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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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李默儒坐在轮椅上，手拿着报纸。
“杰米，这是今天的报纸吗？”
“先生，这是昨天的报纸。”
护工杰米今天第一天为他服务，本着打工人的心态并不想和他有太过的交集。
应顾主的要求，杰米推着轮椅带着杰克-史密斯去医院不远处的银行。
杰克-史密斯的驾照被史帝文送来了，不过他说没有看到银行卡。FbI办事还算可以，他们为他提供了杰克名下银行卡的信息。
这样他只要去银行挂失就可以，不用一家家银行去查询。
资本主义国家的银行服务态度还行，可挂失银行卡却要一周，这效率真是没谁了。
李默儒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回医院，心里很焦急，他现在就想知道杰克-史密斯的卡里有多少钱，天知道它够不够支付住院费。
因为肇事的汽车逃了，FbI告诉他必须自己垫付住院费。
真他md 不讲道理！
报纸上的日期是1998年6月5日，李默儒坐在轮椅上想着今年国际上到底发生了哪些个大事......
他在二本大学读书时的英语成绩只能算是一般般，英语四级的证是怎么拿下来的，多么痛苦的经历。
可他发现，自己现在却能容易地看懂手里的这份报纸，
见了鬼了，这难道是穿越人士的福利?
那失忆算怎么回事？
选择性的遗忘？
天空很蓝很蓝，
因为上午刚下过雨，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
不是甜味，但是很好闻。
李默儒偷偷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一咧嘴，
他要让自己清醒一点，资本主义的阳光下、黑暗的角落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暴力与罪恶。
杰克-史密斯这一百多斤的肉体，
天知道会不会被某些黑恶势力“人道”毁灭。
李默儒看过费城的某些相关报道，说是在8、90年代，费城百分之八十的警察都被黑社会拉下了水。
大家都是黑色的小鸟——乌鸦，大家都是黑警，就你正义？就你能？
说的就是你——杰克-史密斯。
做为一个成年人，从经验和历史方面来考量，出于意识方面的某些原因，东风和西的较量一直在进行着。
如果你说百分之八十有点高，从统计学概率方面来讲，百分之四十总有吧？
你想想，身边每10个警察中就有4个和黑社会有关，这就是美利坚，你怕不怕？
想到这里，李默儒又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老子才不管你们谁是不是黑警，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老子就是要活到最后笑到最后......
几天后，两个人模狗样的西服暴徒出现了。
看着这两米多高的身高200多斤的体重，手腕处时不时露出来的纹身，李默儒真不敢相信他们两位是律师。
这是律师吗？这就是熊大和熊二呀！
“杰克-史密斯先生，我是......”一位顺点眼的家伙一见面就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
大约10分钟左右，停了下来。
“史密斯先生，您看怎么样？”
‘怎样？不怎样！’杰克-史密斯大眼睛眨了又眨就是不说话。
听是听明白了，这两位一个是费城监狱请来的律师，他是来谈工作解约的事情的。
另一位是被告人请来的律师，他是来谈双方和解的事情的。
你们一起来难道是暗示我你们是一伙的吗？
这是暗示吗？这就是赤裸裸的示威呀！
“长话知说，如果解约我能得到多少赔偿？”杰克坐在轮椅上抬头仰望着对方。
他不喜欢这个角度和姿势，可谁叫他现在是病号是弱势群体。
熊二先生正了正自己的深红色领带，“您会得到6个月的工资，大约刀。”
杰克想了几秒钟，“可以吧。”
“如果现在您签字，马上就能得到支票。”熊二先生很兴奋，马上打开公文包就往处掏文件。
李默儒签字前看了一遍，
没有什么问题，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笔签上了杰克-史密斯的名字。
这流利的花体字签名真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练过。
一张花旗银行的支票入手了，他看看数字没问题，随手放到了病床上。
“史密斯先生，您看我的提议？”眼见熊二完成了任务，熊大先生急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么？”熊大先生看到杰克-史密斯坐在轮椅上一副神叨叨的样子。
一个伤残人士，不知谁给的他勇气？
“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
他本来就没有错，可却要地面对你强加给他的这些指控......”
杰克挥手打断了熊大先生，“我们不谈对错，只谈利益。”
“30万刀，现金！”
“需要我怎么做？”
“您需要签几个字。”
熊大先生超级现实，眼见杰克松口从你变成您了。
李默儒看向熊二，“布朗先生，我能请你当我的律师吗？帮我看看这些文件。”
“没问题！”
熊二笑得眼睛都眯上了，无意间多了一笔生意。
“还有，我想把我名下的汽车和房子都卖掉，”杰克-史密斯眼神暗淡地叹了口气，
“费城是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要离开它。”
“史密斯先生，请您放心我的专业素养，收费也绝对的合理。”熊二又多了两笔生意，笑得像花一样。
“好吧，你是专业的，交给你来处理吧。”
*
熊大和熊二刚走，史帝文-埃弗里就出现了，FbI在医院一定派了人手。
“杰克，你要和解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
“杰克，这些黑帮没什么诚信可言，你和他们和解就是与虎谋皮。”
史帝文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想他的，那决对是对不起他。
“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
双方就像是在打太极一样，你来我往地斗智斗勇。
李默儒不知道FbI这些人有没有任务，可如果想升官，没有政绩是绝对不行的。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史帝文说完走了。
“考虑个屁！”
拳头重生地砸到病床上，冒牌的杰克-史密斯先生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刀的支票狠狠地新了一口。
老子需要的是绿油油的钞票，
然后买豪车豪宅再找上几个漂亮的妹子，穿越人士过不上好日子，对不起上帝！
错了，是对不起老天爷！
又错了，是对不起祖宗十八代！
奶奶临终前交给自己的平安玉佩说是祖上传下来了，自己现在要感谢的是自己的祖宗。
变成杰克-史密斯后，李默儒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后来发现自己受伤的右臂上多了“平安”两个字。
淡红色的两个中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用血刺的纹身。
据说有人用鸽子血来纹身，将来有人问时他就打算这些说。
经过最近几天的研究，李默儒发现了一个秘密，“平安”玉佩并不是不见了，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两个字就是一个神秘的空间，长宽高大约各为1.5公尺大小的空间。
至于说为什么他知道这是个3立米左右的一个空间，因为他试过，能装下医院里两个黑色的大号垃圾桶。
就凭这个秘密，他杰克-史密斯这辈子就能混个风声水起。
没文化不怕，不能拼爹也不怕，最差他还能干个带货的活，如果有一天真的混不下去了，他就去墨西哥然后......
*
6月11日下午，护工杰米又推他去了趟银行。
不到20分钟的时间，美刀变成了一张银光闪闪的银行卡。
按照李默儒的性格，鸡蛋是绝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的，他想换家银行开户，可惜杰米不干，因为路程有点远。
该死的老外，如果身体允许他一定会踢杰米的屁股。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身体允许他会花钱找护工吗？
每天50刀，好贵的。
如果，如果和解的钱到了位，他就决定出院，杰米~该干啥子干啥子去吧！
“杰米，帮我买个报纸。”
“杰米，帮我买个冰激凌。”
“杰米，我们回去吧！”
杰克一路不停地发号施令，气得身后推轮椅的护工不停地翻着白眼。
从第一天相处开始，杰克就发现护工杰米不由自主地和自己保持着一定地距离。
既然大家是金钱关系，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杰米，......”
*
“史密斯先生！”
“哦~上帝！”
熊二和熊大的突然出现让杰克吓了一跳。
这两个西服暴徒站在了医院走廊的转角处，这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谁不怕？
“史密斯先生，这些是您请我做您私人律师文件，请您看下。”
杰克还是在用右手拍着胸膛，胆小的人还没有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
“别急，别急，先回房间再说。”
杰克连摆手再摇头，可熊二先生就是没个眼力见，一个劲地给他递文件。
这~怎么给人实习律师刚开张的感觉。
杰米将他推进了病房，倒了一怀水放到他身边，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护工听，知道的越少的人才越安全。
李默儒看了这些文件，帮他卖房子收百分之一点五的费用，卖汽车买百分之三的费用，而帮他处理官司和解事宜收费5000刀，
至于处理电话费、水电费等一些小事，熊二直接免费了。
“好的，这些我看过了，没问题。”
龙飞凤舞的签上杰克-史密斯漂亮的花体字，然后将其中的一份文件递给了熊二先生。
“先生，我已经打电话联系过房产经济人了，
您的房子价格大约在30—40万之间，具体的价格要看过房子才能定。”
“知道了。”
“您的汽车还在修理厂，有些费用还没付，所以~”
“找人估个价，差不多就买掉。”李默儒对那辆他名下的奔驰汽车没什么感情，完全可以卖掉换辆新车。
“好的先生。”熊二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了几份文件，
“先生，这些文件我都看过了，没有问题。”
“确定？”
“您看一眼再签眼，”熊二用手整了整蓝色的领带，“当然，我也是要签字的。”
熊二在文件上签字，这是再自己的职业生命做保证。
“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杰克说完看向了熊大。
“没问题，钱马上就到。”熊大见他同意了，马上掏出手机联系。
不到10分钟，一名金发美女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出现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摞摞的富兰克林。
“布朗先生，这就是你说的专业？”
杰克-史密斯表现的很生气，他分别对着熊大和熊二发了一通火，最后说道：“我们法庭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