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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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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先在丘州经营数十年,自认已经把丘州收入囊中,秦少俞的出现却让他发现自己做的还不够。

陈都头的确到了让位的年纪,不过丘州地位特殊,不可能随便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过来。要么是障眼法,要么就是某些人有意为之。

秦少俞的表现让人摸不清头脑,他看起来年轻又冲动,却又没有那么莽撞,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韩知先观察了很久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嘱咐妻子好好和梁斯眠来往,要是听到什么隐晦的警告一定要抓紧告诉他。

韩夫人打了个哈欠,觉得他小题大做,年轻人一茬一茬的出,难道还不许别人年少有为?再说了,谁都知道丘州偏僻,就是有心钻营也不会到这里,没有政绩猴年马月才能升迁?他们自己,还有陈都头,不都在这里苦苦熬了二十年,当年他们来的时候年纪也不比现在的秦少俞夫妇大多少,难道人人都别有用心?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闲的,人家秦都头为人正直,你以为人人都是应声虫,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陈都头来的时候自己带了一批人,又在营中挑了一批人,走得时候又都遣散了,现在都头府就是个空架子,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

即便如此韩知先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秦少俞会带来某种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变化,而且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变化。

这次他给了秦少俞面子,希望将来秦少俞能承这份情,别太为难他。

说回秦少俞身边空无一人,这事秦少俞早就提上议程了,与其匆忙填充空位,不如慢慢挑选,比起场面,安全更重要。

挑了两个月才勉强挑出一支七人小队,一个跟在秦少俞身边,另外六个守着家里。梁斯眠觉得这样不好,他整天在外面忙,身边应该多带几个人,自己又不去什么地方,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

可秦少俞说什么都不肯减少跟在她身边的人,他习武多年,就算碰上什么意外也有周旋的余力,可她不一样,要是那些人找上她,她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这些都是小事,梁斯眠没继续和他辩论,把一封用油纸密封加盖火漆的信递给他。信是昨天傍晚到的,梁斯眠本打算直接给他,却被突然到访的韩夫人绊住,直到早晨才想起来,急忙拿来给他。“是很要紧的事吗?”

秦少俞一看火漆底下洒金的印记就知这信从何处来,心中一凛,脸上的笑意便散了。梁斯眠顿时紧张起来,担心自己耽误了重要的事情,秦少俞安抚地冲她笑了笑,“我去前厅办事,有什么事让阿四来叫我。”

前厅空无一人,唯有秦少俞的心猛烈跳动,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让人莫名不安。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信,这实在太不寻常。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秦少俞屏住呼吸拆开密信,深呼吸后双手捧着,郑重地展开信,看明白内容后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微微皱眉。

丘州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否则他怎么会专门写信来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由此可以推论,丘州的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都城的人对丘州的情况了若指掌,可问题是到底谁才是幕后提线之人。

陈都头只不过是枚棋子,执棋之人还藏匿在黑暗中没有现身,不过秦少俞已经能够猜出那人一定和都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都头是行伍出身,与朝中多位将领来往密切,也曾经多次前往都城受赏,说不定是那个时候结识了哪位贵人,虽然已经能确定幕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可秦少俞还是觉得没有头绪,都城中位高权重之人犹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想要找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推论,比如那个幕后黑手一定能和军中攀上关系,否则一般的贵人要是和陈都头这样的军功将领私下来往,简直是自找思路。

再比如,那个人二十年前就已经手握大权,否则不可能支撑陈都头在丘州做这些事情。

和军中有来往,且手握大权的人,屈指可数,可如果倒推二十年这些人都还不显眼,究竟是谁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布下这么隐秘的局。

秦少俞站在丘州的地图前细细观察着地形,这里山岭连绵、岭谷相间,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灾害频仍,是个穷得理所当然的地方,即使没有陈都头暗中助力,这里也很难富裕起来,是什么人早在几十年前就相好,不让这里发展?

这无疑是一盘很大的棋,秦少俞身在局中,看不清楚局势,却能感受到幕后之人的深谋远虑,那人一定是在防备什么,否则根本没必要在这样一个化外之地费这么大的精力。

可秦少俞翻遍城志也没能找到丘州的独特之处,虽然有几个煤矿,不过产量不高,根本没必要派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到底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秦少俞把密信烧毁,亲眼看见它化为灰烬后开始看公文。其实根本没什么可看的,无非是常规的驻兵报告,几乎每一次都大同小异,让人怀疑是不是把上一次的抄了过来。

这中间夹了一封新入营的士兵名单,有个人引起了秦少俞的注意,邢民,前段时间梁斯眠经常在家里说起邢家的事情,感慨世事变化无常,秦少俞因此对这个姓氏十分眼熟。听说邢家只有一个儿子,按理说并不在征兵的行列中。

于是留心看他编在哪行哪列,打算过几天入营的时候问问清楚。

这么一看让秦少俞多了个心眼,自己刚刚处置了韩城守的人,转头这里就添了一个梁斯眠提过的人,难道真有这么巧?还是有人背地里又有别的打算。

越是这样想越觉得不对劲,秦少俞把这一页单独标出来,琢磨了一会儿让人把负责招纳新兵的负责人叫来,没想到这个邢民还真是之前闹得厉害的那个邢家的独生子。

秦少俞板着脸拍桌子,呵斥下属不尽心。“朝中早就有令,凡家中独子者不纳,你是怎么当差的!”

那人立刻惶恐地用力磕头,不知底下人是怎么把这个人编进来的,连累他跟着挨骂。听出他也不知情后,秦少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韩知先的暗示,让自己知他的情,先前他已经让路,自己要是不给他几分面子,谁也别想好过。

军中事务全由秦少俞统管,今天韩城守能把邢民光明正大的安插进来,将来就能如法炮制塞进来别的东西。要不是秦少俞留心听梁斯眠说话,恐怕真就让他混过去。将来朝中有人巡查至此,必然要借机治他一个不察之罪。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就是韩城守的警告,让他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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