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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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库发现尸体后李川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一下，在确认刚刚还在娱乐城的总经理跟刘经理现在不知去向后，李川立刻打电话向局长汇报派人去娱乐城总经理跟那位刘经理的住处跟有可能去的地方先把人控制住。
下水道案加上冷库藏尸案现在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了，在区里绝对算的上是特大案件，而破案的压力就压在了李川身上了。
李川给林染琴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处理一下尸体，然后又带着林朗分别去了总经理跟那位刘经理的家里，为了第一时间掌握情况李川去了很多地方。
在整个牧腾区折腾了整整一下午，去了很多地方协调与调整侦破方向。
在确认两人有可能潜逃后李川当机立断请求申请抓捕文件。
~~
忙到深夜后李川才从刑侦科走出，来到了法医室。
看一楼的灯都没开，二楼的灯还亮着应该是林染琴上了二楼验尸房后就没下楼。
李川想了想了转身出了警局在附近买了些吃的放在了法医室的一楼某个科室的房间然后才上了二楼。
林染琴在处理第二具尸体，王盖盖做记录。
李川来到尸体旁看到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冰霜了便说道“现在的消冰技术这么先进了？”
林染琴抬头看到是李川便点点头说道“你那边也忙完了？”
李川苦笑着说道“哪有，两个重要的人跑了，刚刚还被局长骂了一顿。”
王盖盖听到后替李川打抱不平“李队长反应够快了，我听说队长你在确认尸体后第一时间就跟局长汇报要控制那两个潜逃的人。也就是那两人一听事情败露了立刻就跑了，局长也真是的老爱发脾气骂人。”
李川摊了摊手说道“区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局长也是恼火啊，如果我做的更加全面些也不会发生这种让嫌疑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的事。”
王盖盖与李川说话林染琴却耳充不闻继续手中的工作。
李川继续说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王盖盖想了想说道“应该快了吧，那就要听小琴姐的了。”
林染琴这时才说道“专心记录半小时内让你下班。”
一小时后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林染琴洗手消毒后下了二楼，让王盖盖先下班，然后林染琴跟李川进了办公室。
李川想起放在一个科室的食物便转身去拿。
拿回食物后李川笑着说道“刚刚来的时候看你们这边亮着灯就买了些食物，可现在已经凉了。”
林染琴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多谢了。”
李川把食物拿出来，两个小菜跟一份米饭。
林染琴确实饿了，自然不会跟李川客气就吃了起来，林染琴边吃边说“尸检报告最少要明天才能交给刑侦队了，还有尸体因为冰冻，虽然保持的完整但是死亡时间误差会很大。”
李川点点头“没事，你们尽力就行。我们还会从其他地方获取办案线索的。”
林染琴嗯了一声说道“有一点可能会帮助你。”
“哦？”李川愣了一下“哪一点？”
林染琴说道“胃检报告，如果死者的身体里也含有时间丸的药物成分，那么下水道案跟这个冷库案应该就能合成一个案件了。”
李川恍然说道“哦，也对，之前我在外头回来后听邱迪说已经确认了男尸就是王小飞？”
林染琴点点头“嗯，明天让家属来认尸吧。
”
李川嗯了一声想起之前林染琴好像家里有什么事于是问道“听说你爸那边又出事了？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林染琴这才想起医院的事找了找手机，最后在办公桌上找到了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林凡星打了三个电话，老师打了两个。
林染琴皱眉想打过去但是一想这么晚了还是直接去医院看看比较稳妥。
“李队长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说完林染琴就要匆匆离开法医室。
李川表示要送一下林染琴，但是林染琴这次开车来的警局所以拒绝了李川。
林染琴家里有事，警局也特别忙，这让李川有点心疼林染琴那副疲惫的样子了。
应该抽时间去看看林染琴的爸爸了，如果自己能帮上忙的尽量帮一下。还有玉风那家伙不知道要怎么查林伯父的事，回头也打听一下吧。
把食物收拾掉关了灯后李川也离开了法医室。
到了医院病房后，病房灯都关了，只有一盏小台灯还开着，林凡星正在玩着手机并未睡觉。
听到有人开门林凡星站起身说道“大姐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今天警局很忙吗？”
林染琴点点头来到林凡星身旁坐下说道“嗯，老爸的事今天医院给答复了吗？”
林凡星低声说道“对，有人要害咱老爸，老妈听后都吓坏了，晚上走的时候死活要陪着老爸，我安慰很久才走的。”
林染琴听后愣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谁要害老爸？怎么回事？”
林凡星站起身从一个桌子里取出一个小物件递给林染琴说道“大姐，你看这个，医院说是呼吸机的什么装置被人换成这个坏的了，一旦过热就会失效，而呼吸机是二十四个小时运作的，肯定有发热的情况。”
林染琴接过呼吸机零件看了看，自己虽然是医生，而且对很多机器都很了解，甚至可以说医生本身就属于文理双科，但是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林染琴看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呼吸机的什么位置。
林染琴皱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医院这么说会不会就是搪塞咱们？”
林凡星说道“你那个老师打了电话确实很有用，医院还提供了监控视频，就是昨天上午10点多，那时候有个空挡我去楼下拿快递，老妈去拿化验单病房没有人，对了，我把监控视频备了份，大姐你看。”
说着林凡星掏出手机翻了一下递给林染琴。
点开视频看到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的，先是林凡星离开了病房，不到一会一位护士进来，苏欣跟着护士出了病房，苏欣刚出去立刻角落里有个人进了房间，这个人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跟口罩看不出是什么人。
那个人进去后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出来后迅速就消失在了视频范围内。
林染琴皱眉说道“报警了吗？”
林染琴点点头“派出所的人来了，但是调查了监控也看了设备，医院的人说了这个零件虽然跟老爸用的呼吸机匹配，但是呼吸机是今年刚买的，而这个零件明显是使用多年的老零件，那个人好像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监控里甚至都没拍到那个人怎么出的医院，所以应该不好查。”
林染琴依旧皱眉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凡星看大姐不说话以为也像老妈一样也都吓着了赶忙说道“大姐你不要怕，以后我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
林染琴这时突然站起身说道“我有点事要去办，小星你自己在这里小心点。”
说完就走了。
“大姐你去哪里。”
林染琴出了医院坐上车后就给林凡尘打电话。
林凡尘“喂！大姐怎么还没睡？”
林染琴“她是不是回来了？”
林凡尘“谁啊？”
林染琴“她，她，司，司曼玲。”
林凡尘“大姐。”
林染琴大吼“说。”
林凡尘“是，是的，大姐你听我说。”
林染琴“那天老爸在车站出事她是不是也出现在车站？”
林凡尘“大姐你。”
林染琴“是不是？”
林凡尘“大姐你听我说，老爸出事确实是个意外，不信咱们可以去车站调查监控。”
林染琴“把她电话号给我。”
林凡尘“大姐你先别激动，要不明天。”
林染琴“快点。”
林凡尘“嗯，大姐你在哪？”
林凡尘在电话那头还没说完林染琴就挂断了电话，无奈林凡尘只能把妈妈的电话号发给了大姐。
挂断了电话后林染琴已经是满脸是泪了。
这两天总感觉林凡尘有点不对劲，这次确定有人要加害老爸这更加确定头几天老爸出意外林凡尘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了。
是谁会让林凡尘不顾老爸的安危也要在自己面前隐瞒起来？如果有那只能是那个人回来了，司曼玲，林染琴林凡尘姐弟俩的亲生母亲。
她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只是为了报复老爸？
很快手机就收到了林凡尘发来的信息，内容只有一个号码。
林染琴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应该是那人睡着了被电话铃声吵醒才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司曼玲模模糊糊的声音“喂？哪位？”
林染琴“你在哪？”
司曼玲“你是？”
林染琴尖叫声“你在哪？”
司曼玲“琴、琴儿？”
林染琴问道“你到底在哪？我要见你。”
司曼玲在电话那头很久才说道“警局南边不远有一条叫幸福街的地方门牌号126。”
林染琴听到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林染琴的电话挂断后司曼玲有些慌乱的起床在房间转来转去的，女儿怎么突然知道自己在h市并且现在要见自己？是尘儿告诉她的吗？司曼玲有些措手不及，一点没有之前见林凡尘时的优雅与端庄了。
因为司曼玲有一个噩梦，这个梦缠绕了她整整十年。
~~
十年前。
在一处院落里天空下着小雨，一对母女面对面的对峙着。
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女孩泪流满面的用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嘶声喊着“你滚啊，你不是我妈妈，你快滚啊，我求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我求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一位长相与对面漂亮女孩十分相似的贵妇也是泪流满，贵妇弯着腰哭着说道“琴儿，我的女儿，都是妈妈的错，啊！不要，不要这样做啊琴儿，妈妈求求你不要啊！我走，我，我这就走，你不要伤害自己啊。”
贵妇看着鲜血开始从女儿脖子上流下来吓的她连忙后退。
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大喊道“啊~~司曼玲，我恨你，我以后再也，再也，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我恨你，司曼玲。”
“好好，妈妈这就走，以后不再回来了，除非妈妈要死了，妈妈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琴儿你别这样，妈妈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贵妇脸上带着惊恐的眼神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了出去，由于下雨地滑，司曼玲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院落。
女孩把手中的小刀从自己脖颈处挪开，跪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过了不久一个不到十岁的漂亮小男孩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女孩的头哭着说道“大姐，大姐你疼不疼啊，都是老爸拦着我不让我帮你，555，大姐你不要哭了。”
~~
女儿最后崩溃的大哭是司曼玲一辈子忘不掉的，自己当年做的事给女儿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让司曼玲自己也差点崩溃。
女儿要来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把刀具藏起来，对，把刀具藏起来。
想到这里司曼玲就赶紧楼把家里尖锐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林染琴很快就到了幸福街，停好车却一直未曾下车。
又要单独与她见面了吗？林染琴此时已经没有了十二年的疯狂，而多出了一丝恐惧，如果真是她做的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面对她？要报警吗？
可，可她，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啊！
深呼吸，林染琴最终下了车，来到门前刚刚想按门铃时门却开了。
司曼玲就站在门后。
司曼玲看到林染琴情绪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一步想抓住林染琴的手。
而林染琴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眼神冰冷的看着司曼玲。
看着林染琴那依旧带着恨意的眼神司曼玲心中绞痛不已。
司曼玲平复了一下侧身让开路让林染琴进来“琴儿进来吧。”
林染琴冷着脸进了院子。
司曼玲关好门领林染琴进了屋子。
进入屋内林染琴也懒得看房间的装修摆设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司曼玲以为女儿只是说车站的事便解释说道“不，不是，琴儿你听妈妈说，当时我在车站见到你爸爸，他只是太惊讶脚下踩空了才自己摔下去的，我，我不是有意的。”
林染琴继续冷冰冰的问道“那这次呢？也不是有意的？”
司曼玲愣了一下不知道林染琴是什么意思便问道“什么这次？妈妈最近在忙着收拾房子，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林染琴这时才注意到这是一间客厅，房间的家具都是旧的很典雅，而客厅依旧放了很多箱子，还有一些摆设放的到处都是，很明显是新主人刚住进来想增添一些自己喜欢的摆设与更换一下风格。
看到这些林染琴有些相信这次老爸出事很可能跟司曼玲没有太大关系了，但是林染琴依旧说道“昨天老爸被人破坏了呼吸机差点，差点，你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司曼玲听到林家栋出事了，毕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司曼玲很快就弄明白了女儿为什么气急败坏的非要见自己了，看了一眼偶尔司曼玲说道“怎么回事？小尘没跟我说起这件事，你爸他抢救过来吗？”
林染琴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倒是想没抢救过来吧？”
司曼玲知道女儿对自己的误解长达二十多年，在女儿心中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是个对婚姻不负责的妈妈，所以司曼玲赶忙解释道“琴儿我没那么想，是妈妈的错，妈妈说错话了，琴儿你我本就有误会，如果因为我的到来你爸再出事了那我还有希望得到你原谅我的时候吗？如果你不信妈妈你完全可以报警，我这几天的行踪与通话记录都可以公开的，刚刚都是妈妈说错话了，你不要怪妈妈。”
听到司曼玲这么说林染琴情绪缓和了不少，毕竟如果老爸的事真跟司曼玲真有关系，那林染琴绝对会坠入地狱。
关于老爸的事跟司曼玲没关系让林染琴紧绷的神经松了不少，但林染琴又想起儿时的事眼神又冷了起来“你当年不是向我保证过，除非你死，以后绝不会再回来了，怎么你要死了吗？”
你要死了吗？女儿的一句话让司曼玲有些眩晕身体都晃了一下。
林染琴看到司曼玲脸色苍白又憔悴的模样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慌，于是转过头不在看司曼玲。
司曼玲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坐下想起多年前的事让她情绪彻底绷不住了，-双手握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司曼玲痛苦作为女儿的林染琴何尝不是一种痛呢？林染琴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母女俩一个坐着大声的哭着，一个站着默默的流着泪。
过了好一会司曼玲才缓过来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脸对林染琴说道“琴儿，对不起，当年是妈妈对不起你。”
听司曼玲这么说林染琴又想起儿时的时突然就转过头情绪激动的说道“你经历过被人关在地下室整整两天看着弟弟开始发烧昏迷的那种绝望吗？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自己，作为母亲你差点害死你的孩子，你难道不羞愧吗？后来你走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林染琴这时说的正是司曼玲最怕被提及的事，就连做梦都不敢做，司曼玲嘴唇颤抖着很长时间没说出话来。
林染琴最后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在来这个城市了，你当年既然选择抛下我跟弟弟，那么你就该果断一些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林染琴扭头便离开了房间。
“琴儿，噗！”司曼玲想追出去，但是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就昏倒了。
林染琴并不知道屋内的司曼玲发生了什么事，打开车门立刻就离开了。
林染琴的车刚走另一辆车停在了林染琴刚刚停车的地方，一位青年下车看了一眼司曼玲的房子，看到大门没关于是便直径走了进去。
这青年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未来丈母娘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