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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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有我吧？但是如果只看施法能力，我根本就是个废物。”我并不讳言：“你们有不错的才能，但要说什么奇才、天才就太夸张了。”
“那你为什么肯这样把钱洒在我们身上？”
“不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们刚好都在，只是这样而已。”他们是什么资质鹏爷跟我都清楚，有突出的部份却还远远不到傲人：“天才可遇不可求，人才却可以自己培养。比起不知道从哪来的怪人，我觉得自己栽培出来比较有成就感，而且更值得信任。”
“就算这么说，不做事还能领钱还是有点……”少女皱眉。
“那你就当我人傻钱多吧。”我虽然自称自带穿越者光环、主角模板，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资质真的不怎么样，鹏爷也认证过：“你们去了王都，一定会遇到一堆很厉害的同学，你以为是他们比较有才能或是比较努力吗？才怪……他们只是成长时的资源比你们丰富而已。”
有一种叫做马太效应的现象，简单来说就是强者恒强、而且会变得更强。幼年时崭露头角的人会得到较多的资源培养，而获得更多培养后，自然能得到比他人更优越的能力。
问题在崭露头角这件事。研究指出加拿大的职业曲棍球选手在一到三月出生的比例异常高，大约是十到十二月出生者的四倍。因为曲棍球员的年龄分界是一月一日，一月出生的孩子比十二月出生的成熟将近一年，体格、身体协调性、理解能力普遍更优越，所以更容易被视为有天赋的孩子。有天赋的人更容易受栽培、一路领先，最后打进职业队伍、成为明星选手的比例当然更高。
这个世界的学制是在六月入学，七月出生的人会晚将近一年入学，但反过来说他们比其他学生多出将近一年时间成长。有更成熟的心智去实行冥想法，魔力可以预期普遍比别人更深厚，那么他是有天赋的吗？还是无意间搭了政策的顺风车呢？当他因为魔力深厚、能更轻易驾驭魔法，还能称为天才吗？
只看表现和年龄来定义一个人的才能是极其肤浅的事情。人之所以被称为天才，制度、判定标准、后天资源的影响更大。一群靠奇遇和稀有宝物壮大起来的主角被当作绝世天才，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极了。
他们或许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天才，但让普通人也能获得优秀的能力，不正是教育的意义所在吗？所以我觉得比起才能，品行更重要。
给他们资源、给他们奇遇、让他们努力，他们也能变成绝世天才。
这世界的学院其实是高中和大学的结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穿越者大人改革的结果，修业时间刚刚好是七年。一、二年级有大量的通识课程，包括语文和数学等等，我入学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办理免修，通过测验，基础语文和外语可以免修到第二级、基础自然和基础数学则是完全免修，过去自修累积下来的老本差不多用尽了。
我入学的待遇跟一般学生不同，与我合作的魔术工房找了一位五年级的学姐带我介绍新生必须知道的大小事。虽然上个月参观过，但第一学院的占地辽阔到不像位在市区，一时也看不完全部。
比如这林荫小径，据说是情侣结伴散步的热门地点。
“……课程时段可以自选，分成晨、早、晚、夜四个时段。晨班是凌晨零点到六点、早班是六到十二点，依序类推。因为我们学校日行者和夜行者的比例差不多，你可以根据作息选择课程。”
慕容雪学姊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长发分成两束低马尾，身材窈窕，尤其是那个胸部真让人垂涎欲滴。稍微往下一看就能正对她的胸口，那庞大的质量遵循万有引力定律强烈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看一门课的时数最多只有六十个小时，五个月就可以修完，只要排课密集一点，似乎有办法每年空出两、三个月的长假？”
一门课会在一旬的某一班连上四个小时，所以时数都会是四的倍数。
“你注意到啦？我听说有些最疯狂的学生会靠灌药水让某一天晨早晚夜四班修四门课，压缩时间换取长达四个月的连续长假。也有喜欢悠闲一点的，让一旬固定有三、四天假日，看你喜好。”
“这有可能办到？难道同样是基础语文一，有在六月开始的、也有在七月、八月才开始上的吗？”
“算上给那些不及格学生补习的，十一月、十二月开始的都有可能，因为每个老师的规划都不一样。”
这也太乱了吧？但想到不同门课的时数会不一样，又觉得很合理。没有寒、暑假切割学期，加上每次上课都是稳定四个小时演变的结果。
时数最少的课只要三十二小时，不到三个月就能修完，学分则是全部到手就能提前毕业。这种从自由衍生出的混乱，恐怕已经是传统了。
“对了对了，学弟你住学校宿舍吗？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不，我在外面租屋，跟工作室的伙伴住在一起。”
“这样啊……生活上有问题的话也可以找学姊喔！学姊是王都人，对王都很熟。”她有些得意的拍胸脯保证。
“先谢谢学姊的照顾了。”
“哪里！老师跟学长姐们也交代我说要好好关照你。毕竟你这个年纪就离开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而且又是凭自己的力量，我觉得很了不起。”
“不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一路上我也受过很多人帮助。我中学部那些朋友他们救过我一命，没有他们我早就死在魔兽的嘴巴里了，我也只是尽可能回报他们而已。”
慕容雪听了停下脚步，我好奇地转头看着她。
她敞开双手：“来，抱一个。”
“呃？”
“了不起、了不起。”她强行抱住我，手拨乱我的头发：“如果我家那小鬼头有你一半懂事、十分之一能干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