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撕裂黑暗天幕 第十六章 毁世降临——天地是最大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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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裹挟着恐惧吹到窗内，孩子躲在被窝打算瑟缩一下之后再抗争一下，母亲却走过来关上了的窗户。孩子未经世事，觉得冷风会过去，因为记忆里的阳光的温暖有时甚至是灼热，母亲却告诉他那是夏天的经验，冬天按照规矩都要关窗，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长大？孩子期盼着长大，期盼能知道更多，然而当又一天孩子变成父亲的时候，却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因为长大意味着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增多，而认知的提升让人幸福感极具的下降，傻傻的幸福，平凡是福，没错的。
牧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这些大学生，一个人不可能改变另一个人的认知，除非他经历过你的经历，那些纯靠悟性而提升认知的人，古往今来也寥寥无几，奢望一群涉世未深的大学生经历一场灾难就完成血与火的蜕变，本身就不现实！
“老大，你去哪？”程浩然大声问道。
牧羽没有回答，一切都没有意义，短板的话语权永远占据制高点，无知几乎处处都是人类得主流！在丑小鸭的世界里，天鹅都是丑陋的。在某个瞬间，牧羽忽然相信起神来，也许曾经的天地间是有神的，最后经不起愚昧也扶不起阿斗，所以神也都退避了吧。
牧羽走出几十米，程浩然和王伟却追了上来。
“老大，带上我们吧，我们绝对服从你的指挥！”程浩然诚恳且充满敬重。
“是啊，老大，你带我们出生入死，我们只有跟着你才能活下去！你别丢下我们！”王伟几近哀求。
牧羽正打算摆脱两人继续出发，忽然剧烈的震颤毫无征兆的传来，三人瞬间就被震得东倒西歪，尘土弥漫、乱石回滚，在这种天地伟力面前什么技巧都是徒劳的。好在震颤只持续了一分多钟，牧羽将一块不小的水泥混着砖块的废料从身上推开，好在胸口虽疼，但没有受伤。
程浩然和王伟也基本没什么大碍，而不远处却传来尖叫和哀嚎，混合着女生独特的哭泣。两人爬起来，赶紧跑过去查看，却见仝玲和两个护士的腿被乱飞的建筑废料砸中，一个护士的小腿压在一块不小的砖混下面，小腿呈现不自然的弧度，这是很严重的断裂。
其他没受伤的人，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救那三个人。一阵纷乱中，三个人都被周围的医生、护士利用手中的药品和物资处理得当，除了那个小腿断裂的护士几乎晕厥外，仝玲和另一个护士则没有什么大碍。一群人开始不停的说着千恩万谢的话，三个医生更是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在这期间，为了包扎和上药，这些人都点亮了几个手电筒。
几个女生把一些备用的食物递给医生，一个劲的说多亏是医生在这里，不然大家面临的风险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热闹的气氛中，一个大铁塔出现在这片废墟的边上，身后是一群拿着砍刀的口罩，只是这群口罩中有一个身材一场魁梧的人。
等到有人发现这伙不速之客的时候，拿着手电筒的晓龙已经被一个口罩从后面楼主了脖子，刀锋从脖子上划过，鲜血溅了好多人满脸。医生、护士、学生们起身的时候，周围亮起一圈手电的光，在这几乎处于完全漆黑的城郊，这些手电显得如此的明亮，但这亮光却也如此的冷，
另外几个男生刚想拿出工兵铲，就被几个口罩一拥而上砍倒在地，三个医生瞬间就举起了手，慌忙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可以治病的，可以治伤的，可以……”，手起刀落，三个医生倒在了血泊中，韩医生的头差点被砍掉，与脖颈仅仅基层皮肉连着。
所有男生只剩下程浩然和王伟，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牧羽那个方向喊道：“老大，救命啊！”
黑暗中，M416特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都是精准的点射，十几声枪响，一多半的口罩都倒地了，包括受到重点照顾的卢槊，但由于距离和阻挡，牧羽不知道有没有将其击毙，至于大铁塔泰坦牧羽则没有浪费子弹，这家伙虽然目标明显，但不是一颗子弹能解决的，如果对泰坦射击，浪费子弹不说还耽误时间。这出其不意的一轮射击，应该干掉十个左右。
程浩然和王伟趁机连滚带爬的往牧羽这个方向跑来，几个女生也开始跟着往过跑，只有仝玲因为一只脚崴了没好，另一只脚又新受了伤而没有跑。
牧羽移动了一个方向，躲藏在另一处废墟，在黑暗中观察对面的情况。一个口罩试图去关掉一只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牧羽一个点射将其击毙，紧接着一个侧滚，换了一个位置。
大铁塔毫无畏惧的跟着转移的女生往过走，一点都不担心被枪击中，似乎非要将牧羽置于死地。
几个被击中但不是要害部位的暴徒哀嚎不止，却不见有人去救，其他人都趴在地上，躲在废墟里。
牧羽知道最核心的是卢槊，这个家伙拿着枪，虽然知道剩余的子弹不hi太多，但依旧是牧羽的心头大患，不解决了卢槊，就不可能有安全的日子，这个卢槊不仅仅是智力超群，手段也端的厉害无比，竟然在几百公里外的阳洛市还能阻止起一群暴徒，这渠道看来很厉害。
程浩然等人已经到了刚才牧羽藏身的地方，却没有找到牧羽，就刚去牧羽刚才开枪的地方，牧羽暗骂，却只能再次变化地方，往更远的地方埋伏，另外还得盯着亮光处有没有动静。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让人心悸的地震再次到来，这次的地震来的更加迅猛，赶得上泰拉山的地震。实际上整个蓝星剧烈的颤抖，似乎想把身上的寄生虫全部抖掉一般。大地裂开了，岩浆从裂开的大地缝隙冒了出来，让黑沉沉的夜平添几道火红的光亮带。
裂缝在四散蔓延，大地龟裂如挡风玻璃上砸中的石头，让挡风玻璃出现一个蛛网般的纹路，只是现在这些纹路却都放大了万千倍。一道裂缝在牧羽身边，牧羽不得已从藏身的地方弹射而起，躲向另一个废墟后，却不防又一条裂缝传过来，迅速裂开，敏捷如牧羽也被搞得狼狈不已，只得再次躲避，可是裂缝越来越多，牧羽运气差到了几点，竟然在一个裂纹较为集中的区域，第三条裂缝又开始在身边裂开，那些建筑物废墟开始掉入滚烫的岩浆。
倒霉的牧羽正好在一大块废墟上趴着，此时整个废墟都要滑入大裂缝，牧羽想要躲避，却力有不逮，双手扒在一块很大的废墟上随着废墟就在坠落进裂缝的瞬间，忽然感到后背的衣衫被人抓住，然后提起，扔了出去。是泰坦。
牧羽跌在尘埃中，也捡回了一条小命。可是别人就没那么多好运气了，大多数口罩暴徒和学生都掉进了裂缝，仅剩程浩然、王伟、陈曦、李瑶、仝玲还有4个护士。
地震地震停止了，一个魁梧的口罩站起来，右肩和有胸前一大片殷弘，显然时刚才牧羽点射时造成的。卢槊一把撤掉口罩，左手利落从身后解下背着的M416，一下子就对准了牧羽，泰坦大手一挥过去劈手抢过他的枪，乌鲁乌鲁的一顿说，表情很是激烈，可是卢槊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牧羽翻过身，将自己的枪断在胸前准备给卢槊一个了断，却同样被泰坦缴了械。同样也被泰坦乌鲁乌鲁了一番，然而牧羽同样无法听懂他的预言。
周围传来炽热的气浪，站在裂缝边缘都会觉得身形无法站稳，裂缝下到处都是分滚的岩浆，温度持续的上升。卢槊对牧羽说：“你的运气真好，现在暂时休战怎么样？不然我们谁都出不去，这个地方很快就要坍塌！”
牧羽起身望向城市，只见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竟然大部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大裂缝，里面岩浆翻滚。
“可以！”牧羽望着眼前的情景，整个大地都被蹂躏成一块碎抹布。火红的岩浆是这夜里唯一的光亮，再也看不到什么灯光了。
“那些暴徒是你出钱收买的么？”牧羽问卢槊。
“那是一个叫闫志强的人做的，他是美丽国中情局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美丽国和我们一样，都在经历地震和火山喷发！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机，似乎整个蓝星都在经历浩劫！这个家伙动手之前估计不知道美丽国也遭了难，现在应该是知道了。这些人不是他的人，是我在阳洛的手下。”卢槊也似乎心事重重。
“泰坦成了你的人么？”牧羽有些不解。
“呵呵，他要是我的人，你早就没命了！”卢槊有些嘲笑的说。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卢槊看着几个戴口罩的手下站起来拿起掉在地上的长刀，却被泰坦粗暴的劈手打掉在地上，面带微笑的问牧羽。
“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牧羽想了很多，这场浩劫的来临，让整个蓝星都改变了，不知道的未来的情势会怎么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黑暗森林的体系短暂的打破了，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在浩劫来临并不会因为你所处的阶层而有所特权，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公平，大家都凭的是运气；坏在因为秩序的打破，黑暗森林体系瓦解了之后就会重新组建，这个期间是比体系建成后更加残酷与血腥的阶段。
在这个阶段，自己该怎么办？曾经的屠龙少年会不会变成恶龙？牧羽不知道，拯救程浩然的同学和那几个医生时，自己是基于什么心理呢？后来为什么又打算离开？未来的黑暗森林体系，会不会依旧是现存人的复制？
程浩然、王伟带着女生和护士走了过来，绕过泰坦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来到牧羽面前，程浩然一脸赤诚的说：“老大，刚才我都和她们说了，她们都愿意服从命令，不会再闹什么脾气了，请老大最后相信我们一次，给我们一次机会，带上我们吧！”
“是啊，老大，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看样子这回的地震很厉害，从头到尾都没有官员出来澄清和指导，媒体也没什么报道，我估计这次波及的范围会很大，你要不管我们，我们估计很难活下去的！”王伟的话永远是那么合情合理的透着些许的不要脸。
身后站着五六个幸存的手下，卢槊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个学生和护士哀求加入牧羽，脸上的笑意雨来越浓。
“嗯，她们应该没有不听话的机会了！”牧羽喃喃的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浩然这些人说的，可卢槊却知道牧羽话里的“她们”远远不是“她们”，更可能是“他们”甚至是“它们！”。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卢槊忽然对牧羽说。
“我同意！”牧羽没等卢槊说是什么想法就回答道，“但前提是要听我的，安全后，再分胜负或者分道扬镳！”
“哦？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呢，要知道之前你已经败在我手里一次，现在的力量对比也是我更强一些，你这些学生护士没什么战斗力吧！”
“你受伤了，泰坦会站在我这边！”牧羽看了眼泰坦，语气平淡，可是却显得异常坚定。
卢槊也看了眼泰坦，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吧，你现在是老大了！”
卢槊的手下很是不解，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程浩然、王伟等人却显得很是惊异，尤其是那几个护士，不知道这个不怎么起眼的男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连这些暴徒都会甘愿成为他的手下。
“收拾一下东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能带的都带上！”牧羽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卢槊深深的看了眼牧羽，然后转身吩咐手下照做，程浩然与王伟则组织女生和护士去捡能用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