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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陈西泽你看上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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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绞尽脑汁, 把伤及膝盖的各种可能性都给陈西泽掰扯了一遍。甚至包括她一个飞身旋下楼梯、结果“吧唧”撞墙上这种理由、都编造出来了。陈西泽倒也没打断她,抱着手臂,抬眸欣赏着她绘声绘色的“表演”。在他漆黑锐利的目光逼视下, 薛梨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始末——“其实, 是我跟我哥的终极决斗, 他把我踢残了。但我把他五马分尸了,场面一度暴力、血腥又失控。”陈西泽从柜子里取出了云南白药和棉签,半蹲着, 替她涂抹着膝盖的伤口,动作粗鲁——“再不说实话, 哥哥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场面一度失控’。”薛梨感受着男人紧握她膝盖的力度, 不敢再信口开河,只好把举旗手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你说这怪得了我吗, 我是真心希望她能选上。”“我理解她不开心, 但她不该把火撒我身上。”陈西泽轻淡地喃了声:“屁大点事。”薛梨舒服地瘫在他的靠椅上:“女生宿舍的爱恨情仇, 直男怎么会懂。”陈西泽用棉签指了指门口的指示牌:“写的什么?”“所以本主席调解过的女寝恩怨情仇,不会比你吵过的架少。”陈西泽低着头, 小心翼翼替她擦着药膏,“上一次调节的女宿矛盾,为了一盒化妆品,牵扯了八个女孩两个寝室和五六个扣扣小群, 堪称史诗级宫廷大戏。”薛梨吼吼吼地笑出了猪叫声,人仰马翻:“你居然还会调解女生宿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极力忍着笑, 解释道:“其实这是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摔跤了,我看得出来, 她不是故意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跟人动手,打电话叫你哥哥来处理。”薛梨想了想,意味深长问:“哪…一个哥哥呀?”“你喜欢哪个、叫哪个。”“那我叫你呀。”陈西泽涂药的手,蓦地顿了顿,敛着眸子,不动声色道:“好。”“可你这么忙,会来吗?”陈西泽将她得手机拿过来,划开Z字手势,快速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我会。”薛梨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撞了撞。忽然间膝盖一阵尖锐的刺痛,她轻轻“嘶”了一声:“疼!你轻点儿呀!”“忍着。”陈西泽替她涂抹均匀了透亮的药膏,轻轻吹拂着伤口,等待药膏自然风干。薛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少年骨相漂亮,眉骨挺拔,自带某种坚韧的质感。不管是薛梨在学校碰着他,还是看他射击比赛的回放,他都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冷感,不易亲近。现在这位高冷的主席,正蹲在她腿边,帮她吹拂着膝盖的伤口。这是薛梨入校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校草是她青梅竹马的那种优越感。低头看着他纯白的衬衣领,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酥酥麻麻的。好像所有的不开心,全都烟消云散了。她就像一个电池耗尽

的瓦力机器人,破破烂烂地来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充满了电,又能元气满满地面对每一天的生活。这些年,如果没有陈西泽的陪伴,薛梨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陈西泽将她的裤管子放下来,没有立刻离开,懒散地倚在办公桌边,和她保持了很近的距离,低头睨着她。小姑娘睫毛轻颤着,脸颊白里透粉,耳垂更是宛如樱桃般粉嫩。“怎么又脸红了。”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呼吸,薛梨脸颊彻底红透了,胸腔里哐当哐当地撞着大墙。她眼神四处闪躲着,陈西泽漆黑的眸子宛如浓艶的黑夜般,漫天盖地,令她无处遁逃。“脸红是因为本人性格娇羞,你千万不要多想!”他平淡地“哦”了一声,眼角微弯,使坏地看着她:“哥哥偏要多想,怎么办。”“……”“那只能义正严词地拒绝你。”陈西泽轻嗤了一声,拉长调子:“雨停了,娇羞的你可以走了。”“拜拜!”薛梨走到门边,忽然似想起什么,又不情不愿地转过身,问道:“陈西泽,我问你一个问题。”“被拒绝的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薛梨见他似乎真的有点来气了,只好讪讪地走到他对面,抵着办公桌:“我没开玩笑,认真的。”陈西泽也没有开玩笑,但这些话,大概也只有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才能维系他们的友谊。男人不再计较,懒散地撩起眼皮:“想问什么。”“陈西泽,你说我应该当举旗手吗?”小姑娘浮现困惑的神情,“沈南星很在意这件事,已经生气了。”“没什么该不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可她对我很好,看得出来,她也很在意这个事情。”陈西泽黑眸幽深,凝望着她,宛如雨后的青苔一般明悉鲜亮——“猫,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太过善良,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记得。”但她没有经历过陈西泽的人生,所以从来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哪怕是现在。“小时候你觉得我可怜,请我吃雪糕,我每次都只给你剩很少的一口,你不觉得委屈吗?”“有哇!”薛梨忿忿地看着他,“你小时候真的超级讨厌。”“所以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薛梨低着头,细细地想了想,懂得了陈西泽的意思。“可你也有对我很好的时候,所以我也没觉得委屈啊。”“我是我,别人是别人。”陈西泽端着小姑娘单薄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你的室友、朋友们,没发现吗,她们为着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甚至不惜反目,你要是一退再退,将会一无所有。”薛梨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说得对,沈南星为这一点小事就与她反目,既然她把当举旗手这件事放在她们的友谊之上,自己要是还顾及姐妹情谊,才是真的笨蛋。薛梨有些忐忑地望着陈西泽:“陈西泽,其实,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懦弱,总是畏畏缩缩的。”陈西

泽漫不经心地扭紧了笔盖子:“你都要拒绝我了,管我怎么想。”“……”他脑回路怎么这么曲折,又绕回之前的话题了!薛梨不再多问,转身出了门,然而没走两步,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在他办公室四处乱窜:“完了完了完了!”“见鬼了?”“比鬼还可怕,薛衍来了!”“你还怕他?”“他是来追杀我的!我不是把他衣服鞋子卖了嘛!”薛梨心虚地说,“这段时间我得躲着些,避避风头,否则他非得弄死我不可。”“他敢。”陈西泽站了起来,将小姑娘兜回自己身后。薛梨不想陈西泽和他硬刚,见这办公室空空荡荡,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除了陈西泽的办公桌。她赶紧跑过去,拉开了他的人体工学旋转椅,钻进了桌子底下:“拜托了,让我躲躲。”“……”在她钻进去之前,陈西泽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你确定要躲在桌子“昂。”好像只有这里能躲人。陈西泽揪住了小姑娘的衣领,叮嘱道:“进去了,不管怎样都别出来,等你哥走了再说。”否则…这误会就大了。薛梨为求自保,连忙答应了下来。陈西泽将椅子挪了过去,双腿伸到桌下,一整个把小姑娘给架住了:“别乱动。”“不动不动,感谢大佬。”办公室大门被薛衍一把推开了:“陈西泽,薛梨那小王八蛋呢!”“不在。”“我亲眼见她钻进你的办公室。”薛衍翻找着窗帘,“薛梨,别藏了!老子看到你了!”薛梨蜷在柜子下方落脚的隔间里,捂住了嘴,紧张地呼吸着。陈西泽的椅子又往里面挪了挪,膝盖贴在了小姑娘的身侧:“我说了,她不在。”薛衍没找见人,轻哼了一声:“让我找到,我揍不死她。”陈西泽写着总结报告,漫不经心道:“逮到了,记得给我留一口气。”“干嘛?你要趁热啊?”“趁你…”他差点爆粗口了,及时刹住车,沉声道,“你妹还欠我一个零钱袋。”“她还给你做零钱袋,整得跟交换定情信物似的。”薛衍走了过来,双手一撑,坐在了陈西泽的办公桌上,“这小丫头,整一个混世魔王,孙悟空转世。”“想发牢骚,出门右转心理咨询室,免费。”薛衍偏不走,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把玩着桌上的一碟多肉植物——“陈西泽,你看上她什么?对她这么好。”“……”桌下的薛梨,不禁又有点脸红了,抬眸便看到陈西泽敞开的大长腿,赶紧移开视线。只求薛衍别再胡说八道了!好尴尬!“你说我妹这人吧,长得也还凑合,毕竟是我妹,就是不会打扮。”桌下的薛梨靠着桌角,抱着膝盖,嘴唇撇了起来——自恋狂,谁要跟你长得像!薛衍也不管陈西泽爱不爱听,索性一股脑地抱怨道,“我知道她讨厌我,但要有个限度吧,人家的妹妹像小棉袄一样,成天哥哥、

哥哥地叫着,就她…一天到晚对老子横眉竖眼,我欠她啊?自己不行还不好好努力,就把错全部归咎到别人的优秀上,这就过分了啊。”忽然间,陈西泽手里的钢笔被掷飞了出去,飞溅了薛衍一身的黑墨点。“我擦!”陈西泽冷声道:“闭嘴。”“她又不在,怕什么。”桌子/>是,她就是不优秀,妈妈不喜欢她,只喜欢哥哥,偏心偏得这么明显…她心里觉得不公平,对哥哥心有芥蒂。连不开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陈西泽的手伸到桌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薛梨擦掉了眼泪,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薛衍。“靠!”薛衍眼见着桌子底下钻出这么大一人来,吓了一跳。看清了居然是薛梨,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端坐的陈西泽,又望了望薛梨,表情变得无比诡异:“薛梨,你…你…你在那“你这么讨厌,谁要当你的小棉袄,我只有一个哥哥,就是陈西泽!”薛梨推开了他,哭着转身跑出了办公室。薛衍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走到陈西泽桌边,一巴掌拍桌上:“你刚刚对我妹做什么呢!”陈西泽知道这情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他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冷笑道:“还能做什么。”“你你…你个禽兽!雪梨什么都不懂,你诱骗她,你是不是人。”陈西泽满眼嘲讽:“刚刚怎么说她的,现在变成好哥哥了?”“我…我骂她,跟你欺负她,这是两码事!”“小猫说了,只认我一个。”薛衍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一把揪住了陈西泽的衣领,怒声道:“她脑子笨,但你不笨,要是敢占她便宜,我不会放过你。”陈西泽绝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反手一掷,将男人摁在了桌上,手臂“咔嚓”一声掰在身后,疼得他呲牙咧嘴——“放、放手!”“疼!”“啊啊啊要断了!”陈西泽一脚将他踹了出去,用四平八稳的嗓音道:“再敢说她笨,老子听见一次打一次。”……薛梨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宿舍,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拎了旗子又是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来到回字形一楼的大草坪上练习着转旗子。她就是要好好争一口气,把握住属于她自己的机会。沈南星看不起她,薛衍也看不起她。loser就该把脑袋缩进套子里,永远不要冒头。凭什么!无论如何,这次她都不想再退缩了。教练说她很厉害,那么多男孩还想让她教他们翻跟头呢。她才不是一无是处!晚上练了大半夜,回房间洗澡的时候,沈南星嘟嘟哝哝地说她吵醒她了,薛梨也没有搭理,默默地洗了澡,上床睡觉。第二天军训休息半日,一大早,薛梨又去楼下的小草坪上练习了。沈南星端着盆儿,打着呵欠从洗衣房走出来,看着薛梨动作飒爽漂亮地玩着旗子,脸色低沉,低低喃了声:“虚伪。”薛梨眼神不好,但听觉却

格外敏锐,这一声不大不小,偏就让她听见了。她放下旗子,气鼓鼓地望向了沈南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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