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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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宇离开

三人在锦官城停留了三月有余，这是聂小七的家乡，可三千年变化太多，找到那时的旧址也早被陌生街巷掩盖。

无方也寻问地仙们，也毫无进展。没有画像，干巴巴的形容确实为难了这些小仙。成仙之人也有百人，找三千年前的人，如何找？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玖九身上的红绳也只有和刚来那样般若闪若无，一寻无果的三人一度猜测，聂小七可能已经离开此地。他们穿过无人问津之地，繁华地带，调动仙缘，费时费力。

玖九在一处小林园中，扬起脑袋，一眼望穿头顶灼热的太阳。淡淡吐了一口气，拍拍裙尾安安静静坐了下来。（原来大海捞针并不是夸张之说，这词还真够应现在的景。错过的人再寻，难见！）

无方和彭泽宇立在树上，眺望玖九。彭泽宇忍不住打了岔，问无方是不是很在意玖九，无方否认，只承认害怕她是细作才更加上心的。

无方让彭泽宇明日起身离开去找魔族的踪迹，这才是无方下来凡界的目的，如今聂小七暂时石沉大海，没有音讯，再跟着也难以完成此次任务，只得让彭泽宇先寻去了。

无方来到玖九身后，慢慢走近。玖九发着呆，目光还是闪过的无方的身影，行完礼，无方坐了下来，示意玖九也一同而坐。

“真不知，怎么叫你，你是更喜欢聂小萱这个名字，还是玖九！”

在玖九心中这二种都有它不同含义，“玖九吧！我已经听惯了这名字，在凡界的名字，对于我来说，很久没人叫了！”

“再等等吧！”

二人都浅浅一笑，没有隔阂，没有再斗嘴，这一次是他们心与心最近的一次。玖九发现彭泽宇没有陪伴无方左右，便随口一问他去了哪里？

无方说彭泽宇要完成他的历练，先行离开啦！

玖九双手交替摸了摸，察觉到了无方骗自己，气氛又默默转为尴尬。（天君都那么惨，随从都没有吗？无方，你真的很难接近，此刻在我身旁是否也不真心？）

玖九听聂小七说过，自古君王最是无情，她还是带着三分希望偷看了无方的面容，心里窃喜起来。

刚刚还万里无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要下雨般。前方一群穿白色丧服人抬着棺材，没有一丝声音，唢呐白纸全部拿在手中，大家的脸色特别白。

无方与玖九慢慢起来，看到这场景，玖九脑子空白一片，迈出脚步，竟然想要跟上去。无方拉回入了局的玖九，双手捂住眼睛，“闲人勿看！”

“刚刚？”

玖九被方才举动吓着，听到玖九说话，无方才放心将捂住的手慢慢撒开，玖九向左瞄一眼无方。

气氛陷入僵局，看到无方向远方望去，玖九才敢说出来刚刚自己看到了一群骨瘦如柴的，身高大致到膝盖，没有头发，灰绿色的东西。

“那是冥界之灵，将逝去者的灵魂带走，指引他们来到冥王前，喝孟婆汤完成转世！”

玖九耸了耸肩，“怪让人害怕的！我刚刚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直往前冲！那群绿矮子进不去棺椁中！”

“灵魂死死困在棺椁，有人想要里面的人魂飞魄散……”

玖九咽了咽唾沫，像一块木头杵在原地，精神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颠声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