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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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北山各年级有限的期末考试里，有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拿过满分的。
可政治，历史却从未有人在期末考拿过满分。至于语文，更不可能，作文满分时常有，可前面的阅读理解，文言文，抠字眼的老师大有人在，想拿满？做梦呢。
“年级第一，全市第一，萧骁，语文1......”李果从教以来，第一次在领导面前失态，拿着成绩单的双手都在颤抖，宛如疯魔，满脸的不可置信。“主任，这成绩单不是你拿来玩我的吧？”
“呵，我和校长刚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以为是统分失误了，但那会儿我和校长已经致电给阅卷组负责人求证过了，是真的。”教导主任轻叹着气。
“但是语文真的能？”李果对自己有限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听说在修改他试卷之前，和修改他试卷之后，标准答案都换了一份。谁知道呢？”教导主任说完还拍了拍李果的肩膀，这一刻，眼角眉梢均像是挂满了柠檬。
在教导主任走后，胡舒顺手便从李果手上拿走了26班的成绩单。
“胡老师，要不咱商量一下吧？”李果斟酌着开了口。
“商量什么？”胡舒此刻看着萧骁的成绩，也是十分的震惊，于是十分木讷地回应着李果。
“要不让萧骁返回课堂吧？”李果心里在平衡着一笔账，提出这个观点倒不是说他质疑萧骁即将在数奥上取得的成就。可是保送和以某种姿态考入某学校？如果萧骁能稳下来，到时候......他相信学校也是会支持他的。
“返回课堂？”胡舒本来瞬间就想拒绝的，可看着李果的神情，以及手上沉甸甸的成绩单。她很想嘴硬地说，学奥赛根本不会影响成绩，萧骁就算是拿了保送一样可以......可此时此刻，她却有些说不出口。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一句“你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吧。”
这是萧骁第一次安安稳稳地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数奥班还在停课期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也想第一时间知晓成绩，结算三个任务。
各科在考完试的当天，北山老师们在各科备课组的共创下，就已经拿出了正确答案。两天时间，从语文到化学，萧骁他们期末考试的试卷早就讲完了。
“你估计你期末总分能到多少？”这已经是何田田第六次问萧骁了。
“数学150，英语145+，物理化学190？”
“你都说了五遍了，语文呢！”何田田就觉得萧骁十分的不仗义，明明他选择题全对。后面的诗歌鉴赏、文言文，阅读、陈姝也都在课堂上给出标准答案了，萧骁会估不出来语文的总分？
“我说了啊，我作文比较冒险，写的比较标新立异。我也不敢保证啊。”萧骁苦笑着摇了摇头。
“哼。”何田田冷哼一声，表示并不买账。
“如果作文给你算55分，你语文大概能考多少？”前两天沈听澜并无兴趣打听萧骁的成绩，他怕炸心态。可今天，眼见着晚自习都开始了，反正马上就要出成绩了，不存在的，只是早挨刀和晚挨刀而已。
“如果作文能拿55的话，语文总分应该在130没问题。”萧骁拿出了题卷，数着一个个不太确定的红圈，谨慎地讲道。
“130+150+145+190，要比我高5-10分，呵，我又没戏了。要是我语文选择题也全对？”何田田有些郁闷道。
“都说了，我作文很冒险的，不一定的。”萧骁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心里尽是忐忑。
闹哄哄的氛围在随着李果进入教室后，慢慢地归入了平静。
“首先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各位的物理暑期作业，还是未能成功免掉。”李果上来就直接道。“全班30个人，刚好还有两位同学在200名以后，所以......这是你们自己未能争取到，不能怪我。”
“果哥，就只有两个同学而已，您就饶了我们吧。求求了！”
“对啊对啊，就算不说全免，删掉部分也是好的啊。”
一石惊起千层浪，下面大部分人在听到了李果说着不免寒假作业后，都沸腾了。
“停停停！那这样吧，前两百的免去20%，前一百五的免去40%，前一百的免去60%，前五十名的免去80%，前十名全免！有意见不？先提前说好。”
“果哥，我们班这次不会一个年级前十都没有吧。”陆洲就感觉今日份的李果太好说话了，不仅没有吼他们。还真的妥协了？
“去去去，给我滚一边去。”李果没好气道。“你们就直接给我说，你们认不认同？要是不认同的话，鉴于你们整体此次都考得还算不错，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另外一种方案，所有人免去60%的作业。”
“我们选第一种。”
“我们选第二种。”
“停，能不能不要吵？现在举手表决吧。同意第一种的......”李果用起了原始的方法。“好了，可以放下了，除却萧骁，何田田，沈听澜，刘静笃，林沐言五人弃权以外。选第一种的共计15人，选第二种的共计10，那少数服从多数。哦，对了，刚刚忘记给你们讲了，是全部作业，不止是物理。”
没等下面一众学生闹起来，李果果断地继续了下去。
“来吧，还是按照惯例，先给你们宣读你们最关心的......这次换一下，从最后一位同学开始。”
“吴川，年级216，全市排名895，语文98，数学142，英语135，物理化学179，合计554。好了，不用给我解释，下节课我们到对面慢慢谈！”
“语文98也太惨了吧？相当于一科拖了四科的后腿......”在萧骁后方几个身位，一位名叫陶礼的同学说道。
“是啊是啊，年级216，不对，216？刚刚果哥是不是说我们班有两个人都在年级200以后啊？”陶礼的同桌是上一次半期才被教育过的柳岚。
“好像是。”
“有的人不要在那儿同情别人，自己这次语文成绩也同样是一塌糊涂。我在台上听的很清楚的......”李果在台上瞥了瞥嘴道。“陶礼，年级201，全市排名724，语文99，数学145，英语136，物理化学179，合计559。”
萧骁这才松了口气，他刚刚与陶礼说了同样的话，于是在那一瞬间，他曾一度以为，李果那话是在说与他听的，就很方，十分方！
不对，果哥刚刚还是隐晦地看了他一眼，这什么意思？萧骁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柳岚，年级184，全市排名622，语文110，数学139，英语142，物理化学175，合计566。”
“......”
“刘宇，年级76名，全市排名382，总分582。”
“这是第几个了？”陆洲问着身旁的林沐言。
“什么第几个？”林沐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刚好第二十个人吧？”
“陆洲，年级65，全市排名296，语文101......总分585。”陆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中的话，就被李果点了名。听到语文101时，既有种意料之中，又有种意料之外的感觉。
“兄弟，节哀！”林沐言拍了拍陆洲的后背道。
“林沐言，年级59，全市排名220，语文104......总分590。”林沐言的手放下去也不是，不放下去也不是，一时间在空中尬住了。
“兄弟，同哀同哀。”角色迅速的倒转了，虽然陆洲整体成绩比起林沐言还要差一点，却还是坚持安慰了林沐言一番。
“林杰，年级48，全市199名，语文106......总分592。”
“刘奇然，年级12名，全市68名，语文116......总分601。”
“王若，刘婷婷并列年级第8，全市32名。”李果读到了这儿时，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何田田，年级第5，语文107......总分605。”
单纯对这个总分而言，何田田其实并无太大意外，那会儿沈听澜将萧骁作文按照55分算，估出615的总分后，她就已经说过了，萧骁的总分大概会比她高5-10分。
但是这个排名？她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除了萧骁和沈听澜以外，好像刘静笃也在她的前面？这一刻，她突然有种不好与人言说的情绪在疯狂滋长。
看着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意，眼泪却在不停往下掉的何田田，沈听澜和萧骁却是懵了，无所适从，两人均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无所适从。
然而李果看到了这一幕后，仅仅是沉默了片刻，时间或许仅仅过去了几秒钟。“刘静笃，年级第3名，总分612，全市第5名......掌声呢？静笃取得这么好的成绩，难道不值得你们为她鼓个掌？”
全场这一刻，都觉得李果可狠了，人何田田还在哭呢，你就让我们给刘静笃鼓掌？是忘记别人在前几次考试的成绩了？虽然大部分同学并没有说出来，可脸上的表情，稀稀拉拉的掌声，却是说明了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