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尘与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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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幕停止扩张后，被节节击退的无名彷徨者也重新反应过来。
他开始连续对光幕进行攻击，每次攻击都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就是我的技能。」
杨并未理睬攻击，而是继续与我对话。
“看样子，这是一个护盾型的技能。”
「这并不是护盾那么简单哦，无尘，这个技能可以在领域内，随意选中任何我想接受或排斥的物质和能量，被选中的对象可以强制‘推’或‘拉’到领域的内外面。」
“听起来好像可以有很多奇怪的用法啊。”
如字面上意思来看的话，如果选中的只是部分身体，然后推出去，那岂不是……
「确实，但是花里胡哨的事情我没有兴趣，说到底以技能控制现实来对拼，是需要对方实力相当或低于自己才好使，对更强者而言，这多半会失效，对弱者来说，又太高效了。」
此时被排斥在领域外的无名彷徨者停止了攻击。
“「嘿，要来了吗？要放大招了吗？」”
杨兴致高涨了起来。
“是啊，在这漫长时间里，我也学会这招了，可别死了啊，主人。”
无名彷徨者周身气场发生了变化，液体开始聚集在身边，像是沸腾了一样爆发出巨大的热量。
“说起来，这家伙一直喊你主人，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忍不住问了一下，另外，在与杨对话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急速成长，思维速度也稍微加快了。
「哎呀，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他啊，他其实是……」
杨在内心中传来的声音，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了起来，
「我的，技能。」
“技能？这是什么意思。”
技能竟然还能以实体出现，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老泉’，这才是作为技能的他，真正的名字。」
杨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稍微停顿后说道，
「过去是我在某个故友那里获得的，对方可以把技能赠送给他者使用，本身的效果，大概就是永生不灭、快速恢复之类的吧？」
“这解释了技能的来源，但是为何一个技能还会有身体和意识啊？”
「哈哈，他那副身体，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呢？」
“联想到什么？你说的该不会是……”
是杨的身体？
「没有错哦，那就是我原本的身体，既然不老泉有这种技能效果，那旧的身体依然存在，也是正常事情。」
“那意识莫非是在你之后，就是，变成灵魂状态离开后，自然形成的吧？”
「确实是这种可能，不老泉本身就有些许智能化的倾向，那在我死后，还能继续控制着身体，就有可能自己产生了意识。」
果然是死亡吗？可是不老泉本身有能让持有者永生不灭的能力，这明显的冲突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询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思维里的对话是一刹那的事情，外界的无名彷徨者已经完成的形态的转变。
“【不老泉·汽化】。”
原来环绕在周身液体状的不老泉，已经转变成了白色烟雾，那是液体蒸发后又遇冷而形成的小水滴，飘浮在空中的样子，姑且将其称为‘蒸汽’吧。
无名彷徨者周身不断爆发出蒸汽，并形成喷流，发出了像是机器泄压时的声音。
“上了。
”
伴随的蒸汽向后喷涌而出，无名彷徨者借助这股力量快速突进，随后，
轰。
一拳砸在无尘的白色光幕上，并没有击穿，但是随着爆破声一响，拳头上发出了一道强劲的蒸汽喷流，竟直接穿过了屏障，径直朝着杨的方向而来。
杨身体微微侧身，喷流从擦肩而过，对后方的地面造成了巨大破坏。
「啊咧？这招按道理不可能穿过我的防御，为什么会这样呢？」
“「没想到你这么强了啊？」”
杨还是以从容的态度说道。
“……是你变弱了吗？”
无名彷徨者则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罢，第二轮攻击开始了。
只见杨用左手打了个响指，光幕开始缩小。
这次杨决定不再把无尘大范围展开，而是缩小到自身周围。
无名彷徨者则趁势拉近距离准备下一击，而杨也顺势将右手握拳对准了他。
嘭。
己方的拳头正面命中，无名彷徨者直接被击退了。
对方拳头虽然未命中，但是蒸汽喷流从手臂上四散喷涌出来，使得杨承受了部分攻击，身体不免失衡，踉跄了两步。
「哇，仔细一看，好高！感觉就像在驾驶单人机甲一样。」
这是指身高？在人类培养舱技术成熟的今天，身高数据跟基因信息已经无关了，而是在培养舱内由机器自动注入激素调节，总的来说，会以正态分布的方式，在一定的区间内随机选择。
而杨原本的身体，如果是眼前这位的话，我跟无名彷徨者大概差了二十多公分。
“你现在感到不习惯吗？”
「习惯了过去那副身体进行战斗，突然间视野这么开阔确实挺不习惯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总之，身体控制权交给你了，你自己来操作吧，我的技能现在就是你的了，你可以随意使用。」
诶？
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被拉回身体内了，现在我可以自由控制身体活动了。
“杨？”
「我在这呢，你放心吧，给他一拳！打就完事了。」
深吸一口气，呼，看来，现在轮到我上场了。
远处的无名彷徨者也准备好架势，下一轮较量要开始了。
“这下有趣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信仰之神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你真的复活了。”
他微微张开了自己的眼睛，金色的光芒涌现出来，
“但，请回吧，我这小地方可禁不起二位闹腾。”
说罢，一股未知的力量笼罩在全身，身体自动飘浮起来了，并开始朝着天空加速。
“这是？”
「哇喔，哈！」
身体飘浮起来的感觉，让杨感觉很兴奋，
「那家伙呀，我都快忘了，没事的啦，他只是怕打坏了他的地盘而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颗星球本身都是能自由被他控制的，所以咱离开就是了。」
在身体飞离星球的途中，无名彷徨者并未继续攻击，我看到他那冷漠的眼里，有了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