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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误入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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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为猎人首先要成为猎物,也不知道是哪个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的话,殊不知从踏入地下管道时我们一行人已经成了瓦隆索·西明的猎物。虽然我们是第一次来圣克鲁斯市,但这里帮派的气氛很明显是已经知道我们进入了他们的地盘,平日里探听消息的时候总是被泼冷水。众人在盘综交错的下水道里前进十几个小时后来到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暂作休息。这里离瓦隆索·西明的制毒工厂已经非常近了,通过姆威尔的描述,从最后那道门出去之前我们还要进入一个齐腰深的水池,一旦爬出水池上方的下水道井盖双方马上就会交火,对于地面的信息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只能在这次休息的时候安排分工,外面天一黑就马上行动。旷叔和我一组,负责破坏所有电力设施,尽可能对敌方的视野造成干扰。刘海舜和王氏兄弟打先锋,负责火力掩护。斌哥身上有着全队唯一的夜视仪,所以他负责狙击手的位置,汉克斯和姆威尔则负责保护叶莹莹安装C4炸弹同时也负责队伍的断后。

打开所有枪支的保险,刘海舜和王氏兄弟率先揭开井盖摸了上去,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后王保国探出了脑袋示意安全让我们先上去,原本想的是和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各就各位,结果等所有人都钻出井盖后却傻了眼,四周漆黑一片,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也没有正常工作,而我们事先调试好的对讲机也失效了。众人小心翼翼的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拐角处停了下来,郑斌提议先去找个制高点观察一下,我不放心斌哥一个人去于是便要求和他一起前去找路,其余队友则原地等待。我拿着郑斌的夜视仪在前面开路,用的是之前在监狱学的一套盗门技巧:脚尖着地、弯腰低头、唇齿紧闭、呼吸放缓。据说按这一套方式操作下来可以让人在漆黑的环境里看得更远听得更远,也可以保证不会被轻易发现。几分钟后我们来到这栋楼的楼顶,这里有两个狙击手,一个狙击手正在细心观察着楼下,另一个则蹲在一旁抽烟。我和斌哥瞧准时机一起冲了上去,一人一个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看了看他们的装备,还好没有夜视仪,也就是说这两个狙击手只有在我们开枪或者用手电照明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那他们其他的人晚上难道不巡逻吗?想到这里我问郑斌:“大哥,你看这些狙击手都不用夜视仪,那他们是怎么区分敌我的呢?”斌哥摇摇头说道:“前几次观察这里有大批的武装安保人员,但今天晚上一个都没看见,你还记得上次看见的那几个流动哨吗?我们刚才上楼的路上也一个都没遇见。”我和斌哥正纳闷呢,余光里突然看见一个拐角处有微微的光亮一闪而过,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夜视仪仔细观察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整栋大楼都有人在值班,只不过每层楼只有两个人,而且是开的地铺,刚才我看见的那一抹红光是一个人在抽烟。再仔细观察了几分钟,好像这些人压根不担心有人偷袭,于是我和郑斌打算去下面的楼层找个人敲晕了带上来问问是什么情况。就在我和郑斌通过刚才上楼的楼梯准备转弯进入楼道前郑斌拦住了我的去路,小声对我说道:“你再往前走两步就会触碰到报警器,这里安装着红外线报警装置,这样看来除了楼梯以外其它的地方都是死路,走,我们先下去和其他人汇合。”迫于无奈我只得和斌哥又往回摸。

“通过刚才在楼顶的观察,整个制毒工厂的东北南三面被三栋大楼围绕着,只有西面是一片树林,

树林和制毒工厂之间又是一大片人工湖,只有一座桥可以通行,看样子这里并不能直接穿到正中心的制毒工厂,我们得另寻它路”回去的路上郑斌对我说道,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进来了,就要想办法摸到制毒工厂里面去,要不我们让叶莹莹强行炸个口子咱们冲进去?”谈话间我们回到了之前的拐角处,和大家讲清楚状况后叶莹莹说道:“爆炸声一响四周的警卫都会从上往下开枪,到时候除了这个拐角以外其它地方都会暴露在敌人的枪线之下,咱们要炸个缺口进去必须先解决每层楼的警卫。”姆威尔对大家说道:“汉克斯刚才检查对讲机的时候发现这里几乎所有信号都被屏蔽掉了,那么瓦隆索·西明的制毒工厂和外界联络一定是用的有线电话,我们可以顺着电话线往里面摸,就算是遇见警卫也只是一小部分,应该不难解决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找一根电话线实在是个难题,听完姆威尔的提议后叶莹莹说道:“我们这次是全队出动,没有任何后援,用这个方法还是很冒险,既然楼梯没有红外线咱们可以先到楼顶上去再想办法。”

再次来到楼顶,从两个狙击手还趟在地上昏迷,对面那面墙往下便是通往制毒工厂最近的路,我们这次进来只带了武器装备并没有带绳索,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衣服撕了结成绳子爬下去的时候叶莹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捆手指粗的电缆线,真是天助我也。十分钟不到所有人都顺着内墙爬了下来,看着制毒工厂里透出的丝丝灯光似乎还有不少人正在工作,等叶莹莹安装好所有C4炸弹以后我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向工厂方向走了过去。进入工厂后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忙碌着手头的工作,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没有人感到意外,甚至有几个人还好心的提醒我们要带防毒面罩。由此看来这个毒枭的实力确实不一般,以至于这些制毒师把我们当作是友军,我心里暗自好笑。叶莹莹带着我们穿过整个制毒工厂,从工厂的另一头出来后就是之前在楼顶看见的人工湖了,在通往树林的桥旁边有几栋小别墅,叶莹莹十分大胆的揪了一个守在工厂门口的安保人员让他带我们去找瓦隆索·西明,我们几乎没受到任何阻拦便来到了瓦隆索·西明的别墅里面。

“欢迎来自东方的朋友们,你们比我预计的要快了很多,各位是否也想炸了我的工厂呢?”瓦隆索·西明坐在客厅一张大沙发上阴沉着脸问道。“我们是来找您帮忙的,只要您能带我们找到通往圣地亚哥的通道,我们很乐意和您成为朋友。”叶莹莹微笑着回答着,顺便扬了扬手里的引爆器。瓦隆索·西明窝在沙发里的身体已经开始气的发抖,挺着足有一百多斤的大肚子艰难的站起来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们会来找我,没想到我的安保措施对你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几位要是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如何突破我的防线进来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们的请求。”看着瓦隆索·西明那张胖到无法形容的脸,我差点笑出声来,长这么大见过胖子,没见过长的这么滑稽的胖子,哈哈哈哈哈哈。汉克斯这时从我身后走出来说道:“您自以为周密的布防其实有一个漏洞,没有了无线电传播让我们不敢硬闯,只能选择从天而降。”说完指了指窗外那栋楼的楼顶。叶莹莹接着对瓦隆索·西明说道:“我在四周安放了足够的炸药,只要你能告诉我们去圣地亚哥通道的入口,我愿意支付一笔费用,并且以派特·平的名义起誓不会再对您的产业造成任何威胁。”听到白老头的名字瓦隆索·西明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各位请跟我来。”没想到交谈这么简单,原本以为要大战一场才能逼瓦隆索·西明现身,以炸掉他的制毒工厂为代价要挟他带我们进入地下通道,结果却出人意料的顺利。我们一行人跟着瓦隆索·西明的车队来到了距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军用靶场,随后叶莹莹又找人运来了之前藏在秘密基地的所有现金和黄金钻石,分了一部分给瓦隆索·西明,剩下的请他帮忙转到了汉克斯的海外账户上面。瓦隆索·西明开心的让手下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份足够支撑我们走出这条通道的食物和水,还搞了一些武器和攀岩用得上的装备,为了防止有意外我们还带上了不少的急救类药品,叶莹莹也准备了几公斤C4炸药,毕竟这条天然形成的地下走私通道,瓦隆索·西明的人也不是每次都能顺利的进出,据他所说运毒的过程也是惊险万分,工作人员伤亡惨重。花了一天时间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和危险预判后,我们每两人一辆摩托车载着沉重的物资从靶场进入了通往圣地亚哥的地下世界。

就在我们的摩托车队离开入口不久后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想来瓦隆索·西明要么就是不打算再用这条路了,要么就是还有其他的入口,炸掉这里只是想告诉我们这条路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愿意与别人多次分享这条暗道。进入暗道后我们顺着弯弯曲曲的通道一直在往下走,几个小时后路面开始变得坑坑洼洼,随时可以看见地上丢弃的现代化物品,偶尔还能看见一辆布满灰尘的摩托车,最后车队在一处极窄的岩缝间停了下来,叶莹莹在最前面喊道:“没路了,我们要弃车步行才行了。”放弃了摩托车,我们开始步行,当这条路逐渐变宽的时候我们发现前面彻底没路了,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道十几米宽的深沟,之前这里是有一道吊桥的,现在吊桥被人为炸断了,只留下深沟两边光秃秃的桥墩。要是在地面我们还可以绕道过去,但是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顺着深沟下去然后走到对面再爬上来,还好这次我们每人背包里都带着一根二十米的钢丝绳,虽然手电的光照不到这道深沟的底部,通过这道断了的吊桥来看之前造这座桥的人肯定是从底下走过来然后搭建的吊桥,休息好之后我们打好地桩挂着钢丝绳就往深沟底下坠去。

到达深沟底部之后我们才发现深沟对面的墙壁居然光滑无比,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石壁,郑斌用AK47的枪托连续砸了很多次墙壁上连个印子都没砸出来,众人正在讨论墙壁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深沟的两端传来巨大的声浪,声浪夹杂了一种金属摩擦时产生的尖锐声响直刺人的耳膜,这种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性就像远处的黑暗里有一头金属巨兽在嘶吼,疼痛感从耳朵传到全身,紧接着就是耳鸣,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站不稳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尖锐的声浪持续了很久,我被震的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吐着吐着眼前突然一黑差点就昏死过去,强撑着已经接近崩溃的脑袋看着我的朋友们都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汉克斯和叶莹莹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最后我的耳朵感觉突然失聪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样才让整个人舒服了一些。半坐在地上缓了口气,我们几个没晕过去的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发现此时的我们似乎都已经变成聋子了,姆威尔更是急的用他那比常人粗不少的小拇指使劲的扣着耳朵,样子像极了动物园的大猩猩。见状我和郑斌上前紧紧握住姆威尔的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安抚着让他平静下来。王氏兄弟这时表示他们的耳朵还能听见,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们他们两兄弟只是觉得耳朵很痛,但还可以听见声音,只不过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让耳朵感觉疼痛难忍,姆威尔刚才扣耳朵的时候发狂似的叫声让他俩苦不堪言。遇见这种情况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情绪,想办法弄醒了倒在地上的汉克斯和叶莹莹发现他们两个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王氏兄弟见大家都受了伤于是原地架了个无烟炉打算先做顿饭给大家吃,补充一下体力以后再想办法爬上这面光滑如镜的墙壁,好在尖锐的声浪只是破坏了我们的听力,闻到烤肉的香味我才发现肚子已经饿了很久了,其他人也陆续接过王氏兄弟做的饭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东西我独自打着手电筒走到这面光滑的墙壁前,伸手抚摸着乌黑铮亮的墙壁,我发现这面墙有着金属特有的质感但光凭眼睛看却看不出它到底是用什么金属材料建造的,墙面的温度比四周的空气的温度要高很多,我脸贴着墙壁拿手电左右照了一下,顺着手电光看过去这面墙从上往下从左往右就像是被激光切割出来一样没有任何凸起的部分,通过刚才斌哥用枪托砸的那几下力道看来这种金属材质就凭我们现有的装备很难凿出供人攀附的凹槽出来,爬上去的机会几乎等于零。这时从深沟很远的地方闪过一道手电的光芒,紧接着刘海舜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经过刚才那一波声浪的干扰过后我压根没注意到刘海舜是什么时候离开队伍一个人出去探路的,看着刘海舜越走越近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瞬间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刘海舜带回来的是一个长得和臭鼬差不多的小动物,由于被刘海舜拽着脖子提着,小东西整个身体蜷缩成一个球状,它的尾巴特别大,几乎包裹住了整个身体,那张和臭鼬差不多的小脸从尾巴中部露在外面,一双小眼睛惊恐的看着我们,我伸手试探了一下发现这小东西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索性就从刘海舜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仔细观察起来。刘海舜示意我要抓紧它的脖子,然后在地上开始写字:这是一只水獭又叫獭猫,只存在于亚非欧地区,刚才你们都在吃饭的时候这家伙好像闻到了香味想过来看看,我追了好几里地才追上它,看样子它应该饿了很久了,要不然我不可能追得上它,先给它喂点吃的吧,它吃肉。我拿了些刚才没吃完的牛肉喂它吃,这水獭还真不客气一双小爪子抓着肉就啃,一块接近二两重的牛排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吃完后小家伙的眼神明显不再那么害怕我们了,安静的趴在我怀里舔着自己爪子上残留的油渍。我回过头来看到刘海舜又在地上写了很多字,大致意思是这种水獭不可能出现在北美洲,不管它来自哪里想要到墨国就必须通过大西洋,从这小家伙的年龄上看来就更不可能是自己跑过来的,它的出现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有人饲养后遗弃在这里的,要么就是从外面跑进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它困在了这里。我想了想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有条件喂养它的人怎么会遗弃呢?就算是遗弃也不可能丢到这里面来吧,这里可是墨国大毒枭的地下秘密运毒通道,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小东西舔完爪子就开始用小爪子轻轻的挠我的裤子,我见它的样子好像是想去地上,于是找了根比较柔软的绳子在它的脖子和前肢之间打了个活扣便把它放在了地上,小家伙也没有要跑掉的意思,只是不停的朝远处黑暗里张望,往前走几步然后回头又来抓我的裤脚看样子是想让我跟着它一起去前面,见状我赶紧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好跟着这个小家伙往更远的地方探索一番。

顺着深沟走了不到一公里路一个小水潭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着平静的水面用手电照上去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有多深,而深沟两边的墙壁也是从这里开始都变成了那种泛着黑色光泽的金属材质,王卫国试着用石头砸了几处靠边缘的水面,发现这里的水特别深,好在这个水潭的宽度并不大,以我的能力可以轻松跳过去,其他人我相信他们只要稍微使点劲也是可以跳过去的,于是我也没和大家商量,抱起水獭纵身一跃就往对岸跳了过去,这一跳不要紧,腾空到一半的时候正好越过水潭的中部,刚到这里突然间我感觉四周的地心引力好像瞬间就减轻了很多,整个人带着水獭一下子串出去五六米远,落地后我赶紧示意众人过来。等所有人都跳过来以后我们稍事休息了一下,水獭这时也不跑了安静的待在水潭边上,屁股和尾巴泡在水潭里面惬意的闭着眼睛睡着了。叶莹莹在水潭边取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把毛巾递给了我,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我看着她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毛巾,把头埋进毛巾里胡乱的擦了起来,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擦着擦着脸耳朵居然可以听到声音了,空中飘荡着一连串的风铃声就好像在头顶上挂着无数的风铃,这种感觉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我赶忙对叶莹莹说道:“你也是洗完脸才能听见声音的吗?”叶莹莹点点头,然后招呼其他几个耳朵受了伤的人赶紧过来洗脸。水潭就像一个磁场分离装置把这条很少有人踏足的深沟分成两段地球引力完全不同的隧道,眼看向上攀爬无望我们只好顺着深沟继续前进,这条两侧都由金属质材料打造出来的地下隧道足有十公里长,好在随着重力变小我们前进起来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途中有些时候可以轻松的跳起来好几米高然后往前跃出去十几米远,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水潭,这个水潭足有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在不知道水潭下面会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我们决定先停下来休整一下顺便研究研究这里这种地质情况的形成原因,两边的墙壁我们是不敢再随意敲打了,毕竟谁都不愿意再被那种超强的声浪摧残一次。汉克斯在搜集地面的泥土,做完一些对比实验后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秘密:这里的土壤里黄金的含量超过了百分之40以上,而且越靠近两边墙壁的土壤黄金含量就越高,最高的地方竟然超过了百分之60,很显然这条隧道是人为铺设出来的。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金钱的诱惑虽然不小,但是目前最紧要的还是想办法从这条隧道里走出去,因为我们随身携带的食物只够吃两三个星期的,按白老爷子笔记上标记的前进路线我们已经偏离了很远了,不说呈90度偏移至少也是75度以上的偏移,照这个样子走下去即使有路可以回到地面上还不知道到底会是哪里,会不会走得出墨国本土还是未知数。要说人的求生本能还是比较强的,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想再敲击一次金属墙壁看看这段地球引力减弱的空间里声音的传播会不会和之前的地方不一样从而得到一些结论。征得同伴们的同意后,斌哥想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他让所有人都给耳朵里塞上本来是准备急救用的医用卫生棉,然后把头埋到水潭里面只留我一个人去敲击墙壁,即使声浪对我们造成影响也可以减轻很多痛苦。在大家准备完毕过后我数了三个数,随后我拿着枪托使劲地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等待了接近五分钟的时间从我们来时的方向确实传来了三段声浪,但是声音只是很沉闷并没有之前的那么尖锐,我掏出了耳朵里的卫生棉想再试一次,此时把头埋在水里的众人也陆续抬起了脑袋,再次敲击之下传回来的声音依然还是很沉闷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于是我招呼众人开始讨论起来,我们最初呆的地方声音就像被扩大了无数倍然后传回来而现在传回来的声音却好像缩小了无数倍,由此让我想到了一个物理效应,我把这条隧道想象成一个喇叭,断桥的位置正好是喇叭较大的那个口,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则是喇叭较小的那个口。听完我的猜想斌哥大笑了起来:“老弟啊,这里有好几个疑点解释不清楚。第一个疑点,就算这条隧道是喇叭形状的那么我们应该是越走隧道的宽度就会越窄,而就单纯的从目测距离上看来现在这个水潭的宽度至少有一百米以上,那道断桥下面的墙壁之间顶多20米,首先这个就解释不通。第二个疑点,声音通过金属传播比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要快上很多,那么在同样介质的情况下为什么两次声音传回来的时间却相差了接近5分钟?第三个疑点,尖锐的声浪明显还夹杂着一种金属之间的摩擦声才导致在座的各位差点被折磨昏迷,而第二次的敲击过后传回来的声音可以说就是单纯的敲击声,声音的本质被改变了。”汉克斯皱着眉头听完姆威尔给他翻译斌哥的话接着说道:“我想这两道墙壁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机关在起着传导和转换的作用,反正这里不会再因为声浪受伤了何不让叶莹莹小姐炸开一块墙壁,让我们看看这墙壁后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说不定金属墙壁后面就会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叶莹莹看看我又亲自去摸了摸一旁的金属墙,然后回头对汉克斯说道:“墙上没有任何适合安放C4的爆破点,只要是可以装进去一根香烟的小洞我都能用C4无限扩大,我们又没有带电钻,如果硬炸的话我认为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剂量小了只会对金属墙外面的空间造成撕扯,而剂量大了我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地方躲避,你说的这个想法完全行不通。”刘海舜这时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小罐子说道:“这是之前汉克斯转换黄金时的液态黄金,出于好奇我便保留了一瓶,另外一瓶就是他们用来转换液态黄金的药水试剂,我虽然不太懂化学,但是我觉得连黄金都可以变成水的东西应该可以把这铁墙融化掉吧?不妨试试?”汉克斯苦笑着摇摇头对刘海舜解释道:“这种试剂要加入液态黄金后加热才能提取固态黄金,并不能融化金属,不过液态黄金里的其他物质也许会对这道金属墙有用。”我是个敢想就敢干的务实派,接过刘海舜手里的小瓶子,我设计了一套简易的实验装置。

首先我把两瓶药水分成三份,在墙体和地面之间搭了一个铁架子用来加热,然后在铁架子上面放了一块中间有些凹陷的石板,让石板紧贴着金属墙壁。首先分别将液体黄金和化学试剂先后滴在石板上方的金属墙壁上观察,结果看着两种液体慢慢顺着墙壁留到石板中间最后融合在一起,这时金属墙壁上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开始了第二个实验,加热石板。随着石板温度的不断升高两种试剂很快便挥发掉了,只是在石板上留下了薄薄的一层黄金。很遗憾这个实验失败了,因为之前考虑不周而且缺乏设备的情况下,加热后的混合液体与金属墙壁没有接触点,所有有没有效果根本看不出来。于是我便狠下心拆了自己的铝制饭盒做了一个简易的导流管道,让实验用的液体可以在没蒸发掉之前和金属墙接触,我的设想是先单独加热一份液态黄金,即使加热后可以融化其他金属多少也可以融化或者松动一部分墙体,就算是铝制导管被融化掉了也没关系。第二个方法就是单独加热一份转换液态黄金的试剂,同样也是通过铝制导管与墙壁接触,即使没有反应也还有第三次实验机会,最后一次实验机会就是把两种混合液体在加热的同时与墙体接触,那样就算铝管被融化金属墙壁依然还是有可能被融掉一部分。捣鼓了个把小时,在郑斌和汉克斯的帮助下我终于完成了三次实验,并且在最后一次使用两种液体的混合液加热后顺利的融化掉了金属墙壁,而且铝制管这次并没有融化掉,剩下特别特别薄的一层铝膜,还好运气占了上风,如果铝管和前两次一样被融断的话液体会流出或者挥发掉就功亏一篑了。叶莹莹见墙壁被融化的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了,赶紧安装起C4炸药,并吩咐其他人离开爆破点,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墙壁上瞬间产生了上万度的高温,一阵热浪和白烟也铺满而来,爆炸过后我们赶紧去看刚才被炸过的金属墙,当我们看见金属墙上原本拳头大小的洞被炸了两米多宽的时候开心的笑了起来。然而开心只是暂时的,这两米多宽的开口后面依然是那种金属材质,只不过从里面观察可以发现这些金属材料里面夹杂着不少类似黄金的金丝,阴霾再次笼罩在众人心头,折腾了半天依然没找到出路,这该如何是好!旷叔平时很少说话,看着我们忙里忙外的对他这个五十多岁的练武之人来说能帮的忙少之又少,见我们一筹莫展旷叔给了两个比较合理的建议:“第一是原地往下挖,这里有深不见底的积水潭就说明有地下河的存在,现在的土质比较松软重力这么弱的情况下挖起来也不会太累,很有希望在我们脚下更深的地方会有地下河,即使没有也可以挖出一条沟出来最后把水潭里的水引流过来放掉。第二个建议是建立在第一个方法失败的情况下的可用方案,假如没有挖穿或者引流后积水潭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流进来,水位没有下降或者下降的不够理想,就让队伍里水性最好的郑斌下水一探究竟,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咱们这些物资和装备游泳分几次运过去也不会耽搁太久,当然不会水的叶莹莹得由你想办法”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

说干就干,郑斌搞了几个比较结实的塑料袋做了几个简易的水肺,带上手电和荧光棒下水去查看情况去了,刘海舜和叶莹莹则拽着拴在郑斌腰上的绳子协助斌哥探水。其他人在离水潭边两米多远的地方开始往下挖掘,很快我们就挖了接近三米深的一个大坑,接下来的景象让正在坑底挖土的我和往上运土的王保国哭笑不得,地面平了,一块肉眼看起来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黄金板出现在我们脚下,又往四周扩宽了半米远依旧是看不到头的黄金,于是我和王保国赶紧从坑里爬了出去。正好这时斌哥用光了水肺里的空气,浮出水面在水潭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见我们爬上来对着我招招手。斌哥说道:“水下有很多大青鱼,不过好像都在睡觉,我从他们旁边游过的时候并没有惊醒它们,这里的水深至少在30米以上,水的浮力太大了,我只能潜下去十米深就不行了,带的水肺也不够支撑十米以下的水压的,我劝你们也别继续挖了,我在下面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惊讶之余我赶紧问斌哥看到了什么,郑斌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像现代做房子用的水泥搅拌机,只不过那东西特别大,占了水潭底部一大半的空间,我一直游到对面岸边才游回来,这个东西的另一头有一根很粗的管道插在靠近对面岸边的土壤里面。”我把和王保国发现黄金地板的情况也和大家讲了一下,最终众人得到了一个结论,这里是经过人为修饰过的一条通道,水里的那台机器应该是用来融化黄金制造黄金地板用的,而制造这条通道的用途和形成特殊地理环境的原因我们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水潭的那头肯定还有人类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运气好的话极有可能找到通往外界的路。于是我决定让我们几个水性较好的打头阵开始往对岸运送物资,最后用绳索在水潭的两岸打了桩,由我和郑斌护着叶莹莹顺绳子泅水过去。

从水潭上岸后我们发现这里的隧道开始逐渐变窄,两边的墙壁也都露出了原始面貌,甚至有些比较矮的地方手电光还可以照到天花板,这里有着很明显的地下河痕迹,只不过已经干枯很久了,地上的泥土也比之前的硬不知道多少倍,地心引力也恢复了正常。在水潭里收集了一些饮用水后队伍打算继续往前探索,哪知小水獭却表现的特别恐惧,不论我怎么安抚,它就是不肯继续往前走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留下一点食物给它然后继续前进,小水獭趴在留给它的食物跟前十分不舍的目送着我们离开。越往里走空气变的越来越干燥,气温也明显升高了不少,众人开始有些吃力,汗水顺着额头不停的往下淌着,身上的衣服被打湿后用不了几分钟就干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盐渍。前进几公里后我们开始在隧道里见到了零零散散的挖掘工具,那些没有腐化工具的开刃处多数是青铜和黄金制造的,但几乎没有一把是完整的,由于空气干燥的原因用来拼接的木头把手已经失去了韧性一碰就碎。汉克斯眼尖居然还捡到一个黄金碗,这个碗造型十分独特,下半部分是一个青铜制的长方体,四面雕刻着我们看不懂的铭文,底部则刻的是一个和汉字“蟒”字很像的一个图形,长方体上方焊接着一个直径大约30厘米的金碗,碗上雕刻的却是各种各样的鸟,这些鸟和我们常见的麻雀、燕子差不多,身体的各个细节雕刻的栩栩如生,就连羽毛里细细的纹路都是精雕细琢,只不过都没有雕刻眼睛,汉克斯笑嘻嘻的把这个碗收了起来盘算着出去能卖个好价钱。走过一些被遗弃的挖掘工具地带后我们偶尔能看见一两具人类的遗骸,有些骨头已经风化的特别严重,这一幕让我们产生了很多不祥的预感,只不过大家都看在眼里并没有人说出来,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团队,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已经保持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随着发现更多的枯骨和越来越热的环境,王卫国提议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给我们讲起了他的担忧,王卫国说它曾带着一队雇佣兵到过塔里木盆地,那里的沙漠地带就和现在的隧道一模一样,每次出行都必须带上足够多的水,一旦饮水低于一半的时候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都必须返回营地,虽然隧道里不用担心风暴袭击的危险,但是目前的状况来看前面能寻找到水源的几率会特别低,所以我们继续前行的话必须节约饮水量,尽量少说话。旷叔听完王卫国的担忧接话道:“不如大家就留在这里休息,我先带着一小部分物资去前面探路,我一个人走会比整个队伍要快很多,我如果超过3个小时没回来大家就表示前面情况有变,如果我回来了咱们再另想别的办法。”说完旷叔也不管我们答不答应,独自提着一壶水和一捆登山绳就出发了。

大家正在休息喝水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口袋里的东西有些异样,伸手从行军迷彩裤的大裤兜里掏出来一块冰冷刺骨的鳞片,这正是当初我从“鸿运号”上带下来的那块塞壬的鳞片。此时鳞片显得越加耀黑并散发着阵阵寒气,自从被我从裤兜里掏出来后它的温度似乎一直在不断下降并且感染着附近的空气。仔细回想起来每次抚摸把玩它的时候它的温度可没有这么低,为什么现在会产生这种异象呢?众人此时也感受到鳞片带来的阵阵凉气竟然都凑过来降温,于是我把鳞片塞到叶莹莹手里,自己则朝着旷叔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此时我却感觉不到之前那种燥热的空气了,为了证明是不是鳞片造成的于是我示意其他人原地不动,我则快速向隧道内跑去。随着我的奔跑,我感觉前面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但是不到一秒钟又会被身后的冷空气吞噬,就好像我身后有一台特大号的空调正在对着我吹风一样,直至我跑了差不多快一百米的样子才离开了那股冷空气的包围圈,继续往前走了十几米后我确信那股冷空气不会再跟上来以后才起身往回走。当大家得知我无意间带着的这块鳞片居然可以制造一个直径百米的冷空气领域不禁喜上眉梢,有了这块鳞片以后的路程我们可以少喝很多水,于是众人决定继续前进追上旷叔,而我此时也将满脑子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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