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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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仪渴望变强的心过于强烈，他感觉时间过的分外的慢，外面的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三夜还没有停。
而凌这三天也没有来看他。
春心居里是有足够的食物，但是没有凌在的日子感觉如此难熬。
高仪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渴望变强，还是渴望见到凌。
他甩了甩头，将后者的念头从脑海里暂时挥去。
还对感情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不要说争取，连想都不敢去想。
第四天，漫天飘洒的大雪散去，凌还是没有来。
高仪不禁有些担心，他走出了茅屋，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整日和满屋的药材相处，他自己也惹得一身的药香。
好在喝完凌调制的草药后，高仪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你在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甜美的声音：
“我靠，吓死我了你。”
看着凌从自己的身后走过来，高仪又惊又喜。
“我也没说过会从前院过来啊，怎么，你一个人住，还会害怕，这么大的男人也会怕。”
高仪笑嘻嘻的说道：“才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你不必担心我，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这里小到一草一木，大到群狼猎豹都是我的朋友，春心居已经身处这片湿地的中心了，唯一对我们有威胁的人类，根本无法走到这里。”
“啊，你居然只比我大一岁。”
“怎么了，看着不像么。”凌挑了挑眉毛。
高仪刚要继续为自己辩解，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真是尴尬，春心居的食物已经吃完了。
本来正经着脸的凌也被高仪逗笑了，她从身后拿出一篮水果，说道：
“快吃吧，一定饿了吧。”
高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接过果篮，转身到茅屋里大快朵颐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是惹的凌一阵嬉笑。
这几天她并没有离开春心居，而是化作魔兽的形态一直在观察高仪。
她还是对眼前的人类充满了好奇，也要确定他是不是值得自己信任。
等高仪吃完，凌认真问道：”你对大陆上力量的认知，有多少呢？”
高仪想了想，自己从未接受过任何对力量认知的教育，唯一所知道的还是这一个多月的历练中学到的知识，特别是和胖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胖子给自己恶补了不少。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所知道的通通对凌说了出来：
“东方和西方大陆上对力量的评判标准是一样的，实力由低到高，分别是土境、木境、风境、水境、火境、豹境、虎境、象境、凤境、龙境、神境。
胖子对自己说过，豹境为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等级，超越豹境需要天赋和机缘。”
凌点了点头，补充道：
“普通人类想要超过豹境，除非有过人的天赋，或是宗派、家族势力耗费财力和物力的倾力培养，又或是吸取一些天地精华的灵丹妙药以及武功秘籍，再或是传承。没有以上几点，是不可能突破凡人修炼的瓶颈的，许多人终其一生，也只停留在豹境。”
高仪点点头，有些奇怪为什么隐居在此的魔兽一族知道这么多。
凌有些黯然，解释道：“我的母亲曾经在人类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了解人类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族人。”
她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就是东方大陆和西方大陆的力量有所不同，
胖子跟我说过，东方大陆以武技为主，修炼真气，提升自己的境界。而西方大陆除了武技，还有纷繁复杂，威力巨大的魔法。”
“是的，其实东方大陆也有魔法，称为术，只不过传承至今，术的使用方法已经渐渐凋零，很少的人会使用，懂得术的宗派更是绝技了。”
高仪露出了崇拜的神情，没想到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凌居然懂这么多。
凌哀伤的继续说道:“我们魔兽一族，就是东方大陆唯一一支幸存的能够使用术的种族，不过魔兽种族的术人类并不能修习，这和体质有关。但是我们还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所觊觎，有些人类是囚禁我们，摧毁我们的意志，让我们族人成为他们的奴隶为之服务。而有些直接杀害我的族人，取得内丹，服用之后强化自己的力量。”
高仪此时也能感受到凌的伤感，决定打断这个话题：
“那我能够学习什么呢，你要教我的，是术吗？我很好奇，你又达到了什么样的力量境界？”
“我已经达到豹境很久了，没有母亲的指点，我很难再进一步。至于我要教你的，要看你自己。我们一族传承至今，曾经遍布大陆各地的我们，也有幸得到了许多武技或魔法的修炼方法，可惜因为种族的限制，我们一族自己并不能修炼。
于是母亲便让大家把所有的修炼方法记录于心，这样遇到相应的对手时候，可以知己知彼。”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座会呼吸的藏书阁。”高仪兴奋地说道：
凌笑了笑：“你的这个比喻很形象。所以我想着先看看你适合修炼什么，再做指导把。至于你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就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宝库，高仪开心的跳了起来。
“你想要从魔法还是，还是武技开始？”
“我也能修炼魔法吗，能不能同时学习？”
凌笑了笑：“你也太贪心了吧，没有人可以同时修炼两种体系的力量的，况且你适不适合学习魔法还不知道，要看你的精神力状况如何，魔法师都是天生的精神力敏感者，只有他们可以聚集天地间的元素来使用魔法。”
说完，凌伸出手，停留在高仪的头顶。一道白光从凌的手中发出，没入高仪的头顶。
高仪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一丝凉意，没过多久，凌的一番话更像是他一头凉水。
“魔法恐怕不行，我丝毫感觉不到你的精神力，很奇怪，这不应该啊，就算是不适合学习魔法的普通人，也不可能一丝精神力都没有。”
那个，高仪问道：“一点精神力都没有，难道我是个傻子。”
被高仪幽默的玩笑再次逗乐，凌回答道：
“不，这个精神力和你想的精神力不一样，这个精神力是指可以控制周围魔法元素的精神力。”
那就好，高仪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么，我还是学习武技吧，毕竟我是东方大陆人，不会魔法也没什么的。”
“武技的话，也需要测试一下真气，所有人的体内都有真气，很有有天赋的武者开始学习武技之前，真气值就可以达到木境。不过我这里没有测试的工具，我只能大概判断。”
“是的我知道，胖子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紫金石，他说全大陆的人都是靠紫金石显示的颜色来判断自己力量境界的高低。不过胖子也说过，对战时，实力比自己高的对手也能直接感知到对方的力量境界高低。”
凌点了点头，随后退了两步，不知从哪儿召唤出了一堆藤蔓聚集在面前，形成了一个盾的样子。
“握紧你的拳头，用你最大的力量击打一次藤蔓。”
“好。”高仪兴奋地搓搓手，隔着藤蔓，他好像看到了面纱下的凌也在为自己鼓劲。
高仪使出吃奶的劲，用尽全身力量朝着藤蔓打出一拳，他期望自己也能是传说中学武的奇才，学习之初便有木境以上的力量。
可现实还是让他失望了，藤蔓纹丝不动。
解散了藤盾，他看到凌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一丝不详笼罩在高仪的心头。
“你的体内，似乎一点真气都没有，这太奇怪了，我通过藤盾仔细的感知你的攻击，可你的攻击里一丝真气的痕迹都没有，我还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过这样的情况。”
这，高仪笑的很难看。
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难道爷爷所说的因为种种原因不教他武技就是指这个？自己是个废物。”
高仪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像一个霜打过的茄子。
也许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得过一辈子普通人的生活。
就在这时，凌天籁般的声音又给了自己一丝希望。
“也许你可以让你试试我们一族的魔武技。”
“什么，魔兽族也会武技，你们不是使用术的么?”
“是这样，但是我们魔兽一族也有许多**力量强悍的族类，他们的攻击里既有术的力量也有**的力量，简单来说就是体术，用术来强化**。”
这太好了，高仪的眼里再次燃起了光。
“那你也可以这么做吗？”高仪问凌。
“我当然可以，但是我的本体比较弱，依靠本体的攻击威力不大，就算用体术强化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不过我可以教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人类能不能修炼成功，但是我既然答应你，要让你学会自保的能力，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承诺。”
看着心地纯洁，重守承诺的凌，高仪的内心非常感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凌对自己的好。
“请告诉我怎么做吧，如果这样也不行，我只能认命，命运要我做一个普通人，我不会去强求。”
凌坚定的眼神仿佛是在安慰他，说不定可以呢。
她单手高举过头，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虚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华丽的匕首，几颗硕大的不知名宝石镶嵌在刀身上，而银白色的刀刃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就在高仪看着这把匕首入神的时候，下一幕，凌的动作吓到了他：
“你在做什么，凌，快把匕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