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远游 0030 论功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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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壮这会儿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调侃道：“那当然不能啊，林掌柜虽有道种实力，但没有正式拜入宗门，道种修行的功法他都没有呢，怎么打？”
林北光有些急了，皱着眉质问：“功法很重要吗？”
“如果不重要我犯得着跟药铺老人做交易吗？”林大壮眼皮直翻。
“其实也不算是交易，我若通过他的考验就拜他为师，考验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林大壮的语气越来越随意，“哦，忘了说，之前被我用来启灵开慧的石头，还是二十年前林掌柜卖给药铺老人的。”
林忍冬瞬间急眼。
“别着急，当铺老人对你爹只有恩情没有别的，要知道当初你爹能踏入修行还是当铺老人提醒的呢，而他后来回到旧土后旧伤复发，最终能活下来也离不开当铺老人的帮忙。”
“那我爹咋不跟我说这些？”林忍冬仍攥着拳头。
“似乎村子里当铺老人的样貌二十年没变，为什么我们之前没听别人说过？也没怀疑过？”
林小远有些疑问，再道：“而如果他想继续修行或者说早些回去，为何不自己去寻找这些而是典当？这些年他是不能出去还是不想出去？”
林大壮此时正视起面前这个看起来存在感不强而且很是瘦弱的同龄少年林小远了。若换成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些。
“所以我才会说，他是鬼啊！水鬼有鬼蜮，刑徒也有牢房。”
林大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引路人哪能乱走，既不能离开传承地太远，也不能强取他人之物。幸好老人来这里之前还算有些积蓄，故此他最终开了间当铺。”
“二十年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只不过老人变老还是个老人，长命百岁的又不是没有。”
林大壮想到他早早去世的娘亲，神色更黯然了。
“功法是什么？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林忍冬双手抱胸，又时不时摸了摸下巴，围着林大壮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也没看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选择我，可能是之前林掌柜卖掉的灵种与我契合吧，冥冥中有定数，双向的选择，未知的因果循环，刚好有一端落在我身上了。至于功法，那可就说来话长。”
林大壮又叹了口气，慢慢阐述所谓的说来话长：
“之前在传承地的传承是用特殊的灵力洗练我们的肉身和精神，实现肉身土壤与神智灵魂的第一次接触，形成连接肉身与灵魂的渡口，即内景返照之地。”
“之后第一次炼化灵种则是启灵开慧，在内景返照之地种下修道之基，孵化大道雏形并赋予其相关属性。”
“再往后还需要继续寻找灵种进行炼化，但是炼化灵种也要注意方法。”
“虽然在传承地得到的引灵术足够使用，但那只是基本的引，之后将引导出来的天衍灵力化为己用才是关键。”
“当然传承中也有化灵术，但那只是最基础的功法，转化率因人而异，除去资质过人的天才之外，普通人只有一到两成的转化率。”
“这时候就体现出功法的重要性了。功法就越好，对天衍灵力的转化率越高，对灵力的运用更灵活，修行的速度就越快，实力自然也更强。”
“优秀的功法不仅能加快使用自身灵力炼化灵种的速度，还能够对灵力进行构造组合，总之越高级的功法对自身实力的加成越高。”
“这些东西之后林掌柜应该会告诉你们的。”
林大壮以前并不算笨但也不能说多聪明。可自打他在传承地接受传承，又在当铺完成启灵开慧后，他像是又通了一窍，记性明显变好，昨晚当铺老人说的那些话他竟然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大壮兄弟啊，你看我还有机会吗？我看你福缘深厚，挺适合做我师弟的嘿嘿。”
林北光有点意动，甚至打算晚一点跑去当铺，看看能不能蛊惑那个老人也在他身上也下点注。
“别想了，他老人家就算有宝贝也已经自己炼化了，至于功法，他也让我们给你带来了，应该不会比你们林掌柜的差。”
林大壮头抬得很高，虽然决定不再借势欺人，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改过来。
“你能这么好？我咋不信呢？”林忍冬撇嘴，林小远也满腹怀疑。
“我好不好不好说，但不会骗你们。等你们从林掌柜那得来功法，我们交换就是，如何？”
林大壮终于说明此次来这儿的又一个目的。
“那可不行，回头我得问问我爹。”林忍冬虽然有点不服管教，但在大事上还是得听听他爹的意见。
“那是自然，放心好了，你们掌柜求之不得呢！”
林大壮也腹诽，他很清楚当铺老人让他来这儿的目的，老人来自上界，怎么可能会稀罕林掌柜的功法。做这些无非就是广撒网，给点好处留下香火情，待他日这四人功成好拉他一把。
虽然已经跟林小远恩怨两清，但本想着老死不相往来的他，还是听从师命，来此交换。
不多会儿，镇长林风虎就带着众人出了药铺，想当铺走去告别林掌柜之后，他们又都向着当铺的方向走去。
不过镇长儿子林大壮却留了下来。
“别看我，这些也是当铺老人的决定，这一次他打算给村里所有志在试炼的人一个机会，若答应他的条件，就会给他们指明道路并传下功法。”
注意到林忍冬和林北光不怀好意的目光，林大壮紧接着说：“只不过他之后传下的功法很普通，没我得到的珍贵就是了。这也是我和你们交换的筹码。”
林掌柜在药铺门口送走了人，看到不远处的五人还在聊着，就直接搬来了板凳，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估计是林掌柜的目光太炙热，嗑瓜子声响太大，另一边的几人立马回头，看到林掌柜正玩味地笑着。
“我说爹，嗑瓜子也不叫我，怎么还有好宝贝藏着呢，功法呢，功法在哪里？”
林忍冬立马跑过来从林掌柜手里抓了几个瓜子扔嘴里，蹲下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