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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自在真,1切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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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成立的公司想要增加社会认同感该如何做,当然是增加曝光。

公司业务非常广泛,大到妖邪犯事,小到阿猫阿狗都要管管。

国家同意公司的做法,且在行动中,任务结束都没有进行遮掩,神仙妖怪的事也慢慢开始出现老百姓的事业中。

兴许是看惯了西游记中的妖怪,人们的印象中女妖怪尽皆是人间绝色,男妖怪就都很争气,也没有太大的恐慌。更没有出现一竿子打死的认知,妖怪都是坏的。

总的来说也算是出乎国家的意料,但却发展很棒。

鸦神陆羽经常会接任务。

踩着黄昏的影子回到店内,将遮阳帽甩在帽架上,润润喉,讲述如何如何的牛逼,那敌人如何如何的厉害,自己如何如何的爆种,揍的敌人唱征服。

陆羽不经常说他的任务内容,但每次完成了任务,都会去挑选茶宠,爱不释手的用法力将其复活。

观之瑾年这就,接到的也有任务,跑腿打杂,整理书面档案。无不郁闷。

逢遇心事瑾年便会前往南山。

南山出名的是那里的寺庙,四柱顶起百年的寺庙,经过修缮,香火鼎盛。

常年烟云浩瀚,诵经声掺杂着人间的疾苦声。这的和尚没有开展为人解惑的业务,每天就是诵经看文,日出日落。

但不影响香客们的信奉。

瑾年要找的不是和尚,是道士,原寺庙方丈洪灾救水时被龙王收走了,好友也就是道士李存接手了寺院。

方丈怪,道士怪,寺院没有过大的和尚,清一色的幼童,大到三十出头就会被举荐到其余寺庙去,这里收和尚也只收未开灵智的,过了年龄,知道了钱币也有面额大小,能记住他人善恶的都不收。

瑾年长辈与道士相识,道士没有道观,只是在寺庙中后山有一处小屋,每日都会前往寺庙。幼年瑾年便跟着道士认字,也学些气血功夫,按照老道士的说法,是有神仙存在的,不是那种会仙术的,有神通,而是我们所信奉的善,拜神所展现的虔诚。

老道士说自己就是真神仙,还在瑾年很小的时候就摸着他的头说:“神仙住在人的心中,在冥冥中,勿将假神当真神,拜错了对象,真神的力量就会削弱,就保护不了人类了。”

瑾年无非是吃着供果,盯着比较哪个沙弥的头更圆润,看着老道士和尚争论吹胡子瞪眼红脸罢了。

破天荒的,老和尚是从来不给瑾年讲东西的,总是很忙,忙的连经书都没有时间念,去深山,去穷村,去重病室。

总是会指着佛像对着小沙弥们说:“拜的是佛,不是佛,人人可是佛,可有佛,不要将信仰给了外在的假佛,那些依托的,看似神通广大的佛,佛在心中。”

支援洪灾的前一天,老和尚破天荒的拉着瑾年来到大雄宝寺,指着佛像要求瑾年把佛像砸了。

释迦牟尼佛像,瑾年经常看的,但近日却感到了害怕,过往的慈祥佛面,今天确实威严肃穆。

瑾年心中不由得祈祷起佛像勿怪,却被老和尚硬是攥了一把锤子,板着手臂砸掉了佛像的一根脚趾。

端的是丢下了锤子,战栗的在一旁看着佛像,心中念着缺字露句的佛经,老和尚摸着瑾年的头:“看来你师父的教法很失败啊,我就说了,他不适合教人。”

老和尚脸上有骄傲的情绪表露,抡起锤子砸向佛像。

嘴中念着:”阿弥陀佛。“

明明很高大的佛像却轰然倒塌,

掀起了一片的尘埃,掀起了老和尚的法衣。

夕阳却洒,老和尚正好站在夕阳每日都会照在的大殿那处位置,说不清为什么悲鸣,瑾年觉的老和尚似乎是在说最后的话。

枫红的日光停留在老和尚平静的脸上。

老和尚一只手在胸前做拜,一只手搭仔瑾年头上。

“业障已去,烟云破散。”

随手在倒塌的佛像面前抓了一把,拍在瑾年的脑门上,“以后,释迦牟尼真佛只在你心中,你装着真佛,一切神佛诸天气荡都是缥缈,你即为释迦牟尼。”

说来奇怪的是,瑾年那天回家后却没有过多的印象在坍塌的佛像上,而且当时的害怕也全然不见,只是对老和尚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暴雨如注,闽南江水冲破大坝,当地人都说是施工队坏了小龙脉,老龙王死了孩子大怒,降下的灾祸。

那一日,老和尚身披袈裟,赤脚半露着臂膀,支援人员起初见其年纪大,阻拦其,老和尚直接扛起了五袋沙袋,奔向河汛前线。

一次两次,越来越多,他只叫人一直放,一直堆叠,小山一般摞起的沙袋,膝盖却不见弯了半分。河水滔天,巨浪滚滚,河堤就将被冲破。河水奔涌而来,迎着巨浪,和尚甩下沙袋,大步流星般的向前,直走到浪中去,汹涌的波涛动弹不得其前进的身形,没入河水中,身字沉了下去,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有金光自河底亮起,一声巨大的龙吟声响起,河水平静了,开始回流。

事后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到和尚的尸体。

老道士醉了,不同于平常,只喝了一口酒就醉的疯癫了。

在老和尚的禅房中,在大雄宝殿,在后山的破棚子中。

打那以后,老道士就接手了寺院,也变得忙碌了起来,学着老和尚的样子。

不过瑾年只要有心事去寻,却每次都在。

因为公司的事情,瑾年来找老道士。

石桌上已经放置了两杯茶水,平静的一切,除了风语,却带不懂落叶。

死寂一般的情绪蔓延在瑾年心头,熟悉的感觉,瑾年想走了。

“来了就过来吧,好徒儿,茶都备好了。”

“师父。”

“一晃光阴几载,老和尚也挂了那么多年了。”

瑾年找师父诉苦会挑月亮亮的时候,乌云遮不住月的时候。

今天就是。

老棚子摇摇欲坠,石桌旁水清依旧,现在瑾年坐石桌上,显得又高了,不合适了。

“忘了给你做新的凳子,你小子的个子真的是窜的挺快的一年一个样子,现在还能长,真是要累死为师我。”

“长的高还不是你送去我家的补品的锅,真不知道你个老家伙哪来那么多的珍奇草药。”

抿着茶,一口却又吐出,“呸,我说今天的茶怎么味道不好,想起来了,泡错了,泡成你给我带的了,你说你一个茶叶大家族,给我带的都是啥啊,还不如我摘的叶子泡水好喝。”

“少来,老头,给你的可都是我家珍藏的,那些京上名流想买都不卖的。”脚直接踩在是凳子上,大声的叫嚷着我冤。

“行了行了,什么样子,又有什么伤心事啊,还是你对面那面铺的小姑娘的事,还是你班里班长的事情。”

瑾年红着脸大叫:“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就跟你提过一嘴,你,你。”

老道士喝了口清水,不屑的看着瑾年说:“说十句假话,来一句真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真正心事啊,呸,怎滴就教育出来你这个玩意,好色还没胆子,情商又差。”

“我我我。”

老道士看着瑾年窘迫的模样,放肆的笑着。

笑够了,问“你想修行,想往上爬。”

“师父。”

摆了摆手示意瑾年没事,“这些日子山里来了一个毛脸雷公嘴,猴头人身的妖,讨要了几杯茶水,他知道很多事情,大概是因为他那六只耳朵吧,听的广,通过他我也了解了许多事情,,他竟然还知道你我的师徒关系,告诉我你进了公司,公司又是个什么东西。总之啊,我知道你的事,为师也想学啊,踩着剑,啧啧,在天上飞上几圈,看看我这南山的全貌。”

瑾年尴尬的说:“师父,他们可不用我,就是平常的琐事,我也想接任务啊,接触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你师父我掐指一算,不远了,你会等来你的机会,正式进入那个世界。”

老道士的算命技术很烂,烂到天桥底下没钱买票回家的大学生都比他真。

“啊,师父喝,你别喝清水啊,这茶叶就是好茶叶啊,来来,弄点,弄点。”

扣下茶碗,这让瑾年正准备添水的动作一怔。

“你说完了你的事,该我了。”

瑾年慌了,忙去扣茶碗,“老头你有啥事啊,我不听啊,咱俩可是有代沟的,不乐意听啊,你别说了,来来来,还是喝水吧,你不想喝茶水就不喝,清水,都喝清水。”

老道士按住的茶碗纹丝不动,盯着瑾年缓缓说:“老和尚说我教人不如他,这点我认了,但他可没我懂的多,会教如何,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瑾年脸色焦急:“师父。”老道士扣着碗继续说:”他教你的东西可不全,不是不想教,是他可没我知道的清楚。“

突然,瑾年不知怎的对上老道士的眼神。那种沉寂却映衬着光亮的感觉。

“徒儿,大道近乎人情,这是错的,大道应该至公,神佛不是以实力论就,而是生灵的内心,你所信的,三清佛祖,在你心中是神佛,出现在这现世,是烟云,大道之始,便是始与人心中的神佛。”

对着瑾年的额头一点,松开了茶碗,瑾年赶紧添水,脑海中却不断的回响着师父的话。

“我乏了,瑾年,明天再聊吧,把你那好茶给我,我还是不信这些是好茶,哼。”

瑾年其实现在不想走,但似乎冥冥中一定要走,“那说好了啊,明天,明天一定啊,师父,你等我,你等我啊。”

三步一回头的走了,远了,远了,走了,走了。

老道士端起茶水放在嘴角,却咽不下去了,身躯迅速衰老,化成烟云,伴随着茶碗落地,烟云中传来“还真是禁忌啊,明明都有法术降临了,我却仍要因这因果而逝。罢了。“

瑾年回家整理了一堆的茶叶,想着我这次全都给你带去,看你怎么说。

来到后山,寻人无果,小沙弥中有了方丈。

“你们怎么能有方丈呢,老道士不是你们的老大吗,你们。”

“师弟,师父昨日告知我们选拔方丈,此后不会在来了。”

“你在骗人对吧,我师父那么负责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管你们,怎么会不管老和尚的烂摊子。”

寻找了半个南山,在月亮在一次攀上高空时,回到石桌子前,拾起茶碗。

“你真该死啊,老道士,我还没来得及带你修仙,当一回你师父。”

早已泪流满面的少年,拿着茶碗寂寂的下来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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