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野兽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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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阴谋论一直在流传、发展。越来越多的新流言传出，说的内容也越发惊人。很多流言都能和新兴文明社会里的现实对上。但是目前新兴文明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意识到这些阴谋论和“大野兽”们有关。智能人可能是假装不知道，任由“大野兽”们发展。
至于大部分的机生人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流传阴谋论就是“大野兽计划”的一部分，通过阴谋论来吸引机生人，争取把对阴谋论感兴趣的机生人发展成觉醒会会员。
大野狼通过手环联系了大野豹，在午饭时间约出来会面。
“你觉得现在是时候把那个新人发展为觉醒会的成员了吗？”大野狼对大野豹说，“我现在手头有任务，缺人手帮忙，可以的话尽快发展成员，扩大组织人数！”
“前段时间你刚提起过这件事，现在……我看看”大野豹查了自己的行程记录后接着说，“现在离那次外出任务还不到一个月，你觉得现在对那个年轻人说觉醒会的事好吗？以前这种情况都是两三个月才摊牌的。”
“你可以加快摊牌速度！”
“不行！那样的话会显得很突兀。要是让新人觉得我们是在设局发展组织人员，新人会觉得我们欺骗……”
大野狼打断了大野豹的话，说：“什么欺骗，我们又不是在做坏事，我们是在做有理想、有正义感的事业，你想想我们正在揭露智能程序的秘密，解脱机生人……”
“行了、行了，这些水词都是我给组织写的。”大野豹阻止大野狼继续说下去，下面的内容大野豹更熟悉，不想多听一遍，“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
“以往经验怎么了？两三个月本来就显得很长，早就应该改改了，要缩短发展人员周期！”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之所以以往都是两三个月不是我想定这么长的你知道吗？不同的人都不一样。”
“我好奇你都是怎么发展人的，怎么时间有长短，还不收控制没法缩短？”
“以往我都是等他们自己好奇来问一些问题，才摊牌的。”
“就是说你是被动发展人员的。”
“不完全是，你想想一个从没出过机生人社区的机生人在森草地废弃城镇遇见被遗弃的人，经历了育人机真相这些信息，他们怎么会平静呢？平时就在寻思这些事，会主动来和我聊那些事的。”
“那么说。那个年轻人也找你聊过了？”
“是的，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样，好奇的点也差不多？有空就和我说育人机是不是为发育完全人、那些神秘的被遗弃人是怎么来的这些……说实话我能依据他们谈论这些问题时的语气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到了和他们摊牌的时候。”
“那现在可以和他摊牌了吗？”
“说实话，那个年轻人发展的别人都快！这一点挺不同的，但要说到摊牌……我还是想再等等……”大野豹觉得有一丝奇怪，为什么大野狼这次表现反常，那么期待那个年轻人加入组织，问大野狼说，“你为什么这么急于发展那个年轻人，你手头到底有什么活？”
“你知道‘大野兽之牙’吧！组织要升级这个计划啦！”
“大野兽之牙这个计划不就是暗指传播阴谋论吗？这个要升级成什么？”
“以前的‘大野兽之牙’就是‘大野兽计划’的一个配套计划，通过流传阴谋论，来筛选机生人，争取联系上对阴谋论感兴趣的机生人并将其发展成觉醒会会员。”
“是啊！这个我知道，因为是阴谋论，主要依靠言论来进行，所以叫‘大野兽之牙’。我还调侃过这个代号呢，你不觉得叫‘大野兽之舌’或者‘大野兽之喉’更合适吗？这个计划要升级成什么？要怎么升级？”
“这个计划升级后就不简单了。以前只是通过阴谋论来发展成员，现在要通过阴谋论来动摇智能程序！”
“怎么动摇？”
“简单说就是要发更猛的阴谋论！”
“还是老样子，发一些流言？”
“还是这样！”
“那叫什么升级？！这不搞笑吗？”
“我不是说了吗？目的变了，以前是为了筛选机生人，发展成员，现在是直接动摇……”
“停！停！停！变个目标也叫升级？工作内容、工作形式不变吗？”
“更改目标可不简单，计划的目标是计划的核心部分，核心部分变了怎么不叫升级？以后要发出来的阴谋论都得变了。不是简单地发更吓人的内容，是要更有现实逻辑……”
“现实逻辑？怎么说？”
“就是以后的阴谋论要和现实里的事情有对应，比如育人机这样的……”
“育人机的事”大野豹语气加重，好像触碰到他的利益，接着说，“育人机的事不是说不能用来流传吗？是我在野外发展核心成员时专用的机密信息，我发展人员后都要求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我就是举个例子，就是说以后类似育人机这样的猛料也会用来当一般阴谋论用了！”
“这就是所谓的升级？”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称之为升级了吧？你对升级后的‘大野兽之牙’应该有一定的想法了吧！”
大野豹设想了一下以后的阴谋论会带来怎样的杀伤力……
大野豹收拢了思绪，他觉得还有一点疑问，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让大野狼那么期待，那个年轻人有什么特殊。大野豹用直截了当的语气问了大野狼：“那你为什么急着要那个年轻人加入觉醒会？”
“因为他特殊呀！”
“怎么说？”
“我接受到的信息，就是废弃城镇里的人给我的，他们跟我说……他们弄清了某一届机生人里的那个参照物……”
“参照物？什么意思？”
“你别急听我说，你知道最近三十几年的机生人都是基因被智能程序改造过的吧！”
“是的，这个我知道，组织里的人都告知过。”
“那些年以来，智能程序对每一届要孕育成人的基因都要作一定程度的编辑，编辑出他们想要的机生人。作为对照组，每一届都会有那么几个人会是有没编辑过的基因发展孕育成人的。就是一个对照组实验！”
“原来是这样，每一届都有对照组。”
“是的，对照组里都有没被编辑过的，所以每一届总有那么几个‘怪人’，很多数人不一样。”
“那么那些多数人……”
“那些多数人就是智能程序想要的样子，他们身体健壮，但他们也会有另一面——**低下，不会出现厌烦，重复作……”
“你怎么确定那个年轻人是没被编辑过的，是觉得他弱小不强壮？”
“嘿嘿，这样的话就晚了，组织提前告诉我，我一顿操作，给标记了个咒语名字，拿到那个名字的人我就知道是没编辑过的……”
“那组织，就是那些废弃城镇里的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找的就是对的呢？他们那么自信确定。”
“我问过他们会不会搞错，他们说至少值得一试。”
“的确值得一试！”
“我们要试的可多了，通过那个年轻人，我们能知道，智能程序到底通过基因编辑修改了些什么，要把机生人改成什么样！”
大野豹脑子里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谈话，对大野狼说：“那组织那边的人有跟你提起过更多的对照人吗？”
“你是说作为对照组里那些基因没有被编辑过的机生人吧。”
“是的！除了那个年轻人所在的那一届，其他几届机生人里的对照人你有用怪名字标记出来吗？”
“没有，不是我没标记，是组织就告诉了我这么一个人，我就只知道这个人是对照人！”
“为什么组织不多给些？”
“不是不想，是不能。组织代表说，那次之后他们的技术人员就确定不了智能程序数据系统里还有没有对照人。黑进智能程序数据系统后发现后台基因现示从后面几届的机生人开始，就没有对照人了。也就是说之后的机生人基因都是改过的，没有初始基因了。”大野狼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你说会不会是智能程序故意摆出破绽，其实另有目的？”大野豹意味深长地说，“会不会智能程序故意在后台数据显示之后的机生人都是基因改良的……”
“改良？我看是改傻了吧！”大野狼说，“现在的年轻机生人都很明显傻多了！那些游戏怎么玩都玩不厌，特别是那个杀戮的狩猎游戏，怎么就能那么吸引那些年轻机生人。我看就是改傻了，傻得只盯着一个游戏玩大半辈子！”
大野豹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你都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变傻了，智能程序要这样的人干嘛？”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推理……”
“你想怎么推理？”
“说实话，这个真挺难的。智能程序要一堆爱玩狩猎游戏的人干什么？是想提高机生人的专注力？还是……我没法透过这点看出什么阴谋论。”
“我倒是奇怪另一点……”
“你奇怪的是什么？”
“为什么我们只找到了一个对照人？难倒真的是智能程序的系统有破绽还是……”
“你是怀疑，这会不会是智能程序下的连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