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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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
整个空间被禁止了，所有人被固定在了原位。
天花板被空间撕裂，在张易喊出自己的真名那一刻，似乎触发了什么。
伴随着空间的扭动，一枚巨大的眼珠高悬在天花板上。
那眼珠跟癫子之前遭遇的桌子很相似。
生食。
癫子脑海中响起这个词汇。
祂。
被压制在地上的张易则是脑海一片空白，整个空间像是粘稠的胶水，他的身躯像是成为了橡皮泥在反复拉扯。
一道透明的晶体从他析出，一张卡片浮现在张易面前。
癫子瞳孔放大，这是身份牌。
代表了诸天万界法则的编码。
此刻，无数条触手钻出眼球，依次贴在张易的脑袋上，伴随着白蓝光芒的闪动，身份牌逐渐融入张易的身体。
…………
“你打算怎么欺骗这方世界？”
“把规则给予这场游戏。”
“你想让祂们来帮助你？”
“不错。”
“代价也很大。”
“我知道，失去身份牌等于死亡，但获得身份牌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
“哦？有意思，你想用规则与规则对冲。”
“不错，我调式过了，只有规则才能打破规则。也就是祂们。”
“哈哈哈，不愧的我选择中的人。”
“谢谢夸奖，10号。”
“让我来帮你补全。太有意思了。”
…………
“狗爷你说这种方法可行吗？”
“不可行！”
“好，那下一周目见。”
“哼，不送。”
小黄狗坐在酒吧前台，舔着高脚杯里红色鸡尾酒，他清楚张易想做什么。
剥离身份牌，剥离规则。
但是代价是死亡，这是必死，只有规则才能阻挡规则。
但他没想到未来的张易真的走出了那一步，利用规则阻挡了规则，并且让自己脱身于规则。
…………
第四十四周目。
“你怎么笃定失忆后的你一定会选择这么做。”
“因为我已经经历了四十三次绝望了，我希望最后一次的我是像刚开始那样，开启新的周目。堂堂正正走出这个轮回。”
“就因为你选择了成为祂的一部分？”
“没错，我终究还是不能宽恕以前自己的。我太过无知了，但你一定能做到。”
“哦？为什么？”
“因为你也跟我一样。”
“厌恶这片死蛆之地。”
“我帮你继承骗子，帮你扮演骗子，帮你脱离这里，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来表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有意思，张易，下一周目的规则全由你决定。与此同时，你将失去身份牌，你可愿意。”
“我愿意。”
“行，下一次醒来。你将成为一个普通人。”
…………
公园内。
张易那边的动静，这边二人自然知晓，毕竟他们也是参与者之一。
10号打了个响指，场景切换到海边。
他靠在沙滩椅上，撸着身边的小黄狗说道，“我记得你还送了他一本书。他确实把骗子的规则给了我，但是也骗了我。那本书呢？”
“谁知道呢。”小黄狗大气不敢出，论实力10号比他强很多，但他也是有备而来的。
“我们打个赌。
”10号手一挥，一个转盘浮现在他们面前。
“赌什么？”小黄狗吸着手里的冰可乐说道。
“赌他能通过深渊游戏的浅层区。”
“不可能，那个地方没人能通过，你们也都不行。”
“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我不跟你赌。”
“我用全知押注。”
“你……真的很懂狗爷我。”
“当然你也要有同样的赌资，我要你的命。”
“什么意思？我不赌，我是条三好良犬……”
“由不得你。”
一条狗链浮现在10号手中，狗链的另一边连接另一处空间。
“张易对吧？我很欣赏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过去，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但是成为祂们一员后，我知道太多事情了，已经没有乐趣了。让我们玩一场游戏吧。”
话音刚落，10号的身体分解，化为灰烬。
小黄狗被拖进了深渊中。
另一边的张易，随着眼球的推进。
一道大门在从他身上冒出，一个翻转将他包裹起来。
当张易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站在海面上。
对面两把老旧的木椅，另一边坐着10号，他轻佻得笑着。
10号朝着张易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坐。
张易没犹豫，坐了过去说道，“你是谁？”
“你同学，不认识我了？”
“不，你不是。”
“就不能当我是吗？”
“我的记忆里没有你。”
“错，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了配合你演戏。我可是累死了。”
“演戏？”
“你不过忘了，我也没办法让你想起来。-毕竟那是规则。”
“你找我什么事情？”
“很有趣。”
“什么？”
“我组织了一场游戏，这场游戏里你们每个人都当了主角，见到了无数个结局。唯有你的戏份我最喜欢。”
“我的戏份？”
“不错，我看中你了。”10号前倾身子继续说道，“一个月后。你所看见的东西将踏入真实世界。”
平静的海面开始泛起水光。
“这个东西叫深渊游戏。是祂们跟我们共同创造的。就比如你这次参与的，也是深渊游戏的一部分。关于渊鬼的事情那条狗应该也跟你讲了，哦，就是本地人。拥有身份牌的鬼，像你接触过的癫子医生就是。他们是系统在深渊选拔出来的前锋。一个月后，你将见到他们如何把真实的世界撕碎，就是像撕手纸一样很脆弱。武器？不存在的，一旦深渊入侵后，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按照深渊规则走，你们吃饭睡觉上过厕所都要玩把深渊游戏才行。做所有的事情都要通过点数交易才能进行。这就是深渊。”
“深渊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祂们也不知道，就好比你问天文学家宇宙是怎么来的一样。深渊就在那里，只是死人才能看见罢了。”
“我……”
“不，你还没死透。”
张易脚下的海面开始出现一组画面。
他们坐的旅客大巴被落石掩埋。
一组组熟人的惨状画面随着波浪起伏滑过。
“47人遇难，3人存活。”10号用手搅动水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