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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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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太被放出来的时候, 她就觉得天也蓝了,地也绿了。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呆了整整一天, 她整个人都要疯了。外面站着顾家首长。其实范老太并没有见过明华亲爹, 但是当顾首长站在范明华身边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他们俩才是亲人。范老太还不知道, 来的人根本不是范明华的父亲,而是大伯。她以为来的就是顾长鸣, 她是心虚的。当一件自我催眠对的事情,被揭穿的时候, 剩下的也就是无尽的恐惧。特别是在那间黑暗的屋子里, 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就如同把她的一切解剖得明明白白, 曝光在了太阳底下。无所遁形。在男人税利的目光中,范老太慢慢地低下了头。范老太和范老头是被分开审讯的。这让范老太莫名紧张。她一直都是跟在范老头的身后, 范老头怎么说, 她就怎么做。她自己笨,有多时候, 脑袋都转不过弯来,也思考得不周全。所有的事情, 都是范老头给她扳碎了, 一点一点地告诉她。怎样是对的,怎样又是错的。怎么做又不会被人给盯上。特别是那次他们被抓之后, 范老头让她不要怕, 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他身上。她只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多说多错, 不如不说。范老太也一直都秉承这个, 才能够活到现在。她蠕动着嘴唇。在那间黑暗的屋子里,她是真的被逼疯了,什么都想说。只要能够出了这个屋子。范老太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桌子,也有椅子。她就坐在那条椅子上。对面的桌子上,坐着几个男人,除了那个顾首长,和范明华,范老太不认识其他人。这里面有顺县的公安局长,有武装部长,有革委会主任,还有一个穿军装的,是顺所在驻军的连长。哪一个不是顺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范老太这一辈子,见过的大官,顶天了也就是在根据地的时候,见到的民兵队长。明霞不算,那个机要科长也不算。范老太的手指绞动着,眼神是恐惧的。她以为他们会问她,有关调换孩子的事。她一开始是打算,抵死不认。也做好了准备的。虽然她在出来之前,决定坦白从宽。但是出来之后,她的心境又不一样了。她重新想起了范老头在耳边说的那些话。她闭上了眼睛,痛苦地心里纠结着。因为纠结,手指不停地绞动。她不知道,早在自己喊出那句“我交待”,就已经定性。这不是她不想交待,就能够不交待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不是一句喊喊的口号。早在她被提到这间房间,所有的领导都在这边,连革委会主任都出现了的时候,范老太已经没办法否认一切了。范明华坐在了顾长春的身边,看着面前一直紧张地抿嘴的范老太,他太了解范老太,知道她做这样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推

翻前面想要交待的打算了。他道:“范明建也知道他是冒牌货的吧。”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在范老太的头上扔下了一个炸弹,一个可以激出范老太实话的炸弹。果然,范老太上当了。“他不知道,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在范老太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完了。她上了范明华这个狗杂种的当了。范老太眼里有怒火,却不敢在这里发作。范明华笑了,笑得狡黠。如果这时范老头也在,可能没有那么顺利。因为他知道范老太不太聪明,只要跟范明建有关的,她会被激得脱口而出。顾长春转头看了一眼范明华。范明华也朝他笑了笑。而旁边的顺县几位干部,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够突破,让范老太开了口。刚才她可是一直都否认自己,全盘否认出来前说要交待的话。“说吧,你当初是怎么遇到的明霞同志,又怎么从她手里得到孩子的,都说说。”顾长春没有问她当初转换孩子的全过程。那个不需要问,不管过程如何,结局又如何,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而且,有些事情也不难调查,顾长春早在得到消息,开始对范家调查的时候,就差不多理清了脉络。剩下的也就是时间问题,只要在大别山那边的档案被拿过来,没有任何的悬念。就算刚才范老太否认,也是没有用的。在一切证据面前,否认就是无力的抵抗,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也不是顾长春想知道的。问了,也就是补充一点细节。顾长春最想知道的是,当初明霞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初她是带着机密走的,最后跟她在一起的同志全部牺牲,她自己也失踪了。这一部分是空白的,组织并没有调查出什么。而范老太和范老头那边,就是一个突破口。哪怕现在组织,给了明霞同志清白,给她平反了。但其实是没有有力证明清白的,那些证词,其实都是非常苍白的。“是我救了明霞同志……”对,是她救的。范老太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没那么白了,她蠕动着嘴唇,眼睛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女人,正站在那边看着她。她道:“那天……”范老太开始诉说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下着大雨。雨特别的大。她背着背篓,去山上…………同时,另一边。就隔着这个房间,范老头就在那边。他没有被审问。他只是被带到了这边,只是被看守了起来。却没有人过来。他表面很平静,内心却焦急如焚。他不知道范老太被带走之后,会说出什么来。他用力地绞动着手指,轻轻地闭上眼睛。一幕一幕,开始在脑海里闪动。他把三十年前的所有情景,在脑海里回放着。就如同回放的电影,一幕幕,全部过一遍。有什么是他没有想到的,又有什么是被他遗漏的?他和范老太不一样。范老太是秉承着,想让儿子过更好的

,而他想要的更多。儿子是继承他血脉的,他自然是希望他过得好。但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过得更好。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地坐着,似乎又不急了。如果能来一支烟,就更好了。范老头遗憾地想。……范老太咽了咽口水,她眼前泛起雾水。再重翻当年的事,是一种勇气。就如同那天,她在梦里重新过一遍人生一样。如今,在领导们的面前说出来,她突然发现,自己轻松了。特别地轻松。她道:“那天,是我接生的她,是我把孩子从她肚子攥出来的。”她的目光望向了范明华,似在告诉他,是她救了他。她不但救了他的母亲,也救了他。不管她对他做了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如果没有她,他们母子都得死。范明华抿着嘴唇,不发一语。范老太喘了一口气:“你们一直问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明霞同志让我这么干的。”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范明华,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胡扯!”同时,在另一间房间的范老头,睁开了眼睛。眼里带了笑。他听不到隔壁都审了什么,但能够知道,范老太会怎么说。身上更加地放松了下来。……范老太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明霞同志说,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回去就是一个死,所以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她把孩子养大,等到将来形式允许了,再把孩子送还到他父亲手上。还让我转告孩子父亲一句话。”“她对不起他。”范老太满口谎言。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讲的是假话。“因为她说,她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只有她死了,就可以把真相埋藏在地底下,没有一个人知道。”范明华一双眼睛已经通红,死死地盯着范老太。恨不得杀了这个满嘴谎言的老太婆。顾长春用力地攥住他的手,让他坐下。范明华却指着范老太,这个老太婆这是在给他母亲抹黑。范明华平日里很冷静的一个人,此时却被范老太激起了满腔的怒火。只要事涉他的亲人,范明华就无法冷静。比如他的母亲,比如他的妻子,又比如他的女儿。每一个,都是他身上的逆鳞。审讯到此为止,没有再继续。顾长春让人把范老太提回那个禁闭室,范老太突然就挣扎着喊道:“领导,我坦白,我刚才撒谎了,不要把我提回去,只要别让我回那里,你们让我交待什么都可以。”顾长春却坚持着,让人把她带了下去。范老太嘶吼着,声音响到,隔着几个房间都听到了。另一边的范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眉头微微地皱起了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在等着,公安那边对他的问询。但是没有。顾长春只是让人把他提到了这个房间,却是什么都没有问。所有他想到的问题,

都没有发生。直到,外面传来了范老太嘶吼声,说要交待,说自己撒谎了。他眉心皱得更紧了。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回到接待室里,顾长春没有说话。范明华好几次都看顾长春,他道:“大伯,范老太婆满嘴谎言,不能信。”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大伯。大伯肯定是向着他母亲的,但是他怕其他人误会。特别是这里还有一位革委会的主任。革委会是干吗的,那可是揪所有思想有问题,行为有问题的机构。他母亲好不容易才能被平反,如果这会再给扣个什么帽子,那前期舅舅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他恨。范老太真是该死,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人捻死了。顾长春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另外的四位领导,“你们信吗?”革委会主任笑道:“这只是一个农妇的恶间攀咬,当不得真。”另外两位领导,也是连连点头,赞成革委会主任的说辞。这确实当不得真。何况,这个农妇,还与顾家有仇,早年偷换了首长家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换了进去。四位领导望向了范明华,谁能够想到,这位在乡下长大的孩子,竟然会是顾首长家的孩子。顾家是谁?那可是出了两位将军的顾家。跟明家也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顾家。如果换作其他人,革委会主任想抓也就抓了。但换作顾家就不一样了。现在已经七五年七月了。国内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别是革委会这样牌漩涡中心的部分,嗅觉本来就比其他人强。也就是小将们,可能不知道天有可能改变,上面对打击已经有所缓解。他们这些在前线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嗅不到呢?就算范老太能够证明当年的事情是真实的,明霞确实是这样跟她说的,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顾家的事,那又怎样?给顾家留一份香火情,对自己又没坏处。革委会主任懂,另三位又怎么可能会不懂?他们想得可能还更远。顺县的公安局局长甚至想,农业局张局长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怎么运气就那么好,正好当伯乐,发现了范明华这匹镶金的千里马呢?如果当时他当这个伯乐,该有多好?当时范明华也来过公安局报过案,报的就是范小花推倒的案子。现在他无比庆幸当时,局里严阵以待。后来有个电话打进来,说让放了范小花,他没有头脑发昏。他还算公正,这才没有做下错事来。如今想来,好悬。多亏了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愧对警徽的事。武装部部长的心里可能是最后悔的那个。当初范明华征兵了三次,次次达到要求,能够去当兵了。但因为当时范老太的胡闹,最后武装部这边过来劝退了范明华。如果当时武装部这边,能够摆平这件事情,让范明华顺利能够当兵,那可不就留下了一份香火情?当时他怎么就没有坚持呢?怎么就不学张局呢?几乎是在几位

领导说起的同时,范明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有大伯在,也出不了事。顾长春却摇头:“不,我反倒觉得范老太太讲的这话,值得深查。”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认真起来,还让深查?范明华更不明白,大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大伯,他更多想的却是大伯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范明华这么想,其他人自然也往这里想。公安局屠局长道:“首长是想到什么了?”顾长春眉心深锁,他的脑海里全是范老太当时说的话。他想的更细。他道:“大家想,明霞同志当初怀疑背叛的时候,是在哪一年?后来又旧事重提,又是在哪一年?”这件事情,屠局长和吴连长是不知道的。他们是不同系统,但是革委会主任却是知道的。革委会主任虽然知道的不是特别详细,但是同一个系统,有些事情多少是能够耳闻的。特别是有关顾家,有关明家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时就有文件发放到了他手上。顺县也是有明家的子弟,被下放过来。毕竟明家是个书香门第,出了不少学者教授,而教授就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明霞。革委会主任点头:“这事我知道,明霞同志被人举报,虽然后来被洗清了罪名,但是有些事情,依然没有被说清楚。如今明家依然还是会偶尔会迎接调查。”范明华的心被揪了起来。当直面这个事的时候,他的手心都是湿的。顾长春道:“一件只有高层知道的事,就连老屠和小吴都不知道的事,一个没有出过县城的,连公社都很少去的农村老太太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顾长春将问题刨出来,四位领导都沉默了。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确实哪里都是破绽。“当然,也有可能她讲的是真的,确实是从明霞同志嘴里得知的。但这里有个前提,她和明霞同志是什么关系?明霞同志也是一个老党员了,会把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一个陌生人?还是自污自己的的事?”四位领导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不说明霞同志是一个老党员,党内的纪律,她会不知道?就是一个新入党的预备党员,都知道这种机密,是不可能随便到处说的。所以,这个范老太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是她故意乱说的,还是里面有什么玄机?四位领导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顾长春笑道:“这其实是好事。”他有一种直觉,当年明霞同志失踪的真相,可能就会浮出水面了。不管这范老太是怎么知道的,是她自己无意中知道,还是别人告诉她的,那都是一个突破口。所以,他没有急着审讯。也没有去再审讯任何人,而是把范老太重新扔回了禁闭室。他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对四位领导道:“今天这事,我希望大

家能够保密。”四位领导自然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如果泄密了出去,那肯定是他们三位中的一人泄了密。泄密出去,没有什么好事,反而容易得罪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当然不会做。顾长春看了一眼禁闭室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从武装部回来,范明华欲言又止。直到回到了家里,顾长春道:“想问什么?”范明华道:“大伯,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泄密出去?”顾长春却道:“我还巴不得他们泄密出去呢,打草惊蛇,才能够抓蛇。”范明华凝眉,道:“顺县有敌特吗?”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就像大伯说的,这事本来就是机密,范老太一个普通农妇,又是怎么知道的?要嘛范老太是敌特,要嘛有敌特跟她接了头,或是她……被人利用了。顾长春:“敌特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有些就此隐藏了起来,有些却冒头。我军一直都有在打击敌特,抓了一批又出来一批。他们被撒入民众,有些人就此隐入民众,有些不得不出头。我们要一批批地筛查,也需要精力的,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自己跳出来。”范明华若有所思。顾长春突然问他:“你对你养父了解多少?”范明华猛然抬头:“大伯是怀疑范老头?”顾长春道:“范老头的档案,非常的干净,干净到让人不得怀疑。”一份过分干净的档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确实什么事也没有,什么过往也没有,另一种可能,却是被人动过手脚。而范老太的嘴中,他们曾经被捕过。这就有意思了。被捕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件事情,不怕范老太撒谎。因为她说,当时是地下党把他们救出来的,那么就能够查得到当时的记录。这事如果真的,那么一份过分干净的档案,就有问题了。范明华道:“范老头这人……”开始思考范老头的为人,想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范老头这个人,为人特别老实,平日里也几乎不怎么说话。有什么事,都是范老太出面。虐待他的事,也都是范老太做的,反而范老头还会私下里,给他塞点东西。小的时候,范老太打他的时候,也都是他护着他。现在想起来,范老头这个人确实老实得有些虚假。要嘛是真的这样木讷老实,要嘛就是有问题。一个人怎么可能几十年如一日的老实,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一如既往?有些人老实,但是在家里却又总会大打出手。有些人同样也是老实,在家也可以做到老实,但却是真的受虐型,一味让人退让,吃亏型。但这又与范老头不一样。当初,范家闹得那么厉害,在外蹦跶的人,除了范老太,就是范小花。相反,范老头身上那是一点痕迹也没有。后来他分家,范老头也是二话不说,答应了,没有过分地为难。就好像他早就已经想分家了一样

。就好像……他是真的疼他。只是范明华是一个谨慎的人,没有被范老头的表象迷惑罢了。不管他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他都不想跟范家有任何的联系。在满月酒那天,范老头似乎也没有任何的破绽,甚至在他动手掐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怒,也没有愤。现在想起来,甚至连害怕都没有,这就有点怪了。以前他不明白,明明范老头处处都是那样好,自己为什么反而会不想亲近他。如今想起来,应该就是假。范老头的身上处处透着违和感。是的,就是违和。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反倒是范老太,虽然脾气躁,动不动就开口骂,动手跟人开撕,但却反而处处透着真实。让人觉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反而让人放心。因为好对付。她表面什么样的,内里就是什么样的。一眼就能望到底,表情也是明明透在脸上。好了解。相反,范老头那样的,才是真正不好对付。就跟一条毒蛇一样。以老实为伪装,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口。背后被捅一刀,还以为对方是好人。真正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样的人,才可怕。可怕到,被盯上,就有一种毛骨悚然。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几秒钟。范明华沉吟后,把自己的结论,告诉了顾长春。顾长春摸着下巴。范老头,本名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一直都叫他范老头。顾长春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看来得去大别山那边的根据地了解,范老头这个人了。……顾宁宁就是睡了一觉,爸爸和大爷爷都回来了。天地似乎也变了。她被妈妈抱在怀里,一家人在那里坐着,听着爸爸在那里说着审讯范老太的事情。这事,跟自己人当然没什么好瞒的。顾大伯那边,让四位领导不要说出去,也是一半处于打草惊草的打算。只要那边有人传出去,他这边盯着的人就会发现,就能够顺势抓到一些人。当然如果打了草,没惊到蛇,说明对方老谋深算,也可能四位领导没有泄露出去,或是顺县没有敌特组织。顾大伯还是更倾向于前者的。“这个范老太婆,说是明霞不让孩子认亲的?她简直胡说八道!”顾伯母气得破口大骂。顾伯母气得心肺都疼,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顾长春:“这没什么好气的,当初他们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反咬人一口,也是能够想到的。这事,其实是好事。”顾伯母望了过来。于是顾长春把在武装部对四位县领导的分析,又再分析了一遍。“明霞同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不知道。如今从范老太口里得知,是她救的明霞,当时明霞和同志们还经历了一场枪斗,她是目击证人。这件事情就从范老太范老头家乡查起。当年的事情,也不可能就她一个人看到,总还是会有目击证人的,这对我们追查当年的真相

是好事。明霞的案子,表面是平反了,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上面有人压着,一旦暴发出来,又会是一场灾难。总是需要知道真相的,当年到底是谁泄得密,谁才是真正的叛徒。如今这个叛徒一直都没有找到,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顾伯母也冷静了下来。刚才她是太气了,如今想起来,确实如长春说的那样,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也未必对他们没有利。明霞当年的事情,最后发生枪击的地方就是在范老太所在的村。而不是他们认为的,孩子生在战场上,最后被范老太夫妻捡走,养大。既然有具体的地方,那就好查了。范老太是最后的目击证人,那更好了。只要她还在,就不担心撬不开她的嘴。这算是一个大惊喜。以为范老太只是参与了调换孩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他们。明霞,这是你在天灵保佑的吗?你含冤而死,冤案沉了二十多年,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顾伯母喜极而泣。最近真是喜事,一件接一件。好运都在他们这边。顾长春道:“我打算给长鸣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这件事情需要军方插手,公安系统这边力量如今还是弱了些。我已经从部队转业出来了,我需要军管处的支持,将整个顺县都监视起来。范家这边,我会安排人监视,但是有军方介入,更好。”说起来惭愧,这十年,公安系统这边几乎瘫痪,顾长春那几年又被严密监控,甚至被革职。这两年,他恢复原职后,好不容易才让部门旋转起来。如今公安系统缺少人才。不少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也因为各种原因,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所以,顾长春才需要军方的介入。这事,长鸣应该很乐意做。顾明建道:“爸,我亲自监视。”顾长春道:“你确定?你一旦离开,监狱那边怎么办?”顾明建咧嘴笑了笑:“那边离了我,就运转不了了?有老方在那呢,乱不了。”顾长春想了想,“那你小心点。”“爸,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吗?”顾明建嚷道。顾伯母插嘴:“你爸不是不相信,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你爸是让你注意安全。”顾明建摆了摆手:“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边,顾长春已经去打电话了。家里没有电话,需要出去打。这边顾伯母对范明华道:“你爸应该快到了。”范明华抿嘴,却不说话。顾伯母道:“你还生你爸气呢?”范明华急忙道:“没有。”顾伯母叹道:“生气也能理解,毕竟你在乡下呆了三十年,不能跟亲人团聚,冒牌货却冒用你的身份,活得那么滋润。”范明华抬了抬眸,不吭声。“别怨你爸,当年的事,你爸也是受害者,没有谁愿意认错孩子的,谁也不愿意自己如珠如宝疼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脉,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受。”顾伯母又道,“等你爸回来了,

你们父子俩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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