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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才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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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语吩咐完下人给韩肖送完药后,看见陈世行一个人看着天空出神!

“公子有难题?”赵沐语上前问道!

“你说这南行的燕雀,路遇暴风还会不会前进!羽翼尚浅,再飞下去,怕只是遍体鳞伤。”一开始,自己已经有了可以栖息的暖巢,可是天不随人愿,好像,那本就不该是从一而终的住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谦了,这可不像你!公子当的起逆行的雄鹰,当是不畏惧暴风的!”说着轻声笑了笑!看见陈世行目光转过来,不自觉的躲闪开来。“我看人一向很准的!”手指轻卷着发梢故作镇定。

“风顷好些了吗?韩将军呢?”转过思绪,陈世行问她。

“将军?”赵沐语从来不清楚眼前这人的来历,她问过父亲,可是父亲也总是含糊其辞。倒不是想探查出这三人身上的秘密,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想了一会儿,见陈世行不说话,接着又说“你所说的那个韩将军,伤的很重,大概得休息上一段时间了,风顷姑娘就是风寒复发,稍做调息,不碍事的。”

“我去看看。”说着朝着风顷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赵沐语看着陈世行离开的背影凝神!

“小姐!小姐!小姐!”丫鬟站在不远处叫了半天!“老爷叫你过去!”

“哦,哦!”赵沐语不自觉变得言语突兀,迷迷糊糊的回答!

“世行哥哥,我没事的,韩将军呢,他好像伤的很重!”看着陈世行走了进来,床上风顷直起了身子,随口说到。

“他不碍事的,习武之人体格健硕,即便是伤筋动骨,调养一会儿就好了,倒是你,要多注意休息。”其实陈世行知道,韩肖这次伤的真的很重,经历过这一回,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带给自己的打击又是多么沉重!

“我是不是很没用?”风顷低头沉声说“我不会武功,带着我总是拖累你和韩将军!”

“没用的是我!我武学不精,保护不了你。”陈世行赶忙接话道!初入江湖,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能力足够,强大到成为有资格面对难题的人,成为能站在风顷面前阻挡一切的人,甚至是让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的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很是愚蠢!现在看来,在傅海,他的话就像是韩肖所说的一样!

“世行哥哥,你,还好吗?”风顷忧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再一次从自责中缓过神来,陈世行给风顷掖了掖被子!接着说“躺着睡一觉,会没事的!”

主房内,赵汉光看见赵沐语进来,眼中笑意浓烈“沐语啊,陪爹聊会儿。”

“您知道的,对不对?”赵沐语看着赵汉光说到。

“知道什么。”赵汉光假装无事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晌,见赵沐语不依不饶的眼神,又开玩笑似的说到,“那我的才学女儿,你觉得他们三个是什么人呢?”

“不是坏人!”

“哈哈哈,好,好一个不是坏人!”爽朗的笑声让赵沐语很是诧异!只见赵汉光拿出一块令牌“本来叫你来也是说这儿事儿的,这是淮阳太守令,今天就交给你了!”

“父亲给我这个干什么,而且这不应该。”

还没等赵沐语说完,赵汉光就抢先说到“哪有那么繁琐的规矩,南翎,从来都是子承父业,而且这次,我要做第一个给出选择的人!在遇见他之前,我可以做局外人,遇见他以后!或许,

这个局,十年前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父亲说的选择是指陈公子?”赵沐语似问非问!

“哈哈,走,去看看我的选择!”说着朝着门外走去。

陈世行出了房间,一个人在外院,全身气劲涌出,对这院子中的树干全力一击!发泄心中的自责,痛恨自己的无能,瞬势抛出了自己编排的天合贴!却见远处赵汉光伸手凝聚一股真气,将那个竹子做的武贴吸了过去!

“天合贴,陈阔,张邵成,三老头,陈世行。”赵汉光眼睛眯笑着,接着又说“前面的貌似都是世间罕有的高手,可这最后一个?”

“还给我!”陈世行不悦的说!

赵汉光手腕一转,将那个竹贴扔了出去。陈世行出拳没有一丝犹豫,使尽全力将其轰的粉碎!

“年轻人,总该是要有些胆魄的!”看着这时候的陈世行,赵汉光神情严肃“既然,要做这天下第一,就不要做自己眼中的第一,要做就做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说着,随手一指,便掀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再手一挥,将树叶弹飞了出去“我也来讨教讨教。”

陈世行来不及反应,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后退倒射出去!

“爹,你干嘛!”赵沐语惊声问道,带着些许责怪之意!

看出女儿的反常,赵汉光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对着陈世行悠悠的说到“武道初境,以气劲为纲,自身为辅,身与形合!武道中境,以内力做媒,可驭百兵,意随心动!武道止境,心神合一,驱万物不损其力,与世合共示其行!”“小子,我这招还没完呢!”

陈世行翻身起来,眼神坚毅“请先生赐教!”

赵汉光站在原处,地上的落叶汇聚在一起“看好了,这一招,是我入武止之境的成名一式,名为,不归尘!”

“山河!”陈世行爆喝一声,双拳凝气迎了上去,可还没等的及打中那裹挟着内劲的落叶团,就被其中雄厚的真气弹射了出去。

赵汉光笑了笑,喃喃到:“清哲一式吗,可没有这么简单。”

“再来,凌云!”这次,外劲四散,陈世行腾空而起,单掌回形,看准机会,这一次,那团落叶被陈世行一招轰散,可就在下一瞬间,落叶又从四面环绕包围住了陈世行!任凭陈世行如何聚气,如何行掌,都难以冲破合围!

“有点儿意思!”赵汉光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旁边的赵沐语却是气鼓了眼睛!眼中看着陈世行也有些许的担忧之色。

陈世行脑中清哲心决流转,他不想在逃避什么,如果说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那他的一切承诺都是妄谈!更别说要去守护谁!感悟之间,陈世行周身气劲变的更加雄厚了起来。“身随形合,我知道了!”陈世行惊喜的说到。

一旁的赵沐语依旧焦虑,赵汉光则喜笑颜开“这小子!沐语啊,我的这个选择,还是有些斤两的!”转头看向赵沐语时,赵汉光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凝固“那个,沐语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陈世行大喝一声,“照海”!七分气劲,他入武才之境了,武道初境第三层!

清哲第三式,照海!这一式有如仙人临世,水泽降辉!周身绕行的落叶瞬间爆散开来。洒落一地。

“多谢先生指教,我才得以突破!”陈世行上前抱拳,俯首作揖!

“原来刚才父亲是在帮助陈公子破境!”赵沐语恍然大悟!

赵汉光则一脸不喜“不然,你以为呢!”他有点儿不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对陈世行如此上心。转头又对陈世行说到“悟性不错,是块儿璞玉!你可不要辜负我的选择啊!”

“选择,什么选择!”陈世行脸色茫然!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一起看看如今的世界吧!”说着赵汉光朝着屋内走去“进来吧,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了!”

三人坐在屋子里,赵汉光打量着陈世行。意味颇深:

二十年前,南域只有南康,或者说南域就是南康,那时候,统御南域的还是当时的南域之主,风啸京!天下分封,北疆主战,武学奇才层出不穷,东方道统乃天机之所,西楚向佛又地广才俊,就连地处偏远的西南道上的荒泽也不敢染指!只有南域,儒文昌盛!当时,就连儒道百年第一人圣,文首南宫尚德,游学到南域,也是选择在此开宗立派!

同一时间,庞聚天下的中都四家之一的燕家盯上了南域。那时候,我还在天门堂学艺,一起的,还有现在的南康太师陈阔,和现在的南康皇帝慕容策!可是中都燕家,来的太快,整个南域都城,兵甲伏尸,民不聊生!

战况持续了一年,陈阔那时便成名了,二十三岁的武止奇才,扭转战局,一己之力力克燕门四子!后来燕家之主,燕洛生出手了,一个太合境的强者!当时的陈阔初入行意境,只一合,便败了!再后来,风啸京和师父:天门堂堂主侯成同时出手,战平燕洛生!就在这时!燕家请来了一个人,一个拿剑的行意境高手,而南域之中,与之对阵的则是域主的女儿风月!那一战平分秋色,直到最后,两人却是以武会友,拿剑的那人,便是如今的中都剑魁沈镜晨,而这一战的转折,便是剑魁的停手!燕家兵败!

“风啸京,是风顷的爷爷,风月是风顷的母亲,照你这么说,风顷的爹应当是南康皇帝慕容策,看来,当年剑魁也只是一厢情愿!”陈世行揣摩着!

“你小子,总结重点的能力倒是很突出!”赵汉光接着说到“当年一战,南域元气大伤,域主和堂主都受了很大的伤!可偏偏祸不单行,半年不到的时间,荒泽乘虚而入!魔教南征,带头的是霸刀齐天海!当世刀魁!那一次,南域两大太合境高手陨落,出手的却不是魔教!”

“中都?”陈世行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错,其实魔教南征,仅凭一个人的出现就平息了战争的爆发!”赵汉光眼中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那人是谁!”陈世行忙问!

“你的母亲,青城郡,文首大弟子齐世欣!谁都没想到,她,竟然是魔教之人!”

听着赵汉光平淡的解释完,-陈世行抑制不住心中的惊骇,接着问道“你知道我的母亲?既然当时我母亲阻止了战争,那我母亲如今又去了哪儿?还有域主和堂主他们是怎么死的?”

“燕门买通了中都暗影楼,一起猎杀了风啸京和师父!而燕门门主燕洛生也因此陨落!可燕家却昭告人世,魔教南征,燕洛生为护天下,战死南域!第二年,南域五分。慕容策做了南康皇帝,太师陈阔两战成名!

那时候,慕容策和风月是南康的佳话,齐世欣却一直不被世人认同!中都燕家多次伙同他国来到南康,其中竟然有东道统下的一些小国和江湖名门!”

陈世行双拳紧握,眼色沉重!忍者愤怒继续说道,“后来呢!”

“天下最年轻的治世太师便是这时候成名的,一己之力,平定南域其他四国的不满,证武道太合,杀尽燕门四子,燕家就此中都除名,更是一人入太上门论道,竟然让东道道统自行清理门户!”赵汉光眼中神色复杂,但依然不掩敬畏之色!

“风顷,你什么时候,”陈世行缓过神来,看向门外扶门而立的风顷,迎上前道。

“前面听到外面疑似有打斗的声音,我担心世行哥哥!跑出来看看,听到你们在聊陈年往事,就过来听听,没事儿,你们继续!反正,我也想听听关于父皇的事情!”风顷虚弱的说着,脸上依旧有着笑意!

赵汉光面色变的沉重起来,接着凝重的继续说到“那就进来一起吧!接下来讲的,便是南域分国后,所要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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