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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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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洪波涌起。风明坐在马车内,耳边响起簌簌的低鸣声。

马车在路上行着,渐渐地,道路两旁荒无人烟,只剩下挂满枯黄叶片的树枝,在秋风中发出簌簌的低鸣。

风明在车中坐着,河流不停歇地奔腾着,马车在一阵踢踏踢踏声中渐行渐远。簌簌的低鸣不绝于耳,成了秋风中唯一的声音。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在天际边渲染出一朵绚烂的晚霞。

风明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上面的“元达亲启”这几个大字,让风明不由地想道,“这元达是谁?”

不知不觉间,马车又往前行了几十里,车夫两眼看向前方,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城邑。车夫驾着马车,朝着目之所及的那座城驶去。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一声长吁打破了车中的宁静。风明合上书,放进了袖子里。

坐在前室的车夫停下马车后,转头对着车厢里的风明说道:“客官,南海郡到了。”

风明掀开车帘走下车,向守在城门口的官差出示了照身帖。而车夫也是同样地拿出了自己的照身帖。官差检查风明和车夫二人的照身帖,以及马车上是否携带违禁品。

片刻后,官差检查无误后,也就放风明他们进城了。

一进入城,街上车水马龙,风明坐回车上,听着街道两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车夫驾着马车在平坦的青石路面上慢慢地行着,过了一会儿,车夫驾着马车来到了一处木屋前。这木屋上,也是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同样是写着“远安车坊”四个大字。

车夫驾着马车驶进了木屋内,转头对着车厢里的风明说道:“客官,我们到了。”

风明下车以后,将之前的收据交给车坊里收钱的小厮。接着,风明便走出了车坊。

在车坊外有四五家客栈,风明随便找了一家住下。

……

次日清晨,初升的朝阳像是一团火一样,向大地洒出阵阵清晖。

风明如同往常一样,眼睛睁开后,花了五息时间静意,眼中已没有了刚醒来时的迷惘,一双如点漆般的双瞳变得清明后,更显得润泽。随后翻身起床,套鞋穿衣,铺床叠被,开始洗漱。做好这些后,风明对着铜镜整理衣着。

然后风明走出房间,走下楼,来到客栈前堂,点上一份清粥,一碟小菜,再有就是一笼新鲜出炉的肉包。

过了一会儿,客栈里的小厮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一份清粥、一碟小菜、一盘热气腾腾的肉包。

小厮将这三样东西,一一从托盘里取出,放到桌上,随后说了一声“客官慢用”后,便收起托盘,退了下去。

吃完早饭,风明拿起茶壶倒上半杯水,漱了漱口。

现在不在山中的小村子里,风明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打拳锻炼。无奈放弃后,风明走出客栈,来到渐渐热闹的街道上,汇入人群里,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风明走在大街上,向这条街的管事官吏问清楚南海书院的地址后,加快脚步,往南海书院走去。

穿过好几条街道,又是询问了几个行人,风明总算是到达了南海书院门前。

书院里面守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到风明,向他问道:“小兄弟,你是谁,在书院门外晃悠干什么?”

风明回道:“大叔,我叫风明,我要进书院。”

中年人对此继续问道:“书院现在还没开学,小兄弟你进来做什么?”

风明回道:“我爷爷让我来找一个叫蔡元达的人,说他能帮我解决入学的事情。”

中年男子听了风明的话,心里想道,“书院里只有院长叫蔡元达,这人不会是来找院长的吧!”

一番思索后,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你是来找蔡院长的吧!你往里走,路边有指示牌,你按上面的指示,往院长办公室走。蔡院长这时候应该在办公室的。”

村长爷爷并没有告诉他蔡元达是不是南海书院的院长,风明对于中年男子的话自然是不置可否,不过在听完中年男子的话后,风明还是对他说道:“谢谢大叔。”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随后,风明便半信半疑地按着中年男子说地往前走。

风明往前走着,秋风吹过尚未凋零的树枝,树叶随风而动,发出簌簌的声音。有几片还顽强地屹立在枝头,不过更多的还是落在地上,化进泥土里,滋养着树木越发挺拔。

风明走着走着,见到了一间独立木屋,四周都是空地。

“按着指示牌上的标记,这里就是院长办公室。看起来真大!”风明暗自想道。

风明上前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请进。”

风明推门而入,看到不远处的锦席上,坐着一位穿着青色长衫,头戴玉冠,唇下生须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风明。男子看到风明,语气温和地问道:“小兄弟你来找谁啊?”

风明看了下中年男子,对他回道:“我爷爷让我来找一个叫蔡元达的人。门口的大叔说蔡元达是院长,所以我就来这儿了。”风明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中年男子听完这话,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然后他对风明说道:“我就是蔡元达,你爷爷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风明听后,狐疑地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然后点了点头,对他回道:“我爷爷让我找您,帮我办入学的事情。”

蔡元达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对着风明说道:“哦!你爷爷是谁?”

风明取出袖中的信,双手递给蔡元达,对他回道:“我爷爷叫风丘,这是他让我给您的信。”

蔡元达听到风明的话,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些动容,向风明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你爷爷叫风丘?”

风明看着蔡元达有些讶异的样子,听到他的询问,对他回道:“是啊!我爷爷叫风丘。”

蔡元达听到风明的回答,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风明看到蔡元达这样子,再次双手递出信,对他说道:“蔡大叔,这是我爷爷给您的信。”

蔡元达听到风明的再次重复,才是回过神来,接过信,看了下信封上的字迹,然后轻手从下方打开,将信纸请了出来。

看到蔡元达谦恭的样子,风明暗道:“爷爷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蔡元达看完信,面色变得颇为和善,对着风明语气和蔼地说道:“小兄弟,原来你是风老的孙子。风老对我有大恩,小兄弟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力所能及,无有不允。”

风明听着这话,心里惊讶地想着,“爷爷还真是个大人物啊!”

风明倒也没有因此生出什么骄纵之气,语气平和地说道:“就按爷爷信上说的就是了。”

蔡元达点点头,对着风明回道:“风老让我给小兄弟你安排入学的事情,这个倒是不难,我举荐小兄弟参加入学试即可。只是不知道小兄弟在风老那里学得如何?”说完,蔡元达上下打量着风明。

风明对此倒也不恼,只是施礼对蔡元达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还请蔡院长勿忧。”

蔡元达笑着回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叫蔡叔就好。风老可是暂时把你交给我了。”

风明看了眼蔡元达,郑重地对他说道:“蔡叔。”

蔡元达笑了笑,然后对着风明问道:“小兄弟,你刚来南海,应该还没有找好吧!要不我帮你安排一下。”

风明施礼回道:“蔡叔客气了,我在太学附近找家客栈住下便是。明天就是书院的入学试,到时候考进书院,以后住宿舍就是。”

蔡元达点头道:“这样也好。”接着,蔡元达又对风明说道:“小兄弟,你就先出去找客栈吧!我这里还要看些文书,没时间招待你,请见谅。”

风明回道:“蔡叔客气了。那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风明正要转身告辞,这时候,蔡元达突然说道:“小兄弟请等一下。”

风明顿住脚步,疑惑地向蔡元达问道:“蔡叔,怎么了?”

桌上有一个木盒,蔡元达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来一块木牌,递给风明。

蔡元达对风明说道:“小兄弟,这个忘了给你。拿着这个才能去参加入学试。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

风明接过木牌,开口回道:“小子叫风明。以后还请蔡叔照顾了。”

蔡元达笑了笑,对他回道:“客气了,风老把你交给我,我定当不负所托。你要是有兴趣,在书院里逛逛,我这儿就不留你了。”

风明点了下头,收好木牌,施礼向蔡元达告辞。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风明走在书院里的小路上,脚下是平坦的青石路面。风拂过风明的脸庞,凋零的树枝微微晃动着。

风明现在倒是没有在书院里逛逛的心思。若是考进书院,到时候自然有几年的时间可以好好用双脚来丈量书院的宽广,用双眼来观赏书院的风光。

风明走出书院,在书院附近找了一间客栈,开个房间住下,等着明天的入学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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