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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尽时锁 何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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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深潜时,马三元就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真要形容的话,那感觉估计和灵魂出窍差不多。

而每当自己意识深潜后,那梦中的大雪山便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马三元站在山巅上,静静地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这一等,便是两个小时。

“果然,空无一人了啊。”

少年摇摇头,在雪山之巅等待了许久的他,依旧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昨天晚上……

“你来了啊。”

声音自背后传来,马三元扭头望去。无数雪花凝聚,另一个马三元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时,你怎么又变成我的模样。”看着眼前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马三元吐槽道。

“怎么?不满意?我觉得你模样很不错啊,长大后绝对是个帅哥。”小时笑道。

“你昨天说,今天是最后一课,那是什么意思?”

“嗯,这个说来话长,先过来坐吧。”,说完他原地坐下,对马三元招了招手。

“喝可乐不?”,小时丢了一罐可口可乐给他。

“你这变戏法都变到地球去了?”

马三元拉开易拉罐一饮而尽,随后脸色有点怪怪的。

“小时……”

“嗯?”

“你这可乐怎么是雪碧味的?”

小时:“……”

“话说你今天怎么不操练我了,以往我来到这里时,不是被你揍,就是被你狠狠地揍,或者换着花样揍。”马三元问道。

小时对着马三元肩膀来了一拳,“你懂啥,那叫打是亲,骂是爱。”

“得得得,你少看点我的记忆,这都学的啥。”

“哦?我可是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一些好康的东西哦!”,小时坏笑道。

“好康的?”

马三元先是一愣,随后寒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他单膝跪地,左掌抱右拳,来了个江湖最高礼仪。

“大哥,求放过,留得清白在人间!”

小时直接笑喷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吗?”

他又变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三元,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对了,雪碧味的可乐也给我一罐。”

“呵,你还上瘾了啊。”小时将可乐丢给他,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想成为异灵呢?”

“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马三元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不会下一秒就在我眼前展开无限剑制了吧!”,小时惊恐地看着他。

“不,我只会拔出咖喱棒。”,马三元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看过你的记忆,你的世界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对原来的世界没有眷恋感吗?”小时好奇道。

“那你能让我回去吗?”马三元笑道。

小时摇摇头,“做不到。”

“那不就行了,其实刚穿越过来时,我是很不安的,毕竟证实了穿越的事实也就等同于证实了我在地球死亡的事实。”马三元苦笑道。

小时默默点头,没有出声。

“我的死肯定会给我的亲朋带来痛苦吧,很多个夜晚,我都不敢去想自己双亲会怎样接受这一切,也不敢去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未来会是怎么样。”

马三元拍了拍小时的肩膀,“所以,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小时。”

小时好奇道,“感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最接近崩溃的时候陪伴我。”

“你所说的陪伴,就是指被我打的死去活来?”

“你会不会聊天,你该不会是个毒舌傲娇吧。”

小时:“……”

马三元感慨道:“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各种穿越,异世界的故事满天飞,谁年少时没中二过,至少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去异世界看看。”

“哦?所以这和你想成为异灵有关系吗?”,小时饶有兴致地问道。

“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叫‘来都来了’,那既然来都来了,不体验一把超能力怎么行?你觉得呢?”马三元将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嘿嘿笑道。

小时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对马三元的回答有过很多猜测。

比如什么天下第一,名扬万里,拯救世界,举世无敌……

但就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答案是……体验人生。

好比小学数学老师让班里倒数第一的学生求解鸡兔同笼问题。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学生要么不会,要么懵逼,要么觉得老师为难他。

结果这学生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请求换题……

“你这答案可真……让我意外。”

马三元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是为了啥?”

“举世无敌,拯救世界?”

“噫……这是什么中二的想法。”

“不说这个了,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刚好是一年前的今天。”

“我记得,然后九个月前开始,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你,我亲爱的梦魇先生,我天天都要在梦里被你揍。”

小时静静地看着他,沉吟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懂不懂!”

马三元:[○?`Д′?○]

“不是我打击你,而是你自己不中用啊。你记忆里那个‘包甜居士’说的这是一点都没错。”

“你不要乱看我的记忆啊!很羞耻的!”

马三元叹了口气,“所以,我能问个问题吗?机会难得。”

“嗯,问问看。”

“你到底是谁?”

“原来你要问这个啊。”,小时伸出右手,一个金色的纹章在掌心的上方显现。

那图案仿若一个被锁链环绕的钟表,五条环绕着钟表的锁链缓缓旋转,但钟表的指针却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马三元指着纹章问道。

“她啊,她叫无尽时锁。”

小时微微一笑,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滴……

那一瞬,周围的雪花全部停滞在了原来的位置,细细观察的话倒也不是没动,而是动的极为缓慢。

嗒……

又是一个响指,雪花再度飞舞,恢复了原样。

感受到这一变化后的马三元顿时惊呆了,他看着小时,不敢置信地问道:“她能控制局部区域的时间?”

“binggo!答对了”

“你揍我那么多次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这个。”,马三元指了指小时掌心里的无尽时锁。

“我在用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罢了。”

黄金纹章极具灵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马三元的左眼。

“我嘞个去!”,马三元捂着眼睛失声痛呼。

“别去别去,我来助你!”

一旁的小时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两只手腕,顺便踩住他的两只脚,就是不让他揉眼睛。

“小时,你……”,马三元直接从小时的爷爷问候到了他祖宗的祖宗。

但小时神色不变,只是扣住马三元手腕的手,又多加了几分力。

马三元只觉得自己的左眼又痛又痒,而且还在不断流眼泪,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只能拼命地挤眼睛,让眼泪水花花地流。

直到黄金纹章与少年的左瞳完全融合,小时才松开了双手。

“嗯,她很喜欢你嘛,直接与你完美融合了。”,小时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干什么啊?你这搞了个什么鬼玩意儿啊,弄得我左眼痛死了。”马三元拍开小时的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

“喂!”小时突然喊道。

“干嘛?”

马三元刚睁开眼睛,一个拳头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鼻尖也就几毫米的距离了。

“卧槽!”

那一瞬间,马三元下意识地侧身躲闪,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而这也是小时的拳头第一次打空。

看着马三元惊讶的神情,以及自己打空的右拳,小时开心地笑了。

他收回右手,为马三元轻轻地鼓了鼓掌。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之前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

“这就是无尽时锁的力量?”,马三元激动道。

“嗯哼!”,小时无奈地摆摆手,“哎呀,虽然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但是无尽时锁似乎非常喜欢你,你和祂的契合度真的很高。”

“哦,你当着我的面和我表白真的好吗?小时?”

“啊?什么意思?”,小时一脸不解的看着马三元。

“别小看我啊,我好歹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比如原初刻印,比如时间系的原初刻印也叫‘无尽时锁’。”

“所以我说你走了狗屎运啊,我拿出原初刻印只是为了给你看一看,哎,谁知道你们就融合了。”,小时无奈地摆摆手。

“原初刻印是直接与异灵的灵魂相融的,虽说是相融,但不是融为一体,而是处于一种特殊的共生状态,虽然书里没写原初刻印拥有自我意识。”

少年微微一笑,“但书里也没写她们不具有自我意识,你说呢?小时?哦不,无尽时锁?”

场面突然寂静,沉默的双方相互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终于,小时打破了沉寂,率先开口。

“哎嘿,被你发现了啊。可以啊,我觉得我演技不差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马三元沉默了两秒,淡定地说道:“没看出来,只是诈一下你。”

小时:(?o?o)你个老六!

“我也只是想验证一下而已啦,意识深潜状态下的我等同于灵魂本身,你又突然来那么暴力的一出,我多少也会怀疑一下嘛。”

“切,欺骗少女心的渣男。”

“少女心……我记得原初刻印诞生的时间似乎是……”

小时一个箭步上前,捂住马三元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随后,她的身体开始慢慢裂解,化为点点金芒缓缓消散。

“时间到了啊,为了和你融合,基本耗尽了我和小空全部的力量,连这具拟态体都无法维持了。”

看着自己不断溃散的身体,小时感慨道。

“这就是你昨晚和我说的最后一课吗?所以你所谓的最后一课,也就是和我融合?”

马三元苦笑道:“这是最后一课还是最后一刻啊。”

“怎么?舍不得我啊?”,小时调侃道。

“肯定啊,我还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呢。”

小时拍了拍马三元的肩膀,“那你可要加油了,早日成为真正的异灵吧。”

“真的?”

“嗯哼!”

看着自己已经完全消失的下半身,小时突然抬起头看向少年。

“呐,三元,你觉得什么才叫人生?”

“怎么突然和我聊人生了?”

“麻溜滴,速度速度。”

马三元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话。

“我们从黑暗中来,然后归于黑暗,中间光明的一段,叫做人生。”

“嗯哼,这句话抄的不错。”

“你对我引用好词好句有什么意见吗?”

“那么三元,你觉得你的人生光明吗?”

看着只剩下脑袋的小时,少年无奈地笑了笑。

“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好,我很期待。”

……

“时间到了,要去见老爷子了。”

看着周围不变的雪山以及飘舞的飞雪,马三元的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准备解除意识深潜。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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