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衰败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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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子看的很多，这时候要……
“你露出下流的表情了。”吴羽霞冷不防打断我的妄想。
“呸！你才下流，心地下流看什么都下流。”我有些恼羞成怒地骂回去，然后被暴打一顿。
到了傍晚，把买来的东西全部交给托运寄回白羊城之后就回到饭店休息，讨论明后两天想要参观的景点。一群人围着床上摊开的地图、导览和观光手册，一直讨论、玩买来的桌上游戏直到深夜才解散。
隔天早上，我起床后先去饭店的大浴场泡澡，独占整座浴池感受一下前世幻想中的富豪生活，叫了一瓶调味过的能量药水提振精神，然后慢条斯理地出现在餐厅享用早餐。
我是一行人中最晚到的。早餐的档次跟昨天差不多，一整颗炎羽翠鸟的蛋、锯开半个蛋壳后在火上加热煮到半生熟，再撒盐和奶酪调味，类似茶碗蒸。还有放养的图鲁德兽后腿肉切片佐数种香草火烤、烘烤酥脆的金穗面包抹奶油，饮品则是巨针蜂蜜调配黑蔓莓果汁。
一级城市周遭没有野生魔兽，放养、圈养的倒是不少，甚至因为配种产生变异，才会有桌上这顿不算珍稀、但肯定不便宜的早餐。
“你跑去哪了？”丹虹好奇问道。
“大浴场，一个人独占整座浴池，超爽的。”我双手随意比划，闭上眼睛有些陶醉的强调：“真的超爽的。”
浴池里面好像不是单纯的热水，我也不清楚，总之泡完后通体舒畅。
“听起来不错耶。”
“一起泡？”我仗着好感度够高，随口性骚扰。
“那就有点……。”
“下流。”吴羽霞一拳敲中我的脑袋：“小虹，对这家伙不用客气，他乱说话的时候揍就对了。”
我们直到八点才吃完早餐，平常已经在教室准备上课了。请假观光就是爽，以我们在王都闯下的事迹、赚到的钱，回去也没人会说第二句话。
……不，老妈多半还是会念我整天在外面玩。
今天的第一站是柳义崇博物馆，柳家第十一代公爵是个收藏家兼探险家，喜欢搜集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为了展示收藏而建立的设施。而他本人的骨灰祭祀在馆内的祠堂，一个“陪葬品太多放不下墓地那葬在收藏室不就好了”的概念，也可能是怕子孙变卖毕生心血。总之现在已经传承到第二十三代，还计划要扩建，已故的公爵想必能瞑目了。
顺带一提，巡馆的公爵亡灵是极为盛行的灵异传说。
入场费一人六百铜以维护清洁陵墓的名义缴纳，而且入场参访者必须到祠堂对公爵致意──就算是死者的遗嘱，把墓地展示给大众参观并且收费，对于贵族来说还是太不成体统，才会用各种名义来维持体面。
一进入博物馆，首先展示的是柳义崇公爵的青铜塑像和塑像背后的镇馆之宝：一具变异双足飞龙的骨骼，据说是公爵最得意的战利品。它的体型比一般的双足飞龙还要巨大，挑高设计的大厅都在它双翼覆盖之下，就像财宝的守护者、看管通往不同展区的大门。
我们首先前往主要的目的地：美术区。
“哗啊啊啊──。”陈碧阳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里是她唯一坚持要排入的行程，因为她对绘画充满兴趣。美术区收藏了古今各地大师的画作、雕像、书法和摄影品，不少是公爵死后子孙才陆续搜集的收藏品。为了不只是走马看花，我们聘请守墓人──其实就是导览员──为我们讲解馆藏的价值。
身为一个收藏家，炫耀收藏是他们的天性，一如我喜好装逼。
“首先各位可以看这幅画的构图，它的中心点正好是烛火，而光影向外渐渐变暗，围绕在烛火边祈祷的人脸……。”
但不是所有人都跟陈碧阳一样充满兴趣，我和周雅仁就随处走走，跟队伍保持一个尴尬的距离。这里的艺术品还不到前世那些美术馆那么前卫，可以大概感觉到公爵生前偏好怎样的画作。
令我讶异的是摄影品的展区竟然有来自异界的画面。
那是山洞的石壁上用矿物粉末涂抹出的壁画，配合意义不明的符号，那可能是简单的文字或数字。壁画以抽象化的生物为主，也有山水和诡异形态的……有如幽灵的图像，标示牌上写着专家认为这些壁画是狩猎的地图或祭祀的纪录。画面中的地上还有一些晶体碎片、可以拼凑出类似生物的形体，分析是留下壁画的生物尸体，与所谓的人类甚至是碳基生物都大不相同。
异界有多么的光怪陆离，我总算有初步的体会，能在这里先了解而不是到达异界后再被吓的做ＳＡＮ值检定真是太好了。
公爵来自异界的收藏品也不少，这项行程出我意料的充满价值。
“好奇怪的东西，杰哥你觉得这是什么？”周雅仁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转身看见一件风化已久、有些残破的石雕，准确的说法是一根石柱，前世道教宫庙里常见的盘龙柱。
“喂喂喂……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我把视线扫向介绍展览品的金属牌，上头写着：龙鳗石柱，发现自一座衰败异界。
我招手，顾不得馆内的规定呼唤着守墓人：“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先过来帮我介绍这件展品吗？”
我对陈碧阳做了个道歉的手势，而女守墓人迎面走来。
“请教一下，我看了这牌子，请问衰败异界是什么意思？”
“衰败异界吗？就是确认曾经有智慧生物活动迹象的异界，但这些智慧生物因为不明原因灭绝了。”
“知道灭绝原因的衰败异界，一个都没有吗？”
“就连衰败异界本身都是相当稀有的存在，目前只有一些假说而已，还无法提出有力的证明。”守墓人看了盘龙柱一眼：“这根柱子来自龙鳗界的一处遗迹，推断是房屋的一部份，保存相对完整。外观用生物的外形装饰，具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有一些鳞片上的纹路都完好无缺，展现出精密的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