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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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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泌是真的把张溪当盟友的。

毕竟在刘泌看来,以张溪和寇封的关系,一旦寇封成了刘备的义子,张溪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这种事情,听听张溪的意见也好。

可张溪嘛,压根没想过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而且他是真的不赞成寇封变成刘封。

原因只有一个——刘备有儿子啊,而且不止一个。

“主公正值壮年,将来又何愁无子?!”张溪皱着眉头,对着寇封和寇母说道,“公仲若为主公义子,虽能得一时便利,但若甘夫人产下主公麟子,介时公仲何以自处?!”

你不太好说将来的事儿,比如刘备入川后都五十多了,还能继续生儿子。

就说眼前,甘夫人这两年可是生过两女儿的,说明刘备和甘夫人都没问题,你又怎么知道甘夫人生不出儿子来?!

这话说得,寇母连连点头,寇封却有些闷闷不乐。

寇母肯定是不想让寇封给别人当儿子的,还指望他继承寇家香火呢,这是寇母对自己亡夫的一份责任和念想。

寇封嘛......大概是还在想当了刘备儿子后能有多威风吧,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

刘泌却是真的不太喜欢张溪的说辞,说道,“如今主公无子,将来之事也未可知。再者,甘夫人乃主公妾室,所出之子当为庶出,何能取公仲而代之?!”

简单来说,就是寇封如果被刘备认了义子,按照这年代的宗族法理算是嫡子,而甘夫人生的儿子只是庶子,地位不一样。

确实,这年头讲究的就是这个礼法。

但,张溪却是微微一撇嘴,说道,“礼法可能高于血亲?!”

你丫就是一个认的儿子,怎么能跟亲生儿子比?!

这话一出,刘泌也语噎了。

说真的,张溪是真不能理解,刘泌对这个事儿怎么会这么乐观的。

是,这年月礼法的约束力确实很强,甚至到了后世的五代十国那会儿,干儿子继承家业的也比比皆是。

但你毕竟不是人家亲生骨肉,多少隔着一层呢。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实在太无能,或者干儿子实在太强势,谁家愿意把家业交给干儿子?!

再者说了,这事儿很难处理么?!只要把甘夫人扶正了,那甘夫人生的孩子就是嫡子,你能跟人家比什么?!

更别说现在的甘夫人虽然是妾室,但她全权掌控刘备后院的大小事情,这根本就是正室的权利,如今不过是差个名头而已。

刘泌默默不语,但看的出来,他对这个事情已经不怎么坚持了。

其实刘泌想的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只是觉得,这是他跟刘备拉进关系的好机会,而这事儿对寇封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才心动的。

现在听来,好像对寇封不一定是好事儿。

对寇封都不见得是好事了,那对自己来说,自然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儿啊......毕竟刘泌是寇封的舅舅,两个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

至于寇封嘛......张溪看着这小子就来气。

哪有你这样还上赶着给人当儿子的?!

“若不求继承家业,仅做主公膝下慰藉,自无不可!”张溪看着寇封这小子,微微摇头说道,“可是公仲,汝之愿,可是承欢父母膝下?!”

寇封当时脸色就变了,变成猪肝色了。

先不说寇封的愿望是当一个斩将夺旗的大将军,不是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就算真的愿望是承欢父母膝下,

他也有亲生母亲,何必去他人那边寻找当儿子的乐趣?!

张溪这么说,就差是直接明说他是想吃软饭了。

这年头当人义子不丢人,但被人说成事吃软饭的,那才是真的丢人。

也就是这些日子两个人关系相当铁,不然就这句话,寇封就能跟张溪翻脸。

“大丈夫处世,当凭本事建功立业,岂可假借他人之名?!”寇封信誓旦旦的这么说着。

嗯,还好,你没说“大丈夫处世,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张溪很是恶趣味的想着。

而寇封这话一说,再加上寇母的态度,刘泌这个舅舅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他不姓寇。

而且张溪也知道这位前新野县令,现任左将军门下掾的担心,所以宽慰刘泌,说道,“刘公也不必担心公仲,现今公仲虽不能独领一军,但却在三将军麾下,溪亦在三将军麾下,也能互相照应。再者,三将军乃主公义弟,若得三将军赏识,公仲何愁前途不明?!”

刘泌听着,无奈的点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到底隔了一层,不如给主公当儿子来的前途光明。

也就是张溪不知道刘泌所想,要是知道了,恐怕都能笑出声来。

咱这位主公,虽然没有跟演义里那样明着说过,但所作所为基本也证明了他“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想法。

在刘备心里,当兄弟的,可比当儿子的重要的多。

但不管怎么说,刘泌不再坚持,寇封和寇母都不乐意,这个事儿基本是成不了了。

张溪看着这个气氛也不是太好,随便应付了刘泌几句,也就起身告辞。

寇封亲自送张溪回去,这是寇母的意思,也是寇母的最终表态。

一路上,张溪看着有点闷闷不乐的寇封,笑着问道,“怎么,公仲可是有点后悔?!”

寇封瞪了张溪一眼,说道,“此事有何可悔之处?!我只是......”

“只是什么?!”张溪笑笑,说道,“只是觉得自己突然没了兵权,不能上阵杀敌?!”

寇封无言,显然是默认了。

张溪就知道,寇封到底是少年心性,想的也就是这些事儿。

特意停住脚步,对寇封说道,“还记得当初我帮你练兵是所说的话么?!”

寇封不解。

张溪继续说道,“早跟你说了,那些兵只是给你争面子用的,根本上不了战场杀不了敌。你却觉得,凭那些训练两月有余的士卒可以冲锋陷阵了?!现如今,主公把你调至三将军帐下,却还让你统领旧部,虽然人数减半,但对你来说,反而是重用......你可明白?!”

寇封依然一脸懵,看的张溪着实郁闷。

“你好好想想吧,这事儿啊,得你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张溪说完这话,也不管这个笨蛋小子,一个人溜达着往家走。

寇封不自觉的跟在张溪身后,一边跟着一边想,一直道走出三里地去,才突然明白过来。

确实,自己统领一军很威风不假,但张溪也说了,那个兵上不得战场,起码短期内上不了。

而且就三百人,上了战场能干啥,到最后不是押运粮草就是配给哪个将军指挥,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听人调遣?!

而现在呢,跟着张飞,时间久了就算是张飞的部将了......张飞要是往上升一升,还能忘了自己的旧部?!

再一个,张飞是谁,刘备帐下大将啊,只要有战事,还能没了张飞的份?!寇封在张飞帐下还怕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乍一看像是夺了自己的兵权,但实际上,这是刘备打算重用自己的节奏。

想通了的寇封,瞬间又开心起来了,然后抬头看到了张溪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一阵脸红。

整理一下衣服,对着张溪作揖行礼,说道,“多谢兄长点醒!”

张溪却是摆摆手,对着寇封说道,“你我既是兄弟,就不要如此客套......我快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家可没地方给你睡!”

寇封一听这个就幽怨了。

以前去张溪家拜访,每次都是天黑前被张溪赶回家,寇封想象中的好兄弟“抵足而眠”这事儿,遭到了张溪的强烈反对......寇封真不懂自家兄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也是一样,张溪挥挥手跟寇封告辞,寇封也只好灰溜溜的一个人走三里路回城。

而张溪回家后,也是简单洗漱一下,询问一下小七宝家里的事儿,跟小七小八打个招呼,然后直接回房,点上油灯,开始写军中训练计划。

给寇封帮忙是一回事儿,正式的开始当军司马,主持军营训练是另一回事。

前者只要告诉寇封怎么做就行,后者是要形成训练文书和过程的。

再一个,张溪也得好好的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不能把寇封军营的情况生搬硬套到张飞军中,该改的地方要改,改增加的地方要增加。

比如说张飞军中的粮草供应就比寇封的要多,再加上张飞也比寇封有钱,所以这个军中肉食的比例,就可以相对应的提高。

张飞军中士卒的身体素质确实要比寇封军中那些流民强很多,但这年头,没有大量油脂摄入的话,高强度训练下士兵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站个军姿的消耗是小事儿,负重跑的消耗才大......这次张溪可没打算只是练一群只会走阵型的花架子军队出来。

再一个,军中训练的强度也得跟张飞好好的商量一下。

这方面张溪却是没经验,他也怕突然的上强度会让士兵受不了,要是一下子病倒半个营,那个训练也没有任何意义。

各种各样的准备都得想到,还需要慢慢的考察和商议,暂时不能立马决定。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个时辰的东西,然后张溪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溪让小七宝套车,带上自己昨天晚上写的东西一起,出发去张飞的军营。

嗯,没办法,昨天写的有点多没收住,而这年月的竹简又比较占分量,你要是没个车拉着,可真没有办法全带上。

这也是为啥这年月写东西都要惜字如金的原因。

张溪没这个本事,只能多写点字,然后用一辆驴车给拖着,带去见张飞。

这阵势有点大,还没出村口呢,就把村老给吓了一跳。

“张先生这是.....”村老好奇的看看驴车上的竹简,问着张溪。

张溪先是下车对村老作揖行礼问好,然后才回答道,“这是溪的些许公务,带入营中去的......村老可是有事?!”

村老闻言楞了一下,再次看向了驴车上起码三十个以上的竹卷,眼神有些变幻,说道,“老朽无事,无事......”

张溪不太能看懂村老现在的状态,但既然老人家说无事.....那就继续上班吧!

张溪重新坐上驴车,让小七宝挥鞭赶路,主仆二人往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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