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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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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沉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对面的两人身上。

一个正在闷头吃咖喱饭,装什么都没看到。另一个似乎是心虚,捧着杯子喝饮料。

两个小朋友都不爱吃榴莲,最后这盘双倍份量的榴莲还是被费沉吃掉了。

晚餐过后,也没什么活动安排,任奥添早早回房间陪舅舅一起睡觉去了,段舟律也没什么心思玩。

好在第二天的时候,任炀又满血复活了。

一大早,任炀开始整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件黄色花纹的沙滩衬衫出来。

就在任炀给任奥添换衣服的时候,房门敲响,一个小脑袋探进来了。

“小羊哥哥起床了吗”段舟律趴在门口,“我来找小羊哥哥玩。”

“起来了。”任炀从行李箱里拿出另一件同款衬衫,朝段舟律晃了晃,“给你买的衣服,要不要换上”

“要”段舟律连忙进来,乖乖脱下睡衣,换上了那件大花衬衫。

因为是要出去玩,任炀怕两个小朋友会热,所以衬衫都只系了最中间的两粒扣子,然后带出门了。

费沉还有工作,要视察酒店什么的。任炀先带小朋友去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去沙滩了。

可能是因为起来得比较早,沙滩上的人少一点,热浪海风吹过来,是独属夏日大海的气息。

海边有沙滩椅和遮阳伞,任炀牵着小朋友过去,给两人涂防晒油。

主要是涂胸口胳膊,还有腿上露出来的地方,省得到时候晒黑,白一块黑一块。

涂完防晒油,任炀本来想着要不要去租两个儿童游泳圈,结果一转头,看到任奥添戴着儿童墨镜直接在椅子上躺下了。

倒是段舟律拿着小铲子,在旁边玩沙子什么的。

直到太阳越来越高,阳光越来越晒,周围的游客也越来越多了。

一些年轻男女带着冲浪板去玩,还有海边烧烤摊。

任炀没去玩,就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小朋友,就是任奥添一直躺着晒太阳,段舟律也玩腻沙子不想玩了,干脆带两人回酒店了。

酒店餐厅很丰盛,有专门的海鲜小吃区。

三人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不过任炀在吃完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又去买了一个海鲜煎饼卷。

任奥添在旁边茫然抬起头,有些疑惑。

任炀解释“给叔叔带的。”

打包好海鲜卷,任炀回到套房,只是房间里没人,费沉还没回来。

一直到任炀给两人洗完澡吹完头发,费沉也结束了上午工作,回到套房。

段舟律一听到动静声,连忙跑出来,拿过桌上的小吃袋递给叔叔,说“小羊哥哥买的,给叔叔带的。”

费沉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海鲜卷。

可能是放得比较久,海鲜卷外面一层煎饼已经凉了,里面的虾肉尝起来也不是那么鲜。

段舟律坐在叔叔身边,碎碎念着“上午我们去沙滩玩了小羊哥哥还送了我衣服和墨镜”

说着,段舟律又给叔叔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说“这个也是小羊哥哥给我买的。”

虽然中午洗过澡了,不过小羊哥哥又给他穿了新衣服,是一件绿色的花衬衫。

沙滩衬衫款式都差不多,花花绿绿,和段舟律平时的穿衣风格不一样。

段舟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费沉安安静静听着。

而在不远处的卧室里,房门紧闭,任炀和任奥添两人还在午睡,盖着薄薄的空调毯。

海岛光照时间长,酒店又是空调房,中午很适合午睡。

任炀睡得很沉,倒是旁边的任奥添睡了半小时就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小孩子总是精力旺盛,任奥添下床,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关上门来到客厅。

客厅里,费沉正对着笔记本办公,段舟律也坐在旁边,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在喝。

任奥添绕过两人,来到冰箱前打开,在里面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可乐,然后抱着可乐回到客厅,又把单人沙发推到落地窗边。

窗帘是紧闭着的,任奥添特意将自己那边的窗帘拉开,然后就躺在单人椅上,在空调房里晒太阳。

任奥添身上也穿着同款绿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小肚子直接露出来,均匀晒太阳。

不远处,段舟律捧着茶,瞄了一眼任奥添的肚子,嘀嘀咕咕“衣服都没穿好。”

任奥添慢吞吞抬起头,望向段舟律的时候,看到段舟律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

而在段舟律旁边,叔叔穿着白衬衫也是全部扣起,打了领带,外面还套了一件蓝灰色的马甲。

任奥添这才开始审视自己的着装,抱着可乐起身,挪到叔叔这边。

叔叔戴着眼镜,敲键盘时很认真。

而在叔叔手边也放着一个杯子,里面泡的是茶叶。

任奥添又去瞄了一眼段舟律的茶杯,也是同款茶叶,还能闻到茶叶的醇香味。

紧接着,任奥添看向自己手里的可乐。

他已经五岁半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幼稚,天天喝饮料了。

下午三点,任炀一觉睡醒。

又因为睡得太久,脑袋还有些迷糊,又看到枕边是空的,任奥添应该是出去了。

于是任炀下床,来到外面客厅。

可是当任炀出来的时候,看到书桌那边坐着一大两小,三人坐姿整整齐齐,像是复制粘贴。

坐在最中间的是费沉,西式马甲两件套,一边办公一边喝茶。

费沉右手边坐着段舟律,身上的衬衫扣子全都系上了,手里也捧着一杯茶。

这很正常,毕竟段舟律总是学叔叔的风格,穿衬衫一定要把所有的扣子都系好,只要扣子被解开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是当任炀视线落在费沉左边,也就是任奥添身上时,看到任奥添也把衬衫扣子系上了,拿着茶壶正在给自己倒茶。

任炀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睡醒,默默来到任奥添身后,看到杯子里装的就是热茶,不是奶茶也不是可乐,就更觉得魔幻了。

宽敞的书桌边,任奥添刚给自己倒完热茶,一扭头看到舅舅来了,于是从旁边托盘上拿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往里面倒茶。

“喝茶。”任奥添将茶杯递到舅舅面前。

任炀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叶确实很香。

只是他从来不喝茶,任奥添也只喜欢喝甜的,怎么今天突然转性,改喝茶了

任炀放下茶杯,又看到桌子左上角放着一杯可乐,是任奥添最喜欢喝的,于是问“你不喝可乐了”

任奥添重重叹息,捧着茶杯,视线眺望远方,感叹道“大老板都是喝茶,不喝可乐。”

任炀一阵头疼,先把任奥添抓到卫生间洗脸,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没睡醒。

可是任奥添很清醒,非常清醒。

任炀拿毛巾擦脸,看到任奥添的衬衫扣子,伸手想帮忙解开,说“扣子系上去会热。”

任奥添躲开,不让舅舅碰扣子,说“叔叔不热。”

真正的大老板,就要像叔叔一样,不怕热也不怕冷

夏天永远扣子系紧,就连冬天也是只穿大衣。

任奥添眼中充满坚毅,未来可期

“那是因为叔叔待在室内,不用出门。”任炀叹气。

像费沉那样的大老板,平时在公司都有空调,家里也有暖气,路上也会有专车接送,外界温度其实影响不大。

可任奥添又不一样,等下还要出去玩,今天又是大太阳的,扣子系这么多会热。

偏偏任奥添就是不肯解扣子,高冷道“段舟律也没解。”

任炀放弃了,还是妥协下来。

下午三点还是比较热,任炀没有出门,先带小朋友去酒店的室内活动区,室内泳池室内按摩什么的。

费沉下午还要开会,任炀一个人带两个小朋友倒也自在,虽然可以喊保姆阿姨帮忙带,不过还是想自己亲自带着。

傍晚的时候,温度降下去了。

海岛夏日光照时间长,就算是在傍晚,天空还没有暗下去,海岛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沙滩是可以自助烧烤的,任炀也点了一桌烧烤。

晚上人多眼杂,任炀还是喊来保姆阿姨帮忙,怕两个小朋友会走丢。

烧烤食材全是肉,任炀拿来冰饮料,特意在任奥添面前晃了一圈,问“喝饮料还是喝茶”

任奥添短暂挣扎一秒,还是选了饮料。

烧烤配冷饮,不过任炀怕两个小朋友消化不好,等饮料不冰了,才倒在杯子里分过去,一人喝一半。

吃肉很容易吃饱,段舟律吃不进去了,摸着肚子,脑袋靠在任炀肩膀上,有些犯困。

任奥添还在吃,不过速度也慢下来,直到吃饱喝足,往舅舅怀里一钻,也想睡觉了。

任炀身上挂了两个小朋友,艰难伸出一只手,给自己烤肉片吃。

四周是海浪声,远处还有游客的喧闹声,一切都变得平和下来。

就在任炀专心烤肉的时候,对面坐下一道身影。

任炀还没抬头,眼角瞥到是衬衫马甲,就知道是谁了。

“段舟律叔叔。”任炀拿来一盘肉片,“刚好,还有一盘肉。”

费沉是刚结束完会议,暂时闲下来,就过来看看了。

两个孩子都在犯困,想要睡觉。

任炀还没吃饱,不得不停下来,要回酒店了。

费沉起身,将段舟律抱过去。

段舟律睡得迷糊了,哼哼唧唧的,手里无意识抓着任炀的衣角,不想被打扰。

任炀抱着任奥添起身,似乎是最近伙食太好,任奥添抱着比以前重了不少。

酒店就在旁边,任炀刚准备回去,视线不经意扫到沙滩上时,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沙滩不远处,一群年轻人似乎在那边聚会,有喝酒唱歌的,有玩乐器的,甚至还拼了个大桌子玩桌游,看起来很热闹。

费沉走在最前面,发现任炀没跟上来,停下脚步,顺着任炀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那群人。

沙滩这边经常有年轻人聚会,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过去一起喝了酒,就算是认识交朋友了。

费沉收回视线,落在任炀脸上。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如果放到他们公司,就和那些刚来的实习生差不多,懵懂又青涩。

褪下家长身份,眼前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年轻人,喜欢热闹喜欢玩。

很年轻,才二十多岁。

“任奥添舅舅。”费沉出声,“想过去玩的话,任奥添我帮你看着。”

任炀一愣,低头看向怀里的任奥添。

此时,任奥添安安静静趴在他肩膀,似乎是睡着了。

任炀抬头,又看向保姆阿姨,还是没能经住诱惑,把任奥添交给阿姨了。

在转交的时候,任奥添醒了过来,下意识抓住舅舅的手,眼里带着茫然,不太清楚状况。

“舅舅晚点回来,你先回去睡觉好不好”任炀握住小手晃了晃。

“哦”任奥添松开手,被保姆阿姨抱着,一动也不动。

费沉和保姆阿姨先回酒店了,任炀也转身,走向沙滩最热闹的人群那边。

那群年轻人并不排斥陌生面孔,看到有新游客加入,也欣然欢迎,拉着新人过去打牌,还拿了几瓶啤酒过去。

酒店。

费沉回到套房,先让阿姨把人带去洗澡。

段舟律困得不行,被带去洗澡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可洗着洗着,人就越来越精神,一点也不困了。

洗澡洗头吹头发,保姆阿姨忙碌带完两个孩子,把小朋友放到房间安置好,这才离开。

段舟律是自己一个人睡房间,平时一个人待着也习惯了,躺在床上不动。

任奥添是和舅舅一个房间,以前都是两个人,今天突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任奥添爬起来,穿鞋离开房间。

叔叔还在客厅里看文件,任奥添默默过去,坐在旁边。

费沉侧头看了一眼,问“不睡”

任奥添反问“舅舅呢”

“还没回来。”费沉收回视线,看了下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小孩子睡觉比较早,十点半早该睡觉了。

“任奥添,十点半了。”费沉稍微加重语气,“熄灯睡觉。”

任奥添理直气壮“舅舅都会陪我睡觉。”

费沉关了电脑,起身说道“今天我陪你。”

任奥添抬头,和叔叔对视几秒。

最终,任奥添叹息道“那算了,我一个人睡。”

任奥添回了房间,钻进空调被里躺好。

费沉就站在旁边盯着,似乎还没打算离开。

任奥添翻身背对着费沉,默默把自己的小枕头挪过去,和舅舅的大枕头贴在一起,闭上眼,说“我睡觉了,不要你陪。”

费沉并没有离开,关了灯,就坐在床边椅子上监督。

直到确认任奥添睡着了,费沉这才离开卧室,关上门。

一阵折腾,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

沙滩上聚会一般都很晚,通宵什么的都很正常,任炀不会这么早回来。

费沉来到酒柜前,拿下一瓶红酒,倒在红酒杯里。

平时费沉很少碰酒,白天工作都是喝茶,只有自己一个人空闲下来时,才会碰一下。

客厅关了灯,只有餐厅这边开了两盏暖黄色的灯光,费沉坐在单人椅上,一个人喝酒,难得放松下来。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声,有人回来了。

任炀在玄关换了鞋,还以为大家都睡了,一转身,瞄到餐厅那边坐着一个身影,还有些意外。

“段舟律叔叔。”任炀过去,将带回来的烧烤宵夜放到桌上,还有一罐啤酒饮料。

费沉问“结束了”

“没,提前回来了。”任炀摇头,拿了一串烤土豆吃。

可能是习惯了带孩子,现在任奥添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老是心神不宁,还是回来了才安心。

也可能是当家长之后心态就变老了,年轻人的活动再也融不进去,那些年轻人讨论的乐队或者是八卦什么的,自己又听不懂。

任炀吃完土豆,拿来那罐啤酒饮料,喝了一口。

其实啤酒也没意思,还没有冰可乐好喝。

任炀稀里糊涂的,大概是喝多了,思绪乱七八糟的。

任炀趴在桌上,望着费沉那边。

费沉还穿着白天那套西式马甲,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看起来像是在参加宴会一样。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看到的费沉永远都是这样完美,夏天穿正装,冬天穿大衣。

也可能是太完美了,看起来还有些不真实,像个机器人一样。

任炀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视线缓缓下移,从脸庞扫到下巴,略过喉结,再慢慢往下。

只是衬衫领口捂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任炀盯着费沉领口处的第一粒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酒精麻醉了大脑,一些不敢想的念头,在今天通通都冒出来。

而作为被扫视被打量的那一方,费沉早就察觉到了,放下酒杯,低声提醒“任奥添舅舅。”

任炀没有收敛,甚至往费沉那边靠了一些,说“段舟律叔叔,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似乎是因为犯困,任炀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些。

费沉对上任炀视线,无声询问。

昏暗灯光下,两人视线相交。

大概是餐厅的灯光太好,从任炀的角度看时,衬得费沉的脸线条分明。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费沉。

不得不说,费沉的脸部线条很好,是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岁月沉淀,也很配西式套装,总是让他想起欧式的绅士贵族风格。

任炀不知不觉伸出手,指尖落在那条黑色领带上,将领带一点点带出来。

领带很软,任炀手上握着领带,一层又一层绕圈,再次出声“能不能,把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

这是一个很失礼的请求。

就算任奥添跟着费沉学穿衣风格,作为孩子家长,他也不应该这样要求另一位家长,很不礼貌。

可是他忍不住。

可能是今天他喝得太多了,压在心底深处的好奇心再也藏不住。

“段舟律叔叔。”任炀又喊了一声,视线落在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上,实在是好奇极了。

为什么会有人在穿衬衫的时候,一定要把扣子系到顶

任炀想不通,他甚至都没见过费沉穿别的风格,除了西装,就只有上次去高尔夫的运动装。

“小段叔叔。”

任炀勾着领带,又很快松开,指尖顺着领带往上摸去。

“小叔叔。”

领带散开,任炀终于摘下领带。

就在任炀再次伸手,想去碰第一粒衬衫扣子的时候,手腕被握住了。

“任炀。”

低哑男声响起,带着一丝警告意味。

这还是费沉第一次喊任炀的名字,没有了平时的客气和礼貌,甚至有些危险。

费沉紧紧握住手腕,闻到任炀身上浓浓的酒味,说“你喝醉了。”

“是吗”任炀语气依旧随意,一双眼睛还盯着费沉的扣子。

他喝醉了吗

可能吧,他应该是喝醉了。

手腕还被男人紧紧握着,任炀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再乱碰,商量道“解开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就好,任奥添要跟着你学。”

任炀望着眼前的男人,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不止是视线,就连之后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任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间,怎么洗澡,怎么睡觉。

就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自己是睡在双人大床上,和任奥添睡在一起。

昨晚喝多了酒,脑袋有些晕沉。

任炀揉着头,起身下床的时候,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条暗黑色的领带。

这条领带很眼熟,就是费沉昨天系在身上的。

而当任炀来到客厅时,看到费沉已经起床,正在看早间新闻。

费沉依旧风度翩翩,身上是熟悉的西式风格,衬衫配马甲,捧着一杯热茶。

只不过今天的费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衣服上少了一条领带。

就连衬衫,也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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