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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丝竹声中又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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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阡陌带着风明走出雅间,下到一楼大堂,在清风朗月阁里逛着。每走五步,便可见一看客坐于锦席之上,面前一方桌,上盛瓜果点心,一壶美酒。看客小酌一杯,安静看着舞台。风明与花阡陌二人逛着,身旁有几个小厮跟着。

走了一会儿,花阡陌看到一人,然后便对着身边的一小厮问道:“小忠,墨黎几时来的?”

小忠拱手恭声回道:“回少东家,我也不知道贾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花阡陌挥了下手,开口说道:“也是,刚才你一直跟我和风兄在一块,的确是不会知道墨黎几时来的。”小忠拍马屁道:“少东家明鉴。”

花阡陌看了下小忠,对此不置可否。然后他转头向身旁的风明问道:“风兄,我想带你去见我的一个朋友,你看可以吗?”

风明看着花阡陌,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对这贾公子也是好奇得紧。”花阡陌听得此话,嘴角翘起,微笑道:“太好了,风兄便和我一起去吧!”风明点了下头,跟着花阡陌一起往前走了。

经过小厮们的一番布置,此时的舞台上只有一锦席,一方桌,这与之前相比简陋了许多。随后两名女子走了上来,一人着红裙,手持长剑,美艳娇媚;一人着白裙,手抱瑶琴,淡雅出尘。二女上得台来,白裙的那个,走到锦席前,将瑶琴放在方桌上,随后坐到锦席上,一双纤纤玉手落在琴弦上。红裙的那个,走到舞台中央,立定站好,持剑做了个起手式。

随后,二女对视了一眼,白裙女子开始抚琴,一阵美妙的琴声响起,而红裙女子也是跟着琴声,手中长剑挥舞,身形也随之舞动。台下看客们看着这段剑舞,几乎所有人都被二女所表演的这段优美剑舞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时竟鸦雀无声。

花阡陌带着风明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往前走着,穿过几个席位,路过几名看客,风明便看到前方有一束发少年,身穿一件极干净的浅灰色长袍坐在那里。花阡陌走到这少年不远处时,喊了一声,“墨黎”。

那坐在锦席上的少年闻言转过头来,一脸无奈地对花阡陌回道:“唉!怎么是你啊!阡陌。没看到我在看和颜跳舞吗!”花阡陌笑了笑,对着他说道:“采旄不也在弹琴吗!为了你,我连采旄弹琴都没看。你可要……”

话还没说完,这少年连忙打住道:“好好好,先别说了,阡陌你来找我做什么?”说完这话,这少年却是看向一旁的风明,上下打量着。

花阡陌回道:“我是来给你介绍新朋友的。”贾墨黎听后,看着风明,开口问道:“就是这位兄台吗?”花阡陌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是啊!我的同班同学,风明风兄。”随后,他又向风明介绍这名少年,“风兄,这是我的好友,贾墨黎。”

此话落下,原本看着风明的贾墨黎,突然是展颜一笑道:“原来是风兄啊!站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来,我请你喝杯酒!”说完,贾墨黎转过头,拿起桌上一没用过的酒杯,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随后,贾墨黎站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朝风明递了过去。

风明接过酒杯,对着贾墨黎淡笑一声说道:“谢过贾兄。”贾墨黎听完这话,也是笑着回道:“风兄不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阡陌的朋友,既是朋友,就无须这般客气了。”风明听着这话,自然也是嘴角扬起,勾勒出淡淡的笑容。简单认识后,正好四周还有几个空着的席位,于是贾墨黎也就邀风明和花阡陌二人坐下来,欣赏台上二女的剑舞了。

白裙女子的琴声婉约如流水,潺潺而出,滋润着看客们的心田:红裙女子的剑舞,柔美优雅,连带着手中长剑,也是温柔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裙女子琴声已停,红裙女子剑舞已罢。众看客却是久久没有回神,沉醉于琴声与剑舞交织的美的氛围中,不可自拔。

待的看客们回过神来,白裙与红裙女子却是早已离开,看客们虽不见佳人身影,却也都是一一鼓掌喝彩,希冀二位佳人能再度上场,让他们能再次体验那种不可名状的、美的氛围。只是看客们终是失望了,那两名佳人始终是没有再次出来。看客们对此虽是一阵可惜,可却不愿责怪什么。这就如同摘玫瑰一样,虽是被上面的刺,弄破了手,可是却因为渴望那美艳的花朵,怎么也生不出愤怒、责怪之类的情绪来。

看完这剑舞后,花阡陌向风明与贾墨黎二人说道:“风兄,墨黎,这差不多也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们上去吃饭吧!”

风明客气地回道:“谢谢花兄了。”而贾墨黎则是点点头,站起身来,伸手做请道:“风兄请!”话语间并没有理会花阡陌。

风明听了这话,对着贾墨黎微笑谢道:“谢过贾兄。不过……”风明欲言又止,转头看向了花阡陌。贾墨黎跟着看了过去,然后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没事的,阡陌会自己跟上来的。”说着的时候,还摆了摆手。随后他开口向花阡陌问道:“阡陌,这你不会在意吧!”

花阡陌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对着风明和贾墨黎回道:“风兄,你先和墨黎上去吧!我去后面吩咐一下小厮,多准备一个人的饭。”

风明二人听完这话,贾墨黎开心一笑,“阡陌,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贾墨黎向花阡陌抱拳说道。花阡陌对此一脸嫌弃道:“好了,好了,你先陪风兄一起上去。我去后面吩咐好后,就上来。你可要帮我好好陪风兄。”贾墨黎点点头,对着花阡陌回道:“我知道了,你去后面吧!”见贾墨黎答应了下来,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风明说道:“风兄,我就先失陪了,你和墨黎先上去。”

风明说道:“花兄客气了,你要去后面,就去吧!我会和贾兄一起上去的。”花阡陌听着这话笑了一下,转头对着几个小厮说道:“我去后面了,你们几个可要帮我好好招待风兄。”

几个小厮都是拱手恭声回道:“是,少东家。”花阡陌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就转身往后面走了。至于贾墨黎和风明二人,贾墨黎提起酒壶,又是倒了一杯酒,请风明喝。风明也没拒绝,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杯过后,酒壶里的酒水已经喝干。贾墨黎提起桌上的另一个酒壶,和风明一起,随几个小厮走了上去。

楼梯一旁的扶手,泛着光亮,隐约间显现出风明等人的身影。风明与贾墨黎二人随着几个小厮走上二楼,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雅间。

风明回到之前的那个席位坐下,而这时候的贾墨黎却是和几个小厮发生了点小插曲。

贾墨黎走进雅间后,选好位置正要坐下,身旁小厮说道:“贾公子,您请先别坐。”因为贾墨黎此刻选的位置正好是花阡陌之前坐的位置,所以几个小厮也就出言制止。

贾墨黎闻言停下来,直起身问道:“怎么了?”小厮回道:“贾公子,这是少东家之前坐的位置,您要不换一个位置坐。”

听了小厮的话,贾墨黎回道:“不是阡陌之前的位置,我还没那么想坐呢!”小厮无奈地再次拱手征求道:“贾公子,您要不还是换一个位置吧!”

贾墨黎听得这话倒也不恼,毕竟这小厮吃的是人家清风朗月阁的饭,是该多为少东家花阡陌着想。不过贾墨黎也没有挪位置的打算。

只听他笑着说道:“好了,这事就这样了,你放心,阡陌他不会为这点小事责怪你的。真要责怪你,我给你担着。”

贾墨黎都这么说了,小厮自然是无话可说,只好是拱手谢道:“谢谢贾公子。”贾墨黎笑道:“这就对了,放宽心,阡陌这人我比你们更了解,绝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大气得很。”一旁的几名小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段小插曲结束,贾墨黎和风明二人也就安静地坐在锦席上,看着楼下舞台上的表演。

没过一会儿,门外响起几下叩门声,风明与贾墨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贾墨黎对小厮吩咐道:“应该是阡陌来了,你们过去开门。”几名小厮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开门了。

打开门来,门外正站着花阡陌修长的身影。几名小厮见到花阡陌,自然是恭声问好道:“少东家好。”花阡陌轻点下头,然后便迈步走了进来。

见贾墨黎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时,花阡陌问了一句,“墨黎,你怎么坐我那儿,小忠他们没跟你说吗!”说完,直盯盯地看着贾墨黎。

贾墨黎面对花阡陌这一目光,丝毫不慌,淡定地说道:“说了啊!不过咱俩什么关系,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就一个位置而已,就不要计较了。”

花阡陌听得这话,失笑道:“好了,我也不跟你这无赖说什么了。”说完,花阡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贾墨黎也是回道:“阡陌,你这可不能随便污蔑人,我哪里是无赖了,分明是一个玉树临风美少年,莫不是你嫉妒了。不过我也不怪你,谁叫你是我兄弟呢!”说完,贾墨黎还特别风骚地甩了一下头。

而花阡陌则是转头对着风明说道:“风兄请见谅,墨黎这人虽是有点儿自恋的小毛病,不过人品还是可以的。风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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