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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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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宇宙,无边无垠,灰暗的空间罡风肆掠,阵阵流星雨划过边际。

(镜头渐渐拉近在一个亮点)

光点是一座星空大阵,大阵隔绝了内外,里面有一座岛,在岛上的山峰之巅,地面有一座石刻的阵图,阵中还有一人:

“混沌乾坤轮回**”。

在这座无名的山峰之巅,一人手掐法决,心中默念。

“去~!”

那人一指点向某处的虚空,一指点向自己的眉心。

咔嚓一声,虚空裂开,一股吸力传来。元婴至人眉间飘出,冲进裂缝。片刻后,裂缝停止蔓延,但山峰却已不在。

(镜头转向一个未知世界某处山道)

夜幕中,一轮明月被乌云遮盖大半,勉强看得清前路。一批车队疾行在山路中,就在车队前方,两侧的山林突然跃出几十号人,黑压压的一片。这些人,黑衣裹身,黑罩裹面,手持钢刀不由分说冲向车队。

“保护少爷!”领队大喊一声。

马车周围的人,也齐声同吼,从腰间抽出刀剑,纷纷跑在了前面。两拨人即将接触时,噹~的一响,一根铁索突然横亘在路中央,跑在最前的一人一马来不及做出反应,人仰马翻。领队见状,从胸口处摸出数把暗器,全力射向一边,只听一声惨叫,失去拉扯的铁索应声落地。

“冲过去~!”领队再次怒吼。

“杀啊~!”

马蹄声,人的嘶吼声,还有那刀光剑影。

片刻后,最前的人马杀出了一道血路,车队随后也将突出包围,正当所有人可以舒一口气时,就见一个黑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马车车顶,他左手死死扣住车沿,右手举起钢刀。

“嘭~”的一声,车顶炸裂,木屑四散,扎向黑衣,黑衣重重的跌落下来。

车厢里站着一个眼含冰冷的少年,漠视着渐渐远去的黑暗。

几息之后。

“得手了没?”一个随后跑来的黑衣问。

“没有,我低估了对手。”跌落的黑衣起身说。

“那现在怎么办,二爷那边可不好交代。”

起身的黑衣有些不耐道:“如实禀告就是,回去收拾好尸体,我们走。”

一刻钟后,车队停了下来。

“大家赶紧休息。”

领队喊了一声,清点了人数后,走向破损的马车。

“少爷,我们损失了十八人,轻伤六人。重伤的五人,怕是救不回来了。”

“唉~!”领队惋惜一声。

“恩~,把人记入名册,重伤的移到马车内,再給我备马。”

仍旧漠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这群黑衣人会是谁?该不会~是老爷急招您回府有关吧?”

领队小声嘟囔着,又好似在询问。

“无需多想,回到府中自有分晓。后面的路程你要严加小心,把多余的马分一分,加紧赶路。”

“是,少爷。”

领队恭敬一礼,不再多言。退到了人群中,安排事务去了。

灰暗的夜空下,两方人激烈厮杀的地方,一个素衣男子,仰着头,满脸污垢,身上多处刀伤,血流不止。有一刀是在左胸,深可见骨,最为致命。

“就~这么死了吗,真~不甘心啊!”素衣男的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前一秒,素衣男头顶的虚空,空间一阵扭曲,形成的漩涡处冲出一道元婴,没有停留,猛的扎进了离它最近一人的眉心。

“欸~?怎么是一个凡人?这身体又怎么回事,要死了么?”

元婴惊疑。

“真是怕死的碰见送葬的了。唉~待我施法,救他一救。”

元婴叹息。

下一秒,素衣男眉心闪着耀眼的红光,几息后扩散至全身,一阵阵暖流随之蔓延到四肢百骸,每条经.脉.络。

素衣男身体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而那道元婴却隐没在眉心处,没有了动静。

夜之将尽,飘来阵阵乌云,雷雨交加,闪电齐鸣,下起了山雨。一群人战斗过的痕迹被一遍遍洗刷,血迹顺着石隙涌向低处。

素衣男突然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感到了身体的剧烈疼痛,骨头也在咔咔作响,下一秒就要爆开似的,但自己却一动也动不了。

素衣男细细感觉,身体存有一股暖流,这才安心几分。他贪婪的喝着雨水,而眼睛却已抵挡不住雨水的冲刷,还有身体的疼痛和疲累的侵袭,慢慢的又合上了眼,昏死了过去。

天明时分,乌云早已散去。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一群野狼嗅着淡泊的血迹寻来,就在不远处盯着眼前的盛宴。

素衣男又被惊醒,用力翻了个身。

“嗯~可以动了。”

提起一口气,艰难躬起僵硬的身体,屁股向下一沉,跪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体,甩了甩头,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便四处望了望,满眼都是同伴的尸体。他奋力的站了起来,稍稍判断了方向,便卖力的挪着步子。离了差不多三十来米吧,就听见身后狼群的嘶吼声,还有那撕扯皮肉的声音。

终于,素衣男还是累倒了,爬到一处岩石靠在侧面,伸开任然僵硬的双脚,努力的呼吸着。他摸出口袋的吃食,苦笑一声:

“现在本就疲累,全身脱力,干粮恐怕都难以下咽,唯有被这雨水淋过后,才容易入口,这老天,也是待我不薄啊!”

吃也吃过了,素衣男准备再休息片刻就立马动身。在这深山,要是再入夜还没走出去,怕真的就是九死一生了。

此时,一声马啸传遍山林,素衣男心中一喜,闻声寻去,这是一匹在混战中跑失的马儿。他牵引着马儿回到山路,费力的跃身上马,趴伏下身,一边轻抚马头一边说:

“马儿马儿,你我有缘,望你能带我逃出生天,日后我定然好生待你。”

这马儿全身乌黑,只有颈上的毛是白色的,只不过一场大战后,大片被溅上血迹。马儿似听懂人言,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二个时辰后。

“是这儿了。”

林锋拍了拍马头,微微抬眼看到了府门牌匾,上面赫然二个烫金大字“徐府”,心里一松,又昏迷了过去。

“林锋,林锋,是你么!?”

“来人啊~!”

守门家丁跑过来,一边把他从马上扶下来躺平,一边侧过头大喊一声。

另一名家丁便冲进府门报信去了,片刻后,府内管家疾行到门口。

“他人怎么样了?”

也不等他人回话,管家蹲下身,探了探林锋的鼻息,然后搭上了他的手脉,低眼皱眉,心想:

“林锋护送少爷回府,路遇劫匪,定然是奋死一博,然而他鼻息顺畅,脉搏有力,不见是一个带伤之人,其中定有蹊跷。”

“来人呐,他只是疲累昏死,把他带进去,好生照管,待我去禀报少爷再做定夺。”

管家起身,向众人宣布道。

夜里,林锋缓缓醒来。入眼的是高二丈红梁青瓦的屋顶,自己躺在黄底红被的床上。侧眼看去,只有一张圆桌,几张方凳,一套茶具,还有不远处的香炉淼淼飘着青烟。

他试着动了动,还有点酸痛,撑着手,准备坐起来。此时丫鬟推门进来,正与欲起身的林锋四目相对,丫鬟面露喜色,回头就跑出房间,空留他一人停滞当场。

半盏茶后,徐家少爷和领队带着四名家丁进入房间。林锋起身,准备躬身行礼时,领队大吼一声:

“大胆林锋,勾结外贼,欲行弑主之事,来人呐,给我绑了。”

林锋心中大骇,急言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被老爷好意收养,养育之恩,都还未报答万一。又怎敢行那叛逆之举,还望少爷明察!”

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徐家少爷。

徐家少爷双眼微咪,片刻后,睁大双眼,斥道:

“昨夜死战,你怎可无伤,查遍你全身,却只有陈年老疤,你又做如何解释?”

林锋一听,立即回道:

“当夜我听见徐护院示警,便策马疾驰,冲在最前,怎料左右拉出一条铁索,我避之不及,跌落马下,后脑不慎被硬物所伤,昏迷了过去。恍惚间,我听到了有人说话,但听不真切,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少爷。”

林锋暗想自己昏迷中,还被歹人补了几刀,已经九死一生,但现在身上几处刀伤却已愈合,真是纳闷至极,却不敢多言。

徐家少爷瞥向徐护院,护院一边点头一边说:

“当时的确有歹人拉起铁索,也确实有人跌落马下,还是我射出暗器伤了一人。”

少爷点点头,回头摆摆手,示意四人出去,对着林锋严肃的说:

“父亲选的人,我定是相信的,不过我回府之事鲜有人知晓,遇袭必然和府内人有所牵扯。现在我心有一计,既可让你自证清白,又可引出幕后之人,你可愿配合?”

林锋没有迟疑说:

“愿意!”

“好,-今夜你先休息,明日我再遣人传你。”

说完,徐家少爷还深深看了眼徐护院后,才走出了房间。

徐护院抿了抿嘴,有些惋惜的拍了拍林锋的肩头后,又面露诧异,继而点了点头,也走出了房间。

林锋此时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摸着早已结疤的新伤,努力回想当夜发生的情况,任怎么想都只模糊记得,自己濒死时,眼前的红光,暖暖的感觉,疼痛的全身。反复想着,想着,脑袋一沉,又睡死了过去。

徐府内某间密室。

“启禀二爷,我们失手了。”

黑衣人背着身,面对一个中年人说:

那人发出阴郁的声音回:

“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不可妄动,等我消息。”

“遵命。”黑衣人拱手退下。

徐府,徐家少爷院内,正厅。

徐护院躬身说:

“少爷,还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钩,但林锋毕竟是老爷一手看着长大的,这万一真被灭了口,老爷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徐家少爷话中带怒说:

“哼~,我爹那边我自然会去解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小子的关系…。”

徐家少爷垂帘带冷说:

“而你,已经是我回府第二次质疑我了,就算你是我爹的心腹,我也不希望再有下次…。”

少爷舒缓了下语气说:

“好了,那小子那边你自己看着办了,有动静随时来禀告,退下吧。”

徐护院拜退,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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