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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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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身上挖的吗

无形中与恐怖的蓝胡子故事互相勾联,再被沈顾的表情引导,吓得唐软当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哈哈哈。

沈家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顽虐的血统,对于捉弄喜欢的人,先天秉持着某种恶劣的一致性。

沈顾立刻抱紧怀里的人,吻了耳垂,轻声解释说,“骗你的,小傻瓜。”

“这是国外最新研究的碳基聚纤维合成材料,质轻耐磨,使用年限比市面上任何一种材料都长久,是一种最新型的仿骨骼材料,在我尚未做手术之前,必须在这溶液里好好养着。”

他说话时一直紧盯唐软,仿佛在告知一段世间仅能有二人知晓的秘密。

唐软自然不会随便将秘密说出去。

沈顾搂近他的肩膀,如同交代重要事项一般严肃,“密码只有你我知晓,软软可以随时进来看看我的新骨头,不过其他人可是不行的。”

“尤其是咕咕也不行。”

也没有两日的功夫,唐凌的求助电话果真打到了沈顾秘书那里。

沈顾刻意要叫他难受,交代所有人统一口径,均说他事务繁忙人在外地开会。

硬拖了一周时间。

沈顾估摸着唐凌的精神也该趋于崩溃的边缘,才朝助理示意道,“帮我约一下唐氏企业的唐副总。”

助理平常总听他亲切唤对方小凌,今天反生疏冷淡,一时疑惑不解,尤其沈顾指名的地点叫助理更是吃惊万分,紧张问,“约唐副总去那种地方,真的合适吗”

沈顾冷齿,“再合适不过。”

能受到沈顾的邀请,对于唐凌来说简直如同在地狱深渊垂下一根蜘蛛细丝,纵使缥缈纤细,却满满承载着生的希翼。

厉学把他害的委实太惨,若是此刻有个无恶不作的歹徒愿意借他钱,唐凌敢打保证,无论做任何下作的事情都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唐凌满怀期待来到天城最高的大楼顶层,所谓高处不胜寒,即使快要进入夏季,顶楼的疏风也飒飒吹到头皮发麻,肌骨生寒。

沈顾将顶层包了下来,做了最为简雅的装饰,仿佛要举办一场二人参加的盛宴,以蓝紫色的缎带精巧装饰十几道漂亮的拱门。

唐凌缓缓放下心来。

沈顾每次都愿意送他意外的惊喜作为礼物,无论是曾经、现在、或是未来。

唐凌不停地安慰自己。

没什么,没什么,

哪怕沈顾一辈子不举,只要他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拯救自己。

他唐凌可以做沈顾的一条狗。

沈顾的轮椅停靠在漂亮的绸缎拱门之下,那些昂贵的绢花细丝于夜晚的安抚下沉寂绽放,仿佛具备了生机勃勃的希望。

助手将唐凌领到总裁身后,谨小慎微鞠躬,“沈总,唐副总来了。”

沈顾并未搭话,黝黑的瞳眸写满难以描摹的深邃,连带周身的气场也强压一头,叫任何靠近的人不由膝盖瑟瑟。

见总裁并不发话,助理主动退下。

唐凌却对沈顾的沉默生出诸多情愫。

或许有遇难时不得不依恋求助的无奈,或许有曾几何时,与沈顾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的唏嘘,更多的是一种依附于强者,不得不低头的苟延残喘。

我必须拯救自己,我还年轻,我不能坐牢。

如实想。

唐凌被浅风推送,讪讪走到沈顾面前,原本想要先说一套虚假华丽的开场谎言。

直到看清沈顾冰冷的眼神中,毫无怜惜杂念。

自信彻底分崩离析。

唐凌瘦了极多,曾经秉持着修长身材的可丽佳人如今只剩一把骨头,纵使临出门前精心打扮,一种萎靡不振,犹胜丧家败犬的气息从骨头里强行散发。

他的一半,已经开始**。

如果沈顾不愿救他,死亡便是全部。

唐凌不禁含泪,更不觉地羞耻,在看到顶层的璜丽装修使得他自带几分自信。

万万抵不过杯水车薪的自尊,以及处处求人无果的挫败感。

所有的朋友,所有曾经围着他打转的每一个人都不见了。

如同消失的财富,无影无踪。

他只剩沈顾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请帮帮我。”

唐凌最终选择于屈辱的姿势,半跪在沈顾面前,如果需要磕头,他愿意亲吻对方擦拭油亮的皮鞋。

“怪我太贪心,上了当,但是我真的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顾哥你该知道的,我从小聪明过人,一直是备受瞩目的佼佼者,所以进入唐氏企业后,我真的不想让那群老家伙来质疑我的能力,才不小心行差踏错。”

“顾哥,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就是你的人,无论是让我当牛做马,或是做你的地下情人都没有问题的。”

除了出卖尊严,他还有身体可以利用。

唐凌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对方的反应,一丝微表情不敢错过。

沈顾半晌才露出缓然翩翩的微笑,对唐凌道,“小凌,我曾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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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听过沈顾表白过任何一个字眼,如今在唐凌的耳畔居然能清晰听到,可谓一场复苏的细雨,浇灌在绝望的心田。

唐凌快要活泛起来,反问,“那为什么用曾这个字,顾哥,我是愿意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立刻在一起的。”

换取沈顾一声低笑。

“你真是完美地玷污了喜欢这个词语,唐凌,害得我一辈子不敢再对重要的人轻言一句喜欢。”

原本,喜欢是一个最纯洁无垢的词汇,它饱含了人类至高无上的情感表达。

但是他把喜欢用在一个垃圾身上,况且还是面对着唐软讲出口的。

从此以后,此生此世,他都无法对软软说出这两个字。

喜欢,或者爱。

因为实在太恶心了。

配不上唐软在心里的份量。

唐凌的面孔来不及转变,沈顾阴沉的嘲讽随之而来,“你听清楚了,我对你的那一点好感,早已经被你和厉学的媾和弄得污秽不堪,所以你與。西。糰。懟。想叫我救你,凭什么”

“难道你都不知道,我今晚叫你来,是为了更好地欣赏你的绝望吗”

这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唐凌想要起身,被沈顾的大手肆意一摁,另一条腿顿时失去力量,完全跪在沈顾的面前,仿若恶徒罪行的宣判。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失忆,那天厉学将我从阳台上推下去,你可以说是他的帮凶,我残疾的身体在冥冥中记得,你不哼不喊,甚至冷眼旁观我坠楼的悲惨模样。”

“如今这副惊恐的模样转移到了你的脸上,真是报应。”

完全不想与唐凌多费一句口舌,他的表达也极致尖刻,透尽凉薄。

唐凌果真被吓傻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居然没有失忆你居然全部都记得”

无声胜于有声。

沈顾笑得阴冷绵长,“原本,我还不想让你先死,若是能把你跟厉学捆绑着一起从这楼顶扔下去,我能忍得更久。”

可是我不想让软软再被你纠缠欺负,所以把你们分开打击,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根本不怕你把此事告诉厉学,据我所知,你这次被坑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位昔日情人。他已经彻底背弃你了,以后你再能见到他,简直难上加难。”

事实确实如此。

全然不顾唐凌越来越苍白的神色,沈顾一把掐死对方的喉咙,万分厌恶道,“唐凌,凭你从公司挪用的那十个亿,包括圣图加诸在你身上的债务,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这辈子都休想出来。”

唐凌明知道自己完全是穷途末路,彻底病急乱投医道,“顾哥,我知道你恨我,求你了,你救我一次好不好,只要我不用坐牢,你可以随便报复我,真的”

唯恐对方不信,在脸上连抽十几个耳光,直打得满脸红印,鼻孔流淌殷红的鼻血。

简直可悲极了。

沈顾仿佛欣赏一副残忍的画作,缓慢低沉道,“也不是不能救你,只要”

他的眼神黑得吓人,朝高楼的防护栏外界一暗示。

“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感受一下我当时的绝望与痛苦,我保证,在你死后,帮你挽留最后一点名声,不至于身败名裂。”

唐凌:“”

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唐凌的头颅,将里面残存的希望彻底打击得粉碎成齑。

没想到。

真没想到。

最狠的原来是沈顾。

厉学只是粉碎他的尊严,沈顾实实在在地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唐凌彻底瘫软在地面,四肢百骸仿佛被抽筋断骨,既无生的气息,也无死的勇气。

他的人生已经彻底完蛋了。

沈顾收回手指,在对方领口揩了揩,如同消除世间恶心的污浊。

他知道唐凌是不会死的。

唐凌没有勇气自鲨,无论何时,自私的人永远最惜命。

朝对方最后一击道,“祝你牢狱生活愉快。”

唐软听话没有抱来咕咕,一个人安静地跪在盛放溶液的器皿面前,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闭目祈福道,“小骨头啊小骨头,你一定要好好长,保佑老公将来把你用上后,能走一辈子的路。”

之前沈顾无意中提到,这副髌骨能叫他好好走十年路。

他们的人生还如此漫长,尚未去过的地方如此众多而美妙。

他想一直陪伴沈顾的。

一起走每一步路。

为此唐软祈祷,愿意少活二十年,用二十年的寿命,来换取沈顾一双腿的健康。

许完愿后,唐软又被自己的傻气笑到,不好意思地搓动手指,哪里有人靠许愿便能心想事成的。

即使如此,他更相信心想事成。

不一定沈顾便是那万里挑一的奇迹嘛,再说如今医学如此发达。

软软琢磨,我会好好吃饭,加强锻炼身体,有朝一日沈顾真的老得走不动后,我会亲自背他,看遍名山大川。

正当他这边傻乎乎瞎想,沈顾的专车幽然从大院的门外驶进,门口的保安与司机打招呼的声音也清晰可辩。

唐软吐吐舌头,万不能叫丈夫发现自己频繁溜进屋子来观察他的膝盖骨。

嘿嘿嘿

唐软餍足,主要是因为他和沈顾拥有了同一个秘密,这令人幸福极了。

但一想到沈顾最近总明处暗里抱怨他不准时到门口迎接一家之主,耳根一红,踟躇着还是要去欢迎一下人的。

全怪沈顾每次都强迫自己坐在怀里,以前从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如今生意做大,身边尾随的助理秘书越来越多,软软实在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搂住丈夫的脖子。

于是,他决定乘坐室内电梯,悄然溜去地下停车场,从半路接人。

地下停车场内的采光一向灯火通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电压不稳,每一个照明灯都不甚明亮,忽闪忽闪得令人心慌意乱。

唐软早熟门熟路,提前站在某个水泥台分割出的角落,假设如果在这里迎接丈夫,沈顾一定会因为道路的问题不逼他丢脸。

只想着,沈顾的声音骤然清晰。

今天奇怪,沈顾似乎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只有石麒提前了唐软几步,最早与雇主打个照面,在停车场的暗处交谈。

唐软便失去了露脸的最佳时机,只能安静先让两人讲话。

话题的内容大概是沈顾心情不错,准备叫石麒安排国内做手术的相关事宜。

石麒说原本不应该把髌骨运回国,在国外接受手术会得到更优质的术后理疗。

沈顾却认为他有些等不及,想与某人一同分享最值得庆祝的时光。

被提及的这个某人,原地隐藏在罅角,笑容甘甜极了,仿佛吞食了蜜糖。

原来,他也有想到我的时候。

毫不知情的二人一直在商量置换髌骨的相关事宜,石麒虽然身为男医护,但也是学医出身,只因当初家庭条件无法送他出国深造,才转做了医护,专业素养绝对不遑辩论。

唐软正听得有点发困。

石麒突然对沈顾问,“不知少爷你有没有听说过,民间存在这一种迷信的说法,叫做以血养肉。”

沈顾收拾了唐凌,心情不得不说颇为微妙,冲石麒嘲道,“你一个堂堂学医的,居然在我耳旁讲这种奇闻异事,就不怕你的专业导师失望”

石麒倒不怕,“您也清楚,医术的渊源有一部分来自于巫术,而且医学最早的形式之一就是巫术。”

“我的家乡曾经有个同学,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候把耳朵给冻坏了,于是医生把他的耳朵取下来后,从肚子上切开一道疤,将坏耳朵缝在肚子里用血液滋养,几年后又把耳朵从肚子里取出来,再原模原样缝回脑袋上,如今也用得十分健康。”

沈顾瞧他讲得愈发血腥,止手道,“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若是叫小夫人听见了,又要害怕。”

石麒对他最后这句话俨然分外满意,继续补充,“这种事例其实在医学中是屡见不鲜的,例如手指断了”

“好了,”沈顾不得不打断他,“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讲,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还是先让我回去休息吧。”

石麒反倒说得尽兴,骤然严肃道,“少爷,您甘心自己一辈子仅仅只有十年时间能恢复双腿的自由吗”

沈顾无言。

“您叫我联系国外的医院,找了那么多骨科专家以及科学研究所,不就是为了打造出一副能够叫您重新恢复健康的人造髌骨这对骨头并非人体真正的骸骨,但它非常完美,近乎与真正的骨骼。”

“假若您能找个人,让他帮您以血养骨,在肚子里面稍微存放两三年,我想这副髌骨或许能给您的期限不止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三十年或许是一辈子。”

够了。

沈顾也不知平常稳重的石麒为何要将残忍的话题讲个没完没了,不由反诘,“那你说,会有谁愿意把肚子借给我,让人家把这么大两块骨头塞进去,用鲜血来滋养我的髌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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