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英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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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几只鳄鱼在河边的沙滩上晒太阳。
一个个张大着嘴巴，体形约有五六米长，露出一排排黄色的牙齿。
它们见祭司骑着食虎豹走了过来，一颗颗绿色的眼珠子转向祭司。
那来的小动物，没长眼睛吗？没看到这是我们鳄鱼晒太阳的地方吗？
鳄鱼们想不到还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往它们这里跑。
祭司骑着食虎豹从那七八只鳄鱼旁边走过，悠哉悠哉的向岸边走去，看上去一点害怕都没有。
这时鳄鱼们动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祭司奔去，速度极快。
太目中无鳄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鳄鱼。
近了，有几只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咬上去。
“吼”食虎豹长啸了一声，发出了它的兽威。
但这对鳄鱼们来说没有用，我的地盘我做主，等着被咬吧。
正当鳄鱼急速跟进，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上时，突然一道火焰从祭司手里喷射出去。
鳄鱼被火焰扑上，顿时在半空中疼的扭转了身子。
向河里仓皇逃走。
鼻子被烧到了，火辣辣的疼，这是什么怪物居然会喷火？它们还从来没遇见过。
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
“噗通!噗通…”一声声落水声传来，鳄鱼们纷纷跳进河里。
凉快，顿时火烧感减轻不少。
祭司看都没看鳄鱼一眼，就骑着食虎豹继续向前走了。
食虎豹见鳄鱼逃走，一脸的蔑视，大步向前，趾高气扬的。
到河边时，助跑下，“噗通！”一声跳入河里，向河对面游过去。
这下鳄鱼们乐坏了，不信在水里你还能放出火来。
七八条鳄鱼向食虎豹和祭司游过去，张开大嘴向祭司咬去。
祭司抽出铁刀，对着近了的一条跳起来的鳄鱼一刀拍下去。
“嘭！”
鳄鱼直接被拍昏了过去。
“嘭嘭…”一连八条鳄鱼被拍飞了出去。剩下两条鳄鱼见同伴都翻了肚子。
急忙反转身子向河里深处游去了，这人太可怕了，又能喷火，又能舞刀，现在逃命要紧。
祭司只是把鳄鱼拍晕，并没有杀死，一来他爱惜自己的羽毛衣，不想被血水污染。二来他这羽毛来的稀有，取自南禺山的鹓雏。制作精良。
骑在食虎豹身上只一分钟就游过了娓河，上了岸，食虎豹猛的抖了抖身子，甩掉身上的水渍。
祭司的羽衣是防水的，上岸后水很自然的从羽衣缝隙间滑落。
在烈日的爆晒下，要不了多久水分就会蒸发掉。
一人一兽，就这样向鹊山奔去，然后会往基山奔走。出了基山，就进入到了英水族领地范围。当然只是进入其范围，之后还要过几座大山才能到达英水族部落里。
基山只是两部族间的分界线。
爻伯从九神山出来到西山这么远的路程，有可能接近过英水族，所以去英水族，是最有可能探听到关于爻伯的消息的。毕竟英水族和九神山在一个方向上。
当然如果能沿着娓河顺流而下，到达英水族会近上不远。
英水是会与娓河交汇的。
娓河自东向西流，南下入江，途中有不少河流会与它汇合。
“喳！喳！”鹊山多喜鹊，所以称之为鹊山。
祭司在日中的时候，出了鹊山，到了基山。出了基山就是英水族猎区，这是部落间的约定划分，不然有时难免遇到一起，起冲突。
基山多沙木，有獐，不是很高，但是林木宽广。
山上有一棵千年沙木，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这棵千年沙树的形体。
祭司在基山脚下略微停留，休息下，再次骑上食虎豹赶路。
……
半刻钟后，就看见有两个山头的大山，山头是平的，山脚下是娓河，往山的南边绕过。
娓河从基山北边绕过后就往这座平头大山南边绕过去了。
过了这个山差不多就到了英水族，只需要顺着英水走，走二十里路就能到。直接就可以绕过两座大山。
这时祭司要么顺着娓河绕过这座平头大山，要么直接翻过这座平头大山。
但娓河上到山头都是悬崖绝壁，如果顺水而下，至少在河里漂上半个小时。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选择顺流而下，毕竟峭壁太陡，一般人难以翻过去。
但祭司选择过河，翻山。
祭司在从旁边的灌木从里摘了把火棘果，吃了。
“呸！”
吐了一把籽，骑着狮虎豹向娓河奔去。
一阵清凉感传来，河水漫过祭司腰间，顺着羽毛进入祭司身体，食虎豹不停的蹬腿游泳。
水看上去很深，碧绿碧绿的。像墨汁一样，把水上那座平头山倒映了出来，还有移动的云迹，清晰可见。
水波纹顺着祭司和食虎豹冲下去很远才消失。
近了，祭司抽出刀插进岩壁缝隙自己踩在刀背上，离水面约有一米，看上去就像悬停在了水面上。
“这豹子怎么弄呢？”祭司看岩壁有棵灌木，还挂着些藤条。要不让它爬一爬。看行还是不行。
祭司踩着铁刀，翻转身子抽出铁刀，“哧！”拔出铁刀，一掌拍在突出的岩石上。整个人飞起，祭司举刀插在了岩壁上，用力一拉，顺带抽出刀，整个向上弹起三四米高。到最高点又一把把刀插进岩石里。祭司整个手臂发红，有一点点火焰弥漫其上，时不时还闪出一点火星子。
祭司到了山腰位置时，砍了一根大概手臂粗的藤条放了下去，接触到了水面。食虎豹抬头看了看祭司，咬住藤条，顺着藤条爬了上去。
把食虎豹拉到了半山腰后，祭司用同样的方法爬上了山头。能借力的地方借力，不能借力的地方插刀借力，一路向上不到一分钟。
远远望去祭司就像一只在峭壁上悬着的壁虎，一蹭一蹭的上了山头。
走上山头后，祭司又放下藤条，把食虎豹拉上来。此时食虎豹踩在一颗长在崖壁上的一处灌木上。见祭司放下的藤条，顺着藤条爬了上去。
“不错，不愧是我选中的食虎豹。”
祭司心中忍不住赞叹。
骑上他的食虎豹往山下走去。从怀里摸出在基山脚下采摘的那把火棘果。剩的，一把丢进嘴里，滋滋的吃着。未了吐出一把籽，这把火棘果才算吃完了。
山脚下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是英水的声音，顺着英水走，绕过几个山头就到英水族了。
祭司食虎豹的速度，半个小时就能到。它就是林间的飞鸟。
英水族临水而建。在一个大大的河湾里，远的望去，二十几座木屋，像是镶嵌在这些山陵地手掌上面。
炊烟袅袅，木屋下有火光，看样子是在吃饭。
“族长，你看那边有人！”
一名英水族人看见了从河边骑着食虎豹的祭司，正向着英水族徐徐走来。
“有人？”
“不是我们的人吗？”
一名成年英水族男子问道。
“看上去不像！”
“啊，他骑的一只老虎，不对是豹子。”
“豹子？
成年男子转过身，像是一个人骑着一只豹。
“难不成，是奔牛族祭司？”
“走，去看看！”
“大老远的奔牛族祭司，会来吗？”
这名说话的成年人，领着一群人来到族群外面。
近了，才看清。
身穿鸟羽衣，座下食虎豹。
奔牛族祭司，无疑！
英水族人有许多去过奔牛族，自然对这位奔牛族祭司印象深刻。
何况每隔六年还有一次百族大会，部族之间都有彼此了解，彼此认识是必不可少的。
“祭司，好久不见啊，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英水族了。”
这名成年男人率先开口说的话。
“出了点事！”
祭司下了食虎豹，把食虎豹的嘴套上。
“哦！什么……”
“走。我们到屋子那边说。”
说着这名成年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
”也好。”
祭司同这名成年男子往英水部落里走去。
英水部落临近英水河，时不时就有凉风吹来，在这里，太阳曝晒的日子里，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这只豹子…”
成年男子用手指向豹子，有点怕这只豹子伤人，这豹子体型有点大，虽然嘴被祭司套上了，但还是有些吓人。
“没事，在我身边它不敢伤人。”
祭司走到食虎豹身边，在它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豹子竟然跑到一边草丛里趴着一动不动了。
然后一行人便向部落里走去。
“祭司长途跋涉，远道而来，想必旅途疲惫。来，吃点东西，休整下。”
此时，部落里炊烟袅袅！正煮着一锅大鱼，另一旁还有一些烤着的麋鹿的肉。
鱼是娓河里的鱼，从英水到娓河交汇地，离这里不远。
毕竟娓河里，鱼多鲜美，娓河附近部落都喜欢娓河里的鱼。
祭司坐在这名成年男子身边，旁边还坐着个人，身穿鱼皮衣，镶带鱼骨和黑马尾。
是英水族祭司。
英水族祭司拿过一条鱼放盘子里给奔牛族祭司拿了过来。
他们早就认识，算的上是朋友。
今天奔牛族祭司来，让这位英水族祭司还有点小高兴。而且他见识过奔牛族祭司能力，远在他之上，对他也很尊敬。
“你们知道九神山爻伯的事情吗？”
祭司单刀切入，直奔主题。
“爻伯？九神山的爻伯吗。”
“它不是在九神山吗？”成年男子听说是爻伯就来了兴趣。
“爻伯出现在了西山，我们部落里。”
”我们的族人和它在西山里碰了面。”
“这…”
英水族的人一片哗然，一直传闻九神山有怪，就是没亲眼见过，没想到去了奔牛族。
“你们知道些什么吗，它从九神山过来，你们没发现点踪迹吗？”
“爻伯从未离开过九神山，如今在西山出现，事出反常。”
成年男子听了奔牛族祭司的话，心中震撼无比。竟然真的有爻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没有，这山林广大，没有从我们这路过也正常。”
祭司听到这，不免有些失落。如果这没什么消息。那他就得去其他几个部落了解下。
“但是，前段时间，倒是有一些过山客，来我们这换取英玉时，向我们提起过九神山。”
英玉是英水里盛产的一种玉石，被英水族采集用作祭祀。
因为这种玉石材质好，常有过山客前来换取。
“九神山最近好像来了个怪物，有八个头，张嘴就能吐沼泽。吐出的沼泽恶臭无比。动物们全部逃走，爻伯估计也是逃走的。”
“开始我们还不相信，认为不过是无聊人杜撰的，现在听你说来，怕是真有其事了。”
“怪物！什么怪物比爻伯还厉害吗？”
祭司也觉得很奇怪，如果是怪物，能令爻伯逃走，那必定比爻伯厉害的多了。但九神山不是还有神明存在吗，怎么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呢。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也只是听过山客说的。”
“”爻伯，我们甚至都没亲眼见过。”
“你能说说，那爻伯长什么样吗？”
这名英水族对爻伯也很好奇。
“熊的身，鸟的嘴力大无穷，嘴能断铁箭，掌能断铁刀，我们的人已经和它交过手。”
“还交过手了？”
成年男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全都重伤，我们的人差点被它全部打死。”
这是就有点厉害啊，英水族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虽然知道九神山的爻伯的厉害，但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没什么概念。
“既然，爻伯出现在你们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帮忙吗？”
英水族祭司说道。
“这件事奇怪的很，还需要调查清楚，不能乱来。”
祭司咬了一口鱼。娓河的鲫鱼，还有鱼子。
……
太阳夕下，天空只剩下落日余辉，祭司站在一座山头上，极目远眺，辨别方向，他已经从英水族那获得了关于爻伯的消息。
他想过去九神山查看，但感觉又没这个必要。还是回部落里再说罢了。
原路反回，还是绕过西山。
祭司回到部落里，已至半夜。部落里的人听见声响，出来迎接。
“祭司回来了，大家快点起来！”
奔牛族人纷纷起来迎接。一行人来到院落里看见祭司正在整理装备。
顺便还扔下两只野兔，这是给食虎豹吃的。他只需吃点干粮就可以，那就是牛肉干。
“祭司，怎么样，有收获吗？”
族人问道。
“明天再说吧，大家去休息，看你们的样子恢复的还不错。”
然后祭司就进了屋。