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德馨高中（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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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捧着花盆，和身后的沈小晴他们三个，神色复杂地目送着方无徊逐渐远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周游幽幽地说道：“好在给了我们一个任务……也不算完全没看上我们吧？”
“说什么屁话！”
一巴掌拍在了周游的脑袋上，“咱们的用处可大了！不说别的，就小晴的天赋技能，谁敢说没用？你说对吧，小晴？”
沈小晴：“……”并没有被安慰到，心情反而更加微妙了，谢谢。
“行了。”
关键时刻，沙克显得尤其可靠：“我们还要抓紧时间补花盆底的洞。你们说说看，用什么东西来补？”
“不知道。”
“用土吧？”
“我来问问本子。”
“……”
走在去宿舍楼找刘蕊的方无徊，心里面盘算着主线相关npc（张赧他们）、校医npc、物业安保npc（她自己）和教职工npc（她自己）的血，差不多都有了着落。
再去补一个刘蕊（主线相关&教职工npc）的鲜血，基本上可以确保85以上的成功率。
想要再保险一点，她应该再得到一些领导层面，比如教导主任、校长以及小卖部老板娘或者杨慧的血。
不过前者难度太高，后者……
唔，或许可以试试后者？
至少小卖部老板娘那边大有可为？
……
方无徊来到了小卖部。
没有任何的意外，小卖部开着门，老板娘坐在电脑后面，战战兢兢地瞧着键盘，看着十分的苦大仇深。
方无徊莫名有种见到大四学姐学长为了毕设在图书馆里痛不欲生的模样。
看来，毕设人在哪都很凄惨。
苦了吧唧的老板娘嗅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眼睛一亮，脑袋从电脑屏幕前抬起来，在对上方无徊含笑的眼睛时，一张脸登时就黑了。
“你来干什么？”
寥寥五个字，就将老板娘对方无徊的全部怨念宣泄得清清白白。
方无徊无辜回望：“我是来买东西的。”
一听到“买东西”三个字，老板娘来劲了，看向方无徊的眼睛就像是突然通电的白炽灯，那叫一个亮。
“买东西啊？真是太好了！我这里啥都有！你看看你要买什么啊！什么都好说！只要你付得起钱！”
老板娘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搓个不停，眼睛里的“贪婪”两个大字都快要掉出来了。
方无徊比她还要激动。
她上前一步，五六张照片捏在了手里：“什么都能买？脱离副本的校训也能买？”
老板娘看着照片口水都流了下来，嘴巴完全不过脑子地说道：“当、当然……”
“咚”的一声巨响，从老板娘背后的钢化玻璃上传来。
老板娘狠狠一个哆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虽然看向照片还是充满垂涎，可嘴边的话已经变了个样：“当然不行了！不过我能告诉你哪里能找到校训，当然了，这个消息是要你买的！最起码——这个数！”
老板娘竖起了五个手指头，视线落在照片上，意思是要五张照片才能进行这个关于校训下落的交易。
“好啊。”
方无徊微微一笑，在老板娘克制不住地狂喜目光下，将照片收回了仓库里。
老板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她看着方无徊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你在耍我？！”
“我怎么敢？”
话是这么说，可老板娘从方无徊的一举一动中只看出了七个大字：“我就是在耍你啊。”
暴怒上头，老板娘的身体瞬间膨胀至两倍高，磨盘般的拳头冲着方无徊砸来。
看着和杨慧十分相似的攻击手段，方无徊不急不躁地开口道：“我买你的血，六张照片。”
拳头不停，带着凌厉的拳风砸向方无徊。
方无徊无动于衷，仿佛意识不到此时的危险。
她甚至是在笑。
但在下一秒，老板娘的拳头停在了距离方无徊眼球大约十公分的地方。
老板娘的声音从拳头后面传来：“你说什么？六张照片，买一点我的血？”
老板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作天方夜谭一般扭头对着身后的杨慧哈哈大笑道：“听到了吗？她要拿六张饱含san值的照片来换我这不值钱的血！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方无徊：“……”能不能先不管它好不好笑，先把交易完成不行吗？
杨慧的声音传了过来：“觉得好笑就少要三张照片。”
老板娘的笑声一收，尖锐的声音透出几分怪物的特性。
“不行！都是我的！”
“那就赶紧卖了！”
“好！”
老板娘“唰”的一下弯腰，从下面掏出了一个白色气球，“咣”的一下切断了另一条手臂，发黑的血哗啦啦地流进气球里，差不多装满后，断开的手臂还配合着扎好了口子。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
方无徊的眼前多出了一个白中透着黑红色的沉重气球，耳边则是老板娘暴躁的催促声：“快点！血拿走！照片给我！”
方无徊的手比脑子快，伸手去接的同时，拿出了全部的照片。
当然，她只给了其中六张给老板娘。
剩下的三张被她揣进了裤兜里，老板娘看着口水又流了下来，巴巴地望着方无徊：“我的血多的很，要不要再来一点？”
“不用了。”
方无徊冷漠无情地拒绝。
老板娘一脸的受伤，只有舔舔照片才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从小卖部走出来，方无徊来到食堂，将剩下的三张照片递给了杨慧：“谢谢您方才帮我。”
“我没帮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杨慧并没有拒绝这三张照片。
照片于她的增益不算多，但方无徊这个心意，让她很喜欢。
所以她给出了一条线索：“大雾散去，无处逃离。”
……
直到找到刘蕊，方无徊的脑子里还在盘旋着杨慧给出的八个字。
大雾散去，无处逃离。
她记得是一句歌词，歌曲好像是在表达爱情求之不得的绝望和痛苦。
但放在德馨高中的这个副本里，又好像有了另外一层的意思，毕竟德馨高中常年被白雾笼罩，唯有课间操、中午和下午散学后，白雾才会散去。
尤其是在下午散学后，直到第二天第一节课开始，白雾才会重新弥漫回来。
【……我总觉得，杨阿姨给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德馨高中」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信息！就和之前的「荒野别墅」一样，主播总是能够拿到其他主播拿不到的消息！难道，「德馨高中」也要被打出特别结局了吗？！期待！！（标红）】50
【那岂不是说，「德馨高中」也有可能像「荒野别墅」一样，以后再也看不了了？】
【这一次是绝唱？】
【你们也太看得上这个主播了吧！她好像才是第一次正式直播的新人主播吧！】
【新人又怎么了？还不是在测试时期就把测试本干翻的？】
弹幕里吵吵嚷嚷，方无徊心中毫无波澜。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就见刘蕊一脸阴沉要说话的样子，方无徊先发制人：“我找到喻为了，你跟我来。”
不等刘蕊反应，方无徊扭头就走。
刘蕊听到“喻为”这两个字的时候，人就像是失了控似的跟上了方无徊。
虽然她约钱大能他们事成之后去她的宿舍碰头，但方无徊却没有带着刘蕊回宿舍，而是带着她往男生宿舍区走去。
很快，方无徊带着刘蕊来到了第一天见到那个逼得她不得不喊来赵又名的“宋校长”所进入的宿舍楼前。
刘蕊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来这里？”
“来找你的喻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猜的。”
“……”
刘蕊的面目狰狞，差点儿就要对着方无徊下毒手，但方无徊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呆住。
“其实你就是小绿。”
“什么？”
刘蕊的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的脸上露出了青青白白的斑点，差点儿就维系不住人形，露出鬼怪的样子，她下意识拒绝方无徊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注意到刘蕊的反应，方无徊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她转身往男生宿舍走去：“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就不用跟着我来了。”
看着方无徊越走越远的背影，刘蕊的脚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明明她的脑子不断拒绝一些事情的响起，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她的支配，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起初还只是僵硬的跟随，到后面几乎是在狂奔着追赶。
方无徊一直冲到顶楼。
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半敞着的铁门，她的眸色连连闪动。
身后是越来越重的脚步声。
刘蕊沉闷粗重的声音传来：“喻为在哪里。”
方无徊脚下一顿，让开了地方。
刘蕊红着眼睛往前看去。
天台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相对而立。
可刘蕊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其中一个，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喻为——！”
话音未落，人就彻底失去人形，暴涨的体型、七窍流血的面容、青白的獠牙和利爪，全都化作了疯狂，扑向了靠近天台外侧的那个人。
方无徊一顿，缓步走到了宋校长的身旁，看着扭打在一起的那两位，忽然说道：“或许我还能给你补充一点剧情。”
宋校长侧头，视线落在方无徊的发顶。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