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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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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尽皆知,大清朝廷内有三股强大势力:其一,是承继帝位的康熙;其二乃是顺治亲设的顾命辅政大臣,经略大学士、一等忠勇公富察傅恒;其三是同样由顺治亲设的顾命辅政大臣,“满洲第一勇士”瓜尔佳鳌拜。

然而其中势力最强盛的,却是鳌拜。

鳌拜是正经的八旗战将出身,在女真统一辽东各部时就以武勇出名,于军中威望甚隆。而且他深谙权谋之道,与一般武夫大不相同,既有前线杀敌之功,亦有拥立顺治之勋,在顺治时已经是议政大臣,更凭着自身功勋卓着和资历深厚,让党羽遍布朝廷内外,清廷上下人人敬畏。

坊间传言,顺治在位时对鳌拜已经颇为忌惮,后来效仿古人托孤之意、设其为顾命大臣,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制衡鳌拜,顺治皇帝精挑细选“上三旗”出身的贵族亲信,又任命正黄旗的索尼、正白旗的苏克萨哈、镶黄旗的傅恒三人共同出任顾命大臣——这三人及其背后的家族实力都颇为雄厚,并且由顺治一手提拔、自是更倾向于皇权。

然而就在两年前,鳌拜党羽给苏克萨哈罗织了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由鳌拜亲自弹劾、亲自动手、说杀就杀,清廷朝野上下,却连个吱声的人都没有。

苏克萨哈一死,再加上索尼早逝,能与鳌拜掰掰手腕的也就剩下傅恒了。这傅恒也带过兵,也立过战功,但却是从内务府大臣的文职起家,身边主要是一批文臣,在鳌拜面前也只能忍让恭顺。

好在傅恒自知短处、另辟蹊径,对降清的汉人官员多有笼络,还雇佣了许多武林人士。同时,他更是早早将儿子福康安遣入军伍,让其加入满蒙征讨回鹘的联军,一步步从兵卒做到了统帅。这些年福康安带兵屡战屡胜,立下很大威势,即便鳌拜也不能小觑——

清廷最精锐的两支军队便是讨伐大明的南征军和征讨回鹘的讨回军,南征军全都掌控在鳌拜手里,讨回军却有许多听命于福康安。傅恒能够在鳌拜手中保全,其实文臣清流是虚的,武林侍卫也是虚的,很大程度上倒要归功于他的宝贝儿子。

至于康熙皇帝,呵,有人将之当作满清的一股势力,也有人嗤之以鼻:乱世幼主,不过傀儡而已。

看看大清幼主身边主要围拢着些什么人吧,一些无权无势的宫内太监、一些叫不出名的御史清流,稍有名望的也就只有索尼的三儿子、刚刚承继父亲官职爵位的索额图……这么一无兵二无钱三无势力四无威严,仅仅靠着个正统名头的皇帝,明眼人口中尊称圣上,心里却都不以为然。

然而这番清廷退兵,各方势力都去打探,最终从北·京城里传来确切消息:鳌拜竟是突然被康熙皇帝亲自擒住、亲自罗列数宗大罪,最后丢进监牢里问斩。

这还没完!富察傅恒这老狐狸平时有意无意跟小皇帝保持距离,待到鳌拜突然被擒,却当先跳出来,公开细数鳌拜罪状,表达拥护康熙的决心——然而没用,傅恒最后仍被康熙罗列了“包庇罪人、任其独专恣”等十二项罪名,革去所有职务,其爵位则由儿子福康安继承。

这两件事情发生后,整个清廷朝野炸了毛。不仅清廷,即便西域、吐蕃、百越等边陲国度也都内外震动。

清廷庙堂上发生如此变故,暗里潜流恐怕更是汹涌,正在南攻和征讨回疆的清军都被勒令停兵回撤,也便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一变故,却总算让大明朝廷又多了几口喘息之气。

但白告最关心的并非明廷,而始终还是鳌拜被擒问斩这消息本身。

他下意识问道:“康熙是怎么下的手?”

郭靖摇摇头:“那如何能知?”黄蓉也说:“鳌拜战功彪炳、势力强盛,他既然号称‘满洲第一勇士’,自身武艺想来不会差,偷袭下毒恐怕都难,忽生暴病也不太可能。我们也很奇怪康熙是怎么做到的,丐帮弟子去探听过,没有结果。”

这让白告再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每片区域的距离远胜现实,各地又战火频仍,消息闭塞的程度比真正的中国古代还要更严重,于是“是不是韦小宝干的好事”之类问题,终究只能在心里琢磨琢磨。

琢磨着琢磨着,白告突然回想起扬州城外、得胜山上的那个清晨。那时我和韦小宝、茅十八都是初识,为了茅十八和别人的“死约会”,靠在树下歇息苦等,看着太阳从东角越升越高,金灿灿的光洒下,只觉得时间过得相当漫长。

但现在想想,已经是许久以前的往事。

时间过得好快啊……

郭靖黄蓉这番回岛便长住下来。

如今大明廷的危难已经告一段落,丐帮大义分舵重建等诸般事宜不必他们多操心,两人几个月没见着女儿,半年多没教导徒弟,自是舍不得走。众人是终于又能得到郭靖黄蓉两大高手的教导了。

也是战争局势警醒了郭靖夫妇,他们两人隔天就一起考查了众位少年男女的习武进境,过程中连连点头,甚为满意。

比之去年这时候,不仅白告突飞猛进,就连郭芙、大小武三人也有很大进步,老实如郭靖也感慨道:“我年轻时也未必能到这程度,武林未来正在你们身上。”

这番难得的夸赞让郭芙三人喜不自胜,然而白告凝神想了想,郭靖十八岁之前都还在大漠里牧马摔跤呢,论功夫怕是确实打不过如今的郭芙等人,这些话倒也不是自谦。

白告倒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进步——自从清明节过后,他便郁闷地发觉,他的战力数值不再上涨了。

初入岛习武那段时间,白告每天只是背文看书而已,自身数值都在飞快上升,到后来学习招式,每练习一遍拳掌轻功就能涨上一两点,每吐纳练气一个周天又能涨上一两点,郭芙和大武、小武等人虽也不断进步、战力向上浮动,增速却远远不及。

此后白告日夜练习不辍,数值总在缓缓上涨,只是越往后增长越慢,从每天数点到每天一两点——这大致也是正常情况。

到了寒食节当天,白告内视己身,战力已经达到了197,说起来早已胜过两年前的茅十八。此时再去回想以前跟茅十八刀剑过招的日子,他那一招一式、精奥诀窍,大致都能想得明白,只可惜斯人已逝,茅十八没法看到白告的成长,他们也再无机会对招交手。

那时白告唏嘘中还有些欢喜,然而此后一直到这上巳节,许多时日过去了,白告的战力数值却是纹丝不动,一点儿都没有长进了。数字或不准确,但白告近来不断练习、不断琢磨,便也知道拳脚、轻功、内力各处都有滞涩感觉,多半是遇到瓶颈了。

这许多天以来,他试过许多方式都参悟不透,如今郭靖黄蓉回了岛,没得法子,只好赶紧找他们请教。

上巳节的第三天,白告到郭靖黄蓉房中拜访,只说自觉武功进展比之先前颇为缓慢,似乎许多天来未有寸进。

郭靖黄蓉毕竟都是大高手,在武学一道上,吃过的盐比小辈们走过的路还多,定然能给出一些解决问题的良方。

哪知听了白告的问题,郭靖憨厚地摸摸后脑壳儿:“啊……这样啊,我好像从没感受过这种状态呢……我从七位师父的武功开始练起,后来得蒙全真教马道长传授了玄门正宗的吐纳养气方法,后来又遇到了七公……总之勤练不辍,不知不觉就练到了现在这样。”

这番话让白告心里吐血,暗道“不会吧,该不会我连郭靖的资质都比不上吧……”

还好黄蓉姐姐同样在旁边翻着白眼,缓了会儿才娇嗔道:“靖哥哥,你还喝过梁子翁的蛇血、还跟着老顽童练全了《九阴真经》、还好几次同欧阳锋交手死斗……这些怎么不说,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奇遇连连么……”

“啊,这些……”郭靖讷讷地摸摸头,又摸摸下颚。在他心中,估计勤学苦练才是根本,喝蛇血、跟人打斗什么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黄蓉又翻个白眼,转而对白告说道:“白告师弟,你这叫做‘武学障’。”

“啊?……”白告愣了,作为一名武侠小说爱好者,“武学障”这个词语他当然听说过。

不过,“武学障”不都是那些绝顶高手遭遇到的瓶颈么?而且根据许多小说里的描述,武学障约略等同于心魔,该当是一种心理状态——他又有什么心魔好生发的?

“白告师弟,你没听过这个词,那也不奇怪。”黄蓉见他讶异,会错了意,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江湖上的侠士也有高下之分,从很早很早,就有人将武林人士分为绝顶、一流、二流和三流这四个等次,这也逐渐成为权威说法——这你总该知道的吧?”

白告点点头。当初茅十八谈起江湖十大高手时,一并简要说过这些事情。

黄蓉就又问:“但你可知道,江湖人士以什么来划分这四个等级呢?”

“想来是以武功高低?……不,不对……”白告斟酌着说出口,又立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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