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服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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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莱德利氏族后，伊克特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是不可能长期待在这个世界的，在他离开之后，乔乔本鼠的意识也会重新占据主导。
莱德利氏族可是个宝藏，这个氏族出产次元石和其他丰富的矿物，如果可以的话，伊克特是想长期控制这个氏族，为领地不断输血的。
乔乔这只鼠，将是一个很好的工具。
不过自从他遭受到背刺以来，就一直是伊克特在控制着他的躯体，他本鼠的意识被完全切断了感官。
乔乔并不能像看电影一样，观察到外面的所有事物，他此时已经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以为自己早就死掉了。
没有鼠知道死去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乔乔只觉得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淡薄，有时他会感觉自己仅仅只死了几个小时，有时又会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上千年了。
这样的感觉令鼠疯狂，比把人关在寂静无声的小黑屋里还要恐怖！
即使是在认定自己已经死去了的情况下，他也无数次想要尝试“自杀”。
只可惜他根本就死不掉。
这其中也有伊克特刻意为之的结果，精神力作为魔法师掌握的力量之一，并不是只有引导魔力这一个用法。
在大陆中，就有一种名为心灵法师的流派，这个流派的法师更注重打磨自身的精神力，魔力只是他们施加精神力的手段。
可以确定的是，精神力更强的个体在向弱者施加影响力时就像上帝一样，全知全能。
很不幸，乔乔就属于精神上的弱者，因此伊克特可以对他实行全方位的信息封锁。
而现在，就是谈判时间了。
伊克特将精神集中在了识海，为了更好的忽悠乔乔，他还特意将外在形象改成了乔乔心目中大角鼠的样子。
是的是的，大角鼠作为混沌四神之外的混沌神，本身拥有相当强大的神力，若非绝对安全，伊克特并不想假扮这位神明。
促使他扮演角鼠的，是他作为异界来客，意识隐蔽的性质，以及大角鼠本身对鼠鼠们的微妙态度。
一开始，鼠人们进行全面内战的时候，大角鼠并不想管鼠鼠们的死活，反倒有些乐在其中，将这场内战当成了独属于他的斗兽游戏。
直到鼠鼠们打得头破血流后，大角鼠才出面制止了这一切，并成立了新的十三议会，将各氏族的权力斗争集中为十一个大氏族之间的斗争，将鼠人的内部矛盾引导至向外扩张的外部矛盾。
但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大角鼠觉得毁灭之时快到了，否则又何必需要等到鼠人们几乎快打到灭族时才停止内战。
就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神明一样，大角鼠虽然算是少有的，还算是挺关心信徒死活的神，但本身也并没有多积极，甚至于灰先知们经常在大角鼠降临之前假传圣旨。
他灰先知发得矫诏，我伊克特怎么就发不得？
不过现在还不是现出大角鼠面目的时候，伊克特先是脑补了一番古老而沧桑的老鼠嗓音，试音之后才开始了对乔乔的劝诱。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乔乔第一次听到了声音。
不，应该称其为低语要更加合适。
低语就像是最啰嗦的矮子玩意儿话唠一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让乔乔一刻也不能停歇。
低语的内容大多意义不明，不过偶尔也有乔乔能听得懂的词汇，比如神明，选择之类的。
除了这些乔乔能听懂的词汇，
其他大多数时候，伊克特都在漫无目的地胡言乱语。
之所以要进行这一步，是因为伊克特不希望直接出现在乔乔面前，那样对长期控制此鼠的效果不利。
主动现身，实在是太伤作为神的逼格了。
他想首先让乔乔意识到一些东西，最后让他在内心世界像舔狗一样呼唤着他的名字！
大角鼠！
为了不被混沌神的本体察觉，他还耐心地向乔乔灌输着错误的发音，将神名的目标间接指向了他自己。
就这样，无尽的低语折磨着乔乔，起初，他还欣喜有了低语，自己总不至于在黑暗空间中疯掉。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开始为低语所疯狂。
低语不是时刻存在的，它时断时续，伊克特累了就会停下来歇一会儿，渴了就会断一句话，并且总是会在即将吐露出关键信息时断掉，如此用嘈杂和寂静反复鞭笞着乔乔。
不过有的时候，伊克特也会做出更加积极的回应。
那就是当乔乔疯狂地呼喊着那个名字的时候！
“大角鼠！请宽恕我的灵魂吧！”
每当乔乔说出类似的话语，伊克特就会增大低语的音量，然后增加低语中清晰的词汇。
疯狂暗示。
但无论乔乔如何绝望地呼喊，伊克特都不会真的回应他，因为效果还不够，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事情的转折要在三小时后，此时的伊克特已经享用了晚餐，正在新任鼠腿子的带领下，参观用于镇压奴隶鼠的鼠特林。
这些鼠特林并不发射次元石子弹，因为一颗次元石子弹远比一只奴隶鼠要贵，它们采用的是普通定装弹药。
一分钟一百转，架在狭窄的通道里，可以轻松镇压任何反抗。
就在伊克特仔细打量其中构造的时候，乔乔开始发疯了。
此时的他已经不复之前那般虔诚，反倒是开始对大角鼠进行无情地咒骂，在心灵空间里打，砸，闹，然后尝试自杀，自杀不成，继续骂大角鼠。
低语的效果开始逐渐显现。
见时机逐渐成熟，伊克特又开始在低语中夹杂了新的字眼，给乔乔以“复活”的希望。
乔乔自然是从低语中接收到了这一信息，但现在的他却对这一切嗤之以鼻，甚至还被进一步刺激，开始组织一切能想到的语言对大角鼠展开攻击。
伊克特见时机彻底成熟，认为是时候开始响应一下他了。
当然，是要对他谩骂神明作出惩罚。
只见原本还在心灵空间里的“大杀四方”的乔乔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紧接着，一段欢快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二四六八小火车～跑上铁道拉着货车～红黄蓝绿好多颜色～都是有用的小火车～”
与此同时，高压电流随着音乐的节拍不断摧残着乔乔的神经，电流的强度时刻跟随着音调的起伏变化，时而如车子碾过一般暴力，时而如钳子夹紧小乔乔一般难受，令他跟随着节拍抽搐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是什么旋律！杀了我！快杀了我！该死的大角鼠！我诅咒你！诅咒你！”
乔乔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心灵空间，而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伊克特正用一个幻想出来的超巨大环绕音响，循环播放着“偷马厮和他的小伙伴们”。
相信变化有序的电流会让乔乔彻底记住这首歌的旋律。
顺便教育教育他，对“神明”不敬，究竟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在乔乔凄厉的惨叫声中，伊克特又将“waghhhhhhhh！啦啦小魔仙”加入了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