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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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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是一个禁词。

而厉学代表着无限黑暗中的某一块绊脚的石头或土坑,突如其来且每次印象异端不好。

两者加在一起所产生的效果更是非常不好,打从心底令人惶恐。

唐软摇头示意,你根本认错人了。

厉学的手却不肯放松,一直掐死对方细弱的手腕,险些一个用劲便掐断了。

若不是沈顾把他逼得太狠,厉总也想不出用手机致电定位沈慎言的馊主意。

得罪沈慎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厉学尚有筹码握在手心,暂时无所畏惧。

但沈顾不一样,沈顾是要他死的。

也不管唐软如何反抗,张狂笑得不阴不阳,“你说不是可不算,要捉到沈顾面前瞧瞧,究竟是不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唐软又闹了半天,瞧厉学的手下取出一块沾了迷药的方巾,若是被药晕了会更为被动。

唐软旋即改变策略,拿出打斗中被扯得七零八碎的写字板。

“我听话。”

竟乖得吓人,同时还抱住面部,谨防对方朝自己下黑手。

厉学从之前便觉得这张脸比唐凌的要魅惑人心,是个男人都喜欢占有的软物,但凡乖顺一点的话,一颦一笑都是勾人的利器。

沈家的男人还真t的会选。

朝手下递去眼神,示意不用再弄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免得将来这美人真是沈顾的人,唯恐不好交易。

蓦地想起更有乐趣的事情,单手撑住车座的后端,靠向明显躲闪的唐软,啧啧说,“曾经听说过不少挖墙脚的爬灰的,都是些龌龊事,没想到沈家这样的名门望族,竟也出了侄子与叔叔抢一种货色的丑闻,要是传出去恐怕能影响到沈氏企业的不少股价吧”

他侧起脸,近乎贴近唐软的长颈。

厉学本是男女色通吃的顽主,睡过的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是吃惯了肥肉的,总想再吃点清淡搭配。

眼过千帆。

唐软这块肉便生得极好,雪丽透白,连耳垂都似颗粉圆珠子,含在嘴里的感觉嚼劲十足,更不要提身上别的玩处。

他虽好色,但也不是下流无度没有底线,收敛了一些艳羡的眼神,刻意观察唐软听见自己的话后,会做出任何反应。

怎知唐软毫无反应,仿佛真的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听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拿着银针笔在写字板上写,“反正在你手里,随你讲。”

我才不是什么沈顾亡妻,也绝非那种流转在叔侄争夺里的玩物。

厉学的提醒,唐软以前也并非未有知觉,与沈慎言适度保持距离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他确实不够聪明,但在是非曲直面前总会有多少考量。

况且,他上辈子与这辈子何其不幸,才总要折在姓沈的手里。

厉学见他沉默不语,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状况,也不再为难唐软,甚至为了方便交流,差手下替他临时买了部手机,下载朗读女软件,选择“度叔男生普通话。”方便与哑巴交流。

对于唐软,厉学还是挺好奇的,依稀记得对方第一次见自己不过一个口齿不清晰的小结巴,转眼半年竟成了个可怜楚楚的小哑巴。

常听家里那群嚼舌头的讲八卦,沈顾的妻子被大火烧死了,才导致他性格大变,成了天城商界一把暗黑镰刀,任谁与他做生意都战战兢兢,但又不得不仰他鼻息,说话做事不能差错一丝半点,否则绝不会好过。

厉学便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纵然沈顾性格阴郁反复无常,能强忍下来的不但有肉吃还有肉汤喝,冥冥中还拉拢了天城几位重量级的大佬一起针对厉家。

百足之虫死而弥僵。

厉家毕竟树大盘根,还能有撑得住的根基,然而沈顾决绝,凭他家几十年做外贸积攒下的海外力量,将厉家延伸至国外的试水公司逐一击垮。

目的只为砍掉厉家伸向海外市场的手脚,留下华国东部区市场,叫厉家的资产缩水百分之七。

不可谓不歹毒。

厉学瞧着唐软路途跋涉,坐车久了昏昏欲睡,起了念头对准快要合眼的人儿问。

“喂,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哑了”

即将睡着的人惊得一个机灵,张开嘴失声啊啊了几声。

喉咙深处的嘶哑感仿佛缺水的鱼,全然听不见一点水花。

唐软睡意顿消,输入文字,再由浑然有力的男士音播放道,你有病啊

与娇弱的人成鲜明对比。

包括怀里的可爱狐狸犬也警戒得汪汪狂吠。

厉学得趣了,呵呵笑了起来。

比他那些所谓的小情儿们还能招人喜欢。

返回天城后,厉学旋即将唐软安排好了地方,再由人从偷拍的角度拍了几张模糊照片,给沈顾的公司邮箱发了过去。

唐软似乎已经习惯了各种被拘束在某个宅子里的生活。

他意外穿进这本书就是一个错误,但并不会一错到底。

首先他把能与沈慎言联系的手机藏了起来,手下们搜身的时候没找到,他借口说出门太着急忘记了。

其实把手机卡拔出来藏在吉吉身上。

而那手机被找到后,直接被厉学生气地丢进洗手池里浸泡成废铁,转身告诫他千万不要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

手机卡就能偷偷安在新机子里用了。

唐软好吃好睡得在空旷的屋子里随遇而安,一点也不会拘束。

厉学时来看他,都见唐软穿着睡衣飘来飘去,总睡不醒的模样。

问严格看守唐软的私人保镖,“他就没哭没闹,没什么异常过”

保镖答,没有。

厉学与唐软一起吃了顿饭,唐软竟也不说厌烦,甚至公然抢走了堂堂厉总最爱吃的一块五花肉。

厉学眯起眼问,“你还真是好养活,要不然别跟沈家那两个阴险的家伙了,我多养一个小玩意儿,也不耗费多大的地方。”

唐软打个饱嗝。

厉学旋即笑道,“你说都好几天了,为什么沈慎言也不来找你,沈顾也不来找你,总不能他们都不在乎你吧”

“要不然你真跟我得了。”

若是曾经的唐软,听到此句差不多会吓到泫然欲泣。

现在却不会。

他可以只为自己谋出路,而不再单独为谁而活,用手机输入问,你给你的小情儿一个月多少包养金最贵的是多少逢年过节有抚慰金吗

俨然认真。

奈何他设置的播放速度特别缓慢,一秒钟往出崩一个字音,在男低音悠长拖拉的机械朗读中滑稽异常。

唐软还问,要是把狗算上,能多加多少钱

厉学从不与人玩笑,坏着一张俊脸,气恼万分,“之前沟通用的那个写字板呢”

被你的人弄坏掉了弄坏了你赔我一个我才能用呀换成女高音,速度超快。

刺耳的声音令吉吉又狂吠起来。

躲在一旁的保镖撇开专业素养,拼命压抑微翘的嘴角。

厉学顿感颜面扫地,一脚踹在桌腿侧,丢下句话,“也就是你还有利用价值,要你真的不是沈顾那个死鬼老婆,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公海船上丢大西洋里。”

唐软拨弄了一下朗读女软件,还怪好用的,能下载各种类型的语音包,还有付费的明星声音朗读支持。

厉学勾勾手指,助手立刻走过来低头哈腰,“厉总,您有什么吩咐”

“叫你打包传给沈顾的照片话说他的五个私人助理每天都帮他过滤一遍邮箱信件,已经三天时间被浪费,难不成沈顾已经彻底不在乎他老婆的安危了”

唐软依旧毫无反应,继续研究手里新得的软件,提前编辑好几个txt,以备不时之需。

助理连忙低头道歉,“属下办事不利,请您稍安勿躁,毕竟沈顾那边安排不进去咱们的眼线,但我估计,差不多正是这两天。”

厉学放在桌面的手机适时亮了一下。

信息提示你是不是派人到过通州城

隔着屏幕快要喷出无尽火气。

居然是沈慎言率先发的短信消息。

厉学微抬眼,唐软还在专心摆弄。

手指微划了一下,彻底忽视这条短消息。

等他把面前这个小哑巴交出去。

仇恨就是沈顾与他小叔叔之间的了。

多少能分散点沈顾的注意力。

这招移花接木是厉学刚想到的好主意。

哪知他的主意才刚成雏形,手机来电也如催命一般,时尚动感的乐曲怔得所有人均是一愣。

沈顾。

厉学洋洋自得道,“看来你确实有点用了。”

点开播放功能。

沈顾的声音在空气中彻底弥散开来,仿佛平地掀起雪暴,过境之处,连日光皆是寒冰。

“项目归你,人在哪里”

仅有八个字,却瞬间击溃了唐软伪装的卖蠢假象。

事到如今,两年之后,他还是害怕这个男人,身体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被厉学的目光直接捕捉到了。

“人在我这里,今晚八点来取。”

唐软起身一推桌子,上面的碗筷与盘碟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的精美佳肴。

不行,我装不了。

唐软不战而退,他以为他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保镖们一早冲出来摁紧唐软激动的身躯,唐软连眼神都写满恐惧。

厉学轻笑连连,“你不是说,你根本不认识沈顾吗那你且不要害怕得这么明显,简直是不打自招。”

约定的地点在城南,两家都派出来十几辆车子,封堵起长达一百米的车道,准备做一场交易。

远隔十几米的道路对面,沈顾的专车早已经久候多时,瞧厉学的车缓慢驶来,车门骤然大开,四个高壮的保镖跃下车舱,从里面抬出一座全新智能款轮椅。

椅中人如天上月,却笼罩起一层衰败的阴云,夏日里凉风嗖嗖,随便一看都会瑟瑟发抖。

厉学逮住退缩的唐软,“现在可不是你想逃就能逃掉的。”

去吧。

二人在月色之下从车内走出。

沈顾立刻呼唤,“软软”

他的眼神倒是十分清亮明锐,怕是看见唐软的一根头发丝,都能立刻认出朝思暮想的人。

“软软软软软软”

沈顾发起疯来,撑手扫开周围的保镖,颤抖的手指竟摁不住惯用的操纵按钮,使劲猛拍了两把,才正常驱动轮椅。

沈顾好难受,他要窒息了,不对,他浑浑噩噩像一个毫无生命的机器苟活730多天,连每一秒钟的呼吸,都是剧烈穿心的疼痛。

那天,他归家稍晚,为了替唐软买到好吃的早点,特意绕了远路。

半山买的别墅安装着火警报警装置。

后来消防站的电话便接通到了沈顾的手机。

等他冲回家里,半山的火光从很远便照亮了天空。

沈顾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祈祷保佑,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火场附近,刺激带毒的烟气已经熏得人俨然窒息,剧烈的浓烟滚滚,魔鬼般烧着了夜空。

沈顾双目通红,被消防工作者拼命阻拦。

“先生,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沈顾根本听不到,他的眼睛里也燃起凶烈的火苗。

“我的妻子还在里面,他叫唐软,你们救出他来了吗”

“他的卧室在三楼,这么大的火情发生,他一定很害怕,甚至会躲起来请一定找到他,求求你们”

沈顾第一次说求字,即将挣脱轮椅的限制,跪倒地上。

水火无情,纵使万贯家财,在真正的灾害面前,没有谁能保持特殊与高贵。

轰隆一声

那五层高的建筑仿佛故意要叫他心肝断裂,在摇摇欲坠中倒坦成一堆喘息呐呐的废渣。

“软软可能还在里面”

没有人能阻拦。

沈顾完全顾不得常年冷漠的高贵形象,匍匐在石子路面不停往前爬动,每一颗石子都在发烫,每一粒沙都似刀子。

有人摁住他的腿,叫他冷静。

沈顾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这双腿。

如果能走,能跑,或跳跃,他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

他也恨自己一意孤行买了这座房子。

以爱之名编织的囚笼。

最终葬送了全部,全部。

我只是想,用力地再抓住些什么,抓住一个人,很重要的人。

沈顾翻手,掌心全部是血痕,可他才爬了仅仅十米,或许只有九米。

软软

他从未怕过什么,人或事,如今他害怕得要死,肝肠寸断不足形容。

他最终,困死的,一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软软”沈顾不停地呼唤,这种身份,他这种地位,如今卑贱的像一只蝼蚁。

唐软乖巧地被厉学牵制住,沈顾的呼唤仿佛来自地狱,不似人间。

无数次索命的噩梦里,沈顾都是在用这种凄厉的声音从黑暗深渊诱惑着他,荼毒着他。

最终杀死他。

唐软鼓了鼓勇气,朝沈顾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像故意展示一个天大的笑话,回头猛得抱住了厉学的脖子。

手机适时朗读出他的心思,厉少爷,我真的不行呀,当商业间谍是要被移送公安局的这次的声音很正常。

厉学瞬间变脸,“你再胡扯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唐软抱紧他的脖子,我根本不是沈少爷的亡妻,你把我搞来骗他也是没用的呀

唐软的哭声也嚎啕起来。

沈顾瞬时改变脸色。

厉学被彻底气到,他见过多少蠢货,却没有比唐软更叫他生气的,抬手推了一把,唐软随即倒在地面。

“厉学,住手”沈顾适时呵止,某个瞬间,其实他被吓到了。

他的软软胆小又怯懦,怎么敢去抱厉学的脖子,软软对厉学的印象很不好。

操纵轮椅横亘在二人之间。

沈顾更多的是气恨愤怒与嫉妒。

唐软的身体,他才是那把最熟稔的钥匙,无数次的耳鬓厮磨,区区两年并不能泯灭脑海里最美好的点滴。

“软软,我扶你起来。”

在车灯的照射下,与他伸出手的另一端。

沈顾看见了正一脸阴狠瞪他的唐软本尊。

说是本尊,确实如此,但又分外不像。

以前的唐软乖眉顺目,眉眼婷婷,可爱的像只猫儿,如今的唐软,满目嫌恶,只会用反抗不屈的眼神逼近他。

无端叫沈顾的心脏蓦地疼起。

“软软”

沈顾小心喊他,不敢大声,生怕将梦境喊碎了一般。

唐软不知从哪里摸出藏好的银针笔,找准沈顾的手背狠狠一刺。

沈顾剧痛入心。

手背上顷刻划出一道深邃的血痕,颗颗滴落着鲜血。

为什么沈顾借光瞪大眼睛。

为什么,他的软软恨他

除了憎恨厌恶的情感之外,他的妻子已经彻底摒除了对他的全部依恋,瞪着鲨人凶手一般怒视。

“啊啊”唐软原本想借助厉学躲一躲的,奈何沈顾偏要过来,害他盘算好的计划全部落空。

他想说话,嗓子痛得直冒烟,枯死多年的胡杨树皮,在砂砾的击打下斑驳剥落。

“啊啊”

唐软痛苦地想说话。

你走开别碰我你这魔鬼

沈顾顾不得擦去手背的血流,吩咐周围涌来的保镖与助理不要妄动。

急切的目光安慰唐软,放低姿态问,“软软你的嗓子怎么了”

我讨厌他对我温柔,也讨厌他看穿我的一切

唐软紧攥着银针笔,又想朝沈顾挥一下。

意外来了一辆新加入的车,改装的车前灯照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

灯灭后,沈慎言从车上下来,他倒是很有胆量,除了司机孤身前往。

走到人群中央抬手,先给了厉学一击耳光。

“成事不足,还不滚”

那一耳光抽得极狠,宽厚的掌心瞬间在厉家少当家的面部烙下一块红紫的印痕。

厉学却不敢反抗,居然默默承受这份折辱,对自己人说,“走”

“厉少”

“厉总”

他的爪牙恶犬们率先打抱不平,都被厉学呵退着,“还不嫌丢人都滚开”

暗中阴森地瞪了沈顾与唐软,唯独不敢与沈慎言对视,坐上车灰溜溜地走了。

接下来是处理沈顾了。

他先摁住唐软的手,轻轻拍打道,“苏颜苏颜冲动是魔鬼,还记得吗”

随后背诵一句多心经中的一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唐软条件反射地心里默念,随即安静丢开笔。

小叔叔将人从地面抱起。

衣袖瞬间被沈顾扯紧,保镖们一瞧主人动手,立刻以压倒之势围了过来。

沈慎言拍一拍唐软颤抖不安的后脊,“放手,怎么,想要医药费”

“放开,这是我的老婆,你不准碰他”沈顾的手依旧血流不止,每当沈慎言亲昵地碰触唐软一下,他都气得要死。

今晚的一切都很混乱。

沈顾什么都不想思考,他只想把软软抱回来,带回家。

“别发疯,小顾,”沈慎言挣脱对方的纠缠,“你的男妻唐软已经葬身火海,三年前那场火灾你就在面前,难道你已经失心疯到失忆了”

“这根本不是你的唐软,这是我在曲洲城遇见的孤儿苏颜。”

“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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