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激发出来的编剧家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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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术：初级→精通级（提供有限目标信息）】
“叮——”
“使用成功！”
【卡牌指定要求：社团时间结束后使用任何办法将夏日真凉留下十分钟】
对于每一次听起来都简单到不行的操作任务一条哉都要反复深入思考系统的居心何在。
这些要求往往简单但实际有各种隐患，不让他自爆反而不正常。
‘夏日同学刚刚发表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多停留的约定，稍稍想个办法总归可以做到的吧。’
一条哉在想什么时候【洞察术】可以直接观察到对象信息，那他会高兴到少要点奖励。
【洞察术】从初级提升到精通级，他的人物卡牌面板上亮起来三个红色标点，一条哉一一点开。
【佐藤绪花】：过分天真；颜值至上；喜欢对有好感的人绝对服从，厌恶渣男……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的，还好自己适可而止并且佐藤同学没有“病娇”属性。
【清水千代】：对一切不感兴趣的事情保持距离；有仇必报；讨厌人说废话；目前正在对宿主下各种定义……
所以说旁边的家伙现在就是这样的态度吧，一脸的无所谓和不耐烦。
思考时一条哉在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被他选择性废弃的【北辰远】卡牌。
上面写着四个小字：一无是处
当事人现在抱着《唐吉诃德》，头上下像摆锤一样摆动，骑士精神从唐吉诃德转移到了他身上，已经开始在梦里征战四方了吗？
“芭蕾舞很棒啊，想必柳生同学的父母会感到很骄傲吧。”
“难怪野优酱体测时身体柔韧度那么好……”
“拉伸动作也轻而易举，我弯腰都感觉脊椎要和我作对似的。”
“亚衣你年纪大了就别和孩子们比来比去。”
“要你管！”
“芭蕾舞吗？”
一条哉脑子里对芭蕾舞的印象只有曾经写过的论文《论芭蕾舞的浪漫主义》。
这里面他有提到过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钢琴曲。
〈最终白天鹅恢复公主原形与王子结合，以美满结局收尾却可以令人难忘〉
但可惜投稿时角川Sneaker文库、富士见Fatasia文库以及电击文库一个都看不上他的文章。
好像他们只要轻小说似的，一条哉平时一般从来不记仇，但现在他始终对写轻小说的作家们嗤之以鼻。
‘写得再好有什么用？有人看吗？’
‘可不要说什么读者没眼光之类的话啊！’
一条哉边在脑子里回想曲目边对清水千代下令：
“涉及我的盲区，还是你继续来提建议吧。”
“有会钢琴演奏的吗？”
美作津乃连忙否认道：“完全不会。”
“连钢琴都没摸过，从小到大摸过的乐器只有口风琴和单簧管。”
吉田明里略显多余地开口。
一条哉在桌下游走的眼神恰好看见了柳生野优提了下丝袜然后她就向众人询问：“口风琴是什么？”
“像条状巧克力一样好多通风口的条状乐器。”一条哉试着回答。
“那是口琴，没想到会有哪种生物愚蠢到这种地步，碳基生物不是一直都在进化吗？”
毒舌的清水同学依旧可爱，让人一瞬间很没面子。
一条哉不在意地动了动手腕让椅子向夏日真凉那边靠近一点。
在夏日真凉对面的柳生野优目光基本没离开过正前方，
摆弄着耳朵旁垂下头发的少女向右手边瞥了一眼。
“啊嘞啊嘞，口琴口琴，我也弄混了，刚刚还暗自庆幸来着。”
吉田明里也成为了清水千代眼中的“那种生物”，很羞耻地把脸埋在胸前。
“芭蕾舞，口琴和单簧管……美作同学呢？”
“乐器就只有小号和长笛了，国中的兴趣班是小号。”
“这样啊，可以寻找吹奏乐部成员帮忙试着尝试吹奏乐。”
清水千代给出建议后不紧不慢地看向柳生野优。
看来她也发现了柳生同学的不对劲。
“柳生同学，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没有。”少女大幅度摆头，马尾甩来甩去。
“有的话还请尽管说出来，我虽然对于一条哉他的态度很不好，但毕竟这家伙脸皮很厚、自以为是不会伤到自尊。”
小林园也对她说：“也是，一条同学他的自尊心一直都很强。”
可恶……等我以后成为新世界的神，一定第一个让你向我忏悔，还要穿着明日高校的女生制服！
水手服什么的完全满足不了他了……女仆装、猫娘服、巫女服、西式制服什么的一周不允许她重样。
另外一条哉发现最近有女生开始提前穿起夏季的学生制服了，这件水手服简直完美，衬衣还是那么好看，但裙摆变成蓝白色还短了一些。
柳生野优犹豫地咬着下嘴唇，结结巴巴地说着：“夏日同学……可以吗？”
“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和老师我分享一下？”
近藤老师此刻的表情——(???.???)
“猫腻？”
“夏日同学是有认识轻音部会弹钢琴的朋友吗？”一条哉这么说，他想问题一般想得比较深入。
谨小慎微随着自己财富的增多而滋长——这在一条哉身上完全体现不出来。
看着手机屏幕的少女很冷漠地回答：“没有。”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经走在路上撞过她然后没有道歉，看一眼自己是会死吗？
虽然仔细看路时就像学习一样认真的少年自认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夏日同学会弹钢琴吧。”
清水千代原本隔着一条哉一个人宽度的身位，越位式地从上空抬起少女摆弄头发的手掌，夏日真凉的手腕处有一串纯白色反光的银质项链。
清水千代此刻以一种很仔细观摩艺术品的角度看着手指的每一处细节。
一条哉的位置有些尴尬，少女就在自己身前，虽然他一直吐槽清水同学的性格有多不幸，但心跳得飞快。
清水千代距离把控得很好，两人连衣服都互相接触不到。
一条哉只有鼻子能嗅到一点少女身上的味道。
原来斯斯文文的清水同学也会喷香水吗？
少女体香和激素分泌刺激以及个人习惯有关。
‘异性间可以闻到这种气味无可厚非，不需要放不开。’
“清水同学，你这样很不礼貌。”
被握住手的夏日真凉说道，手却没有想挣脱的意思，在清水千代松开后还呆滞在半空中。
不得不夸赞少女的手指又细又长。
‘你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他突然想起来《雪国》里的这一句。
觉得太过牵强，身为腿部爱好者的他根本不应该去在意手部啊。
“清水同学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夏日同学在询问前不应该先回答别人的问题吗？”
“嗯，说得没错，不过我和柳生同学一样也很久没有练过了。”
夏日真凉将悬空的手掌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也搭在上面摩挲着手链。
“太棒了！这下钢琴手也有了，至于吹奏乐的事情就交给我。”近藤老师高兴地站了起来。
“清水同学？”
“其实就是忽然发现夏日同学你的手指非常修长，我儿时同样被母亲安排过一些钢琴课，经常弹钢琴的人手指指关节会有一点突出。”
“为什么指腹处没有肉垫？”
一条哉记得以前看过的杂志上这样写着，于是抱着积极的学习态度寻求少女的真理。
他现在真觉得清水同学是一本百科全书。
另外他偷看了夏日真凉的手指两眼，发现这种突出一点也不影响美观。
“谁告诉你一定会有？”
“不是用指腹弹琴吗？”
“触键部位是指甲的后端，指腹的前端，是两者结合的地方，不过我弹的时候喜欢用胶带保护一下。”
一条哉也没有多此一举去询问手指与指腹结合位置的好处。
“清水同学原来也学习过……”
一条哉看见夏日真凉低下头抚摸着她的食指手指。
她的指甲留得很短，一条哉知道弹钢琴需要时刻修剪。
但夏日真凉刚刚是说好久没再练习过了吧？
也许是单纯留下来经常修剪的习惯吧……
“那么至于钢琴曲和舞蹈的选择就由近藤老师和几位进行商量吧。”
“也多谢一条君的聆听哦，真是起了大作用……”
这不是侮辱，一条哉识趣地忽略。
离开近藤老师班级的活动区域，清水千代觉得浪费时间向小林园告辞后离开。
再留意北辰远时脑袋已经挨着阳台的窗户睡着，被一条哉毫不留情地喊醒，然后做出非常恼火的样子想动手，被小林园瞪了一眼。
“北辰，你先回家，一条没看完之前不会安排训练。”
“是！”北辰远精神恢复，站起身准备拉着一条哉离开。
“注意把精神状态搞好，不要整天画着熊猫眼。”
“老师，为什么侮辱熊猫。”
一条哉立刻质问，小林园也不偏心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快点走啊一条哉！还能赶上一班顺路的公交。”
“不了，我在这里继续看一会儿。”
一条哉捡起北辰远睡着后顺势掉在地板上的书。
虽然撒谎是不对的，但一条哉不会和十万円过不去。
“虽然一条你有时候看上去很轻浮很不靠谱，但对于认定的事确实不需要老师我操心。”
“老师，再夸奖下次月测我必须要考到年级第一才对得起您了。”
“那还是算了，清水同学这样的女生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弥补差距追上的，不过保持住年级第二也很困难哦，佐藤同学这几天进步也很大的一说。”
“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就先走了，记得以后要和女生们好好相处……不要趁没人注意时就偷看女生的裙底，这样会被全校通报的。”
看来自己偷看少女腿部的事情还是有人注意到的。
他觉得小林园后面一句是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果学校里强制要求女孩子裙底下必须穿安全裤，那就不需要担心，而且体育课干脆也不用提前换什么体操服了，什么该死的绝对领域不攻自破，根本不会去让人幻想巧合事件。
小林园和北辰远全部离开了这里。
由于教室足够大，近藤老师和四位女生交流的声音也足够小，一条哉能不被干扰地继续阅读。
◇年轻人的爱情多半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只求享乐，欢乐之后，欲念消退，所谓爱情就完了。
只有真正的爱情才无限无量◇
一条哉找到观看停止的那句话，当时由于不赞同作者观点而开始空想，指责作者的思想奇怪，但一个没有体会过爱情的读者显然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
所以就勉强认为“你”说得对，年轻人不应该谈情说爱，应该保持一种让异性迷恋而苦思冥想找不到缝隙下手的鸡蛋壳。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清水千代，可能除了不怎么吸引他自己，其他男生会很喜欢这种清冷的性格。
想想那种场面：
｛“啊！清水同学，你像我人中中注定会遇见的爱情，像高岭之花一样让人畏惧，或许会退缩但不能对自己说放弃！我想拥有你！”此刻告白的一方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近乎得不到就会死去的疯子，疯狂的占有欲把大脑挤占。｝
｛所有的理智和所谓的爱就放手都是放屁，想让她属于他自己。｝
但对方：
｛清水千代完全是把你当蝼蚁看的……眼神想在看一种爬行的无脊椎动物一样，那厌恶和不屑的眼神望着你的双眼毫无波澜，她开口说：“抱歉，我觉得爱情多半就是源于颜值和其他方面产生的人**望，等到时间过去后变得互相厌烦，与其迁就地相处一生只为那短暂几年幸福的享受，不如将对爱情的憧憬带到坟墓里伴随自己。”｝
｛“所以说……我是被拒绝了吗？”少年很不甘心，与预料的那种被狠心拒绝的方式不同，他完全搞不懂，好难受。｝
｛少女略显无奈不忘换种平和语气安慰他，“不是拒绝，这是一种解脱”｝
｛但情意真切的少年依旧不想放弃：“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那就从这里跳下去。”少女指着下面跳下去就会十死无生的高度。｝
｛少年最后明白了，相比于爱情，他还是更爱自己的生命。｝
一条哉想了很久，连贯地在脑中播放，忽然觉得自己编出来的故事不符合清水同学的人设。
应该是对这种表白不予理睬才对，那么也就没了后面那么狗血的剧情，想着都能令一条哉自己头皮发麻。
挠了挠头皮将这种感觉驱散，他朝远处的几人看了过去。
“都走了吗？”
一点动静也没有，一条哉不认为自己刚刚太过专注。
他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清水同学的企鹅书签也被北辰远搞丢，他找了半天最后只能折起右下方的页脚当做记号。
一条线抱着书就向门外走去。
轻音部教室的门是左右方向划动打开的吊轨门，他停下了脚步。
门外有两人正在交流，听出来好像是夏日真凉和柳生野优。
虽然他早就能猜到两人不局限于互相认识，但现在没什么比想当面和柳生同学道谢更重要的事情了。
“真凉，耽误十分钟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事。”
“很抱歉，我刚刚本来没打算……”
“没关系，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也是做好了准备说出来的打算了。”
一条线正干着非常无耻的事情，隔墙偷听少女们的对话，透过门缝看她们的动作。
他有些明白系统这次给出的卡牌要求，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一些少女们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想到真凉你放学还要去那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答应……对不起！作为普通朋友给你添麻烦了。”
柳生野优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她弯腰鞠躬道歉时的泪水都打在地上。
这把一条哉搞得云里雾里的。
“普通朋友？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我连一分钟都懒得留下来听你说话，毕竟野优你可不像那些像很轻浮的男生……不停朝我的腿和胸看，真是恶心极了！”
夏日真凉放下手机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发出亮光的手机界面给柳生野优看。
“野优酱，看见了吗？你可是Line上我唯一的好友呢。”
“啊？”
“你今天还是要去那里，不会迟到吗？”
“嗯。”
“那刚刚为什么说好久没练过钢琴？”
夏日真凉不以为意，微笑着摸了摸她血红的脸。
“如果我是说为了接近清水同学，你会不高兴吗？”
“啊？这样啊……”
“不会的……只要真凉你开心就行了。”
说着说着一条哉就看见夏日真凉把柳生野优按在墙上，少女的唇红艳到像要破开来流出鲜血一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画风一度非常诡异，最后好像是柳生同学一把把夏日真凉推了开来。
“害羞了呢～”
“真凉……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那我就先走了，柳生同学记得早点回家。”
夏日真凉从没有光线的过道离开。
柳生野优双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捏紧手掌。
压抑的情绪堵在喉咙里，她刚想发作喊出来却被忽然划开的门吓到瞳孔皱缩。
“柳生同学？你还没回去吗？”
“一条君是你啊……我马上就准备离开了。”柳生野优急忙站起身慌乱地把手背到身后。
“马上快五点了，再过半小时学校可能要关门。”
一条哉说完从另一条相反的过道离开。
从大楼的大厅走到户外，先被有些燥热的风吹过，然后迎面差点撞到笨手笨脚奔跑着的女学生。
他打开系统面板
“叮——”
【指定操作成功，数据分析中……】
【人物：夏日真凉】
【智力：73】
【魅力：92】
【体力：66】
【卡牌指数四颗星】
【指定操作成功，解锁“夏日真凉”卡牌，奖励积分点*10万】
【信息：傲娇；孤僻；情感缺陷，取向反常；非常担心暴露，因此正极力掩饰】
看完后他关上面板准备去等车，至于少女们的秘密，夏日真凉接近清水千代的目的，原因是怎样完全不重要。
一条哉思考更重要的地方——被少女们认为轻浮。
如果只是夏日真凉一个人如此认为，他不会太过在意，尤其是注定没有交集的女生对他的看法。
但短时间内不止有两对他人发表同样的观点，他需要反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