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网吧与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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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详着面前安安静静闭着双眼，鬓边黑发如丝，有些许粘在脸颊旁，面带微笑，流着口水的白荼睡姿，许秀不禁眉头一皱。
“这家伙是头猪妖吗，睡这么死。”
他抱胸挠头，有些无奈。
怎么看都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除了不能看的地方，许秀基本都看了一遍。自己也不是变态，总不能直接脱她的衣服，去看不能看的地方。
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白荼要醒过来的意思。
“看来只能等她明天醒的再问了。”许秀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墙上挂的表。
三点十二分。
这个点儿再不睡就睡不着了。
想了想，许秀从衣柜里面翻出来件毛毯，贴心地给五花大绑的白荼裹上，外面再捆上几圈绳子。
不知道像她这种生物会不会感冒，不过还是裹上为好。
…………
另一边。
大白鹅轻车熟路，在大街小巷间左拐右拐，直至走进一家黑网吧里。
轻敲柜台，喊醒网管，甩出一张身份证。
“网管，上机。”
网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接过身份证，看向柜台前站立的大白鹅。
男人剑眉星目，穿着布衣，背负长剑，看起来像是从武侠剧中走出的江湖游侠，甚是帅气。
这么晚还来上机。
网管心里面嘟囔。
从哪个情趣酒店里面跑出来的小白脸。
“白泉吟，”网管照着身份证念出名字，“开多长时间的？”
“二十的。”
片刻过后。
大白鹅，现在该叫白泉吟了，他接过自己身份证，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熟练地打开电脑，登录聊天软件。
试着在聊天好友里面喊一下苍雁等人，却久久没有回复。
他静坐片刻，眼神黯淡下去，接着打开叫“救世联谊会——南部分会”的群聊，里面正聊的热火朝天。
白泉吟细细扫去，大概是在讨论恭喜某位大佬成功晋级，从对五阶到对六阶。
他打字，发送消息。
大白鹅：“@鸽子@只是宗师的云@银帕专家，江海市小组遭受了袭击。”
群里面正在滚动着刷屏：“恭喜大佬，红包谢谢。”，突然间被大白鹅的消息打断。
横刀一笑笑十载：“不要打乱队形，@大白鹅。”
横刀一笑笑十载：“等等！你们小组被袭击了？！”
其他成员也发话了。
鸽子：“你们被袭击了？可是我这里【命仪】显示还好好的啊。”
他发了张截图。
那是一本翻开的书，黄色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江海市小组所有成员的代号。
苍雁，大白鹅，黑鹰，黄雀……
一个不少。
看着鸽子发的截图，白泉吟愣住。
【命仪】是一本契约书。组织内所有成员在加入时都需要亲笔签上自己代号。而这个代号，只要对应的成员死亡，就会在三十秒之内消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消散。
而从鸽子发出来的截图来看，苍雁他们都还没死！
想到这里，他连忙发送消息。
大白鹅：“在这里讲不太方便，拉个小群细说。”
“救世联谊会”属于组织内部建立的闲聊群，成员来自世界各地，用来找人还行，但如果想在这里商讨些东西，那属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片刻后，
一个新的群聊建立成功，成员只有大白鹅，鸽子，只是宗师的云，银帕专家。
白泉吟在群内把自己今晚任务的遭遇道来，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
大白鹅：“我刚才试图联系苍雁他们，但是一直都没有回复。”
“【命仪】上苍雁他们的名字并没有消失……我现在不太敢接近指挥部，还请只是宗师的云帮忙看看指挥部现在如何。”
只是宗师的云：“可以。地址发来。”
白泉吟发去指挥部地址。
银帕专家：“大白鹅，你说的那个叫许秀的家伙，我很感兴趣。”
“他应该是隐世不出的修行世家之人。”
大白鹅：“修行世家？”
银帕专家：“你可能没见过，总部地方就有几个修行世家出来的人。”
“据他们说，修行世家千百年避世不出，只有乱世之时才会出来救世。”
“一明一暗，明者为行走，暗者为护道。”
“你刚才不是说他中间像是被别人附体一样？那应该就是他的护道人。”
大白鹅：“哦…原来是这样。”
鸽子：“你拉拢他了没？”
大白鹅：“当然。不过他好像不是很感兴趣，怎么说都不乐意加入我们。”
鸽子：“妈的，还有这一回事？！”
银帕专家：“很正常。修行世家出来的人都一个调子，高傲的很，不过他们也都确实颇有本事。这样吧，明天我去一趟，把他拿下。”
这时候，只是宗师的云发送了消息和一张照片。
“很不妙。”
照片画面昏暗，却清晰异常。
白泉吟看着照片，脸色阴沉到滴出水来。
上面分明是指挥室内尸横遍野的模样，几颗头颅和残肢断骸倒在血泊当中，分辨不出。
苍雁，黑鹰，麻雀……
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白泉吟双手颤抖，随之紧握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该死！
在他尚未发觉时，他身旁的剑似乎也在愤怒，泛起肉眼难辨的微光，激动地颤动起来。
只是宗师的云：“节哀。”
鸽子：“妈的这群邪魔！”
银帕专家：“可是为什么【命仪】上他们代号都还没有消失？”
…………
夜晚的街道。
一个人影仿佛脚被黏在地面上一样，正在以滑稽的步伐，拽着自己的脚滑动前行。
一只路过的流浪犬嗅了嗅他的裤脚，立马呜咽着逃跑。
他好奇地扭动着头颅，旋转一百八十度，看着流浪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再接着转一百八十度，回到原位，接着前行。
直至走到空旷的公园。
夜风吹过，却毫无声响。
他站立在那里，张开扭曲的双臂，沐浴在月光当中。
紧接着，一寸一寸矮下去，仿佛被压扁的易拉罐。
鲜血从他的衣服间渗出，直至覆盖周围数十米处。
血液沸腾，数道血柱向上拉伸，逐渐变形，直至化为人类形态。
如果白泉吟此刻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几道人影的模样。
正是苍雁等人！
他们齐开口。
“其一，为鲜血，其血需净。”
“其二：为灵魂，其魂需纯。”
“其三：为信仰，其信需坚。”
“在此呼唤您的目光！塞特-疫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