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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半盏茶吟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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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德阁中的一人,双手轻缓地抚顺着眼下的琴弦。

勾勒出的回忆,何曾不是渐然地回想当年之事...

心茶半盏凉,晴月一弧勾。

丝雪,抛云绸,人语踏雪生。

青茫春笑,谁曾鞍鞭。

些许长情,溢眉间。

唇曲对影,凤吟浅唱,一丝暖风抚发梢。

缓缓蠕动的唇,亦是缄默而动之。丝毫未曾听得清楚,究竟说得是何言。

一直存余在心底的恨,他从未忘却。他想要的会失去,如今再也不会...

悄然无声而走来的君歌,远远望之,一直见得淮王抚摸着琴弦心不在焉的所思所想罢了。

与淮王想见,在皇宫亦只是短短的两面之缘。从昨晚起,她一直在想,今晚淮王到底有何相言,亦会如何解得她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一切所发生的事,她终究不知,可她迫切的想要知晓真相。

从容地向前走,这一向前,她倒有些不安。

"念奴,参见王爷。"

赫连浦渐然地听得一侧的声音,下意识地将眸中的深情收起。

利刃般的眸光看向她,细细打量着从小便在他身旁养大的'杀手';,黯然一笑:"入宫之后,你倒是何事都不曾与本王相报。就连,你与宁王之间的事,本王倒是亦不知情。"

"念奴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不知?

赫连浦心生疑凝的眸光一直凝望着未曾离去的琴,冷意地徐徐道之:"君歌,事到如今,还敢隐瞒于本王?"

听之,君歌下意识与之对视,这还是第一次敢正眼相待。

她的心骤然一阵,而那双眸却无任何的波澜。

只因,她不能再听得表面之言中,就此露出马脚。

与宁王之间的关系,她根本便还为清楚可真要告知淮王。可毕竟,与其之间,并无什么。

就是不知,从何处得知与宁王之间的事。毕竟,与其之间,并无任何人知晓,又怎会轻易地传入淮王的耳中。

"本王忘了告知于你,宫中有本王的人。若非从中得知你唤君歌,本王还不知此人是何人。作为本王的细作,便是时时刻刻不得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而你昨晚奉茶时,与宁王之间的言谈,又怎会瞒得住本王。"

一时,她竟然忘却了,昨晚淮王亦是在他的身侧,又怎不会生疑。

不然,又怎会在大殿之中帮得脱身。

原来,她在那一刻时便暴露了自己。

'可就算如此,又有谁人会知?究竟,在这皇宫之中,还有多少淮王的眼线?';

"王爷,可是在派人监视念奴,还是念奴从入宫的第一日起,王爷便从未相信过?"

如若不是,又怎会知晓与赫连烨有密切来往之举。可偏偏,君歌这一名,怎么会...

从未相信?

指尖轻微挑拨琴弦,听得她这番话,心中顿然怒意,掌心重落于琴弦,眉心微然紧蹙,着实难免有些疼惜这琴。毕竟,这琴他一直放在清德阁,只为留的往日的念想罢了。

冷然的戾气徐徐凝问道:"你是本王唯一是希望,本王又怎会不信你。而你如今敢如顶撞于本王,怎么,可是入了宫有人替你撑腰,便可忘了本王对你告诫?"

见得她今日此举,的确不比在府中何时都唯命是从的念奴。

不管她拥有何等身份,她终究是自己的手下。

只是不曾想到,她竟然与赫连烨相识,倒也会为其求情,着实令人费解。

君歌?

昨晚听得这名字时,她根本便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可偏偏一道出为赫连烨奉茶之人,那一刻他又怎会不知此人是谁。

无论唤何名,她的身份终究不会变,七年前的事她断然不能忘。

这,终究只是她的使命。

"念奴不敢,若非当年王爷的救命之恩,我们兄妹二人早已尸骨无存。念奴,又怎会背叛王爷。"

君歌听得那怒意,可她终究问心无愧,可偏偏她亦需故作慌乱地双膝跪于地,方才她差点便将心中的不满一一展露。

亦不知为何,会将梓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全抛却在脑后。

自始至终,她本不该如此。

对淮王,毕竟丧失了当年的'情';,再也不似从前。

也不知何时,才足以彻彻底底地认清了利用二字。

双眸的余光,偷摸地抬起看向这桌上的琴,越是深之凝望,越觉得此琴似曾相识。

脑海中恍惚一瞬,无意识听到淮王的声音,渐然地传入耳畔。

"接着说——"

"起初接近宁王,是宁王故意相瞒自己的身份,念奴便一直认为宁王是赵宇哲,想借此机会多番接近取得信任,将当年事可一一揭露,为其报仇。得知宁王的身份后,念奴不能避而远之,亦不能让宁王看出丝毫的破绽,亦只好继续接近,以免往日宁王会有所怀疑。"双眸悄然而上,安然自若的继续道来。"这半个月来,念奴一直在取得宁王的信任。更想知晓的便只有当年所发生的事,包括皇后。"

皇后?

的确,当年事他亦不知情,能全然知晓的便只有她一人。

可也在那日后,二人便再为有任何联络。

双手何曾不是再次撩拨着琴弦,缓缓停下后的弦音。淡然一笑之:"此事,与皇后有何干系?"

"皇上向来与宁王亲近,想必对于七年前的事宁王自当知晓。何况,王爷也曾说过,皇后是唯一知晓七年前真相之人,只要从中知晓,便能从宁王口中得知,亦或许还能知晓皇后的下落。"

此时,她还未曾确认那人便是皇后时,根本不得轻易的相告。只因,她没办法相信,淮王为何迫切地想要寻得皇后的下落?

'难不成,当真只是为了皇位,利用一番?';

自然,她更不能道出宁王曾将图纸绘之于自己,如此一来,不知淮王会如何胡乱猜疑。

赫连烨?

倘若赫连宬当真将七年事告知,那他便是愚蠢至极。

没有城府之人并未不是赫连烨,而是太后。

何曾何时,太后不得不愿完颜氏一族毁于手中。

三大氏族,唯留皇甫氏,这江山岂不是被他们轻易的掌控在手中。

如此一来,又有谁会抵挡这皇甫一族。

不屑的轻言一笑,眸心微然皱起:"昨晚,想必你也知晓,太后特意为赵家义女指婚,无非是想操控宁王,还有整个完颜氏。本王一直在想,完颜氏对太后的威胁,如若能让完颜氏相助本王,如今你与宁王亲近,到什么可让你从中利用此事,本王兴许还能有一线机会。"

一线机会?

如若此次的机会是她寻得,那往日宁王该如何?

她不明白,此番利用的目的究竟何在。若要让氏族人相帮,又怎会轻易是应允

而她又怎会,当真助得一臂之力。

她不愿利用宁王,只因宁王向来待她不薄,在这皇宫之中,想必唯独靠近他才是上策。

如若违背,那便是背叛了王爷。

原以为,她离开淮王府,只是吩咐王爷的命令做事,就此可过得自由的日子。

可偏偏,她的使命终究只是淮王的杀手。

不管在他们二人其中抉择,她自然不能背叛淮王。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不能背信弃义。

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裙,黯然地长舒一气,缓然地蠕动着唇一道:"念奴斗胆问一句,可是想让完颜氏帮助王爷取得皇位?"

取得皇位?

如今他手中无权,他自然完事小心。

可在他的心中,这皇位又何曾不愿夺取。此时得有一计,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

站起着身子,走向她的身后,犀利的眸光宛若一把利刃,随时随地都可刺于她身,让她这一生都服从。

"如若宁王出了意外,太后便不会一心铲除完颜氏。本王,倒可让完颜氏族荣耀满门。"

"宁王根本无心皇位,王爷为何要取了他的性命?"

先前,她曾对梓桐说起关于宁王一事何曾不是要了宁王的性命。

她本身便不愿用宁王的性命做赌注,这几日相处,他与那些王爷自然有所不同,又为何人人都要置他于死地。此事,终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罢了。

自从那件事后,她才明白这其中的阴谋诡计,便不敢有任何的私自做主一事。

万万不曾想到,淮王他...

"此事,本不该你来质问本王。你给本王听清楚了,往日本王要知晓宁王所有的去向。"

赫连浦听得她这番话,处处袒护,也不知可是昨日那份根本无意的救命之恩。

而他,又怎会不知他这十一弟无心皇位。

可他所做的一切,必然有人牺牲。

抬眸仰望着星空,冷然地叮嘱道:"你先下去吧。"

君歌的双眸下意识地一瞥,却是见得躲在暗处的一人。

当作何事都未曾见得,微然欠身后,满怀疑虑地便是离开。

"六哥,我也不明,为何要了十一弟的命,他跟此事毫无相关?"

一直在暗处偷听着的赫连曜,才知晓那丫头竟然与赫连烨走得极其之近。

而偏偏赐了名,如此悬殊的关系,真不知他这十一弟究竟心中何想罢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婢。

听之,赫连浦亦看了他一眼后,一直无心而坐的他,眸中的思虑渐然地深之。

"太后昨晚的举止,根本无心想要了十一弟的性命,只想操控这个完颜氏,让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对皇位有任何的野心。即使,他此时没有,终究难保日后。而完颜氏一直是太后的威胁,只因父皇驾崩之时,听说还有一道圣旨。想必这圣旨定然在完颜氏、十一弟手中。唯有十一弟不在人世,完颜氏定会将拿道圣旨公布于天下,太后、皇上,皆是无路可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父皇的密旨,太后为何不如当初对待的宇文氏那般,对待完颜氏?"

对于之这其中的利与弊,他向来亦只是从六哥口中得知,其余之事,她的确不得而知。

"宇文氏只是一个借口,是太后想拿到兵权。完颜氏在朝中早已不可捍卫,只要保得十一弟,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他又怎会不知,七年前太后便是与赵家有所勾结,又怎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灭了宇文氏一族。

而这七年前,发生种种的原由,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可如今,太后为了拿道圣旨,想必定然是于完颜氏做了交易,只要赫连烨相安无事,自当确保赫连宬的皇位。

可偏偏,他不会让他们得逞。

掌心紧握的手,渐然展开,望着玉佩中所刻'白首不相离';,他的心何曾不是阵阵心痛。

恨意,则是将掌心全然的包裹在其中。

深远的目光渐然地凝望,缓然冷凝一道:"若非宫宏宇提点,此事断然不会叮嘱她。可偏偏不曾想到念奴竟然与十一弟相识,这岂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助我。"

此事,亦只是不久才想得清楚,不过既然念奴在皇宫之中,有多番时日可与赫连烨相见,不曾想他们二人早已相识,而还为之赐名。

不若如此,他又怎会轻易的信之。

得以的笑意,嘴角何曾不是上扬着。

"六哥,我倒是认为,这君歌倒是有些手段。"

一时,他不知该唤她什么,随口便是君歌二字,毕竟往日她这身份定然是以君歌二人见人。

不过,她那手段早已在那时便看得极为清楚,能让赫连烨为之所用,她倒是有些本事。

可偏偏此事,还不得告知于六哥,毕竟此事见不得光罢了。

手段?

无奈地则是摇头一笑之:"在王府中,她早已是如此。若没有手段,我断然不会让她入宫。"

若不是宫宏宇随口提及一事,段然不会想起,当年灭满门竟然是与父皇的遗诏有关。

太后迟迟不肯动手,只因那份遗诏在完颜氏手中。

向来,宇文、完颜氏本就交好,而那份遗诏当年定是给了丞相手中。

倘若真在赫连烨的手中,他根本便不知该如何。一个体弱多病的王爷,又怎会有气候。

原以为以往他不曾有用,亦不会阻碍他的路,如今看来,反而是一条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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