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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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劳瑞来到地下室，看着原始装修风格的大厅，堆积在一起的运动器材和各种杂物，亚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下错决定了，还是说这只是他们据点当中最朴素的一个。
劳瑞察觉到了亚德的停顿，打了个哈哈，“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对视着亚德的双眼。
“你决定好了吗。加入我们可就没有退出的机会了，换句话说你就再回不到普通人人的生活了。”
说的我不加入就能回去是的，亚德脑海里又显现出那个差点让自己疯掉的黑影，自嘲了一下。
“不，我已经决定好了，当然你要是可以给我讲一下你们，额，特务所的情况让我思考一下就更好了。”
“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但是抱歉，这不合规矩。”
“那就加入吧，如果我不加入的话，你们应该不会告知我小镇后续的结果吧。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作为朋友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亚德适当的露出一些悲伤，眼帘低垂，像是疑惑又是像是在遮掩自己的痛苦。
这是他在路上想出来的借口，可以让自己有更好的理由不让外人感觉疑惑。在外人看来，那些能调查出来的东西都展现了他们三是很好的朋友。本来他打算扮演一个因失去伙伴痛苦而想参与调查的人，劳瑞在路上提到的疑点给了他更好的切入点。
“嗯，那过来吧。”劳瑞来到一个办公室前，推开门，伸手邀请亚德进来。
这里的环境不必外面好多少，只是桌子上的东西摆放的稍微整齐一点，但这唯一的优势，也很快在劳瑞的翻找下消散了，亚德看着劳瑞在那翻箱倒柜，文件袋从桌子上洒落，洁白的纸张飘散，盖在他的脚上。
“哈哈。”劳瑞干笑两声，“不要急啊，等我一下，我记得这东西就在这，啊找到了。”
终于劳瑞在最底层抽出一份文件，弹了弹有些发黄的纸，递给亚德。亚德将捡起来的东西，马齐放回桌子上，接了过来。
“来。”劳瑞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钢笔，“我们这很少招新人的，你在最下面签个字就行。”
亚德按照他的指示在最下面写下名字，他大致扫了两眼前面的条例，很简单，最前面的提了一下待遇，一个月五千利，已经算的上一般的中产家庭的收入了。
后面则是一些禁止事项，比如禁止将超凡事件透露给普通人，禁止凭借身份便利做一些违法事件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不用在意，平常工作的时候接触最多的不是警署的人，就是灰色地带的人，这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也就下班后注意点，不过他们大都会当你在胡言乱语。”劳瑞接过文件然后随意的放进抽屉里。
“这就结束了？”亚德有些诧异，这也太简单了吧。
“啊，还没，这最多算你在这有了档案记录，回头还要等队长回来上报到总部在给你立个档案。
啊，对了，还有这份，是保密协议，嗯，就是你不可以把你在小镇上的经历再告诉其他人。”说着劳瑞又递给他一张纸。
亚德再度低下头签上自己的名字，“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曾有个心理医生过来询问过，我告诉过他事情经过，没事吧。”
“那个人啊，不用在意。”劳瑞摆摆手，把这份文件也塞进了抽屉里。
看着他那随意的动作亚德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黑中介，怎么看都不像正规的样子。
“好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同事了。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看着劳瑞略显得意，一副想在新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样子，亚德在心里有些好笑，真和个小孩子似的，也对，他年纪看起来就不大，而且那脸两边的婴儿肥更是添了几分稚嫩。话说回来，我也不怎么大啊，上辈子结束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
“当然。”亚德控制自己的表情，让他显得严肃一些。
“我现在就有很多疑问。”
“啊？”劳瑞显然没想到他那么耿直，有些难受的挠挠头。
“我不敢保证我说的都对啊，你可以等队长回来。”
“我觉得这个你应该知道，这个特务所存在的意义。”
“是咱们特务所，怎么说呢。”劳瑞皱起眉思考着，“先说一下我们面临什么吧。
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应该很清楚了。”
当然小镇和精神病院的经历，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亚德点头。
“这就是我们特务所存在的意义，消灭特殊存在，让普通人过上正常生活，守护就是我们的信条。
特殊存在一共分两类，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第一种就是污染源。”
这个词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了，这次可算是有官方科普了，亚德没有打断他，只是更集中精神去听，去记。
“污染源是一种特殊的东西，它可能是一根笔，一面镜子，甚至是一句话，一段声音。它们的存在会无时无刻对周围的有意识生物产生污染。”
“有意识生物？那会不会生物本身是一种污染源？”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过的档案里没有记载过生物会成为污染源，它们大都是一种死物。”
没有记载，那就是有可能，说不准是等级太低才不让浏览的。亚德在心里思索着。-
“污染源很危险，只要接触了植物、动物、人都会被污染，但它不会对砖头，电线杆这种死物有影响，被污染最显著的表现就是他们会丧失正常的形体。你还记得你的邻居吗？”
鬼才记得，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但为了维持身份，亚德还是点点头。
“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只会蠕动的肉块。”劳瑞用手比划了一下。
亚德瞳孔震动这让他想到了温室里的阿婆，她就丧失了原本的形体变成了一个怪物，难道小镇上有污染源？
“这还没结束，像你邻居这样的被污染后会变成二级污染源，对身边的其他人进行二次污染。”
“那这怎么防？”亚德一时有些诧异，这玩意都赶上丧尸病毒了。
“还好，再被感染的人不会对身边的人进行污染。而且他们只是精神上产生问题，发现及时还是可以挽救的，不过二级污染源就没救了，只能选择销毁。而且二级污染源只有彻底病变才会对周围的人有影响，你的邻居被推测是在十五天内病变的，这期间你是最有可能被污染的。”
“所以那天，队长会来找我，是调查我有没有被污染，精神上有没有问题？”
“嗯嗯。队长现在还在为这事烦呢。”
“怎么了？还没找到？”
“是啊，你的邻居可能因为病变丧失移动能力没能对周围再产生影响。但现在除了它一个二级污染源再没发现其他二级污染源的存在。队长他们就只能根据你邻居的移动轨迹去查找到底污染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