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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怀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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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响起,亚德蜷缩在角落五官隐在黑暗里,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点红色的火星,随着呼吸闪烁,渐渐的烟灰遮住了这唯一的光。

怀特医生目光落在笔记上,手指捏着钢笔下意识的在本子上有节奏的敲着。录音机里的磁带转动发出沙沙声。

咔哒。

怀特将手放到录音机上面摁下开关。

“结束了?”

……

亚德在黑暗里沉默,怀特并没有因此生气,他起身来到亚德身旁弯腰,靠近亚德。

怀特的目光透过镜片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自己的身影映射进他淡蓝色的瞳孔里。但怀特知道这个年轻人并没有看自己,他的双眼没有任何聚焦,仿佛自己只是一团空气。

“好吧,我会把你说的汇报上去,会有人去调查一切,什么小镇啊,还有你说的那些怪物。”

怀特顿了顿,然后起身,伸手把已经燃到滤嘴烟取下。

把东西收拾妥当,怀特拎起凳子转身离开,走到铁门前停了一下,“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疯吗?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那个小镇的名字。不是吗?”

亚德听到他的话,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怀特的身影,看着他开门走出去。

门又关上了,明明只有几平的单间在他离开后竟略显空旷。

怀特站在铁门后,通过门上唯一的玻璃,最后看了一眼亚德,转身离开。

“哦,医生你出来了,聊得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了他们的鬼话。”正在楼道口看杂志的精神病院医生见怀特出来迎上去,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怒了努嘴,“关在这儿的人,没有一个这里是正常的。一天到晚的疯言疯语,吵吵嚷嚷,在这坐着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怀特还在观察着自己做的记录,敷衍道,“放心吧,我很清楚。”

“对了。”怀特停下脚步,看向医生问道。“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转移到你这儿吗?”

医生显然没有意识到怀特会问这个,他面带疑惑,双手摊开,解释了句,“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怀特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盯着医生又问道,“不,我当然清楚他有些不太正常,可是他做了什么?我知道他不是被亲人或者朋友送进来的,我想问的是他犯了什么错,被警察转移到这儿。”

“额……你清楚的对待这类人我们是不会过多询问情况的,甚至治疗之类的事情都要等上面的人同意才会进一步进行,他们,嗯……比较,比较特殊。而且我以为他们让你来,会告诉你情况。”

“可惜并没有,他们只是让我来观察一下情况,至于出了什么事他们没有告诉我。”

“很抱歉,我知道的并不多。”

“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情况。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怀特指了指亚德所在的房间低声道,“他之后说了些别的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请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医生接过怀特递过来的名片说道,“我会的。不过这些东西应该会第一时间交给警署。”

“他们会同意的。再见,医生。”

“哦,再见,医生。”

怀特离开疯人院,迎面海风呼啸,衣领被吹的翻动不止,远处的海面海浪翻涌,白色的浪花打在礁石上,他看了眼身后的精神病院,古城堡式的建筑在阴沉的天空下耸立,灰暗阴沉,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怀特转过身点燃一支烟来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旁,

拉开门坐了进去。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点火启动汽车,而是开始调车载收音机。

随着怀特手指的转动,收音机的频道也在不断发生改变,他的行为不像是调频道更像是拨一个号码,音响里开始传来电流刺啦的声音,过了片刻,杂音渐渐变小。

“怎么那么快就来找我,有结果了?”收音机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并没有,我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有人遮掩了相关的信息,这里的医生也是除了他的基本信息以外其他的也不知晓,就是不知道是特务所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做的。话说你到底从哪找出来的这么一个人,根据现有的线索我根本无法断定他是疯了,还是不小心被卷入了特殊事件里。最关键的一点事情发生的地方他连名字都没提,我连个找的方向都没有。”

怀特把眼镜摘下,扔到副驾驶上,捏了捏鼻梁。“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万一他要真是一个疯子你该怎么办?”

……

收音机里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声音,“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拥有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你,我只是个拿钱干事的人。你可别把我扯进去。”

“呵,你以为你躲得开?看看后面,我先挂了哦。”

“后面?”怀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通过后车窗他见到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光看他的漆面就知道那车比自己这二手淘来的破车要好太多了。黑车从他前面驶过,在驾驶坐上一个棕色微卷发的女人单手撑在车窗框上。

“法克,是特务所的人,你们就这么对待合作伙伴的。”怀特对着收音机骂道。

“有没有搞错,我还好心提醒你了呢,不过,特务所的人都出来了,那么他肯定是我要找的人了,这次真的挂了。”女人话音刚落收音机里就响起嘈杂的声响。

“干,这个身份不能要了,要赶紧离开,亏了、亏了,我钱要少了。”

怀特急忙打着汽车,在被注意到之前转动方向盘驱车离开。

克莱拉驾驶着车辆看着愈来愈近的精神病院,在即将进入院内时,她注意到在路旁停放的一辆汽车,车的主人在驾驶室内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不过车里面好像就他一个人,正当克莱拉进一步观察时那辆车开走了。

克莱拉看着后视镜皱了下眉。

“队长,有问题?要不要我去看看?”车里面,有一个人问道。

“算了,还是先进去。”

克莱拉看着后视镜中的车远去,揉揉眉心,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没办法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车身一阵颠簸,克莱拉驾驶着汽车穿过铁门驶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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