有一刹那的失神。
再怎么好声好气，暗中藏着哀求，叫江怀行去跟她领结婚证，成为法律承认的真实夫妻，也承受了在他父母给予的难堪，都换不来他的改口，如今，她一提分开，居然达到这般效果。
扫看江怀行期待她马上回答的神情，她眼中顿时布满对自过往的嘲讽。
她真心实意地跟他分开，他把她提分开当成强迫他的理由？
求不来的东西，强迫就有效？
她从江怀行身上移开些目光：“你不想和我结婚，你父母不同意我们结婚，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也没必要勉强你父母接受一位不喜欢的儿媳妇，我们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虽是这么说，但今晚过后，江怀行九成说没得想，他父母不同意，剩下的一成，他想过了，也找过他父母，万一把他父母惹恼，他父母当然不会对自己亲生儿子撒气，难以知道他父母会不会背地里找她撒气。
和江怀行分开，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江怀行指尖缓缓划过突然闷痛的心口：“乔汐，是你追我，是你提出跟我结婚生子，是你一直不停想尽办法地招惹我，绑定我，现在你说分开就分开，我……”
“你说的没错！什么都是我想！”乔汐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生气，提高音量，“你呢？你什么都不想！到头来，我就不能不想了吗？非得等到你先赶我走吗？”
“我没有要赶你走！”
“我不跟你扯这些，好烦！”
乔汐用不着江怀行帮她回忆，她为了能当上他女朋友，为了能和他结婚，做过哪些努力，令他从最初对她的爱答不理，直至勉强地和她进行表面的结婚生子。
她不后悔做过的那些事，也不后悔爱上他，会把他们以前的美好珍藏起来。不过，她心意已决，江怀行再这么没完没了地阻扰她带走女儿，只会让她后悔。
江怀行前所未有地直面，乔汐露出对他的不耐烦。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抿紧唇角：“我们讲道理，你……”
乔汐一点点耐心都没有了：“我不跟你讲道理！你要是想讲道理，请你去找一个愿意跟你讲的！我不听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
语毕，她绕过江怀行，飞快地走到床边，将女儿一抱而起。
小孩子睡得沉，哪怕在吵闹的环境，照样能睡得很香，也能在大人移动自己的时候，不醒过来。
被母亲抱起，伊伊下意识地把脑袋搭在母亲的肩膀，继续香甜地睡着。
女儿在乔汐的怀中，江怀行不敢阻止乔汐走动，防止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她们两个都摔倒，只得跟在乔汐的后面，劝道：“没人陪你一起照顾伊伊，不方便，也不安全。”
乔汐不理江怀行说什么，专心致志地走路。
于是，在一楼待着的管家，看见诡异的一幕。
乔汐抱着伊伊，二话不说地走得极快，江怀行伴在她们左右，剑眉拧成一条直线，口中似在低声对乔汐说话。
而后，乔汐踏出屋子，江怀行紧跟其后。
同是有孩子的母亲，管家初始以为伊伊发烧生病什么的，乔汐和江怀行带伊伊紧急送往医院，当看到乔汐头也不回地踏出院子的大门，颇感不妙，好奇地远远打量。
此时此刻，站在大门口的乔汐，忍无可忍地对江怀行说：“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夜幕下，女人面上的不耐烦和怒意，依然清晰可见。
江怀行人生首次尝到什么是真正的心痛，痛得麻痹全身的神经。
这个他一度想和她过一辈子的女人，也是他一度摇摆不定，弄不清楚自己，可不可以做到心无芥蒂，不介意她为了能绑定他做过的事，要不要和她过一辈子的女人。
曾经，她将全部选择权交到他的手中。
如今，她收回大部分选择权，他只剩一小部分选择权。
他似乎也没有选择权，想留下她和女儿，唯一能选的答应跟她领结婚证。
如果不答应跟她领结婚证，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论，今晚是否成功留下她和女儿，他会失去她们。
江怀行克制住汹涌的痛，作出妥协：“不要走，等天亮了，民政局上班的时间，我们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乔汐怎么都想不到，为之努力许久的目标，最后被称为梦寐以求的幻想，会在这一刻，以她预料不到的方式，呈现到她的面前。
仿佛，她一回江怀行‘好’，他们立马变成货真价实的夫妻。
迟迟得不到的东西，忽然被告知，碰触得到，她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充斥满满的可悲。
江怀行这么说，算什么？
她过去三年承受的许许多多，又算什么？
两人分开，她自己一个人抚养女儿，是威胁他？
她还得逞了？不顾他的意愿，她是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乔汐抱紧些女儿，透着些许由心而外的疲惫：“明天领结婚证，你就跟说笑话一样！不经过你父母的同意，你私自和我领结婚证，造成的后果，我来负责？”
见乔汐对他减少些抗拒，江怀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我来负责，你不用担心。”
“不委屈吗？跟我领结婚证，你的利益会受损，还有……”乔汐顿了顿，“你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不怕领结婚证后，我缠着你一辈子不放？离婚，可没有像分手那么好弄。”
“不委屈。”江怀行试探着握住乔汐的手腕，“我们进去？”
没人知道他今晚到底有多慌乱，所有都不能掌控，失控到他根本计较不了以前发生过的事，不管乔汐是抱有什么想法跟他在一起的，只想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对母女留下。
毕竟，江怀行是她没完全放下的爱人，乔汐不得不承认，他说明天领结婚证，像一颗小石子，扔进湖面，溅起了涟漪，即使觉得自己可悲，仍是被动摇了坚定分开的想法。
她思考一会：“这不是什么小事，你先跟你父母商量，征得你父母同意，免得我们拿了结婚证，闹得鸡飞狗跳，谁也不开心。”
乔汐态度终于缓和下来，悬挂在江怀行心中的大石，还没落下来。
他松开乔汐的手腕，边试图将女儿从她怀中抱过来，边道：“我明天回去跟他们商量，你和伊伊……”
警惕和防备依旧存在，乔汐看江怀行抱走女儿，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其他的，先别说了，叫司机准备车，送我们回去。”
从这走到别墅区的出口，有一段距离，她懒得抱着女儿走出去。
使用一下江家的司机，被发现住址，并没什么，因为江怀行有心想知道她们住哪，必然查得到。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江怀行若无其事地收回双手：“我去拿车，送你们回去。”
江怀行想当司机，乔汐随便他，无声同意他去拿车。
等了几分钟，坐上江怀行的车，她放好睡着的女儿，抽空回复未读的新消息，其中，甘婧发了多条消息，询问情况如何。
忽地，她有点不好意思。
女儿是抢回来了，但……
车子停在‘壹号花苑’的入口，江怀行一下车，马上去抱放在后座的女儿，朝乔汐说：“我送你们进去。”
乔汐轻轻地抱回女儿：“我们自己进去。”
江怀行暂挡乔汐的去路：“把我微信也解除黑名单，可以吗？”
“电话也可以联系，微信以后再说。”
“那我明天回完我父母家，再来找你们，晚安！”
乔汐不回应江怀行的话，径直地朝小区里面走去。
江怀行明天找他父母，未必有结果，她当前不是很想见到他，不理他就对了。
目送渐渐远去的母女，直到她们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江怀行整个人冷静下来，隐隐伴随着愉悦。
明天中午，他即能到这里来，告诉乔汐，他父母同意他们领结婚证。
他们会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不会再出现乔汐带女儿离开，说不想爱他了。
从前天到今晚，心情经历大起大落的波折，他发现一件事，原来有些东西，并非想象中的重要，当真的要面临抉择时，他压根做不出放弃乔汐。
昨天几乎算折腾了一整天，乔汐被累得不轻。
所以，她一觉睡到自然……
奥，不对。
睡到女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到她越来越明显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她一张开双眼，就见到女儿委屈巴巴地揉着肚子，对她说：“妈妈，我饿了。”
给女儿做好早餐，顺便解释为什么换了个地方睡觉，乔汐打电话给上级，今天有事得请假一天。
刘微提醒道：“一些工作进度拖不得，时间一定要合理分配好。”
乔汐尴尬地笑了笑：“刘总，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挂完电话，她不经意地对上女儿疑惑的目光：“怎么了？不好吃吗？”
伊伊咽下口中的粥：“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见了？”
“爸爸在工作。”
小孩子注意力转移得快，伊伊没再问起父亲。
乔汐接着打电话给甘婧，问：“甘婧，你今天几点回到b市？”
昨晚得知乔汐夺回伊伊，甘婧就满腹好奇，想问乔汐用的哪种方法，偏偏乔汐说没费多大力气，也很平静的样子，她有理有据地怀疑，乔汐是不是被江怀行画大饼给骗了。
“我十二点的飞机，三点落地b市！”甘婧话锋一转，“你老实交代，我感受不到你回去前的生气，江怀行挑什么好话跟你说了？你确定你住的地方是壹号花苑吗？不是江家？”
相识太久，双方都太过熟悉，乔汐不意外甘婧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
分开的想法是动摇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她没答应江怀行领结婚证，他父母也还没同意，所以她说：“无时无刻生气，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不信我住壹号花苑，我跟你视频？”
说开就开，甘婧改为视频通话，屏幕一显示通话接通，便金睛火眼般地观察乔汐身后的背景：“保持理智，不要轻易吃回头草！”
乔汐笑着点点头：“下了飞机，赶紧来我家，把我工作的东西拿过来。”
甘婧挥挥手：“下午见！”
女儿一吃完早餐，就玩洋娃娃，乔汐闲着没事，坐在旁边，看女儿玩。
这时，有个陌生号码来电。
号码打的是她工作号，说不定来电人会和她工作上有交集的，想也不想地接听：“喂，你好！”
“乔汐，是吗？”
声音听着不是十分耳熟，乔汐刻在脑海中的记忆，瞬间使她坐直身体：“阿姨，是我。”
这才早上九点，江怀行不会是已经回到江家老宅，跟他父母说他们领结婚证，然后反对的江母，马不停蹄地来找她的麻烦？
江母原想自我介绍一番，听出乔汐认出她的声音，便开门见山地问：“我前几天问怀行，他说他出差了，带不了伊伊回来，我今天有空，待会路过你们家，我带伊伊玩会？”
江父江母不喜欢她当他们的儿媳妇，但他们对伊伊这位孙女是疼爱的，乔汐酝酿拒绝的话语。
谁知，女儿跑到她身边，向她展示给洋娃娃新换上的衣服，并说：“妈妈，漂不漂亮？”
耳边传来孙女的声音，江母疑惑问：“你今天没上班，在家带伊伊？”
女儿刚才里手机太近，被江母发现她不上班，和女儿待在一起，乔汐只好说：“对，我们在家。”
“既然你在家，我不带伊伊出去玩，我进你们家玩会。”
“……”
没向世界宣布她和江怀行分开，乔汐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拒绝江母，那个被动摇的想法，又干扰她的思考，最后情不自禁地道：“阿姨，我带伊伊出去，我们外面见。”
江母点点头：“行，你发个地址过来。”
定好两人见面的时间地点，乔汐有些后悔。
可都答应了，反悔又不好，她带着女儿，准时到达。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江母也带了人，那个人是江心雅。
一阵子不见伊伊，江心雅高兴地抱住伊伊，一顿猛吸，而后一起玩。
江母扫视几眼在玩的女儿和孙女，含笑注视乔汐：“怀行出差没回来，我今天带心雅出门，快路过你们家，心雅唠叨好久不见伊伊，我才给你电话。”
听江母连说两次江怀行出差没回来，乔汐不禁道：“他昨晚回来了。”
“他也不跟我说，真是的。”江母停顿数秒，“我号码，你保存好，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
江母大概是说客套话吧？
乔汐藏有心思，面上笑笑说：“好的，阿姨。”
见女儿和孙女走远，江母身体挨近些乔汐，音量略微下降：“我听心雅说，你和怀行最近闹矛盾，怀行联系不上你，要通过心雅来联系你。”
乔汐彻底后悔出来和江母见面，同时纳闷，江心雅怎么还跟江母说这些事。
江心雅似感应到她的目光，回头朝她笑得一脸尴尬，彷如在跟她说‘对不起’。
想说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能说，她牵强地挤出掩饰的笑容，希望江母跳过这个话题。
江母继续说：“我第一次听到你们闹矛盾，闹到这种程度。”
乔汐想买后悔药吃了。
江母竟然还关注，她和江怀行过成什么样。
她再次笑笑不说话，祈祷江母换个她能接上的话题。
“人啊，这一上年纪，比以前操心，怕儿女过得不好。”江母递给乔汐一瓶矿泉水，“对了，你和怀行领结婚证没？”
闻言，乔汐拿着矿泉水，愣住般地直视江母。
江母一看就懂：“抓紧时间领结婚证，别等孩子大了，传出去，被人说闲话。”
毫无预兆地听见江母同意她和江怀行领结婚证，还催促他们抓紧时间，乔汐大脑发懵。
她没说江怀行出差回来，江母还不知道江怀行出差回来，意味着不存在江怀行是早于九点前回江家老宅，说服江父江母同意他们领结婚证。
这……这算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吗？
江父江母认可她这位儿媳妇了？
对现状不满，一旦做出改变，周围也会跟着改变？幸运女神眷顾她？
她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喝下几口水，镇静了一下，不解问：“阿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和怀行领结婚证？我记得你以前不同意的。”
跟乔汐每次见面，儿子几乎每次都在场，就这一次不在场，江母也想说说私下能和乔汐说的话：“怀行刚带你来见我和老江那会，我们不知道你怀孕了。”
说句掏心窝的话，他们夫妻当时反对儿子和乔汐结婚，是不满意乔汐和儿子差距大，认为儿子可以找一个条件更好更优秀的。
知道乔汐怀孕后，将心比心，他们夫妻也是有女儿的人，加上乔汐家世比不上儿子，学历、长相、能力和品行都是很不错的，儿子又表现出非乔汐不可，他们不同意的那阵子，儿子跟他们怄气，不理他们，他们也就同意了。
不知为何，儿子的表现怪异，说，只和乔汐举行婚礼，不领结婚证。
他们夫妻问起原因，儿子当没听到，直至孙女出生到两岁多，不见儿子跟乔汐领结婚证，从各个角度想，她不赞同。
叫了几次儿子抓紧时间领结婚证，别被这件事有机会传出去，儿子一直当耳旁风，她也不见乔汐闹着领结婚证，由着儿子这样做，还挺奇怪。
江母示意女儿别太快带孙女回来，接着说：“怀行一跟我和老江说，你怀孕的事，我们马上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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