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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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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帝见舜无论是品格还是才能,都堪当大任,就任命他作为官员,参与管理许多事。无论被派到哪里,做什么工作,舜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舜从三十岁做官,到五十岁时代理天子的政务。代理天子政务之后,舜越来越忙了。尽管非常忙,他能做到忙而不乱。

在舜五十八岁的时候,帝尧逝世。尧帝逝世之后,舜推让帝位,但是诸侯们都信赖他,找他处理政务,舜推辞不掉。于是在他六十一岁的时候,接替尧登临天子之位。舜登位之后,在繁忙的政务间隙,还是常常抽空回家看望父亲瞽瞍、继母和弟弟象。他们终于不再想着加害舜了,一家人享受到难得的和睦相爱。每次舜离开家时,在父亲面前都像个孩子,非常依恋,他觉得和父亲在一起是那样幸福。弟弟象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开始做正经事,希望有一天能像哥哥舜那样做出一番事业,给他人带来帮助。多年以后,舜见这个弟弟成熟了,就把他封到有痹(大约在中国的西南部)作诸侯,在那个蛮荒部落教化当地的人们。

舜身居帝位,仍然过着简朴的生活,他心系苍生,终日操劳,像仆人一样服侍天下百姓。舜这位仆人样式的君王登位三十九年,巡视南方时,在苍梧郊野逝世,被葬在长江南岸的九嶷山,就是零陵。

舜帝,中国远古时期五帝之一。在当时和后世被人敬仰,他在田间耕种时是一位王者;他身登帝位,像仆人一样服侍天下。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这样的君王,真正的君王也可以在野,在野也可以胸怀天下,以苍生为念;这样,即使在野也具备王者的尊贵。但许多人却放弃了王者的尊荣,不愿俯下身子服侍人,只想把人踩在脚下,作人上人,作威作福。这样,即使身居高位,仍然卑贱,身在朝堂也不是君王,而是盗贼。

舜帝像尧帝一样,很早就寻找能够接替他服侍百姓、治理天下的人选。在众多做事的官员中,禹的能力出众,在治水的过程中建立了大功。舜想立禹坐君位接替他,众人也认可禹的才德与功勋,于是禹坐君位接替了舜。

禹登君位之后,也学着尧和舜立皋陶作继承人。皋陶确实在品格、才能与威望方面都为人称道,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年龄比禹还要大。这样,他要继承禹的君位就不太现实。果然,皋陶比禹去世早。

皋陶去世之后,禹又立了伯益作为他的继任者。只是伯益资历和威望尚浅,在禹死后,人们都去朝拜禹的儿子启,而不去朝拜伯益。启以禹帝之子的身份占据优势,登上帝位,伯益没有登帝位。

对于禹的做法,看起来也像尧和舜一样是为着天下,而不是为自己。但是他立比他年长的皋陶接替他,当时心里怎么想,不太好说。或许他真的是想立一位德才兼备的继任者,只不过当时在朝在野都没有发现年轻力壮的人,毕竟像舜那样的人极罕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年龄本已很长的皋陶。或许他想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故意不去寻找德才兼备又年富力强的人来作继任者。或许一念为公,一念为私,两个意念同时在他心里,他也在两个意念的拔河中挣扎了许久……具体怎样,不得而知。毕竟,人心极其复杂,不好猜测。

所以,准确还原历史真相是很难的一件事。任何事情,被记载下来,再传递出去,这个过程中都有可能失真。记录者力求凭良心传递真相,在能力上也不足够——他无法测度人心。

不管怎样,从禹开始,选择贤能来继承君位的禅让制,就被父传子家天下的制度代替了。

启登上帝位之后,加强了中央的权力,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

启作为君王,不再象尧舜那样俯下身子服侍百姓,而是高居尊位,与平民拉大了距离。启的后世子孙,把自己的地位抬的越来越高,举全国之力为君王服务,而平民越来越被上层贬低,形成了君王、官员、贵族到平民一阶一阶的好多阶层。上层的人作威作福,利用所掌握的资源为自己享用,而不是服务于百姓;下层的人累死累活,所创造的价值被统治者剥夺,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痛苦地挣扎。

这时候的君王只有君王的外表,没有了服侍天下,像父母爱护儿女一样爱护百姓的实质。这样只有外表没有实质的君王已经不是君王了,变成了盗贼。而民间若有人遵循天道,爱惜百姓,心系苍生——具备这样的君王的特质,他即使在野,也是真正的君王。

天道的规则就是这样:君王上顺天意,下恤民情;按真理治理天下,教化万民;为了民众的利益牺牲自己,让人民饱足,宁可自己饥饿;为了民众安息,自己宁可操劳;为了民众享福,自己宁可受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发展,在上徒有君王外表而实为盗贼的人,最终会被赶下君位;在山野、在田间、在茅屋里那些心系天下苍生,立志救民于水火的人,会被推上帝位——这是天道运行的结果。中国历史、世界历史是按天道运行发展的。

夏朝的最后一个帝王桀,骄奢淫逸,残暴不仁,诸侯们起来推翻了他,夏朝灭亡。

取代夏朝的是成汤建立的商朝。成汤仁爱,被诸侯拥戴,他推翻了夏朝,建立了商朝。商王朝的君王,一开始遵循天道,爱惜百姓,国家就富强,政权就稳固。可是商朝的后世子孙身居帝位,也开始腐化堕落,国家就随着开始衰败。

商朝的最后一个君王是纣。纣是一个把骄傲、奢侈、残暴、荒淫发挥到极致的人。

他的骄傲:不敬畏上帝,目中无人,炫耀才能,拒绝劝谏,爱听奉承之言。

他的奢侈:尽力搜集犬马和奇异的玩物,堆满宫室;扩建楼台园林,捕捉大量飞禽走兽放在里面;用酒当作池水,用肉悬挂起来作成林子……

他的残暴:加重刑罚,设置炮烙酷刑,让人在涂满油的铜柱上行走,下面点燃炭火,人掉下来就落在炭火里面。把不喜欢的诸侯有的剁成肉酱,有的作成肉干……

他的荒***男女赤身**嬉闹,通宵达旦地寻欢作乐……

最后,被周武王起兵讨伐。纣派军队抵抗,军队对他的残暴荒淫恨之入骨,纷纷在战场倒戈,纣逃进内城,穿上他的宝玉衣,跳在火中**而死。

从夏商两代,以及后来的历史来看,君位带来的福利会使人迅速地堕落,一个王朝的王室,集中了全国的资源,这些资源成了人性堕落的催化剂。因此,王室常常是一个国家滋生**最厉害的地方;君王,作为全国最有权利,最多享受福利的一个人,首当其冲的成为最容易腐化的一个角色。

看来,君王不适合在朝,只适合在野。像尧舜那样虽居帝位,却不以天下资源来享乐,终日以权力与资源服务天下的人,他们身在朝,心在野。像桀纣那样,从来不想着天下苍生,君王的福利就迅速腐蚀了他们,使他们穿戴君王的衣冠,却成为了最无耻的盗贼。

天道之下,每个人都具备王者之尊。敬天爱人,心系苍生,拿出自己所有,用尽一切资源为百姓谋福利,尽责在前,享乐在后即是君王;逆天而行,自私自利,掳掠资源,抬高自己,踩踏别人就是盗贼。世事沧桑,一切都按天道运行。我们生而为人,都在天道的运行规律当中,是成王,还是作寇,应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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