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了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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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活了！”什么人一直在耳边聒噪，“我就说嘛，这小子命硬的很。”马如龙挣扎了几下，刚刚睁开眼就见一胡子邋遢的老头正在指着自己开怀大笑。
僵硬的脑袋瓜吭哧扒拉的转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不是自己那便宜师傅还能是谁。“老不死的，我没死你很失望是不？”
“你这臭小子，学艺不精还逞能，丢人丢大了吧！”邋遢老道一点都不在乎马如龙的伤势，继续扒拉着马如龙的衣服口袋。
“等等，老不死的，你要干嘛？”
“当然是找钱买酒喝！”老道说的那么自然，倒让马如龙觉得好像是自己错了。
“老头子你这是强盗行径！”
“不会，徒弟的就是老头的，当不得当不得！”老道根本不理会马如龙，只是上下翻着口袋，顺便还给马如龙翻了个身。
“老头子，我跟你没完！”最终连屁股兜也没落下，老道乐呵呵的摸着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后又把钱包塞进马如龙的屁兜里，至于马如龙，除了放几句狠话，他现在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如此一幕，倒是吧赶来的几位领导看的目瞪口呆，等到老道忙活完了，才走近一些，低声安慰几句，还有小何，最坑爹的就是小光头，眼瞎了还不安生，听着马如龙的声音摸黑赶来，那大脚丫一脚就踩在马如龙的腰上，还真的差点把马如龙又疼死过去。
“你大爷的！”
真可谓一人有难，全部落井下石。马如龙憋着一口气，暗暗发誓，等哪天伤势好了，一定要把一个个抽经扒皮，下油锅，当然还要放点孜然。等等，为什么要放孜然，反正不管了，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总算过去了，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则抱头痛哭，顺着声音望去，那不是秀美还有谁。“汪风他——”
“没事，会好的！”
马如龙知道，汪风这次恐怕是——他不敢想。一直以来两人看起来有些不对付，偶尔还拌拌嘴，互相拆个台啥的，如今他要真的走了，心里一下空落落的。
担架来了，几人七手八脚的吧马如龙抬上担架，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远处的秀美，“她怎么办？”马如龙不禁问起身旁的谢局。
“你放心，组织会照顾她！”谢局含糊其辞。
这次损失最大得还是军方，整整一个单位的特战队员报销了，一个不落全部报销了。部队领导到来时，整个脸黑的吓人，更多的是耻辱。
“把他们带走！”望着跪了一地的特战队员，领导的心在滴血。完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上级解释。
这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战斗，人类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里完全失去作用。潜在的危险，无时无刻都在军人的心头敲响警钟。“不，在生死危机之下，人类永远不能逃避。”领导终于下定决心，一回到指挥车便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沉默，电话那一头也在沉默。许久，那边再次传来声音，“这次战斗必须要高度重视，这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安全，我们无法逃避，必须坚决面对。”
“是，那具体措施？”领导继续追问。
又是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更久，终于那边回话了，“我会通知一号首长的，或许仅仅我们还不够。”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盲音，领导拿着电话过了很久才肯放下。一声叹息，仿佛入定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最最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自己是在跟谁战斗。
“或许可以问问那个人！”思来想去，领导脑海中终于出现一个名字，马如龙，“他既然知道如何对付那些怪物，必定是知道些什么”打定主意，领导大手一挥，指挥车终于扬长而去。
————
又住院了，还是那间病房，还是他们两个，一个都没跑掉。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有意识会说话，一个则根本没有反应，活脱脱的植物人。
“你，还好吧！”望着眼圈红肿的秀美，马如龙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他”
“汪风！”秀美欲言又止。就在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
听到回话，外面的人轻轻推开房门。很养眼，又是一个大美女，可惜的是不是马如龙预料之中那个人。
“是你！”
“不可以吗？”
马如龙做梦都没想到萝莉装女孩会出现在这里，“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
“那他呢？”马如龙算是服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能王顾左右而言他。
“回去了，他要思考一些问题。”萝莉装女孩很少见的主动回答。
“你们做这一切到底为什么？”马如龙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后悔，万一惹怒了这个家伙该怎么办。
“为了生存！”女孩回答得很认真。
“为了生存”马如龙仔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嗯”萝莉装女孩再次点头。
看到一边的汪风，萝莉装女孩歪着脑袋看了好久，再次望向秀美，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几下。“你在哭泣，是为了他吗？”
秀美迷惑的望向女孩，微微点头。
“为什么？”女孩低头沉思。她刚刚做人不久，完全理解不了人类的思想和情绪，更加无法明白人类的感情。沉默许久，女孩轻张檀口，口中吐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瞬的便没入汪风身体，然而，汪风还是没有醒来。
有些惆怅，女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舒服。“我要走了！”女孩突然起身，就在二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消失了。
虚空——
这里无边无际，无始无终，萝莉装女孩突然出现，不远处便是那个学生服男孩。“你去过了？”男孩明知故问。
“嗯”女孩语气低沉。
“你变了！”男孩语气平淡，无喜无悲。
“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女孩很迷惑。
“你看那里！”男孩伸手指向远方，那一团虚空之中，似乎在孕育着什么。“你感觉到了吗？”
“嗯，”女孩声如蚊蚋。那是一个新的生命。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