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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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嫌疑人和受害者活动最密集的地方，事情的源头也许就出在那边。”欧阳延把车开出车位，同时说道。

卢红江意味深长地说：“是啊，那家服装店也许正这个案件故事开始的地方。走，去新北街，探寻案件的起因。”

方瑜拿着手机，说：“卢队，我给王小虎表妹的林小丽打电话，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以及问问服装店的具体地址。”

“好的。”卢红江回应道。

方瑜拨通电话之后，直奔主题，林小丽在电话里说表哥王小虎已经跟她说过情况了。林小丽是个一直性子，倒豆子一样的把赵俊清和楚靖为人，以及他们的关系都一一倒了出来。方瑜在车上不方便记录，好几次让林小丽说慢一点。

和林小丽通话20多分钟之后，方瑜的电话讲完了。挂了电话，对欧阳延说：“欧阳，在新北街4817号，新北商业广场正对面，拉贝尔品牌女装店，英文是LaBelle。王小丽把店长范娇云的电话号码也给我了。”

方瑜又对卢红江和欧阳延说：“林小丽提供了几个重要的线索，新北街4817号的商铺，产权并不是办在楚靖名下的，而是办在赵俊清名下的。还有楚靖要开那家店是一时兴起，开了一个多月后又想把店转出去，但是赵俊清不同意，两人为此还吵过几次。还有楚靖一次和赵俊清闹情绪，几天都没有理赵俊清，因为楚靖家里想买房，向赵俊清借钱，但是赵俊清却没有借给她。”

欧阳延问：“然后呢？”

方瑜说：“没有然后了，林小再说后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当时要回家亲相。”

欧阳延说：“因为赵俊清不借钱给楚靖，楚靖就起了杀心？这个不至于吧！”

卢红江说：“这些信息需要证实，去服装店了解应该更全面，毕竟林小丽干才了2个来月，有些情况可能她也是道听途说的。方瑜你去调一下赵俊清和楚靖的产权情况。”

方瑜回道：“好的，卢队，我已经让局帮助调了，一会儿就传过来。”方瑜又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好。请问是范娇云吗？我是H市公安局的刑警方瑜……，哦，好的，那林小丽已经跟你说了，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们一会儿就到。好的，你在店里等我们。”

方瑜跟卢红江说：“卢队，女装店的店长范娇云在店里，其他的店员也都在，感觉比较着急。”

“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了，能不着急嘛。你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到。”卢红江回道。

可是方瑜怎么会休息呢，她一心想着尽快破案，方瑜问他们俩：“卢队、欧阳，你们说赵俊清的死最大受益人是谁？”

欧阳延回道：“你怀疑朱伟军啊？”

方瑜说：“嗯，今天他的表现值得怀疑。按理说自己的合伙人，股东遇害了，他应该焦虑啊，他却是一付得意的表情。而对楚靖的情况，他一问三不知，还说自己只见过两次。据朱伟军自己说他和赵俊清是同时认识楚靖的，但是也是他带赵俊清认识的，没理由对白鹿舞歌团和楚靖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还有他说的这些，都他单方面的说法，无法证明。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朱伟军和楚靖早就认识了，甚至两人有可能存在着某种关系。

朱伟军虽然是公司创始人之一，但是小股东，只有10%的股份。这些年，清达化工业务发展很快。我通过税务局，调查了一下他们今年上半年的纳税情况，

清达化工今年上半年一共交5000多万的税。他们可校办企业，而且是省级重点科研单位，是有税收优惠政策的，交了5000多万的税收，企业半年利润至少有5个亿，这一年下来，企业利润也得有10个亿。而且朱伟军自己也说公司已经上正规了，在这么大利益目前，自己只是一个小股东，拿到分红却很少。去年，清达化工拿出2.5亿红分，Z省大学拿到1.275亿，赵俊清拿到的分红是税后5600多万，而朱伟军拿的分红是税后1875万。所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朱伟军有可能会铤而走险，除掉赵俊清自己成为自然人第一大股东。”

卢红江虽然在闭目养神，但是一直在听方瑜的分析，他说：“这个怀疑是不无道理的，或许楚靖就是朱伟军安排在赵俊清身边的一枚棋子。正是他一步步设计除掉赵俊清，从而他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我们在过去侦办的案件中，这类案子也有不少。”

欧阳延说：“方瑜，你怎么是怎么了解这么清楚的，连他们分红多少都知道。”

方瑜回道：“嘿嘿，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自己的调查对像，多了解一分情况，我们侦破工作就多一分主动。”

卢红江睁开眼睛说：“说得好！方瑜就需要你这样的工作态度和精神。我要让贺辉、陈建峰这几个小子，好好跟你学学。”

方瑜不好意思地说：“卢队，你不要夸我了，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

“谦虚了！”卢红江笑道。

“不过，如果朱伟军真有不在场的证据呢？”方瑜又马上焦虑了。

欧阳说：“如果朱伟军早就计划要除掉赵俊清，不一定要自己出马。他完全可以出钱请人，帮助楚靖处理现场，然后带着楚靖出逃，并且让楚靖拿着钱从此销声匿迹，甚至是杀人灭口。他都可以让楚靖为他杀了赵俊清，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呢？”

卢红江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朱伟军就是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是他精心设计了这个局，制造这起凶杀案。那么，此时的楚靖也是凶多吉少。如果楚靖真被杀人灭口了，而另一名嫌疑人找不到，那么这个案子侦破起来的难度就大了。所以我们现在不仅要追查楚靖的下落，找出另一名嫌疑人，还要调查朱伟军的情况。”

方瑜说：“卢队，要不要把这个分析和于队先沟通一下，让专案组对朱伟军的情况先做一个全面的调查？”

卢红江说:“我来和于队说吧。”卢红江打通于冬的电话，他把今天在清达化工了解到的情况，以及三人对朱伟军的分析做了汇报。

于冬在电话里回道：“老卢，你们分析有道理。我这边先安排对朱伟军的情况全面摸个底，等你们回来，我们在一起分析、探讨。”

卢红江回道：“好的，老于。”挂了电话，然后问两人：“你们怎么看今天在清达化工接触另俩人？”

方瑜问：“你说何丽娜和王小虎？”

卢红江回道：“是的，他们俩人。”

方瑜说：“王小虎应该没问题，他最多是羡慕赵俊清，他更多是想从赵俊清和楚靖那里拿点好处，占点便宜。至于何丽娜么，她应该和赵俊清有一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欧阳延说：“卢队，我的看法和方瑜也一样，王小虎不够这个胆，而且贪小，楚靖肯定不会找他帮忙的。至于何丽娜，好象是面面俱到，但总觉得心里藏着事情，具体什么事情我还没看出来。方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瑜笑着说：“当然是女性独特的感觉啊。”

欧阳延说：“方瑜，你这么说，以后我们男警员，还怎么向女性调查取证？。”

欧阳延这话让卢红江、方瑜哈哈大笑，这也是在紧张的工作中，轻松了一下。方瑜一边笑一边说：“欧阳……，我逗你呢……，怎么会是女性独特的感觉啊。从心理学的微表情分析得出来的，何丽娜在说到赵俊清时眼睛是向下看，还时常微微地皱眉，说明何丽娜对赵俊清是又爱又恨。而说到楚靖时，她的表情是左眼和左边嘴角时常上扬，说明她对楚靖是鄙夷和不削。还有当她说到楚清没法再跳舞了，表情是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都放松了，说她在幸灾乐祸。”

卢红江一边听一边给方瑜竖起大拇指，说：“方瑜啊，下次你得给我们培训一下，怎么观察人的微表情。这对我们问询取证、审问工作都非常有帮助。”

方瑜笑着说：“卢队，您老刑警了，我怎么敢给您上课啊。”

卢红江说：“老同志更要学习，与时俱进嘛。方局不是时常说：我们的公安干警要保持党性和学习性，要向全社会学习，向新技术新科学学习，要与时俱进嘛！”

方瑜不好意思地说：“卢队，您看您说的。等这个案子破了，我找个时间和大家分享一下。”

欧阳延马上说：“太好了，我第一个报名。”

卢红江喃喃地说道：“不过你们也不用焦虑，我们虽然不能直接问出朱伟军和楚靖的关系。还有一个地方，应该可以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不能直接了解到，也可以探查到蛛丝马迹。”

方瑜和欧阳延异口同声地说：“白鹿歌舞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