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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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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涿县集市,腰带上系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使得我走起路来,显得特别不自然。

(镜头转向昨日的回忆)

徐府,内院,大厅。

“锋儿,家族内的事已了,玉川即日便要回书院,她始终一人,我实在不放心,便想让一关随往,一关呢,更不放心我,便推荐了你代替他陪玉川随行,我当然是赞成的,现在问你,愿去否?”

(“我叫徐無,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人生就和我的名字一样“虚無”。“虚”指的是我的身体十分虚弱,无法长时间外出,“無”指的是我的身边无亲无故,生活一无所有。我自认为是一个乐观派的宅男,一心向往冒险般的生活,所以我每天在家花了大量的时间,打打游戏,看看书,类型包括但不限于,......。)

(“我叫徐無,有一次看见一位老奶奶在街边踌躇,一旁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我犹豫片刻,即上前问清了原由后,扶着老奶奶过马路,恰巧的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倒,老奶奶是安全了,我却最终逝去了,弥留之际我的灵魂穿越来到腾龙大陆,出于现阶段不能剧透的原因,穿越来的灵魂没有占据林锋婴儿时的身体,而是在婴儿身体里沉睡近二十年,被同样划破虚空而来的魂儿唤醒,得以现在以林锋的身份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我毫不迟疑,正声回道:

“我愿意!!!”

“好~好~,既如此,你路上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去采办点。”

徐老爷说完,就看义父拿出一个包袱递来,我接过,颠了颠,有点沉,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打开,七八个古朴的小袋子出现在眼前,我不确定的打开了其中一包一看,如此多的钱银,我也还是倒抽了几口凉气,迟疑一下,问道:

“老爷,您这是把家产都当了啊?”

徐老爷,哈哈一笑,回道:

“我都已经把我徐家最珍贵的托付与你了,这些......”

徐老爷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没等我细想,徐老爷继续说道:

“你这响雷被陛下纳入了皇家造物,可见对此物的器重,对于你.......啊,不,是对于一关这个制造者,朝廷本意是要拉拢,被一关婉拒了。”

徐老爷指了指义父,口气带三分责备,七分感概。继续说:

“后来啊,又要给我徐家每年分红,也被我婉拒了,这不,就在昨天来了一群兵老爷,抬来了几大箱钱银,领头的兵老爷不容我拒绝,我也只好收下了。给你的这个包袱,我是担心你拿不了那么多才准备的。”

我点点头,了然。

忽听义父开口说:

“我是感念老爷的再造之恩,还有这小子...…。”

义父指了指我,继续道:

“只是老爷您,拒绝朝廷的分红,一关有些看不明白,我们徐家背后无人,难得这次有幸被陛下器重,有朝廷撑腰,我们徐家今后不是更加如鱼得水么!”

徐老爷思忖好一会,才开口说:

“与官争利,取祸之道。朝廷的水太深,个中争斗不是我们能够预见的,失之毫厘,就会万劫不复,在这涿县一地做个富家翁,颐养天年,当个老怪物,不好么!?”

众人哈哈一笑,各有滋味。

涿县市集。

我饶有兴致的往最高的建筑走去,一进门,小二哥笑嘻嘻的跑过来:

“客官,

您来了!”

“嗯。”

我应一声,拋出一锭银子,笔直走向二楼的楼梯。

身后有声传出:

“有贵客上二楼嘞!”

楼刚上一半,掌柜就已经在二楼楼口处笑脸相迎了,我也不停,拐入雅厅坐在了上座。

“恕小老儿眼拙,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您看需要点什么,小老儿帮您掌掌眼。”

“不必那么麻烦,就把你们阁里最好的拿出来看看,记住了,次的就别拿来污我的眼。”

随后,我抽出一包系在腰间的钱袋子,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听那银子沉沉的声音,掌柜的就知道来的可是大主顾,怠慢不得,于是告罪一声,上了三楼。

片刻后,三楼下来两人,我却没见到常长老。

狄阁主看到我时,显得还是有点诧异,不过很快也上前见了个礼:

“公子看着面熟,我记得是和徐护院一起的!?公子怎么称呼?”

“徐一关是我义父,我姓林。”

“哦~是林公子,林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皆因前日府中进贼,家丁虽全力护持,怪那刀兵太钝,那贼人虽未得手,却也全身而退,这不,义父命我来集市采买采买兵器,省的以后再留活口。”

狄阁主一听,就明白,我这是为前几日的事而来的。既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狄也没多说什么,吩咐,道:

“取我的玄铁剑来!”

即着下人取出一把乌黑的长剑奉上,我上前拿起,挽了个剑花道:

“阁主不会欺我是个假把式吧?”

阁主轻哼,再命人取来一把普通的制式铁刀,不屑道:

“尽管试!”

我左手拿剑,右手持刀,运起内息。

“哐~当~”

下一秒,剑身应声而断,刀却丝毫未损。

“弱~弱~弱~再来。”

“取我的七星锏来。”

掌柜听出阁主已有怒意,不敢迟疑,取来一秉亮岑岑的锏来。

我走近前接在手中,丢几个架子,撒两个解数。抡起刀就是一砍。

“乓~铛~”

下一秒,锏身一分为二,刀也有了一个小豁口。

“也还弱~弱~弱,还不趁手。”

狄心中一惧,咬咬牙,亲自上了三楼,取来一把刀,这刀乌红发亮,邪气十足。我接过,拿在手中端详,嗯,点点头,的确是把好刀,下一刻作势欲砍。

“慢着~。”我手上一顿。

常长老缓步上了二楼。狄心中一喜,迎了过去,低声细语。

“你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强出头,怕不识“死”字怎么写吧!”

我也不理,反对着狄阁主正气的说:

“这广福阁打开门做生意,就是这么威胁客人的么,我这个人什么时候比这你这招牌还值钱了?如若贵阁不要这名声,我这一刀便不砍了!如何?”

狄不语,常“哼”一声,侧身。

我看这二人没再阻止,也不犹豫,运起全身力气。镗~的一声,我右手刀的半截刀身射入梁柱,左手刀看起来丝毫未损。显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却笑着把刀递还給了狄,道:

“果然是神兵,好刀,好刀。”

我指了指桌上的钱袋,然后扬了扬右手的断刀,继续说:

“有多少,要多少,来日我再登门拿货,告辞。”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我下楼后,狄手中的刀才出现一道裂痕,蔓延开来。

“客官慢走,下次再~”

“林~锋~”

一声怒吼从二楼而来,小二到口的话被闷了回去,缩了缩脖子,赶紧的退到一边。

听到怒吼,我走出阁的步伐加紧了几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显得十分疲累。

回府的路上。我的气息这才平稳了一些,额头也不再渗出汗水,精神却还是疲累。

“你教的这是啥啊,我才砍了三刀,精神消耗就这么大?”我抱怨道。

“你也不在家练练,就这么莽撞的直接拿来用了,幸好人家只拿的出三把兵器,否则我看你,亏吃的有多大。”

魂儿怼的我无言,我撇撇嘴,倔强的小声说:

“还不是你说的天花乱坠,多厉害,多厉害。”

(此时是一段我的回忆)

徐府,我住所的庭院内。

“今天继续教你六感的进阶,之前的内视,是用精神感受气在身体里的流转,属于内延伸。今天教你精神的外延伸,你去折一段树枝来。”

我找了棵柳树,折下一米来长的树枝,褪去了叶子。

“你拿这树枝劈向这石桌试试。”

我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

“你当我神功大成啊,还是愚昧无知?这怎么可能!”

“好,你盘腿坐下,身体放松,精神集中,让气自然的流转周天,想象手中的树枝是身体的一部分。这里的关键,就是一个“忘”字。”

我听着魂儿说的挺玄乎,但也依话照做,起初并不顺利,有点焦躁,后被魂儿呵斥,才慢慢放平心态,闭眼放空,不自觉的进入了内视状态,在内视中,右手渐渐失去了拿着树枝的感觉,一束束金光至手环绕几圈后,向外延展,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金光走了一米,打了几个圈,再折回。紧接着一股气,顺着金色轨迹也是一个来回。我再细细观它,这股气居然是黑白两色,前进中相互纠缠,但没有融合的迹象。

现实中,我在圆桌旁站立,许久,任那鸟语花香,水滴石穿,亳不为所动,刹那,睁眼,右手一个竖劈,石桌应声而裂,树枝却丝毫未损。

(这里的石桌应该是断为二半的,可惜树枝太短,切口长度未能斩断整个石桌。这是因为徐無目前还未掌握,气的更高级运用,仅能做到气敛于树枝,效果自然只有树枝的长度)

我兴奋大喊!

“好,好,好,”

給自己大大的点了一个赞。紧接着就回屋拿了钱袋子,出了府。最后就是在广福阁发生的事儿了。

徐府,徐“少爷”闺房。

“父亲,我不愿意!”

“这又有什么不愿意的!锋儿有奇遇,一眼能看出你是女儿身,这便是有缘。”

“父亲,这是二码事!”

“好,一码归一码,你师父养育你多年,婚姻大事也需要她来同意,我也不好一意孤行,不然那妖婆非来我这里闹腾一回。”

(镜头转向涿县西北三百里的临城,临城城内东北角,有一处书院,院后有一座高山,山分三峰,居于右峰的顶处有一亭阁,阁内一女子,面纱掩面,看不真切,但气雅脱俗,身材棒棒哒,她正静心抚琴,兴致正高,一个喷嚏,乱了琴律。)

徐老爷认真道:

“咱说这一码,你可答应过我一件事。”

“只要不提先前,都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书院?”

“此间事已了,我打算明日启程回院。”

“喔~~这么快。”

“好,既如此,明日要锋儿和你一同前往,对外说是你的,“高级贴身伴读书童!”

“什么!!!我不愿意!!!”

徐玉川急了,走近徐老爷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威胁说:

“要胡不留人,留人我就...…。”

没等徐玉川说完,徐老爷记忆深处的本能一惊,身体就退了那么一小步,等意识过来时,晚了,只见胡须已经被轻易的扯掉大半,还有几根稀稀疏疏的挂在下巴处,一个肉面无须的胖脸男显露了出来。

“爹~爹,你这胡子还要粘多久,打我小时候就记得你这样了。”

徐老爷花了好久,才把胡须粘回去,心虚的说: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徐老爷又想了想,再次劝道:

“袭击你的黑衣人老大是被锋儿收拾掉的。”

“噢~”徐玉川有点小诧异。

“这次一关做出来的响雷也是锋儿教他做的。”

“此话当真!?”徐玉川捏住徐老爷的手再次确认。

徐老爷斩钉截铁的说:

“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徐玉川沉思良久,眼神一闪,下定决心,道:

“让他随行也不是不可,但今后任何事必须听我的!”

“行呐,我替锋儿答应了!”

二人击掌为誓。

我刚踏进徐府的门,就见一个丫鬟迎上前来。

“林少爷,老爷有请!”

林少爷?我心里一荡,有点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带路。”

徐府,内院,老爷住所。

丫鬟示意我一人入内,进门后,门就被从外带上了。徐老爷坐在厅内圆桌旁,笑嘿嘿的看着我:

“锋儿来了!坐,坐!”

徐老爷拉开身旁的的方椅,还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招呼着我坐到他身边。

我真有点吃不准这老头,但也还是依他坐下,疑惑道:

“老爷这是喊我来~谈心!?”

听完,徐老爷,笑得更灿烂了,回道:

“是~是~谈心,谈心。锋儿啊,你这次出门是随玉川去她的书院,那你到了书院算个什么身份?家丁?保镖?这都不妥,这书院呐,不比别处,那是老师教书育人,学生学习知识的地方,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尊师重道,这个玉川呐,她是书院里武院老师的亲传弟子,所以她有一些荐举权,所以呐,她会举荐你成为书院文院的学生,对内,你是她的学生,对外你是他的书童,这样的关系,你明不明白?”

徐老爷说着,还很形象的用两只手的食指,来回做着互相贴近的动作。

我听着有点懵,但下意识的点点头。

徐老爷继续道:

“如此,玉川既是你的老师,又是你的小姐,她的话,你该不该听呢?”

“该~!”

“嗯~好!”

我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欲问,老爷拿出一个球,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被突然的东西吸引住了而已,明显魂儿不一样,我感觉的出来,魂儿很激动,但没有和我说什么。

徐老爷收敛笑意,非常郑重的说:

“这个是玉川家传之物,她要我交于你,代她保管。玉川这般真心待你,你........。”

“林锋定当以小姐马首是瞻,绝不食言。”

说完,我夺过徐老爷手中的球,转身离开,独留还想说一番感动陈词的徐老爷在房内凌乱。

我进入屋内,紧闭门窗,盘坐在榻上,拿出球儿,观它颜色漆黑,整体镂空,比网球大不了多少,很轻。表面遍布我看不懂的纹路。再细看它材质,却是非金非铁,非木非石。

我无法再看出更多的细节,便颓然的向魂儿求援道:

“嘿~魂儿~别装死,该你说说了。”

“我不......”

“别说你不知道!”

我点了点眉心。

魂儿看我这样,也不屑解释,道:

“你内视它!”

我嘿嘿两声,得意一笑,凝神闭眼。

无边的黑暗里,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片刻,在前方有光点闪耀,这才打破了彻底的黑暗,我发现居然悬浮在一个空间中。我靠不是吧,全景3D模拟??

“但那个光点又是什么,太远了,看不清,能近一点就好了。”

下一刻,我动了,不,是飞起来了。

“哈哈,这个可真有意思!”

慢慢的我熟悉了这个空间的规律,只要一个念想,就可以在空间里到处移动,上一点,下一点,左一点,右一点,快一点,慢一点。

最终我飞到了光点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光球,里面是一个世界,世界分为上,中,下,三层。最下层漆黑一片,中间是一片大陆,周围是无尽之海,上层是无边的群山峻岭,中间一座高峰尤为显眼。我围着光罩转了两圈,没发现更多的细节,我便想往更深处飞去,没飞两下,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回归现实,我摸了摸毫无痛感的脑袋。

“这球里面还有空气墙?这游戏公司真的是太LJ了。”

我忿忿的吐槽道。

魂儿不懂空气墙,直接无视了:

“这东西是残缺品,目前只能这样了,”

“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嗯~没彻底坏掉的话,应该会有一些基本功能吧,你像上次拿树枝一样拿着它。”

我再次有了兴趣,捏着它。

“斯~!”手中一阵刺痛感袭来。

柒柒酷酷咔咔~,球体一阵解体,组合,变形,最终贴着我的手变成了一个拳套。

“还能变成怎样?”

“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超过它的大小就行。”

话毕,我是真的是魔怔了,除了吃了顿晚饭,其余时间就是在想着法儿玩。头套,面罩,口罩,项链,腰带,护膝,内裤..….呃~好吧,内裤是变不出来的,但挡住要害部位还是可以的.........。

翌日,清晨。

是时候出发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要拿的。来到马厩,牵出了小黑。恩,小黑是我给马儿起的名字。一人一马来到府门口,第一个迎过来的是我义父:

“小子,你是真的长大了,雏鹰也真的要展翅了,这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希望你今后对事多一些耐心,对人多一份戒心,老爷既然把少爷托付于你,你就切记保护好自己和他的安全,我和老爷随时等你们回家。”

“好的,义父,我也还有些话对你说,这次我低估了响雷的影响,可能会給徐府带来的灾难,所以您啊........。”

下一个是徐老爷上前。

“锋儿呐,玉川就交给你了,出门照顾好她,这封信是給玉川她师父的,你到了就亲自面呈于她。”

再一个是徐玉川上前。

“你也有匹马!让车夫改双乘吧,你和我坐车厢。”

我点点头。

我最意外的是赵二彪也在。

“兄弟,前次对不住了,我也劝过我哥,但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没事儿,赵大哥,我懂的,是我自己把事情弄的太大了。”

“谢了兄弟,临城里是咱总盟会的广临镖局,你拿好这封信,那里的潘镖头和我兄弟那是过命的感情,你有空就去一趟,万一你有事儿时,他定能帮你一二。”

“谢了,赵大哥。”

我和众人告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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