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赵宋皇室后裔造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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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先走了。大丈夫行事，当争朝夕。”
看到二叔陷入停顿，找到时机，赵明赫立刻开溜。
看着赵明赫快步地脱离自己的魔爪，二叔却没有生气，因为他被自己刚才的猜测惊到了，原本他是想吓唬一下赵明赫，就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潘家勾结县令，也只是在市场上与赵家竞争，赵家最多失去一臂，大不了去番禺县发展。
但如果潘家勾结粤海关，从源头上抢夺甚至掐断赵家洋琉璃的货源，那就是赵家的灭顶之灾。
本来是想警醒一下赵明赫，结果自己大吃一惊，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能是真相。
赵家能当选洋行，自然是有不俗的财力，以及自己的人脉，虽然不敢轻易得罪一个县老爷，但是也不至于被如此羞辱。
看来张庆认定了赵家会被打倒，很可能他已经与潘家和粤海关监督李永标勾结，企图吞下赵家谋划许久的洋琉璃产业。
赵家为了垄断洋琉璃，不惜投资巨额资金，成为一家英夷贸易公司的最大债券持有人。
并且订购了数船的琉璃制品，预计还有一个月就能收到货了，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可是这次如果拿不到货，赵家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赵家早已为这批货找好了卖家，并且收了不少定金。
与赵家交好的浙江、安徽商贾世家，凭借着以往的交情，他们还能理解，退了定金就是。
但是那些关系一般的商贾，不用巨额赔偿是打发不了的。
甚至已经疏通好的官吏，他们如果吃不到自己的那份蛋糕，估计不会给赵家好脸色。
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如果他们层层叠叠地使绊子，赵家的生意就真的没法做了。
尤其是赵家用尽人情，请动了一位京官，就等着赵家送去最好的样品，好给内务府举荐，争取让赵家成为专门负责为官方采买洋琉璃的洋行。
要是拿不出货，赵家就不仅仅是丢人了，洋行的身份直接丢了都有可能，那就真是赵家的灭顶之灾了。
想到这一步，他也没什么精力去管赵明赫要做什么了，得赶紧找到大哥，跟他商量对策，做好最坏打算。
仆人们只看到自家二老爷急匆匆的冲出大院儿，一路上毫不理会下人们的问安。
......
翌日，赵明赫从库房那里支了银票就匆匆赶到南海县赵家的一处工坊，这是赵家用来生产琉璃制茶杯、花瓶的工坊。
二话不说，赵明赫就征用了全坊。让坊主把所有人集合起来，少东家要训话。
这坊主名叫刘六，人称老六。十分会做人，虽然他没接到大东家的命令，但是少东家也是东家，他的命令自己无条件服从。
以至于赵明赫对他印象不错，之后虽然发现他根本没什么技艺，依然让他管理这批工匠。
毕竟一个公司里，老板可能是个废物，但是只要他会管理就合格了。
很快，四十余名匠人就聚集起来，赵明赫寻了一个高台站了上去：
“嗯咳咳！”众人的目光纷纷被他吸引过来，“我是谁，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今天来就是接管这工坊，你们都听本少爷的，停下手中的活儿，我带你们制点好东西。”
众人多是不解，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叽叽喳喳的很是嘈杂。
赵健虽然也不知道自家少爷要干什么，但是看到这些工匠对少爷的命令居然如此敷衍，上前厉声呵斥众人。
林凡见状也是上前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众人才安静下来，有几个机灵的拍手叫好，以示支持。匠人们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好好干。跟着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所有师傅们工钱翻倍，帮工们工钱加五成！”
“少东家英明！”“少东家威武！”“少东家福如东海！”“少东家我跟定你了！”“少东家我要跟你生猴子！”......
匠人群众响起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歇。这些匠人都是和赵家签订了长期雇佣合同的，升职加薪都得论资排辈，甚至有的技艺差，要十几年才能轮到。
现在少东家上来就加薪，还加的这么猛。没得说，干了！
感受着众人们的欢呼，虽然其中混进去什么奇怪的东西，但赵明赫知道自己深受人民群众的爱戴，一定是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感染了，这就是民心所向，何愁大业不成。
从原料采购到工坊改造都有专业的人，赵明赫只是高屋建瓴地提出大方向，并不断强调工程质量。
这次动工大概需要十天，本来赵明赫想安排赵健这个忠心的仆人负责督工，也就是白帽子。
但是他很快发现，这个赵健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能说毫无能力，只能说啥也不会，还喜欢瞎指挥，让他监工，估计施工效率得减五成。
“呃，二弟你来做，这个给你。”
只得让林凡来做，事后，赵明赫将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庆幸。
林凡本就无处可去，于是就吃住在工坊里，大大刺激了众人的工作激情，这才让赵明赫要求的产品及时研制成功。
不过林凡看着手里的工程蓝图，一个头两个大，太粗糙了，这就相当于画了个积木，却让他建一座埃菲尔铁塔。
但林凡也不好批驳大哥的手艺，于是暗暗决定自己私下里好好研究研究。
赵明赫之所以决定早玻璃，是因为他记得，在乾隆时期，西方传教士将多种多样的玻璃工艺传入我国。
这时期对玻璃的追求有两个极端，一种是色彩绚丽、精雕细琢，这种玻璃的颜色有30种以上，制作工艺也更为多样，本土技艺成熟，竞争激烈。
另一种就是追求晶莹剔透、透明无暇，本土制作较少，十分依赖进口。赵明赫要做的就是这种。
他在熔炼硅砂之前加了一道细致的去除铁杂质的工序，并要求制作玻璃的时候加入氧化铅。
氧化铅能让水晶玻璃器皿闪闪发亮，并能增加柔软度，使玻璃更容易切割，而且还能降低熔点。大大降低制作难度，并且做出来的成品甚至达到人造水晶的程度。
难点就是温度控制，以及氧化铅的填入量控制。不过这些可以慢慢探索，只要时间足够，一定可以找到最佳方案。
安排好所有事后，赵明赫就返回了县城赵宅，已是傍晚。
赵明赫的父亲赵得柱已经回来了，二弟已经与他商谈了潘家对赵家的阴谋。
赵得柱其实也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潘家会如此决绝，要彻底吃掉赵家。思来想去，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思索好退路。
第二天早上，看着吃东西狼吞虎咽的赵明赫，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赵家的继承人，赵得柱感到无奈，暗暗得叹了一口气。
自己对这个儿子太过宠溺，既不逼着他念书，也不强迫他经商。
自己的放纵竟使得他一事无成，将来在众堂兄弟的扶持下还能守住家业，可是一旦无法获得采办官物的资格，恐怕赵家会迅速衰落，他担心赵明赫甚至无法守住赵家。
当断不断，必受其咎，赵得柱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将赵明赫叫到后堂。
打开一个暗门，穿过一个暗廊，进入一处暗室，那是一处祭台，供奉着一个穿着宋代亲王服饰的画像，赵得柱跪下，赵明赫也跟着跪下。
“肆儿啊，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这是宋神宗之子，我们的祖先，正是当年被宋徽宗赵佶夺了皇位的简王赵似，那才有了靖康之耻。如今女真鞑子又入我华夏，此乃我赵氏不幸......”
赵明赫听着听着，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